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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世易——009

柔親帶笑 | 2019-07-09 00:30:58 | 巴幣 0 | 人氣 63


眾人群倉皇的奔逃而出,瑥蕾的天諸鳳鳥乍看之下簡直就是魔的天敵,在稍的途中沒有任何魔能破進施展範圍。

諾奧與其他裁判保護著其他身位高重的人散場,離場前他回頭一望,那種壓迫的場面令他難忘。

整整一百多坪的比賽用地,不到十分鐘,便杯盤狼藉、殘破不堪,罩著斗篷不見底下面容的魔是黑壓壓的一團團,讓人頭皮發麻,不止,剛剛甚有很多人一不小心就喪命,更是散著血味。

"諾奧,走了。"克里安顫抖的說:"...不...不要看了,這就是魔。"

諾奧深深吸一口氣,調頭就駕著獨角獸飛馳而出。瑥蕾站在最後頭斷後,塞斯陪在她身邊,對他點點頭。

"那女孩...是我見過最有潛力的一個,天諸鳳鳥不但耗力,精神所需也是龐大的,但相對的,它所提供的屏障與防禦是厲害,但沒人撐的了這麼久。"克里安坐在馬背上,喃喃說。

"天諸鳳鳥是怎樣的法術?"

"你們應該多多少少聽過所謂大型法術,其實大型法術是難度非常高的一種,更尤她所施的那種程度,根本是怪物。"

"你什麼意思?"

"那女孩子,絕對不止表面看的那樣。"


所有人都漸漸行遠,塞斯站在瑥蕾身邊,魔一批批的湧上又被燦金火光一巴回去,而瑥蕾鞭抽噎邊站在原地,從臉上表情看來這點魔力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妳到底怎麼了,瑥蕾?平常妳不是這樣的,怎麼一直哭呢?"塞斯無奈,但又溫和的看著對方"妳不想用嗎?那我們先離開?"

"不、不行,"瑥蕾不停搖頭,斗大淚水也跟著滑落,"我們...走了...它們、它們絕對會跟上去...嗚嗚嗚..."

"瑥蕾..."

"塞斯...為什麼,為什麼?"瑥蕾緊抓住塞斯,臉全蒼白了"魔被傷害了,卻還要...消滅他們?他們做錯什麼?明明那麼恐懼,明明都不想...但是...但是...為什麼?"

火勢因為瑥蕾情緒不定而增強,在裡頭的魔漸漸削減,到最後只剩下殘骸的火燒聲。

塞斯連看都沒回頭,蹲下來,拭去瑥蕾淚水"不要哭...不要哭了..."

"這幾天...我夢見了...塞斯,我夢見了,"瑥蕾激動了起來,哭的不能自我"他們,其實都是一樣,都是一樣...但是就是什麼辦法也沒有,為了什麼......"

"但他們是魔,太過冷血,我們無法和平共處,"塞斯喃喃,苦笑出聲"瑥蕾,妳看到了,他們殺人,並不是一舉就把人殺掉,而是殘忍玩弄似的將人弄到殘廢,讓人恐懼,害怕,並陷入和他們同樣絕望境地裡。"

他知道瑥蕾是在哭什麼。

這幾天跑圖書館的他有心得,之前也曾聽瑥蕾說過。他知道魔是人所形成,洗血的幼胎,心靈扭曲而出的物,在那當前,塞斯也多多少少會知道魔是怎樣形成。沒有說出,也無點破。


魔的事件在學院裡造成很大的風波,國王接到消息更是震怒不已,誓言說要找出斗膽放出魔的人,找到一律施以酷刑,而瑥蕾法力強大的事情倒是被壓了下來。

『我以為你們會彙報給國王?』 塞斯困惑的看著一大清早就來找他的諾奧。

『不要胡扯了,』 諾奧罵道: 『你到底是真清楚還是在裝傻?瑥蕾的事情給了國王知道,她還有活路的機會嗎?』

『什麼意思?』

『塞斯,你到底是聰明還是笨阿?』 諾奧瞇起眼 『明明你給人很成熟的感覺,但怎麼這麼死腦筋?你可知道那些魔是怎樣的存在嗎?』

『不是讓人恐懼、害怕嗎?』

『對啊!』 諾奧一副受不了瞪大眼,然後煩躁道: 『魔為什麼會成為禁忌?就是因為他們不但殘忍、恐怖雖為世間萬物,但所有行為讓人髮指到最高點!你想想,如果百年來的禁忌被國王──當今最有權勢的人──發現了,會怎麼樣?

