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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世易——010

柔親帶笑 | 2019-07-09 00:32:52 | 巴幣 0 | 人氣 60


塞斯與瑥蕾討論了戰術快有兩天,這兩天心情一直七上八下的,塞斯沒打算去告發蔽塔,儘管他自身都承認了,不過他還是很懷疑,而且蔽塔除了個性惡劣之外,也無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他一直在想著,到底為何對方要只跟他說?又為何他個性除了惡劣之外,又那麼變扭?

在過一個下午,就要開始武試了。塞斯與瑥蕾坐在餐廳吃著午餐,克里安走了過來,拍拍塞斯肩膀 『加油,我很看好你們!』

『對呀!』 絲芙樂張著大大笑容從旁邊跳出來,經過幾天相處下來,幾人感情都很融洽了,她為他們大生打氣著 『你們一定沒有問題,沒有問題!要對自己有信心!瑥蕾,加油喔!』

『好!』

『你們都沒有問題吧?』 諾奧牽著獨角獸走來,身上已經穿著正式服裝。

『沒有。』

『諾奧,比賽不是晚上才開始?』

『你以為比賽晚上開始...那時候在去就行了嗎!』 諾奧口氣差了起來 『晚上比賽,我們現在就要開始排練了!媽的,排練整整五個小時,他不累我都要煩死了。』

克里安和塞斯相視苦笑,這時狄洽走過來 『哇喔,裁判,不去排練還在這邊哈拉呀?』

聽到狄洽調侃語氣諾奧火氣就不打一處來,正想發作,塔瑟琳亞也牽著自己的火獅子走來,適當插口 『你們下午好。』

所有人對她點點頭,她笑著說: 『諾奧,排練差不多要開始了,做為裁判而有某種程度上權力的人,似乎先去比較妥當吧?』

諾奧噴了噴氣,沒好氣的對塞斯說: 『晚上見。』

然後他悶生不吭的離開。狄洽忍不住竊笑 『塔瑟琳亞,諾奧對你似乎挺忍讓阿?』

塔瑟琳亞沒有被冒犯到隱私的不快,她風度的彎起一個專業性笑容 『事實上,諾奧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不錯?』 塞斯心理有些古怪。

『是的,塞斯,諾奧他其實本性不壞,』 塔瑟琳亞笑了笑 『也許在外有著什麼樣的流言,說他惡劣也好,說他懦蟲也好,但我很希望真正認識他的人能以不同的角度去看待他,而不只是外在那些輕浮的話與而已。』

狄洽意外的沒有反駁,點點頭。

『但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呢?』 塞斯不懈, 『既然要做這份工作,那將它做好,不是你們的本分嗎?』

『是,本分,』 塔瑟琳亞笑了開,塞斯卻感覺對方不是那麼真心 『但諾奧不是願意做這份工作的,他的意願,與他現在在做的事情正違背著。』

狄洽有些訝異 『不是只是被國王強迫做事而已嗎?』

對諾奧有一定程度了解的克里安搖搖頭 『不是,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單純。如果他們這些裁判有那麼輕鬆,那麼他們就不會被束博著這麼久。』

『是什麼?』 絲芙樂滿臉疑惑 『束博?』

『還是不要說吧,』 克里安搖搖頭,苦笑 『等你們都畢業了,就能知道這些在背後運轉的人,是懷抱怎麼心態的了。』

『是的,別人的事還是別過問太多吧,』 塔瑟琳亞笑說: 『我是來祝福各位的,雖然裁判不得有偏袒,但我還是打從心理祝禱你們能夠順利離開校園。』

『加油加油!』

『要畢業啊。』

『你們行的!』

塞斯看著眼前每個人笑著為他們打氣,思緒不知覺的飄向在剛開始,他們剛進來學院時不只飽受別人欺負,連同的,除了瑥蕾,連一個人都不願與他們太過親近,就怕也牽扯進而一起被欺負。

