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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鷹之道:鮮血、寒冰、與鋼鐵》--第七章-03-強者生存戰

K.I | 2018-11-15 23:20:35 | 巴幣 8 | 人氣 637



  大街小巷呈現一片車水馬龍,萬人空巷的情景出現在這天的潼關城中。
  由曹軍所舉辦的「關中勇士比武大會」就在此時開打,無數名為了證明自己才是強者的男子漢們個個前來報名,然而比試的規則卻令剛到場的夏侯雲一行人有些意外。


  「呃……所以第一回合要把所有敵人都打下擂台才能晉級嗎?」左仁疑惑的看著告示欄上的公告問道。

  「好像是的,接著第二回合至決賽都是一對一的比試,一開始這麼做似乎是為了大量減少前來報戰的武者們。」田槶答道。「不過聽說現在人已經算少了,大部分百姓聽到有戰爭的傳聞後都紛紛往漢中逃去了。」

  「與其說是把所有人打下台,其實只要能想辦法留在台上就好了。」雲胸有成竹的說道:「走吧,動動身子準備一下,但不管怎樣那筆獎金一定是我的!」

  姜古悄悄的靠近了李殘,問他道:「李爺爺,你都說了什麼,那傻子在說什麼獎金?」

  他很自然的找了個箱子坐下,回道:「其他人都知道的,到時候我會再跟他解釋清楚,現在先讓他提起幹勁比較重要。」



  在圍觀的群眾幾乎要塞滿了整個廣場的情況下,比賽終於開始進行。第一回合的資格初賽就這麼展開,姜古就在這場比賽中,所有人都知道這場比賽的勝負肯定會是誰贏了。

  「沒有意外的話,依照姜古的實力,接連打敗所有人直接拿下優勝也是很簡單的事--」公孫翔看著已在台上的眾參賽者們,目光穿越了人群的看著姜古說道。

  「我也這麼覺得,姜古兄不但精通無數武器,徒手搏鬥的實力更是相當粗暴威武的。」田槶也滿載著期望的望著他。


  不久,主持一聲令下:「現在,比試開始!」隨後一旁的人敲響大鑼,台上所有人立刻熱血沸騰的大吼起來,衝向彼此開始要為了第一勇士的頭銜而戰。

  眾所期望的姜古摩拳擦掌已久,一聽到那聲鑼響,他馬上露出自信的邪笑,隨後邁開步伐往人群衝去要大幹一場--
  喀擦」木頭的破裂聲從擂台上傳出,所有彪悍的壯漢們一聽到這聲音,無不停下了動作往聲音傳來處看去,只見台面中央附近破了一個洞,姜古整個人都摔了下去。


  「那……那是?」、「什麼情況--」、「搞什麼呀……」包含雲等人在內,所有人開始議論紛紛的討論起發生了什麼事。


  「該死,我就跟你說過要先檢查擂台牢不牢固了!」主持身後的官員往身旁的手下後腦打了下去,那大聲的責罵讓聽到的人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幫官員貪汙到連辦比試的錢都要貪,他娘的……」緩緩的從破洞處又艱辛的爬了上來,摔的滿身塵土的姜古一邊爬起一邊罵著,其他人都不知道到底是該靜著還是該動起來了。


  「姜古,淘汰!」台下的判官一聲高喊,包含姜古在內的所有人無不呈現一臉驚訝。

  姜古本人得知後臉也垮了下來,對著那判官就吼道:「喂!你他媽說笑啊,我這就被淘汰了?」

  「規則就是規則,首場比試的規則就是只要雙腳觸地之人即為淘汰,不論是因被人擊落或自己摔下去都算。」判官面無表情的答道。

  「算你奶奶的大湯餅!我就知道任何做官的都不能相信--」姜古怒得繼續開打,接連的把台上的其他參賽者一個接著一個的打落下去,儘管所有人與上台制止的衛兵都想把他拉下台,但區區幾人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在他成功被帶下擂台之時,台上從原本三十人已剩下不到六人。最後由一名看起來就賊頭賊腦的男子取勝。