『魔根本沒辦法對付,你看到了,你那天也在場,魔法、刀槍都毫髮無傷,對他們來說就像玩具一樣,而唯一比較有效的就是光系法術,但光系法術大多都是防禦和治療,攻擊的不是用來逃跑,就是根本沒有效用!』 諾奧口氣很差 『誰有辦法和瑥蕾一樣?那樣準度、力度還有身似海的法力?你覺得被他們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但是那天在場的人很多,怎麼可能完全瞞的住?』

『如果不是她,我們可能全死了,而且,』 諾奧危險的瞇起眼 『我不會讓消息走漏的。』

『可是諾奧,』 塞斯喃喃 『這樣到時候最危險的是你吧...』

『瑥蕾還只是學生,你認為她承受的住來自各方壓力?』 諾奧冷冷一哼。

就這樣,諾奧靠著自身手段,外加那天場面混亂,雖有不少人看到,但看在是被人救了面子上意外的對國王保守起來。

好一些上位者,也幫著自家人對國王撒下謊。這件事情忙了許久,國王頒下命令,是絕對禁止各人擅自外出,武試也因此而延後,學院陷整片風聲鶴唳。

『只是禁止外出,怎麼整個學院都緊張起來?』

『蠢蛋,這次被算上一次嚴重的人、為、疏、失!你是懂不懂阿!』

諾奧低吼完,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失控,甩甩頭,雙眼血紅 『抱歉,這次上面給的壓力太大,說要找出那些魔的釋出者,不然我們一群就等著吃自己。』

『你們壓力...很大。』 塞斯咳了一聲。

『要是可以,我也不想。』

『什麼?』

『沒有,塞斯,最近少點用過份量的法術,很容易被盯上。』

『塞斯!』 塞斯剛想說話,瑥蕾就跑了過來,好奇的看著他們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

『沒有,』 諾奧搖搖頭, 『妳也是,不要老是呆呆傻傻的。』

『咦?』 瑥蕾瞪大眼,不懈的看著他 『為什麼說呆呆傻傻?』

諾奧對著塞斯嘆氣,表情一副 『你看吧』,弄的塞斯一臉尷尬。諾奧看看手錶 『先這樣,我還需要追查事情,你們沒事的話早點休息吧。』

『諾奧!』

『幹嘛?』

『你似乎...』 塞斯頓了頓 『懂很多?我上次看你解釋魔法領域就是這樣。』

『是蠻多,不過那是指在各個領域的大致狀況,我沒辦法像你們一樣,對一個領域摸到透徹,對某些分析比較在行而以。』

『對喔!』 瑥蕾睜大雙眼看著諾奧。

『那既然可以分析,在找出一些人才,專門消滅魔...不是很好嗎?』

『上次那些是最低下的。』

『咦?』

『那些魔,我挖出場上一些粉塵,拿去給研究的人做分析,結果與歷史上的幾次重大手法不相同,』 諾奧抿抿嘴 『有出入,差太多。他們是魔,但不可能是歷史上造成句大慘血案的那些。』