而現在,卻有這麼多人,聚在一起,為自己加油。


時間很快就到,他們照著慣例進入會場,而進入會場時大門兩方多了一堆騎士在搜查。

等到進入會場,會場已恢復平常模樣,絲毫看不出這裡還在不久前發生了重大火災而已。

由於蔽塔還事先告知了說不需要等他,所已塞斯帶著瑥蕾先來到會場,旁邊還跟著克里安閒聊和一起來湊熱鬧的絲芙樂。狄洽由於要比賽,先自行找組員去了。

『克里安,你以後想做什麼?』 絲芙樂愛不釋手挽著瑥蕾手臂 『教父嗎?好像很適合你耶。』

『教父?』 克里安無力看對方一眼 『怎麼可能...那麼沉悶的工作,做了之後自己都會無聊到死。那妳呢?以後做誘拐小妹妹的怪姊姊嗎?』

『討厭,克里安!』 絲芙樂嘟嘴,晃著瑥蕾手臂 『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兒身,加上瑥蕾這個單單純純的小妹妹,可是天作之合呢!這樣說人家!』

塞斯聽到差點沒摔倒,克里安嗆到口水狂咳起來,只有瑥蕾還呆呆的問著: 『為什麼是天作之合?』

『STOP!不要再亂說了!』

『克里安?』

他們停下腳步,前面擋了三個人,塞斯看了對方的臉,依稀還記得那些是先前和克里安他們對力的隊伍。

不過因為那天沒有認真看比賽,所以誰是哪個職業就不太清楚了,到現在塞斯連絲芙樂是什麼職業都還沒聽說。

對方顯然是來找碴的,兩男一女,面色都很不善。男的臉面粗懭,身上滿是糾結的肌肉;另一個面色僵黃,滿臉病容,無精打采的站在原地瞪著地面;女的個頭嬌小,看來很可愛,緒著罕見的青綠色頭髮。

『女鬼。』 女孩睨眼冷哼。

絲芙樂僵了一下,和克里安對視一眼 『爾雅,還有別人在場呢。』

叫爾雅的女孩冷笑 『是吶,真難的妳每次都得找到替死鬼。』

『爾雅,別吵。』 在絲芙樂正想發話,那個肌肉男怒吼,然後病臉男無精打采的說: 『鳼齌,不要誤了正事。』

鳼齌冷哼上前,塞斯感到不妙,想拉著人開溜。絲芙樂一把拉過他,在他耳邊低語: 『先不要動,鳼齌雖然喜歡找碴,但大多是虛驚一場。』

『鳼齌是什麼職業?』

『狂暴戰士。』 絲芙樂輕聲說: 『爾雅是召喚師,威允森是天靈師,絕對不許看他眼睛。』

『鳼齌,怎麼了嗎?』 克里安鎮定下來。

『怎麼了,還怎麼了,』 爾雅插話, 『說你們作弊,現在跟我們打一場!』

『什麼?』 克里安失聲道: 『那天不過是一個意外,跟我們根本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喔?』 威允森森森冷笑, 『誰會知道那天魔那麼剛好在你們打敗我們兩個之後就闖進來?還敢說不是你們策劃好的?』

『沒錯,克里安,你這孬種,堂堂男子漢只敢躲在自家隊員身後尋求保護!』

『誰說克里安是孬種,是狂暴戰士又怎樣!』 絲芙樂氣急了上前理論,卻被克里安擋下來,無不氣得大叫 『克里安,你怎麼還能那麼鎮定!他們平時就算了,現在打算把所有意外算在我們頭上!而且就算沒有那場意外,我們還是贏過他們的!』

『絲芙樂,不行,現在不能槓起來。』

『你──』 絲芙樂正想說什麼,卻又突然閉嘴,往後一跳。

她前面瞬間多了一隻全白的虎面牛身全白毛的怪物,召喚師爾雅還憤恨不平滿臉怨氣的瞪著她 『不能槓起來,啊?不能打起來,不要打阿!你們認為承受輸比賽那麼容易,那麼贏就讓給我們就行拉!白萌娜,給我上!』

塞斯與瑥蕾瞬間就被絲芙樂往後扯,鳼齌咆哮了聲,衝了過來,克里安見對方說打就打,翻臉跟翻書一樣快,也不禁氣惱,跩出水晶,散出奪人光環。

四週見這裡大打出手,馬上空出一個大圓。白萌娜隨著主人命令,又往這撲來,絲芙樂怕波及了無辜的人,氣著大叫: 『爾雅,別胡鬧了阿!』

『胡鬧?誰胡鬧!』 爾雅掌背的召喚紋閃動,然後場上又出現了另一頭有著鴕鳥身體,長頸鹿頭、犀牛角但身上沒有羽毛全都是一片片光華麟甲的怪物,雖然長了怪模怪樣,但顯然牠很不簡單,因為牠一出現,絲芙樂的臉色全變了。

