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換
舊版
前往
大廳
小說

魔世易——005

柔親帶笑 | 2019-07-09 00:22:28 | 巴幣 0 | 人氣 53


一到下課,他們兩個幾乎都沒有回來,所以在打鐘的那一秒,塞斯幾乎是沒有等全班行禮就衝出去。

老師困惑的看著跑出去的身影,也沒有生什麼氣,只是疑惑道 "吃壞肚子嗎?"

班上幾個人悶悶的發出笑聲,有個人更是調侃道 "老師,他去追馬子啦!"

"呸呸,不要亂說話!" 旁邊的人急忙拉住他,然後急促低語 "你是忘記惹到那魔鬼身邊的人幾乎要遭殃!"

那人煞白臉,罵道 "靠!真的假的?"

"好了,不敬禮下課。"

那人看了一眼老師走出門的背影,旁邊的人聚上來繼續爆八卦 "廢話,這話豈能造假?聽說輕一點的程度通通送醫院,重一點的在一個禮拜之內就會在世界上消失!更可怕的是完全沒有人敢去追查責任!"

"你不要看他那種文弱樣,那是在欺騙大眾懂不懂阿你?" 一個瘦弱的人翻翻眼白 "他的報復程度是你絕對想不到的,也絕對不想遇到的。而且這個人非常得奇怪。"

"怎麼奇怪?"

瘦弱者一臉詭異,沉靜半餉之後緩緩開口 "你有聽過,血是黑色的人嗎?"


"在哪裡,呼呼,在哪啊!"

塞斯跑在走廊上,氣喘吁吁的到處尋找,卻遍尋不著他們兩個的人影,忽然他感到一震陰風,不到半秒轉過身去果真看見蔽塔一臉輕鬆的站在那裏,微好笑的看著他。

“你…你怎麼在這?” 塞斯哽住,半餉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不是希望我在這?” 蔽塔挑眉,然後微笑 “你希望我在哪,我當然就在哪啦。”

塞斯愣愣的看著他,不懂他的意思,欲言又止,蔽塔也沒催,也沒有任何表態,就這麼的保持同一種態度一直盯著他看,最後他終於說出一句話 "你...你沒把瑥蕾怎麼樣吧?"

"怎樣?" 蔽塔眨眨眼,微笑起來 "沒有了,當然沒有怎麼樣呀。"

"那她在哪裡?" 塞斯喘著氣 "為什麼沒有跟你在一起?"

"她當然沒有跟我在一起了,你不是不喜歡嗎,嗯?" 蔽塔笑了笑 "放心吧,我至少有那麼一點基礎的人格。"

又沉默了許久,久到蔽塔覺得無聊,聳聳肩就要走。

"你到底...是什麼?"

"是什麼?" 蔽塔轉過頭,饒有深意的微笑 "我是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問?”

“你…不是人…” 塞斯沉默了 “你…”

“好了,打住。” 蔽塔笑笑的豎起手指抵在唇邊 “是什麼不重要,至少現在不是時候,等時機到了你會知道,很多事會明朗,況且這樣也比較有趣啊。

“而且,” 說著他撩起衣袖,拿刀一劃,鮮血立刻湧出。塞斯瞪大眼看著他,蔽塔抖了抖手臂,鮮血流了滿地都是,他卻像沒感覺一樣繼續說 “至少我有血呵,這樣購足你信服了吧?”

“你的手…” 塞斯匆匆斯下一塊布 “包起來吧!”

“沒關係,就讓他流到乾好了。” 蔽塔巧妙退了一步,一絲諷刺的笑容一閃而過 “反正我不太喜歡它,它會自然乾掉的,不用管我了。”

“那你,你…” 這時塞斯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了,他的表情很微妙 “你不會害我們吧…至少…如果你要幹什麼就衝著我來,不要害瑥蕾,她是這麼單純,不是嗎?”

“的確,沒有錯。” 蔽塔冷笑 “而且你對她沒有辦法不是嗎?那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你都沒有辦法了,我可以對她幹些什麼?”

“你說的是真的?”