『你是說...那些還不是最強...?』

『是最弱,我強烈懷疑,盡管我們根本無從得知以前的真相。』 諾奧噴出一口氣 『所以你知道了,光是最低下的我們就被殺了那麼多,要是將來真的比現在水準更高呢?』

瑥蕾到抽了口氣,諾奧對她點點頭。

那次的屍體,根本無從找起。在被瑥蕾燒完不久,向外繞出五十公尺通通被隔離,具諾奧消息透露,全部後來只剩下灰,被燒得一乾二淨。

而蔽塔,從那天之後是回來了,不過一直關在自己房裡。

瑥蕾挺擔心他,好幾次去敲門幾次都無人回應,就只好作罷。

那天之後,除了諾奧為了告誡他們而來之外,最常來的就是克里安了。他人不錯相處,就事論事,除了偶爾喜歡長篇大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沒有狄洽的狡黠、諾奧的壞脾氣和蔽塔那讓人頭痛的行事風格。

而在蔽塔自閉第五天,他們畢業整整被拖延快一個禮拜之後,塞斯終於親門拜訪。他時在真的搞不懂他到底為何要把自己關在房裡這麼久。

『蔽塔、蔽塔!』

無人回應。

『你為什麼要這麼樣把自己關起來,蔽塔!』

無人回應。

『...蔽塔!回答呀!我們是真得很擔心你,就算你真得不喜歡關心,但至少出個聲讓我們知道!』

『塞斯,我好怕喔!』跟著他一起前來的瑥蕾瞪大眼 『他會不會在裡面上吊?』

塞斯錯愕只有一秒,他咳了一聲 『應、應該不會。』

『那為什麼...?』 瑥蕾憂心而焦躁的看著門,嗚因出聲 『怎麼辦、怎麼辦!』


『嗚...蔽塔!不要自尋短路!不要死!』 瑥蕾哀戚的狂敲門,不斷嚷嚷 『開門,開門!蔽塔!開門!』

塞斯真的覺得當頭有一打黑線掉下來,到底什麼時候,蔽塔要死的事已經這麼確定了?

由於瑥蕾不斷大喊大叫,引起旁人注目。這時蔽塔旁邊的房門打開,一個男生打個哈欠,睡眼惺忪的說: 『你們是來找蔽塔的?』

『對啊!蔽塔好像死掉了!』 瑥蕾惶恐道。

那個男生瞬間錯愕,尖叫: 『死掉?!』

『等等──!』

『對啊!』 瑥蕾開始掉淚,希冀的看著對方 『嗚嗚嗚,嗚嗚嗚──』

『不對,等一下!』

『妳等我,女生,我想辦法幫妳開門!』 那男生馬上砰的摔上房門,連解釋餘地都不給塞斯,塞斯只能呆在原地,捂額無奈。

那男生很快的出來,拿了一把大刀,武武生風。塞斯看到卻有了不好預感,連忙大叫: 『等一下!你想做什麼!』

那男生殺氣騰騰的瞪著房門,嘶聲道: 『我要把房門劈開!』

『劈開?』瑥蕾還不明所以。

『喂!不不不不、不是吧!』 塞斯拉住男生的手,顫顫的說: 『你你你,有事好溝通,不要暴力相向啊!』

『讓開!都要出人命了,你還在這邊嘰嘰喳喳!』

『不是阿!你根本誤會了!』

『哪裡誤會了!女生剛剛都跟我說了!』

『所以我才說你誤會了呀!』

『你走開!』

男生終於暴走,他揮開塞斯,然後趁機毫不猶豫的砍向門,塞斯大叫,想撲上去阻止。

還沒揮到,房門就自己先開了。蔽塔雙眼通紅,簡直就像在滴血,臉色死白,手筋整個突暴出,在慘白皮膚上明顯的跳動,站在房門之後。

他先是環視一週,嘲諷道: 『怎麼,你們在我門口是想殺進來嗎?』說完,他有意無意的看了男生一眼,男生立刻打冷顫,打著哈哈 『阿哈哈哈哈,那那那...那你們既然平安無事...沒事...沒事那那那,那我我我,我先走了──』