克里安正苦苦和鳼齌纏鬥,雖然鳼齌看來正占上風了一點,不過看克里安的表情,像似沒有拿出全力,可能還留著情分,不想真的撕破臉。

『爾雅,妳瘋了!只是一場比賽沒打贏,妳竟拿出迅疾冥!』

爾雅冷笑沒有搭話,只是手指一彈 『鳴煌,給我上!』

鳴煌發出高亢而悚慄的尖叫,那尖叫簡直就像厲鬼在索討,而威力不止,牠一尖叫完,所有在她尖叫範圍內的所有人馬上痛苦的捂著耳朵摔倒在地。

瑥蕾被震到受不了,尖叫出聲;塞斯眼看再不出手,以爾雅他們現在得不到就殺掉的狀態,就會和所有人一起去死,抽出自己長杖,發動一個簡短咒語劈向鳴煌咽喉。

鳴煌止住尖叫,塞斯再發動一個連環咒語接在後,接連向鳴煌打去。

爾雅見了簡直就暴怒了,白萌娜接受到主人意志,以更兇猛姿態竄上。瑥蕾驚慌的翻開書,立刻唸出一段咒文,白萌娜還沒碰到塞斯,就被瑥蕾師展出來的咒語吹飛,摔在不遠處想翻身卻一直翻不起來。

塞斯趁機拉起絲芙樂 『迅疾冥是什麼!白萌娜又是什麼!』

絲芙樂甩開他的手,已滿臉驚恐。她雙眼迅速刷白,兩手懸抓著看不見的空氣,氣流會聚形成包覆了她的四肢。塞斯緩緩退開,他看見爾雅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知道不論絲芙樂或是爾雅,都想來大招了。

爾雅怨恨到臉都青了,更氣的是這是她與他們的私事,別人竟敢來管!

絲芙樂做為對方長期對手,知道對方是怎樣個性,卻因為老是敵不過他們被打的潰散而懷恨在心,這次精心準備卻因為一場意外而告終,怎叫他們不氣憤!

『退後!塞斯,帶著瑥蕾離開,把諾奧找來,』 絲芙樂語調止不住的驚恐, 『只有裁判才制的住失控的選手。』

爾雅雙眼迅速暗沉,從中轉出兩個一模一樣的召喚紋,塞斯光看就感到不妙 『那...那是什麼?』

『那個是支付自己生命而換來的代價,地獄的使者,淵。』

塞斯錯愕轉過頭,蔽塔勾起一個詭異笑容。

『你需要我幫你處理掉嗎?』


顧不得蔽塔奇怪的出面方式,簡直就像背後靈一樣。塞斯一把抓住他 『你有辦法!』

『是不錯,我有辦法。』

『那就快啊!』

『到最後,不阻止,她會被奪走全部生命,然後被拉下地獄。』

絲芙樂錯愕轉頭,蔽塔直視著她 『要阻止淵,就必須先把她眼睛蒙上。』

『好!』 絲芙樂雙手一抖,空氣轉眼間熱了起來。這時四週全都是逃竄的人,還有聞訊趕來的騎士,不過礙於四周很多人一直無法接近。

地面剎時的隆起一塊,破土似的向爾雅襲去,爾雅見了面生不屑,手挽微動白萌娜與鳴煌又同時撲來。瑥蕾翻開書面,專心的誦起咒文。

塞斯知道瑥蕾這時不能分心,絕快的召出許多火球撲天蓋地打去,被絲芙樂拉住了手,她搖頭 『不要這樣消耗魔力,你們等等還要比賽。』

『不解決爾雅,只怕克里安敵不過鳼齌。』 塞斯優心道,眼見克里安這個半打手就快敗下陣仗,鳼齌不是一般的強悍,到是克里安能跟他打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簡單了。絲芙樂顯然知道,她雙睛一閃,已比之前的堅決,沒有之前友好善面的神態 『我知道了,看我的!』

兩手一挣,揮過半個圓時,效果是立即的:地面的土,立刻炸個老高,威力遠遠比土石流還恐怖,轟隆隆的全都翻湧而去,地上花草樹木拋上天,塞斯驚詫的合不攏嘴 『準...準操物?』