“好吧,那我保證,到比賽結束之前我都乖乖不動手,” 蔽塔舉起雙手 “不過我可以很切確的跟你說,到時後傷害到她的不是我,而是你。你如果在將來的日子上還想跟別人繼續待下去的話,那我跟你保證,你絕對會需要她的。”

“我…傷害到她?” 塞斯驚詫喃喃,然後憤怒起來 “你到底在說什麼!不要胡扯了!我怎麼可能傷害到她,怎麼可能!不要憑空就亂捏造謠言──”

“你覺得你懂很多嗎?你有自信在這種混亂時帶釐清感情?” 還未講完話,蔽塔接過話語 “以這種釐不清感情裡面你可以有把握,你不曉得你和她也搞不清你們的關係,那你又有什麼好說,或可以說的?”

塞斯愣了愣,蔽塔淡淡的看他一眼 “你也許不知道,她已經不是那個小女孩了。人會改變的,你就算想要守護著什麼,想要去保有什麼,塞斯,這點你還需要去搞清楚與想清楚。就算你維持了現狀,但世界還是在一直的走動,不會因為妳一個小小的情感而停下來。如果你想要擁有什麼,那要跟著一起動,而不是一味的站在原地,怨天尤人。”

“我……”

“想清楚吧。” 蔽塔半閉著眼,轉過身 “想明白吧,塞斯。你會知道,你會明白,但在之前,在分別之前我還是那麼一點點希望你可以去搞懂,至少不要再步入那種迷惘的錯誤,不要再後悔了。”

“你…要離開我們了嗎…?”

“沒錯…在大會考之後,我就會離開了。”

蔽塔悠悠的聲音傳來,塞斯迷惘的看著他漸走遠的背影,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說,為何又要跟他說這些 “為什麼…要說這些…?”

蔽塔微微一滯,稍的傾過身。

而就算在那麼遠的距離上,他還是可以看見那種絞嬈輕浮的笑容上帶了一點隱忍,然後避過頭,他又我行我素的繼續前行,好似他從來沒出現過一般,輕淡的收尾,一直以來都是陌生人……

“沒什麼,就當我無聊吧。”

當天晚上,塞斯在晚宴上遇見了瑥蕾,就像他所說的,他根本啥也沒幹。他以為是他多心,但他還是詢問一下。

“沒有啊,” 瑥蕾笑道 “蔽塔他說要大會考了,待在圖書館是最快提升實力的妙計,所以我們就一起去啊。” 歪了歪頭,她又說道 “可後來他突然離開,跟我說叫我繼續在原位等他,他要去找個老朋友,可是找了好久,都沒有看他回來欸。”

“原來是這樣。” 塞斯呼出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發生什麼事,找都找不到人。”

“什麼事?”

“沒,沒有。” 塞斯快速搖頭 “你還沒吃晚餐吧?快去吃吧。”

“嗯…” 瑥蕾躊躇不前 “塞斯,這次大會考真的沒有問題吧…?” 遲鈍一下,她才憂心忡忡道 “我聽老師說團隊站最重要的是默契和合作,但我們之前實習的時候蔽塔幾乎沒有參與過耶…”

“沒問題啦,” 塞斯笑笑 “不然這樣,明天下午武學館有舉辦一場開場前切磋賽,有興趣的人都可以去湊個熱鬧,我們找蔽塔一起去看看吧?”

“好耶!” 瑥蕾歡呼一聲,就往人群鑽去。

賽程前一天,他們同樣在占卜學教室找到無所事事的蔽塔。瑥蕾很高興的奔上前,塞斯看看幾乎淨空的教室,好奇道 “都沒人了,你怎麼還在這裡啊?”

“等你們啊。” 蔽塔用鼻子噴氣,慢悠悠的翻個大白眼 “不然你以為我很喜歡沒事找事做嗎!”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找你?”

“要是不知道我就不用混飯吃了好不好。” 然後轉過頭皺眉看著一直拉他衣角的瑥蕾 “幹嘛?”

“蔽塔,我們下午一起去武學館參加切磋賽好不好!”

“不要,沒興趣。”

“可是你這樣很容易被秒殺喔!” 瑥蕾睜大她水汪汪的大眼,向小狗賴著主人那樣 “你之前我們去除怪的時候幾乎都沒有參予,要是大會考完被送去急診是怎麼辦!”

“我有這麼鱉腳嗎?”