說完他以雷即不即掩耳的速度立刻回到房裡關上自己房門,留下一地的尷尬。

『蔽塔,你沒有死!』 瑥蕾喜極而泣,撲上去緊緊抱住對方 『我好擔心,真的真的好擔心!我怕你死了,可是看到你沒有事情,我好高興!』

蔽塔似笑非笑,表情既冷又嘲諷。塞斯注意到對方狀況,緊張道: 『你是怎麼了...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糟...?』


『嚇!蔽塔,你怎麼會搞成這樣?』

塞斯驚嚇的看著對方活像見鬼的狀態,瑥蕾退了兩步,擦著淚水。

『怎麼,你又想過問門戶?』 蔽塔微微勾起嘴角,眼神明顯透露出一種不言而喻的氣息。塞斯下意識吞了口口水,認識蔽塔這麼久,他很明瞭他是怎樣的人,要嘛不笑,要是笑的時候準沒有好事情,尤其現在他狀態這麼的詭異。

『蔽塔,蔽塔,蔽塔,』 瑥蕾拉著他衣角,擔憂的直視 『你真的沒有問題嗎?真的嗎?』

『不然妳看到的是鬼嗎!』

『你那天...怎麼跑掉?我們很擔心你呀!』

『去,擔心個狗阿,我都站再這邊了有鬼好操心!』

『那...』 塞斯小心翼翼的看著對方 『為什麼你看起來這麼糟。』

四周突然冷下來,蔽塔瞇起眼盯著塞斯瞧,塞斯打個冷顫 『呃,當我沒說。』

『不只你們在查,我也在追。』

『欸?』

『魔的操縱者。』

塞斯驟然看著蔽塔,震驚道: 『那個很危險!』

『一不小心被反噬?還是你聽到克里安又再說什麼?』 蔽塔冷笑起來,不屑道: 『你去親身證實過嗎?了解了它的過程嗎?還是一味人云亦云的道聽塗說,判斷錯誤!』

塞斯一愣, 『你生氣了?』

『生氣,憤怒,陰險,邪惡還是什麼,在意過,又能怎樣?』 蔽塔冷下臉, 『我是不是老早之前,就警告過你們,少來打攪我的生活?死心眼,鑽牛角尖或是如何?你不覺得我從旁邊給你們惹到的麻煩不夠嗎?或是說,非得需要命也賠進去才善罷甘休?』

『你在說什麼呀,蔽塔!』 塞斯生氣說: 『這種話你怎麼還能說出口!我們來關心你,是因為真得很擔心!那天你從場上無緣無故消失,找也找不到,我們是真心的!』

『蔽塔,蔽塔!』 瑥蕾嚇的泛淚, 『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不要這樣,不要跟塞斯吵架好不好?』

塞斯看著蔽塔,怎麼有人真的可以這麼善變?甚至不留情分?難道在他的眼中,他和瑥蕾的關心真得是多餘的?說不高興,就翻臉。

『吵架?我就事論事。』

『難到你真的對我們...感到厭煩嗎?』 塞斯鎮定下心,卻又隱藏不住自己的空虛 『你...你...』 他吸了幾口氣,瑥蕾又開始掉淚了 『如果你真得不喜歡,那我們以後會注意...不過你到底怎麼了?看起來真得很糟。』

他看開了,蔽塔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他們關心。或許之前在聽到瑥蕾說著蔽塔似乎一直單獨一人,他也信了,蔽塔給人的感覺,真的就像排斥掉所有可能接觸到他生活重心的可能。

塞斯沒有忘記,蔽塔給他的那種危險感。之後總總,他更是直接的向塞斯表示──他絕對是危險人物,但是在某一方面,他又什麼也不說,嘴巴閉的緊緊。

蔽塔會看人,塞斯也會看人;蔽塔看人是令功利主義而定,他只挑著對自己有用的話說。塞斯看人是一種論感情而定的,他端看著這件事情對人產生的影響,卻怎樣也摸不透既然排斥著他們,為何卻又要在看似一件又一件的麻煩下,又找到他幫忙的蹤影?