瑥蕾雙手一放,天諸鳳鳥又流滾而出,向著已快撐不下去的克里安旋去,這時鳼齌逮著機會輪著拳頭準備送克里安最後一拳,克里安全身上下無不是傷痕,全靠著一股死撐意力勘勘躲過,天諸鳳鳥無疑對他是最好的援助。

放出土石流,只要能埋暈爾雅,這場可怕鬧劇就算結束。不料爾雅比他們想像中的更要難纏,她開始暴跳如雷,眼神陰狠,嘴裡不知道咒罵著什麼,支使著一直冷眼看這場打鬥從頭到尾都沒出手的威允森,威允森點過頭,手往眼皮摸去,然後毫不猶豫的用力一撕。

『哇阿!』 瑥蕾恐懼尖叫,塞斯愣住了。威允森將撕開的眼皮往他們這邊一丟,絲芙樂大叫跳開,血流片了整個眼球,可這副血腥詭異的怪模怪樣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嚇傻了眼。

『他們都染黑了。』

威允森張開一個可怕的笑容,臉面開始爬過一條條腥紅帶刺的條紋,蔽塔面無表情。

『什麼染黑?』

『一但被魔染上怨恨,他們就回不去了。』

土石流蓋過爾雅,但最後一刻,場上聚成一股黑色旋風刮起,順著蔽塔目光看去,在眾人頭頂上的空氣被撕裂開一個黑色的空間,伸出了一隻腐爛而發臭的手。

『回來,』 蔽塔招招手,然後指著讓重人看傻眼的東西 『這東西一但召喚出來就必定是殺招,你們做什麼都沒有用。』

克里安在瑥蕾的幫助下氣喘吁吁的退回來,咬牙 『他們這次太過火了,等裁判一到肯定通通都是要退學的。』

『他們變了,怎麼會,之前不是這樣的。』

『沒有救了,不止他們,這個學院的許多人。』

『你在說什麼!』

『退開!』

一聲厲喝化破天際,一條閃耀白光帶著某種力度自半空直直錘上淵發爛而噁心的手,接著空氣鳴響起來,炸的所有人腦袋嗡嗡發暈。然後那條巨大的爛手被炸開一個洞,點點碎肉飛上半空,向雨似的灑落。地面上到處蹲滿走不動的人,身上被噴滿爛肉,噁心的叫苦連天。

三個穿著制服樣式,個騎著不同飛行獸浮翔空中。三個人,然後一起圍攻上了淵,其中一個脫離亂戰圈,一個華麗的向前翻躍,安安穩穩的自空中落蹲在眾人面前,抬起頭。

她是個跟塞斯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紫黑頭髮長而飄逸,一雙細長睫毛的流金眼眸灣的好像隨時都在微笑,她彎起一個非常讓人醉心的笑靨,抽出一把長劍,臉色變嚴肅 『這裡怎麼回事?』

『若捷坦,有人鬧著事情。』

塞斯正想說話,克里安一把拉過他,然後直視叫若捷坦的女孩子 『爾雅放出淵,威允森使用禁術,鳼齌帶著他們在這邊,朝我們打來。』

『是?誰動過手?』

『我們全部,』 克里安老實承認 『但我們是為了防為而不得不做出的反打,並無真意跟他們衝突,除他之外。』 說著他指指蔽塔 『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動手。』

『但是他跟你們在一起。』

『是後來的。』

若捷坦微彊,她笑笑 『還是在一起。』

『是...』

『我知道了。』 若捷坦轉過身就走開。

『怎麼回事?』

克里安揉了揉頭 『太糟糕了,來的人是若捷坦。』

『那怎麼了嗎?』

絲芙樂變了變臉,克里安壓低聲音解釋 『你不知道,塞斯,學院裡的裁判平時就是督察小組,他們因為跟學生太不同,所以難免心高氣傲,不過最重要的,就是只要有鬧事,他們就會出面,一但出面就是全權交給他們處理,』