“去看看吧,蔽塔,你這樣我們也比較好安排隊伍不是嗎?” 塞斯勸說 “而且去看看別組大致實力也不錯…而且你都在這裡等我們了。”

“對阿對啊,好嗎好嗎~去啦去啦。”

蔽塔啐了一聲 “隨便你們好了。”

下午開場。武學館是一個非常精緻而典雅的樓層,外觀看來就和希臘文化中相差無幾,走近樓層,你會發現它非常雄偉,石壁是用白漆漆成,大柱通頂,頂上是類圓狀的繁複花刻。

塞斯、蔽塔和瑥蕾也出現在人潮洶湧的人群中,四週同樣都是一些躍躍欲試的即將畢業生。他們走過一個圓柱型的頂門,四處都是小吃攤販,他們各自買了一些東西。在走不久就發現,一些人坐在方型長桌之後,振筆疾書,兩排長長的隊伍排在他們前。

“我們要報名嗎?”

“無所謂。”

“可是一但跟人家打架之後…” 瑥蕾都著嘴,抱著厚重的古書 “實力就曝光了欸。”

“你可以隨便打一打啊。” 蔽塔吃著棉花糖 “沒有人會在這種切磋賽使出真實力,反正又沒人知道。”

“那就去報名了。”

說著,塞斯就走進隊伍之中,他們等了快半小時,才報名好。塞斯拿著一塊墨綠的木板,上頭寫著數字『二十三』走過來。

這時蔽塔把棉花糖吃完,又換吃魚丸 “號碼牌啥意思?”

“代表等等要比的隊伍。” 說著他翻過號碼牌 “後面有姓名,還有一些基本資料。呃,狄洽:刺客。勒米补:黑暗祭師。客宇末:劍士。”

“有黑暗祭師啊,”蔽塔雙眼一亮,嘻嘻一笑 “看來有得咱們玩了。”

“你又再打什麼鬼主意?”

“不是很想看我的實力嗎?” 蔽塔丟掉紙袋,開始嗑地瓜 “就告訴你們啊,反正沒什麼好隱瞞的。”

瑥蕾好奇的盯著蔽塔看看,漸漸的又隱沒在人群中。

比賽開始了,兩組隊伍對立在場上,殺氣騰騰。

一邊是舉著寬劍的戰士,一條疤痕自他額頭裂到耳根、站在較後方的弓箭手還有手持雙刀的人,看不太出來是什麼職業,不過他一直笑嘻嘻的。

另方則是一個持著長槍的罕見是一位年輕的女性,頭髮隨意的用布纏起、一位拿著長杖罩著面罩從到場上為止,沒人看過他睜開眼睛,最後是站的最遠,雙手夾符的人,給人一種精悍的感覺。

比賽並不是照著排序,而是隨機跳選,像這組是56對78。站在公佈欄前,人擠人,塞斯好不容易看他們組別,是在第五場──23對64。

他從公佈欄擠出來,聽見主持人已經拿著麥克風大聲廣播: “──布克雷跳上前,終於抓準機會要對敵方的魔法師下手,而顯然對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馬佩妮習長槍一輪擊退魔劍士朔恩同時順手就將要把人家劈成兩半的兇器挑掉,跟著又連連往人家臉上打去。朔恩不死心,跳上前作勢要阻止,結果──唉呀!我看臉整個扁掉了吧?他被一堵牆整個狀的摔了出去…”

塞斯有點失神,他沒有回去看比賽,反而是獨自一個慢慢走到人靜的地方坐下來,慢慢思索…

蔽塔這些天的表現,真得很奇怪,尤其他說的東西和他說話的態度,他搞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自從那天占卜學開始,他們不就算是朋友了嗎…?

為什麼?他給他的感覺,他不禁苦苦思索,才慢慢發現,蔽塔給他的態度,不知道為什麼…既像朋友,又像敵人...?不討厭他,也不刻意恨他,但就是一直保持一種奇怪若有若無得疏離感。

他刻意的嗎…?愣愣得瞪視前方,現在那些外在的喧嘩聲好像都聽不見了,有些落魄的垂下頭,他抓了抓頭髮,苦惱的想把頭給抓下來...真煩啊...

『 “你…天吶…”

他要踏進教室步伐瞬間頓住,瞠目結舌。

“好久不見啊,” 青年挑高眉毛 “沒想到你們也會來學修這門課啊。”

“不…” 塞斯有點坐立不安的坐到他旁邊,瑥蕾也開開心心的拉開他旁邊的座位,好奇的盯著他 “不是選的,而是規定的。”

青年聳肩,不再講話。瑥蕾好奇道 “塞斯,他是誰啊?”

“他…他是一個朋友…” 有點不自再說著,他轉過頭去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而且為什麼昨天要幫我?”