  走回來的姜古摀著腦,全身又髒又有傷的一邊碎碎念著。李殘看到他回來了,便呼特別叫來的李榮給他做些清傷與擦拭的輕微治療。



  接下來的比試接連展開,公孫翔似乎因日前發生的事而在賽中頻頻分神,明顯沒有完全發揮真正的實力,賽末時不幸被一大塊撞下了台而失敗。


  接著是郭傲與田槶,兩人被排入同一場內,最後郭傲在與另一名大漢於台邊膠著之時卻被另一人一起推了下去,而那推他們下去的人又被田槶給踢了下去,因此田槶晉級。


  夏侯雲靈巧的身姿讓他於多人混戰中佔足優勢,以技巧引誘許多人前來攻擊並抓住時機轉換將敵人接連淘汰,直到最後也成功把對手擊飛落地。


  左仁與右易也恰好被排在同一場比試中,賽末剩下的最終兩人也是他們倆,然而右易不敵體能與武藝都偏強的左仁,最後由左仁勝利晉級。


  初賽結束後,第二回合的一對一比試又展開,田槶學習了雲的引誘技巧,靠著技術將對手引至姜古摔穿的那個破洞,就這麼成功擊敗那名身形比他高大上許多的壯漢,當時圍觀的群眾幾乎都看傻了眼,沒想到這樣年輕的小子居然又晉級了。


  但左仁就沒這麼幸運,他用上了全力還是輸給一名動作迅速的武藝高手。


  「下一場比試,上台的是夏猴蛋!」主持如此喊道,夏侯雲還絲毫沒注意到這奇怪的名字是自己的假名,被李殘用拐杖敲了一下後才驚覺該上去。

  站到擂台中央的雲自信滿滿,為了他理解中所謂的「優勝獎金」,此次的勝利他認為自己勢在必行。

  「哼哼,不管是誰都儘管上吧……」自信過度的夏侯雲閉著眼竊笑著,但不知為何的感覺好像陽光被遮住了,心想著難道是日蝕發生,睜開眼一看,是那名把公孫翔直接撞下去,比他不知道高上幾個頭的大塊頭。「呃……這位大俠,我們這樣好不,我現在自己跳下去,然後我們獎金對半分?」


  不過半會,夏侯雲一拐一拐的走回了同伴群中,他狼狽的模樣實在難以言語敘述,李榮一看到還沒等李殘說話就直接上前幫他療傷。


  「你做什麼呀,感覺不能打就要下來了,怎麼還硬要和他拚了呢?」他們坐在巷口,由李榮替他用布輕輕的把出血處給擦拭乾淨。

  「我以為長得高的人動作都很慢,沒想到還有這種又高又快……哎!痛痛痛痛--」被觸碰到到傷口處,雲忍不住著急的叫出聲來。

  「我給你上藥,別動,不然會流更多血。」她的語氣仍溫柔,療傷的動作也精準又優雅,其認真的神情更是令人為之動容,有這樣美麗賢淑的女人能伴在身旁,周圍看著的男性也不禁露出了羨慕又嫉妒的神情。


  與此同時,因疼痛閉上眼又睜開的夏侯雲,似乎注意到了有某個見過的的面孔正朝著自己這邊看了過來。

  「第五回合的比試開始,此戰獲勝之人即可晉級決勝負比試!這場比試要上台的有華郎,和田槶!」

  時間很快到了半決賽,作為最後晉級能被曹軍招募的機會,田槶連上台的腳步都緊張得差點跌倒。他站到擂台中央,面前的敵手是在第一回合藉由姜古大肆淘汰大眾以取勝的那人。


  「比試開始!」


  擺好戰鬥姿勢的田槶不敢輕舉妄動,對方的眼神透露出他有十足的把握,遲遲沒有動作的兩人反倒把台下給逼急了。

  「來呀,我讓你。」那名叫做華郎的男子賊笑著,輕輕的挑釁田槶道。

  「不行,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田槶終於忍不住,踏出腳步右臂蓄力準備揮出一拳。「呀啊!」

