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學姊邂逅是在圖書館,她會到圖書館看一些無法外借的科學期刊,散發著文青氣質手裡拿的卻是複雜宇宙研究期刊,旁人來看學姊很孤僻,但她不因此犯愁。
我在圖書館的工作就是整理和歸位書籍,這種枯燥乏味的基礎作業很適合修正我的個性,至少師長是這麼說的。
那天學姊在書桌上睡著了,圖書館是禁止學生在裡面睡覺的,叫醒那些睡著的學生也是我的職責,叫醒他們只需要敲敲桌子,他們就會立刻讓位不會多囉嗦什麼。
「嗯?我睡著了!」學姊被我敲桌子的聲音叫醒。
「你還要看嗎?」
「喔,看完了。」學姊收拾桌上的筆記說,「我睡多久?」
「一下而已,圖書館快關燈了。」
學姊問:「這半個月常見你,你也待到很晚?」
「我沒有其他的事情,家裡沒人所以我會待到圖書館關燈。」
學姊看了一下時間打量著,「那你等等有沒有空?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
「學姊知道我做過什麼嗎?被人看到跟我一起可不好。」我舉著包住繃帶的手之前受了一點傷還在治療,我認真地看著學姊:「我不是單純學校打工,這包括留校察看。」
「你讓正義響徹雲霄。」學姊輕撫著手掌說。
我尷尬地把手收到背後,「因不能出賽把網球社學長們在更衣室打殘不叫正義。」
「沒想到你口中說的也是官方說法。」學姊撥了一下劉海說:「學生怎麼傳知道嗎?」
「什麼傳聞?」
「你為了救女同學以一打七。」學姊說:「官方說法跟傳聞誰才是真相?」
「學姊想聽真相嗎?」我撇著嘴角。
「好啊!」
跟私恨也沒關係,夏季大賽本想這樣算了,只是經過更衣室發現內有女同學呼救,還聽到了學長們禽獸般嚎叫,當時心裡想的並不是報警、尋求師長協助更不是正義,而是終於找到機會發洩暴力的慾望。
「我只是用正義當藉口打了不順眼的傢伙一頓,或許可能連不順眼都算不上,就是想打人而已。」
正義的無謀衝動是用來解釋作為和掩蓋想法的藉口,撞開門的瞬間思維卻是掠食者般迅速評估獵物,每一擊都命中要害並確實擊倒。脫險的女同學們呼來師長救援時他們只見我雙手沾滿血,站在更衣室地板上的鮮血中。
「結果來說也救了人不是嗎?羨慕那些同學,能見到救美英雄颯爽登場。」
不,我相信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個狂魔,不然怎麼會連聲道謝都沒。師長們不敢聲張所以草草了事,交出官方說法懲罰我留校察看,而學長們呢?雖然他們沒有受到法理上的處罰,但我下手很重無所謂懲罰於否了。
「沒學姊想得這麼浪漫。」
「世界上要是能多點這樣的人就好了。」學姊撫著我的手說:「要是早點......的話......」
「早點怎樣?」
「要是早一點過去的話,還能去量子食堂吃拉麵呢!」學姊說:「那個很好吃喔!」
「我也吃過味道不錯。」看來學姊是不在意我的事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有勇氣跟我這種人來往,但是有意邀請也不用不領情,「學姊相邀沒問題,我請客。」
「啊!這個不行,各付各的,OK?」學姊用筆記遮著嘴靦腆地說。
那場晚餐給我很意外的感覺,學姊並不會主動更我聊宇宙科學的事情,她詢問我的喜好、興趣還有平常的學校生活。
「嗯,哪個,非常抱歉問了一堆私人的事情。」學姊尷尬地說。
「我也很抱歉,我這麼無聊。」喜歡聽上個世紀的老歌,為了鍛鍊自己加入網球社但是退出了,雖然一對七把學長們痛打一頓卻沒有練什麼武術,父母常年不再國內高中後自己獨居。
「那你可以來陪我嗎?在你無聊的時候。」
「暑假之前我都會在圖書館裡,至於暑假嘛,我就不確定要幹什麼了,總之就是很閒。」
「那麼......」此時學姊靠著我的肩膀,「我們交往吧。」
學姊將我稱為燈塔但我不可能永恆,燈塔如果要持續照耀百光年的旅程就必須傳承,一代傳一代讓這份思念穿越時間的限制。
就在這時候,有人來敲公寓的門。
「哪位?」我應門。
「量子通訊平台的支援者。」透過窺孔看到一個身穿OL裝的女人。
我開了門,「請進...」然後當那個女人一跨入門檻的瞬間我立刻把門用力闔上。
「呃啊!」女人頭破血流地跌到在走廊上。
「這裡也不安全了!」我立刻對女人補了一腳之後抓著通訊板奪門而出。
我逃出公寓大樓,學姊的公寓被火海吞噬,而一個全身著了火的男人狼狽地從陽台跳了出來,落到我前面。
「你看穿了?還在書堆裡面放了燒書的機關陷阱!」男子狼狽地甩開著火的外裝備。
「量子通訊平台的人不會主動接觸我,光學迷彩能騙過眼睛但一個OL身上卻沒有任何化妝品的香味,這點可是扣分的!」
「你休想逃!」男人準備發動攻擊。
「你休想逃!」我衝了過去,那個男人是左撇子,右腋下、左腰間跟左腳踝上都配備了槍帶,右手臂也配著刀,從手的位置判斷他會先拔出腰間的槍!拉住他的手讓他掏不出槍,然後奪刀後朝肝臟部位猛刺。
被擊到的男人驚恐地看著我,「不可能......」
我馬上卸除男人身上攜帶的武器,「在真正的支援者來之前,說!」
「不用了!BOY…...」史學家跟著一票警察還有消防隊出現,「我來告訴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