『某方面的麻煩。』 聳聳肩,蔽塔面無表情。

『蔽塔...』

塞斯拉拉瑥蕾,苦笑著對她搖搖頭,瑥蕾抿抿嘴,轉過身去。塞斯扯起笑容 『那...我們先走了。』

『慢走不送。』 蔽塔冷哼一聲,毫不猶豫的關上門。

塞斯抖了一下,甩甩臉 『我們走吧。』


**********

就在禮拜天,剛好停比武試的一個禮拜,國王又有新的動作。

他派遣了一支軍隊駐進薩維洛學院,因為遲遲找不到魔的操縱者,而學生又一直畢不了業,才會出此下策。然後武試又開始開辦。

『為什麼要出軍隊?』 瑥蕾困惑的看著來找他們吃飯的克里安。

『為了防止再有類似狀況發生,而找不到人手幫忙,上次死很多人的事情,已經讓薩維洛學院面臨倒閉風險,』 克里安低聲說: 『不過我聽說那些軍隊也在私底下搜查。』

『咦?』

克里安對塞斯點點頭 『你注意到了對吧?都過了這麼多天,再搜似乎有點過晚。』

『不是,』 塞斯搖頭 『但是你注意到了嗎?要搜查,但是來的全都是騎士,即使有魔力,也是非常微弱的,這樣找的到嗎?』

『什麼?』 克里安一愣 『你確定?』

『對呀!』 瑥蕾肯定道: 『我前幾天有發現呢,這是為什麼?』

『好像不太對勁,似乎不是來找東西,而是來抓人的?』

『要抓,但是抓誰?』

克里安神情古怪, 『魔的操縱者?』

『是嗎?但他都可以控制魔了,動用騎士...去抓?』

『亂講什麼?』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罵,克里安訝道: 『諾奧?你不是還在開會嗎?』

諾奧端著碗盤,一臉沒好氣的坐到塞斯對面,瑥蕾在旁埋頭吃東西,塞斯跟他打過招呼。

『開會!』 諾奧一翻眼白,碎了一口 『開會!開會個狗阿!國王發佈什麼,我們照做什麼,開什麼會!』

克里安尷尬的咳了聲,塞斯見怪不怪,關心道: 『怎麼了?』

『我們,在武試之前,也許累的跟狗一樣;在之後,就累的連狗都不如!』 諾奧暴躁道: 『裁判裁判...裁判有那麼好當嗎?!做得不好被罵,做的好說應該,你們享福,我們辛苦,嘖!』

『呃,也許沒有那麼糟糕。』

『沒那麼糟糕...說的真輕鬆,一句話推得一乾二淨。』

塞斯一下被嗆到,克里安咳了聲 『是說,你們最近在做什麼?』

『追查。』

『有線索嗎?』

『有,但是怎樣都找不到源頭。』

『有線索怎麼可能找不到?』

『因為我們對魔還不了解吧?』

說話的是一個俐落的女聲,瑥蕾聞言抬起頭,開心高呼 『狄洽!』

『狄洽?刺客?』 諾奧抬抬眉。

塞斯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妳怎麼來了?妳家隊友呢?』

『不合,他們幾乎沒在一起。』 說話的是旁邊的克里安。

『為什麼你知道?』

『狄洽很有名,出名的難搞,大概只差你家蔽塔還少那麼一點點。』 諾奧呸了一口 『為什麼你老認識都是這些人?』

塞斯抽抽嘴角,其實奇怪的還是你吧...?