  「你中計了。」只見對手側身躲過同時抓住了田槶的手臂。

  「呃啊--」明明看上去只是輕輕一抓,但他不知為何的卻發出了疼痛的慘叫。

  「單純的小子,這麼快就能結束了!」

  對手接連一陣連打進擊,手臂不知為何流出鮮血的田槶還是強忍的傷痛與他過招數陣,只是他臂上的傷卻越來越多,不久後就因手傷過重而無法用力出拳,甚至連對方的攻擊都無法格擋。

  努力為同伴奮鬥的他最後還是被逼至邊緣而遭擊落台下,所幸夏侯雲等人立刻前來扶助才沒直接摔在堅硬的地上。


  公孫翔看了他的前臂不斷的溢出血色,立刻著急的問:「小兄弟,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田槶忍著痛回道:「他……他的袖子裡好像有刀……」

  再往台上一看,那獐頭鼠目的華郎正在高舉雙手的接受群眾歡呼,他的袖口在豔陽的照耀下顯得微微反光,明顯是真的有藏金屬刀片在其中。

  「我直你全家,那狗娘養的作弊!他袖裡有……」正當姜古氣得想當眾大罵之時,李殘拍住了他並搖搖頭。

  「輸了就算了,再另尋機會即可,千萬不可再惹事暴露身分。」

  他聽了後很事生氣的罵道:「你奶奶的大肉餅,這小鬼被人傷成這樣了你還要我安靜?」

  公孫翔見狀立刻對他們說道:「那些事都還可再商量,現在先替田槶小兄弟療傷要緊,李榮姑娘--嗯?她去哪了?」


  「啊--!」一聲女性的尖叫從他們一旁傳來,但聲音還略小於所有群眾看比試吆喝的吵鬧,因此只有站在人潮邊緣的他們幾人轉頭過去。

  映入眼簾的畫面,是幾名士兵正在拉著抵抗中的李榮,唆使他們的是一名駕於馬上,穿著奢華大服男人。


  「喂!」夏侯雲大呼一聲,過去兩三拳就把拉著她的人給揍倒。隨後又有幾人衝上來,郭傲和姜古也跟著把他們全都拿下。「你們這些傢伙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想趁大家專心看比試就誘拐良家婦女啊?」

  「喔?居然敢妨礙我--」那名服飾華麗的誇張的傭兵主人說道:「無知的賤畜們,你們可知道你們在惹誰嗎?」

  公孫翔看了他幾眼,隨後奔至夏侯雲與姜古中央對他們倆說道:「雲兄,姜古,這個人我們先前才見過,他就是關中十將之一的程銀。其人以好色與浮誇聞名,經常喜好親自外出獵豔,同時對敵人或膽敢阻礙他的會處以誇張又痛苦的刑罰。」

  「程銀?我好像有聽誰說過--啊,李桃!」

  「李榮姑娘,妳這樣宛若鮮花誘人的美麗姑娘,我注意妳已有好長的時間了。在妳以闇蝶為藝名表演歌舞時我就深深受妳美貌與魅力吸引,但當時妳卻無知的拒絕了擁有萬貫財富的我,如今我為了勘查敵情而來,緣分般的命運卻又讓我們在此再次遇上,妳還是趕緊卸下妳那不必要的矜持,早早投入我雙臂的懷抱吧!」

  「我說過了我絕不會接受你,我們既沒有媒妁之約,我也不會對你這樣無禮傲慢的人產生愛慕。」李榮當面了斷的回道。

  「哼……妳他娘的以為自己是誰!從來就沒有女人敢拒絕我,從來沒有!向來只要我想和誰發生魚水之歡,誰就得把她的雙腿對我敞開!妳也不會例外!來人,把這臭婊子直接帶回去--」程銀暴怒的吼完後又揮了揮手,他身邊的士兵就再次步向李榮。