塞斯瞪大眼, 『你的意思是說,處理方式還要看裁判心情?』

『你很聰明,你也看到若捷坦的個性了,一但動手,不管是不是有意,都一定逃不掉,因為沒得辯解。』

克里安喃喃自語,蔽塔不發一語的站在旁邊。既然裁判都來了三個,這些暴動很快就被壓下來,若捷坦和另外兩名男裁判面前就被丟了剛剛鬧事的那三個人,手腳被綁了起來,不斷扭動。

『好了,沒有什麼好看,回去,都回去了!』 一個帶著似狗又似貓的大型家犬的光頭裁判站出來喝道,也沒有人敢真的看下去,一下子人全跑了。

『現在誰來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呢?』 另一位戴著眼鏡的斯文男裁判揉著太陽穴,無奈嘆道: 『明明都只是比賽進場,為什麼就搞成大謬殺?』

若捷坦一抿嘴,撥撥髮絲 『其實不用在多說什麼了,鬧事者本來就不存著怎麼規矩的心。』



『是啊,』 光頭男大聲附和 『不用在講究什麼規矩了,真是煩死了!』

『但是我們是無辜的!』 絲芙樂上前,克里安也在一旁緊張的說: 『我們一直不想起糾紛。』

眼鏡男推推眼鏡, 『這是不是要叫諾奧來處理比較好?』

『我們不是應該先把事情搞清楚嗎?』

『拜託,米勒泊,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你應該知道我們根本不會沒事找事做呀!』

『我知道,』 米勒泊點點頭,困惑的看著地上三個人 『但我也很不解,為何好好三個人會為了一場比賽而起了殺心?這不是很怪異嗎?你們說呢?』

地上三個人雖然都被捆起來,臉色卻有止不住的仇恨和怒火。爾雅輕蔑冷笑,眼中卻散發著非人狂熱和異常的噬血。威允森的雙眼還流著血,瞪起人來甚是駭人,瑥蕾像隻小貓般怯怯躲到塞斯背後。克里安和絲芙樂的都鐵著臉色,絲芙樂抿起嘴,克里安神色凝重。

『所以,誰來說說怎麼回事?』 若捷坦眨眨眼,蹲到爾雅面前,專注的觀察。

『他們看起來喪心病狂了。』 米勒泊扶了眼鏡,搖頭 『不像平常的人。』

若捷坦扶住下巴,蹲在原地,伸手戳戳爾雅額頭,爾雅盛怒之下一伸脖子就咬過去。若捷坦更快的抽回手指, 挑挑一邊眉。

『結論是什麼?』 光頭男有點耐不下性子的看著她的動作。

手輕輕在爾雅面前一揮,也不看見她做了什麼,爾雅莫名兩眼一翻,昏了過去。若捷坦直起身,口齒清晰 『看來這次似乎有點不對勁。』

聽到她這句話,幾人都戰戰兢兢又緊張得站在原地,就怕一個不對,若捷坦又改變心意,在塞斯看來,若捷坦似乎是這一小隊的主事者。

『到底什麼不對勁?』 光頭男沒耐心地說,若捷坦微微瞥他一眼,他只好改口: 『就算再怎麼不對勁,鬧事的人還是依照平常處理吧!』

『不。』 若捷坦露齒而笑。

『什麼?』 克里安一不小心就呼出聲。

『是的,不。』 若捷坦沒有因為克里安的反應而感到不快,反而正視他,強調: 『不!』

『但是,若捷坦?』 絲芙樂戰戰兢兢的走向前,求情意味之重 『我們真不是有意要起衝突的呀。』

『那是,我看到了,』 若捷坦就事論事的點點頭 『但今次鬧事之人實在過多了。』

絲芙樂和克里安似乎從中聽見什麼訊息,臉色閃過了下驚異。不等他們發聲,若捷坦的手輕輕一擺,對著光頭男和米勒泊說: 『都帶回去。』

『走。』

到了這個份上,絲芙樂滿臉歉疚的看了塞斯一眼,但她也不敢對裁判造次,只好無力的問: 『比賽呢...?』

『今天取消了,剛才發佈的。』

若捷坦回答: 『因為,很多人在剛剛都被殺了。』



『...死亡者?』

『四十八人。』

深深的皺眉,會議室裡沒有人敢出聲,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過了很久,諾奧才滿臉怒容的說: 『有沒有什麼疑點?』