“我叫什麼,有那麼重要嗎?” 青年不清不淡道 “至於那天為什麼幫你,存粹因為我無聊。”

“你…無聊?”

“一個人無聊,就是這樣。”

“名字呢,為什麼不能說?”

“沒有人會記得,沒有人會想記得,” 青年冷冷一笑 “再過幾年,你也不會記得,因為根本不需要。”

“那為什麼你講話這麼饒舌?” 瑥蕾瞪大眼 “好神奇喔,怎麼用的?"

青年淡淡看了瑥蕾一眼,直到下課,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

『 "錯了,錯了。"

又在一次上占卜學,老師要求他們對自己未來做出一些占卜,並呈交一份報告上去。

這門課簡直五花八門,什麼你想得到得占卜方是全部都可以用得到,其中比較準確的不乏星象之外,就是燒草了。但課堂上怎麼可能給你草燒?所幸他們就選了紙牌和星象。

紙牌還好找,至於星星,就有功於他們每天觀察星星得功課了。

塞斯和瑥蕾苦惱的校正他們的報告時,青年不閒不淡的聲音從他們後方傳來,他有點無神的看了他們報告一眼,指出他們錯誤 "紙牌占法並不準確,還有以星象去查看的走向指示,以月球和太陽星相間縮短的距離去做,懂了嗎?"

塞斯驚奇的看他一眼,著手就開始修改。瑥蕾雙眼一亮 “你好厲害喔!怎麼知道啊?”

"因為這是我的主修。" 青年聳聳肩,坐回自己位上,同樣寫著自己報告。老師在講桌處打轉看著大家寫報告,繞了岔不多一圈他坐回椅子上,塞斯也趁機扯著嘴角輕聲談話 "你都只修占卜學...?"

青年不置與否的看著他,稍後他一砸嘴 "沒錯。"

"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行?" 他翻到下一頁,又低頭下去 "只要你有主修,又修得好,沒有人會說話。"

"那你為什麼只修占卜學?" 塞斯皺起眉,滿臉困惑 "占卜師的話...很多人都還會加修一些額外的課程吧?要是到時遇到危險...旁邊又沒人,怎麼自保?"

"自保...?"

他停筆抬起頭,好整以暇的臉上出現一個類似滿足的古怪笑容,半响 "不,不了,我想沒有必要。"  』


“你們不可以這樣!”

塞斯摔在地上,鼻青臉腫,血滲出了嘴角,臉上出現了怒色,憤怒吼道 “難道欺負我還不夠嗎?又要欺負一個女孩子!你們到底要不要臉!”

一群人哈哈大笑,把他和瑥蕾圍在圈中,惡行惡狀的大肆嘲笑,瑥蕾怕的簌簌發抖,旁邊的人沒有人想上前幫忙,全都是在經過時低下頭快步走過,誰也不想惹事。

“怎樣啊!想英雄救美嗎!” 之中有一個人走上前踢他兩腳,甩手跩起瑥蕾的髮絲,她痛得大聲驚呼,旁邊的人更猖狂得大聲鼓譟 “來啊,不是不要我們欺負她嗎?快來啊,看看你多行,還不是怕的縮在地上當烏龜?”

塞斯簡直怒不可揭,全身憤怒到像在火燒,握緊了拳頭,彷彿有另一個自己想暴衝出來,站起身咬牙憤恨道 “放開她!”

其中一個人衝出來,執著匕首就往他他頸項一抹。塞斯一驚,退了一步腳一拌,跌在地上,瑥蕾急的連連哭喊,卻沒及阻止了那些兇暴的人對他下手。

“塞斯,不要理我,不要理我了──!”

寒刀茫茫的就近在眼前,他閉上眼睛就想等死…  』

"幹嘛,怕了,想臨時退縮嗎?"

塞斯一驚抬頭,蔽塔瞇眼就叉著手站在他面前,臉色有點嚴肅,打斷他的回想 "沒想到最想參加的是最想把我們推出去送死的。"

"你..." 他真的感到有點無力 "一秒不諷刺我是會死嗎..."

"喔,原來不是要陰別人," 蔽塔嗤了一聲,敲敲腦袋 "你是春天來臨了喔?在這裡發什麼呆,晚上沒吃飽也不用發神經來這裡行不行。是說你在這裡繼續老人痴呆下去就剩下瑥蕾自己上場,我想她也夠強,祭師幹掉三人她就出名了。'

"你說什麼!" 塞斯一下跳起來,大驚失色 "天吶,比賽開始了?你為什麼不早說啊!"