  白刃一閃,只在一眨眼的瞬間,那些士兵手上的長槍槍頭突然就斷掉了。回過神來,只見夏侯雲長刀已出。


  「這位將軍,我才不管你是誰,但只要是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李榮姑娘就不能讓你帶走啊。」他將刀又收回,程銀的小卒紛紛被他的氣勢嚇退了好幾步。

  「你又以為你是誰?居然敢這樣對我說話,就算你擁有李榮姑娘又怎樣!」說完後,程銀像是精神分裂了一樣,躁怒無比後又急著拍了拍自己的身子,想顯露出優雅從容的一面說道:「好--請原諒我的無理。不然這樣吧,你儘管開口,想要多少錢或者在我手下替我做事,只要把李榮給我我就考慮答應你。」


  「看來將軍有誤會,我和李榮可沒關係。不過,就算我們沒關係,也不會讓你把她帶回去。」

  「我去你全家的!不管是男人或者女人都不准拒絕我,絕對不准拒絕我!只要我開口我就一定要得到!我可是程銀--」他這次自報名號的怒吼引起了周圍官兵的注意,他這也才發現自己情況似乎不太妙。「你給我記住!我想要到手的東西我絕對會到手,原本只有李榮姑娘的身體,現在還多了一項就是你的項上人頭!」

  說完,程銀便將坐下馬兒調過頭,拉緊馬繩就要往潼關大門的方向奔出去。

  「原本還在想著要怎麼把他們一個一個幹掉,沒想到這就自己送上門來--」夏侯雲掏出了手弩,一舉起就往正要逃離的程銀背後瞄準過去。

  「不能讓他死在曹軍的領地內。」然而要按下機關發射箭矢之時,卻被李殘止了下來,「他剛才說了他是來勘查敵情的,要是提前殺了他會讓一切都亂掉。」


  聽了他此番話後,雲才不甘心的收起武器,回頭照顧受傷的田槶並與眾人一起安慰李榮。

  「妳還好嗎?」雲問道。

  「我沒事的,不過第一次被他騷擾的時候有嚇到過。」她看起來倒是頗為平靜,就像平常那樣。

  「我之前有聽妳家大姊說過,他這樣弄妳多久了?」

  「幾乎只要在他能觸及到的範圍他就會像剛剛那樣想把我直接綁走,所幸之前都有大姐和蓮兒姐姐會出面相救,這次也謝謝你們出手相助了。」她說完後馬上行了個大禮致謝。

  「我們都像一家人了,謝什麼謝嘛--付錢就可以了。」


  過了會兒,他們還是回到人群中靠在激烈呼喊的觀眾旁,就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人才能獲得這關中第一勇士的頭銜,默默的在人潮外圍準備觀賞決賽。


  「不管怎樣,既然來了就來了,還是把比試看完再回去吧。」

  「是啊,方才都意外的見著韓遂手下的將領了,說不定還能從這場比試中看出更多意外的訊息呢。」公孫翔也跟著說道。

  「我才不相信這爛比試會有多精彩哩,反正要是那個暗算小鬼的混帳沒被揍扁,就是我要上去揍扁他了!」


  「--最終比試,正式開始!」最後一場決賽展開,仍是那名袖裡藏暗器作弊的華郎,對手是曾擊敗左仁和數名好手的武功快手。然而即使是這樣身手敏捷的快俠,每次攻擊被格擋之時都感覺到了自己手腕的刺痛--他也一樣的中計了。


  沒過幾回合,那人也受華郎奸計手腳被劃出幾道傷痕,判官和觀眾卻彷彿被盲目了一般,到最後都沒發現華郎的對手總會流的滿手鮮血這事很詭異,反而都為他的「高超武藝」而大叫喝采。