『難搞?哪來的難搞?』 狄洽一挑眉,狡黠笑了起來 『我都沒說你奇怪你說我奇怪,到底誰比較奇怪?』

『好酷喔,狄洽!』 瑥蕾雙眼閃閃發亮。

『連說個話也要這麼煩,』 諾奧嫌惡的看一眼 『這人不知道神經哪裡有問題。』

『哪來的煩?句句屬實,你說說難道跟你相處一天以上的不會覺得你有躁鬱症嗎?』

『我說話條理分明,公事公辦,沒有半點私人情緒參雜。蠢貨明不明白這是專業素養!』

『哦──』

『等等──!』 塞斯大叫, 『等一下等一下!你們不要在這邊吵個性問題!狄洽,妳怎麼會來?』

『找你們吃飯,連吃飯也要跟你排位置定時間嗎?』

『沒有...』

『嘖,跟一個八婆在這邊自己都會變得不正常。』

『正常?你正常過嗎?我還說你奇怪呢。說不定可以成為世界奇景,名副其實!』

『靠...』 在旁邊的克里安抽抽嘴角,逕自對塞斯抱怨 『你這邊是怎樣阿?吃個犯兩個人可以吵成這樣。』

『喂,這是問我的問題嗎?』

『克里安!』 話音未落,一個清秀的女孩子走了過來,微微笑著 『真好阿,你這邊熱鬧著,我可以招呼其他人來這裡吃飯嗎?』

『其他人?』 瑥蕾馬上抬起頭。

『哇,好可愛的妹妹,妳叫什麼名字壓?』

『來介紹一下,塞斯,瑥蕾,這是我的隊友絲芙樂;絲芙樂,這是之前竄紅的那一組,塞斯、瑥蕾,其實原本還有一個蔽塔,但是他沒來。』

『原來是那組呀!』 絲芙樂欣喜道: 『太難得了,我竟然可以見到本人!哇~~~瑥蕾真得很可愛欸!』

瑥蕾呆住,絲芙樂馬上擠到她旁邊抱著,邊讚嘆道: 『好軟~好軟~好可愛呀!』

『絲芙樂,妳到底吃藥了沒有?』

『討厭,諾奧!』 絲芙樂大聲叫冤 『我好好的嘛!為什麼要吃藥!』

『因為妳看起來是蠻不正常的。』 狄洽點點頭,評估著。

『狄洽,不要跟諾奧一樣啦!』

『一樣?』

兩人像是聽到什麼髒東西,馬上跳起來。狄洽表露無遺的懷疑看著諾奧,諾奧皺起眉。

『誰跟她(他)一樣!』 兩個人同時反駁,又同時哼了一聲。

『像他這種只有躁鬱症沒有好心情的面部僵死人,我沒有跟他一樣。』

『喜歡弄小動作又很喜歡找碴的無聊女,我根本跟她是相反。』

『呦,伶牙俐齒的,還當著裁判,看看這種人有什麼好效仿的?』

『嘖,嘮叨又鎖碎,神經質一樣,我想不通這類人怎麼活下去?』

『沒有一樣!』




『好了,不要吵不要吵!』 終於受不了的克里安大叫,諾奧嗤一聲轉過頭去,狄洽努努嘴也沒說話。

『來說說正事,這支軍隊似乎有點不對勁?』

『當然不對勁,』 諾奧翻個眼白 『因為這不只是國王發佈出來的,其中更參雜了幕後人的計畫。』

『欸!』

『別笨了行不行,國王當真有那麼蠢,讓別人操縱?』 狄洽上吊眼。

『他當然沒有那麼笨,但要是有別的消息牽制到整個消息裡,那事情都不一樣了!』

『呃...我不懂。』 塞斯揉揉鼻梁。

克里安無奈道: 『你們兩個別打啞謎,說清楚以點行嗎?』

『我好像有一點聽懂喔!』 絲芙樂笑了笑 『意思是說原本這件事情很單純,可是因為有別人藏得更深,更狡詐,進而控制了整件事情發展?』

此話一出,諾奧有意無意的看她一眼,狄洽打個哈欠,克里安整個錯愕,像是第一天認識她一樣打量著 『不是吧,絲芙樂,妳看起來很單純阿,怎麼想的到這些?』

『咦,不會很難察覺啊,』 絲芙樂抿嘴笑笑 『你啦,都你太呆了,和瑥蕾一樣傻傻的好可愛喔!』 說完就要撲過來。

『別,妳別過來!』 克里安抱頭大叫。

看到塞斯吃驚的神情,狄洽偷笑 『別看絲芙樂人很好相處,其實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