『疑點很多,諾奧,那些疑點就是相似點。』 若捷坦平淡的說, 『首先,我們統計了這次的狀況,其中最讓人疑惑的就是那些人的心理狀態,我們逮到的,全部都沒有意外,一至性高到可怕。殺人的人,都是在下毒手之後,開始不顧自我毀滅也要加害別的無辜者。感受不到痛覺,甚至因為那些痛楚而變得更加瘋狂、殘忍。

『而那些中途被阻止的,其實都已經具有高攻擊性,甚至我覺得他們可能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被自我心中的惡念、邪念控制,只想去報仇、攻擊、傷害。』

『如果要說先前的身心狀況,』 塔瑟琳亞斂下雙眼, 『其實並沒有這麼嚴重,就算雙方之前有摩擦,或有什麼誤會,據那些熟人說,這並不會嚴重要需要殺人的地步。』

會議間瀰漫著沉重、某種憤怒的氣息,所有負責人員沒有人敢將頭抬起來,更多是滿懷著憤慨。一種明眼人都能知道,這整件事情被某種惡意所控制、操縱。

『狡詐、殘忍、陰險,』米勒泊扶了扶眼鏡,冷靜的下定論 『我們每個人都知道有人將一些事情玩弄於手掌,這點有人有異議嗎?』 他環顧了四周,沒有人發話,於是他繼續說下去 『這件事情,都凸顯了那股邪惡的勢力正在壯大,他們不顧犧牲多少人,他們不會在乎被多少人盯上,他們對自己感到絕無僅有的自信。』

『既然這麼的有自信,』 茜妮托住下巴 『何必要躲躲藏藏?敢來挑逗薩維洛學院,全世界都是站在我們這邊,不怕引火自焚嗎?』

『不是虛張聲勢,就是真有其事,』 若捷坦說, 『不過種種跡象看來,後者可能性是高一點,雖然我寧可相信他們是前者的那種笨蛋,可是事實上,根本不是那一回事。』

說到這個分上,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向諾奧,那個掌權、發話,命令所有人的人。

諾奧臉色陰晴不定,閉上眼。感覺事情就像是回到從前,那個充滿血腥,連月都染之為紅的夜,人瘋狂、害怕、尖叫不絕於耳,萬惡之間留下唯一一個火種,讓那個幼小的孩子品嘗著世間孤寂的可怕。

下場真是可想而知。

他睜開眼,是該接受事實的時候了。

不管這個決定是好,是壞,他們都有必要做到最壞的打算。

『......半世紀年前,魔被謠傳完全消滅於人的手中,而在那之前,人和魔之間的征戰一直是單方面的屠殺,並沒有為什麼,在這世上,魔對世人幾乎就等於神的存在,他們不怕魔法的攻擊,抗打性強,再生性高的出奇,從不畏縮,並且就算被傷害了,也只變本加厲......』

『等等,諾奧!』 光頭男突然大吼, 『我們現在是再說這件意外,你突然說故事幹嘛!』

『魯斯亞,不要插嘴。』 若捷坦道,然而魯斯亞雖然急躁,但也只有乖乖聽話。

『我正要說下去,』 諾奧沒有平時被人打斷的發火,整個人出其的平靜,然後繼續說下去 『然而殘忍又邪惡的魔,為什麼在面對這場幾乎不費吹飛之力,就能手到擒來的戰爭面臨於完全被北的地步呢?那其實是人自己的傳言。而真實的情況是,在半世紀前,魔在世間的活動突然完全的消停,並在最後一場軟弱的不像話的戰爭裡,留下了唯一一個,也是史上第一個半人半魔的火種,在那孩子身上,得知了驚人的秘密--』

『慢著,半人半魔?!』 魯斯亞詫異的大吼。

『什麼?』

所有人幾乎驚的站起來,大叫著七嘴八舌的說話。

然而諾奧卻好像沒有看見眼前的混亂,平靜的繼續說下去。

『他說魔之所以會消停,是因為候選人要降世了。』

他是誰...?

『不要讓小孩子靠近,那很危險!』

『塔瑟琳亞,快出去,不要看那個人。』

『母親,他是誰?他傷的好重,快點幫他療傷吧?』

『噓!塔瑟琳亞,這件事情不可以說出去,那個人是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半人半魔。』

--到最後,他只會被殘存而憤怒的人殺死。

那是魔...玩弄人而最殘忍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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