"不是說了?"

"你那算哪門子的說啊!"

然後他拉著蔽塔開始往回路狂奔,蔽塔似乎很喜歡幸災樂禍,閒暇之餘他還有心情說一些不負責任和挖苦的話。塞斯真的覺得他這個人真得有時很惡劣,是不是聰明的人都這樣?惱帶永遠裝一些別人無法參觀得思想?

結果話說不然,如果他夠聰明,就不會把他的話認真看待。然後聽一百次,被騙地一百零一次…他氣喘吁吁得跑回賽場,卻接到幸災樂過頭的眼光,他這一生中從來沒有看過蔽塔像哪一次這麼歡樂,咧嘴送給她一個極度燦爛笑容,當下他就感到不妙,還沒等他搞清楚狀況,噩夢就顯靈了。

場上一片嘩然,很多叫罵與譏笑聲不斷來自觀眾臺,愣神間反射就抬頭,一聲呼喊就自一旁傳來,轉過頭就發現瑥蕾狂奔而來,蔽塔的吃笑聲更大了,毫不掩飾的偷偷竊笑。

“塞、塞斯?” 瑥蕾瞪大了無辜的眼 “為什麼…?還沒到我們欸。”

“還沒?”

“對啊!” 瑥蕾轉過頭去,指著一塊電子看板,上面不斷躍動一些數據,唯一沒變動的是最上排的東西『第四組,72比41…隊員人數:3比4…』。塞斯有些慘白臉的看過裁判,他坐在一頭獨角獸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他反過頭去瞪蔽塔,他吹了一個響亮的哨音,挑臖的回看塞斯。

塞斯這輩子從來沒有比這次更想打人,真的。

“那…那?” 塞斯有點不知所措,瞪著蔽塔。他納涼似的站在旁邊,等著看好戲,好像跟本是他惹出來的禍根本不關他事一樣。裁判駕著獨角獸盤旋了一下後降臨在他們旁邊,一臉大便臉的警告 “你們已經違反了規則,我給你們十秒鐘,立刻離開場地!”

“不好意思!我們馬上離開。”

他假持著鎮定,馬上把蔽塔和瑥蕾拉離會場,一離開場地,他就有點惱怒對蔽塔道 “你剛剛為什麼要那樣?”

“那樣?” 蔽塔轉頭望向他,臉上沒有玩味,而是一臉似笑非笑 “我只是試試那個裁判的態度。”

“試試?” 塞斯一愣 “為什麼?”

“獨角獸並不是一般的馬,要駕馭那種馬不但要非一般的實力,更需要高上的品節,我在觀眾台觀察了他很久,但顯然沒有想像中的那樣。雖然獨角獸讓他騎著,但本身並不安分,這代表什麼?” 蔽塔冷冷一笑 “他的個性上並沒有真的那麼的好,所以獨角獸感到不安,而可以駕御本身又是依仗著他的實力。”

“這有什麼影響嗎?”

“很簡單啊,如果說可以騎獨角獸這件事本身讓他感到驕傲,會使劍的本身一定會看不起用魔法的,你說呢?”


瑥蕾瞪大眼,塞斯好半响說不出話來。

“他…但是…他怎麼可以..不公平?” 瑥蕾紅著眼眶。

“這只是假設…不是嗎?” 塞斯鎮定道 “你…怎麼這麼肯定他就一定會不公平呢?”

“所以我剛就在試,沒看到嗎?” 蔽塔冷冷一笑 “不太幸運的,他似乎就是那種很糟糕的人,如果沒有意外,說不定還會是會考上的裁判。”

“會考上的裁判?!”

“因為這樣,才有告訴你們的必要,” 蔽塔手一彎,抽出一張牌 “要知道,要是他有跟誰結黨,情況才會大大的對我們不利之外,或許還有殺身之禍。所以下一場,絕對不能亂打,我是不知道你們修習的程度,上場不能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出手一定要給狠的。”

塞斯默然,瑥蕾則是整個呆在原地。他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來個狠的,讓大家目瞪口呆對他們難以忘懷,在真正的會考他們就是大家的注目焦點,就算有什麼陰謀詭計,在這麼一個大勢之下,誰也不會感輕舉妄動。

他動了動手指,若有所思。瑥蕾喏喏開口 “真的…要嗎?”