『什麼?』

『絲芙樂啊,只要可愛的東西就會一直追求。』

『諾奧?』 正端著托盤經過的人訝然道,塞斯認出是上次的裁判塔瑟琳亞,身邊跟著茜妮 『真難得,你會在一般的餐廳裡吃飯。』

『偶爾偶爾。』

『咦?你們都不道學生餐廳吃飯的嗎?』

『哦,我們裁判很少的會跟一班學生混在一起,』 塔瑟琳亞勾起嘴角,微笑 『尤其又以諾奧更甚,他很排斥團聚呢,也很少人容忍的了他暴躁的脾氣。』

『塔瑟琳亞,來做什麼?』 諾奧沒好氣說道: 『可以不要跟某某某一樣八卦嗎?!』

『對不起對不起,偶爾就多話了點,其實我們都很希望你可以多交一點朋友阿。』 塔瑟琳亞笑容滿面 『不要生氣,看你們如此熱鬧,我們也很羨慕呢!可以坐嗎?』

『當然,歡迎兩位,』 狄洽立刻笑道: 『兩位如此合群我們都很歡迎,可不要像某某某那麼孤僻,難怪脾氣那麼差!』

『欸,這不是塞斯和瑥蕾嗎?』 茜妮眨眨眼,笑笑 『真難得可以見到本人,你們好嗎?』

『呃,很好。』 塞斯滿臉黑線,這話也太恭維了。

『很好喔!』 瑥蕾很高興的喊話。塔瑟琳亞雙眼一亮,應是擠到瑥蕾另一邊,笑呵呵 『瑥蕾果真就像傳聞那樣,很可愛呢!』

『對啊!』 絲芙樂很歡的高呼,不斷搓搓瑥蕾臉頰 『很可愛很可愛!』

諾奧一語不發的起身,在所有人都嚇一跳時候不冷不淡說: 『我吃飽了。』

『他是怎麼了?』 塞斯經訝看著對方離去身影。

『不要太介意,他老是那樣子,』 塔瑟琳亞無奈笑笑。

『自從他被選上裁判之後,就開始擺爛了。』 茜妮嘆了一口氣,克里安苦笑。

『擺爛?』 絲芙樂訝異, 『選上裁判不是很好,為什麼?』

『因為那根本不是他自願的,他一直都很抵觸名聲這東西,根本不想要被人關注。』 塔瑟琳亞說。

『所以他開始脾氣暴躁,做一件事情抱怨一件事情,不過很多時候我看他也不想活了。』 茜妮和塔瑟琳亞對視一眼, 『但是他還是很盡責。』

『為什麼不想活?』

『在背地裡質疑國王做風是很要不得的事,塞斯!』 茜妮悄聲道: 『即使你再不滿,也不能隨意說出來呀!』

『但是國王總是沒什麼在意,甚而根本把諾奧的抱怨當耳邊風,沒當一回事,但諾奧本身非常的想退出職位。』

『那乾脆讓他退了算了啊,怎麼留一個根本不想待的人在旁邊?』

『妳說的是沒錯吶,狄洽,』 塔瑟琳亞帶起一個苦澀笑容 『但是,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諾奧在某方面是天才,』 茜妮淡淡說: 『他有著非常好的資質足夠取代任何人,將每件交帶的事情辦得很好,妳看看別人對他的態度就知道了,所以國王才會寧可讓他抱怨,也不願放走這樣一個人。』