  又過了幾回交戰,被劃傷的快俠就這麼被擊落,還掉入了一樣是姜古一開始摔穿的那個坑。整個廣場頓時呼聲大起,所有人都在為這不光彩的勝利嘶聲力竭的歡呼著。


  「他娘的,還真是這討人厭的混帳贏了!」,「這麼明顯判官居然也都沒發現,根本是串通好了吧--」姜古和左仁一起罵道。

  「看來這場勝利是那些舉辦比試的官員親自安排的。他們或許從頭到尾都只是想藉由舉辦比武招募的名義向朝廷請款,等錢到手後這整場比試隨便辦辦就了事罷了。」李殘仍不為所動的說道。


  群眾吵雜的哄鬧聲幾乎要響遍了整個潼關城,此時華郎走到台前接受全廣場的人民為他的喝采,他高舉雙手,露出了那得意的邪惡笑容。

  「唉,結果還真是不如預期!」公孫翔嘆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要讓大家準備回去。

  「我也想看到正義之人勝出的,不料就連這樣的比試都是作弊小人得利呀……」李榮也忍不住嘆道。


  就在他們幾人都準備要轉過身時,忽有一道暗紅色的影子從一旁屋頂閃過,縱使只有一剎那,仍吸引住了他們的目光。

  隨暗紅瞬影的移動軌跡,見一道似有似無之閃現身影,停留於擂台旁的高柱頂上,隨後又化為一道光,往正在台前慶祝取得優勝的華郎猛衝而下。

  「呃--」原本奸詐得意的笑完整無疑的展現在臉上,一瞬間華郎的表情就變的驚訝無比。他忽然摀住自己的喉嚨,眾人也都停下了呼聲並專注的看向他,沒想到他的咽喉居然開始湧出大量鮮血,他也就這麼翻過白眼從台上摔了下去,全場頓時陷入一片大慌亂。


  「什麼!」,「是誰啊--」他們一行人也擠上前,對於此事感到極度疑惑。

  那道影子在華郎倒下後才逐漸浮起,那是一名手持血色拳刃,身著輕武俠服,以暗紅色面紗蒙面的男子。

  緩緩站起的他眼神充滿無情的殺氣,然而這身裝扮與模樣他們並不是第一次看到,先前在隴城政變時就已有所見,正是穿著同樣服裝的夏侯雲在當時於千鈞一髮之際,把企圖奪權的金文給當眾刺殺掉。


  「夏侯雲?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衝動,一言不合就又搞變裝又上台殺人的。」姜古一臉裝出正經的對著台上的他勸誡道。「不過我倒是意外你這身還留著,我還以為你早丟了耶。」

  「那個、姜古兄……」田槶拍了拍姜古的肩膀,在他回過頭來後指向了一旁台下依舊呆站原地的夏侯雲。「子鷹哥哥在那裡--」

  「我眼睛又沒他那麼小,看得出來。」姜古仍一點都不在乎的點了點頭,過了大概快十秒才突然恍然大悟:「啊?那台上那個是……」

  那名蒙面男子完全與當時的夏侯雲外觀一模一樣--從服裝至武器,又至髮型和眼神舉止,簡直就是於隴城政變時的雲直接重新出現在台上

  「關中勇士,僅為徒徒虛名。」男子開口說話,他低沉的嗓音也和夏侯雲壓低聲音時聽起來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在場所有曹軍之人給我好好聽著:韓遂,韓文約的人頭是我的,在我親首砍下他腦袋前,任何人都不准對他下手或阻攔我。」

  「喂……喂!」夏侯雲終於忍不住,面對這個過去的自己隔了這麼久居然活生生的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他竟然感到了幾分的恐懼感。他在一片混亂中對著台上吼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蒙面男子看向人群中,一眼便鎖定了對自己吼問的雲。然而他卻只輕笑一聲,而後沉著的答道:「我乃陳,西涼之刃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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