塞斯溫和笑了笑 “不會有事的,瑥蕾。祭師就算用怎樣的大絕招,都不會害到人,不是嗎?妳不需要心中有負擔,盡量去做就是了。”

瑥蕾愣了一下,然後開心的點頭。

蔽塔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轉頭就道 “既然決定了,就快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話音卜落,果然擴音器就響起 “第五場次人員請進場,23與64隊人員請進場,名單如下:23對為塞斯、蔽塔、瑥蕾;64隊為狄洽、勒米补、客宇末。在廣播一次──”

懷著妥當不安的心情,他們走進會場,裁判站在旁邊,一看到這邊大便臉又出來了,臉很臭的看著他們。

“這次事學院中最不看好的小隊與評價頗高的小隊上的競爭,” 一旁撥報員盡責的拿著擴音器娓娓道來 “不過既然是薩維洛學院出品,強將手下無弱兵,也許他們會跌破大家眼鏡打敗另一隊也說不定,現在介紹人員──”

“真的…沒有問題吧?” 趁著時間,塞斯微微提起嘴叫對蔽塔小聲道。

“你在怕什麼?” 蔽塔冷聲道。

“我…是怕你…”

蔽塔瞬間就給他一個嚴厲的神色,越發冰冷的微笑 “怕我?有什麼好怕的?難道你們那些迂腐的腦袋當真以為占卜師就是這樣的肉雞?”

“不…好吧…” 塞斯嘆氣搖頭道,結著抬頭去打量對方的小隊。

對方與自己想的相差無幾,只不過他沒想到狄洽是個女孩子,神色銳利,執著兩把小巧匕首,腳步輕盈,就站在客宇末旁邊;客宇末拿著花紋繁複,看來價值不悱的長劍,一揮一掃帶起一陣勁風;勒米补是個全身都包在黑布裡的傢伙,塞斯從兩個隊友的眼神大略可看出他們也受不了他這身怪裡怪氣的打扮。

“看來也不強啊。” 後方的蔽塔忙裡偷閒的挑逗是非,唯恐天下不亂的態度嗤聲冷笑。

狄洽瞇著眼望了過去,先是有些迷惑的看著他,接著神色微變,不過她很快掩飾過去孤傲反譏唇相 “你們又多強,三個運動白癡想對付我們,說笑嗎?”

蔽塔含有深意的微笑,微微躬身 “等下就知道了。”

塞斯頓時不好預感大發,這人什麼時候不笑,在這種比賽時段笑個不停,肯定沒什麼好事,想到這裡他整個就毛骨悚然,甩甩頭就握緊了法杖。

裁判不懷好意瞪了他們一眼,獨角獸也不太高興的看了主人一眼,蔽塔心中那個樂的歡啊,對於要看人遭殃,他再高興不過了,左手兩指壓著右眼,貓要著蓄勢待發。

裁判一蹬腳,獨角獸一飛沖天,緊接著擴音器也報起 “比賽開始!”

音響當頭,狄洽一閃就消失在原地,帶著匕首毫不猶豫的闖進敵隊當中,她知道這種全都魔法師的最欠缺就是反射神經,只要她夠快,一個人就可以幹掉全部;在她消失下一秒,客宇末跟著暴衝,倫著長劍,賈防狄洽失手。

下一秒狄洽就出現在塞斯背後,絕快的向他頸項抹去,哈,太簡單了!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誰知道在將碰到當頭,一股無形的氣流卻震開了她。她迅速往後一跳,看向瑥蕾。

瑥蕾這時氣勢真不容人去忽視,她身上強烈散發出源源不絕的魔力,強力的魔力形成氣流席捲整個場地,捧著古書站在原地。在狄洽停頓的那一秒客宇末就轉往瑥蕾襲去,誰都知道要是少掉祭師,那他們防禦還真的無門了。

他揮著長劍,直取瑥蕾首級,動作當真是快狠準,沒有一絲一豪的拖泥帶水。瑥蕾也不慌不忙,看到直徑而來的長劍甚至一點動作也沒有,就這樣繼續閉眼喃喃唸誦著什麼。快接近之時,一股熱流散發出來,第六感警聲大起,連忙退後橫劍防禦,卻發現劍溫度已燙得不可思議。

他瞇眼仔細一看,劍竟然有稍熔化的趨勢。難以置信的看著塞斯,他記得…如果他沒有記錯…這是魔法裡很有名的…

“消融術!” 撥報員透過廣播器吃驚的聲音響起 “消融術是直屬攻擊魔法第三級,引用法力製造高溫融掉一切防禦,是個方便時用卻又不太好控制的髮術…而我的天吶…他們這隊…竟然用祭師保護法師,用攻擊術保護祭師!”