『原來。』

『最近他抱怨更甚,是因為魔事件的處理嗎?』

茜妮嗤的一笑,不斷點頭 『是啊是啊,我現在聽到耳朵都要長繭啦!我還以為他私底下才會抱怨,原來他也會在這邊講嗎?』

塞斯一臉難以言喻,小心的修改心中詞彙 『嗯...呃,大概吧?』

『喔,這樣,』 塔瑟琳亞笑了出來 『大概就是這樣,如果你們不排斥他那個奇怪的個性,其實諾奧是蠻好相處,你們看久了就知道。』

大概是怎樣?塞斯無力,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所以武是在近期開辦嗎?』

『唉呀,你沒說我都會忘記,』 塔瑟琳亞一拍額頭,拍了拍手 『下禮拜三,在找不出東西他們就會開辦了,總不能一輩子都綁著我們吧?不用擔心,就算不辦我們也不會讓你們畢不了業的。』

狄洽哈哈笑,塞斯點點頭。

『你和瑥蕾是下次的比賽吧?』 克里安雙手一敲桌面,整個人振奮道: 『我會看,我一定會去看!』

『對吶,塞斯,你們預賽很引人注目吶,』 茜妮嘻皮笑臉起來 『大家都蠻期待就是。』

『嗯,我們會加油!』


**********

那天散會之後,時間過得很快,就到了比賽前一個下午。

果然如塔瑟琳亞所說,到禮拜一他就接到通知,這幾天沒什麼事情,就找瑥蕾去圖書館討論戰術,塞斯考量了一下,做好了被人麾走的準備,還是跟蔽塔說這件事。

不過意外的,蔽塔沒有生氣,反而瞇起眼要笑不笑。

『那你跟瑥蕾討論出來了嗎?』

『...還沒有。』

『等你們討論出來,再來告知我。』

說完他又要轉身關上門,趁此塞斯快一步攔在他面前 『等一下,你不一起來?』

『我去有什麼用?武試上最主力打手是你與瑥蕾,要讓對方敗下陣仗的是靠你們技巧性配合,』 蔽塔冷靜的說出一番話 『我是占卜師,和你們依靠魔力而動的不同,最主要我們還只是想出一些奇招讓敵人應接不暇而已。』

『...嗯。』

蔽塔環起手 『還有事情嗎?』

塞斯躊躇不前,頓了頓,等了又等,才慢吞吞的問了一件自己一直很在意,卻又藏在心中的事情 『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你考試過後就要離開了。』

塞斯等著對方回答,蔽塔只是閉嘴,等著塞斯繼續說下去。塞斯複雜看對方一眼,終於大膽問出來: 『你是魔,對吧?』

蔽塔慢慢浮上一個深不可測的可怕微笑,他雙眼一翻,原先亮藍的瞳眸漸漸染黑,眼瞳中心轉出一層又一層的血紅,身上血色盡褪,留下一身蒼白,他把玩手指,漫不經心 『不錯,我是魔,但又不是你們所想的那種魔。』

一句話,就解開了過去的總總。包括為什麼蔽塔的血會變黑,他為什麼給他壓迫,自殘起來卻毫無自覺,厭惡極了別人關心。

『...對,你...』 塞斯忍住想暈眩過去的衝動, 『你為什麼只表態給我知道,卻從不告訴瑥蕾?還有你...在幫著我們?』

『幫,不幫,對我來說,不具意義,』 蔽塔靠在牆上 『到頭來,都一樣。』

『你到底想做什麼...?』 塞斯咬著牙 『你、你...那你為什麼又沒那麼殘忍...?』

『我記得我曾跟你說過,到頭來,傷害瑥蕾的不是我,是你。是你自己該想清。』 蔽塔冷笑 『剪不斷,理不清,你們自己以來追隨著誰的腳步了?你自己都在迷霧之中,又能期望什麼?』 蔽塔沉下臉,面無表情 『三個人,走三條不同的路,一直以來,都一樣。』

『...咦?』

『就算再晚,最後還是會走到必經道路上。』

『蔽塔?』

『沒有事,就回去。』 蔽塔整個人慢慢回覆先前狀態,又變回人樣。 『說好了不會動手,就不會動手。』

『...那你知道動手的是誰?』

『不知道。』

說完,又關上門。

這一關,決斷了所有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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