場上驚呼連連,不少人在喝采。客宇末暗自與狄洽交換一個神色,接著微笑 “真是稀奇啊…沒想到你對魔法的控制竟然到如此了得的地步,看來真是不能再放水了,我估計一般的小隊對上你們可能連勝算都沒有了…”

“過講了,只不過對魔法以外的東西一竅不通罷了,沒什麼好炫耀的。” 塞斯有些不好意思笑笑 “你們要認真,我們也要跟著來真的了。”

一個繁複的耍杖而起,偌大的魔力暴起。客宇末臉色一變,正式意識到事情嚴重性,一個全由遠方職業組成的團隊,怎麼可能不會想到面對近方職業團隊的攻擊要怎麼拆解?這種團隊一般有兩種,要嘛,就是極弱;要嘛,就是強到讓人沒辦法忽視。要是能躲過第一波別人發動的突襲,那時之八九離第二者不遠了。

“不能再放水了,” 狄洽低喝 “勒米补,上!”

勒米补貓下腰,雙掌貼地翻著上吊眼唸出一段又一段詭蹫的咒語。後方一直沒動作的蔽塔這時才稍微直起身,兩指依然壓在右眼之間。

沒給對方反應時間,狄洽一閃又往塞斯襲去,帶著真實的殺意想硬破開他身上那層防護罩。瑥蕾一驚,魔力全使出遙遙指著塞斯唸道 “雙硬甲。”

客宇末也沒閒著,他看得出塞斯將要使用大型攻擊,還是往瑥蕾斬去,在施展大型攻擊時最忌諱的就是分心,他不會有啥時間一心二用還替瑥蕾加上什麼消融術的。要是那消融術用個不好,搞不好連他家的祭師都被他幹掉…那就真得很好笑了…

至於塞斯本身的雙硬甲是比較難纏的招術而已,不過這不礙事,勒米补本身就是專門處理這件事。

客宇末揮著劍往瑥蕾刺去,瑥蕾驚聲一叫,抓書反射性就揮掉這擊,卻也被力道震得摔在地上。一擊未果,他簡直在心裡大罵,靠!有沒有搞錯啊,連祭師反射都這麼了得!一倫轉劍,直直就要往她腰間把她剁成兩段,瑥蕾大驚失色,手一張怪叫道 “白鳥術!”

一隻渾天通白到晶瑩剔透的鳥往客宇末就衝去,他還沒意識到什麼,那隻鳥就像黏土一樣瞬間就把他渾身包個結實,速度快到令人咋舌,他掙扎的倒在地上,不斷扭動。更絕的是客宇末在裡面嗚嗚嗚嗚大吼大叫半天,不論怎麼砍就是出不來。

他就像個繭一樣不管怎麼扭,怎麼動都出不來。所有觀眾在看到之後,都沉默了,暗自發誓,以後絕不隨便去招惹祭師。

狄洽也不看,暴風似的不斷打擊繞在塞斯四週。這時勒米补緩緩站起,速度慢的就像老人家中風那樣的姿勢,身旁散出一陣陣讓人不安的氣息,陰冷的風緩緩滑過。瑥蕾瞪大眼,剛剛還在考慮要不要放客宇末出來的心情都沒了,她就像下意識的看像勒米补,不禁喃喃道 “黑暗祭師…”

勒米补一看向瑥蕾,瑥蕾瞬間就一震,打自腳底的暈眩煞時襲來,哇的就當場狂嘔血。還沒等他在有下一步,一直壓住的右眼睜開血紅的眸,大地震了一下,場上漫開濃重的血腥味。

“不要殺了她,這樣太沒意思了。既然你都用禁忌的招數,那就找我當對手好了。” 蔽塔帶著可怕的笑意,濃重的血腥味不斷散發 “來啊…來看看,看是誰有辦法抵抗『祭咒之眼』。”

勒米补不知覺得停下,抬頭一望,一顆巨大的血色之眼就靜伏在他上方,源源不絕的血液讓血腥味越來越濃厚,而血的來源……

是蔽塔本身。

創作回應

相關創作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