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換
舊版
前往
大廳
小說 達人專欄

真相是,你一直都在

夜川霖 | 2016-08-13 17:25:54 | 巴幣 52 | 人氣 609


倘若下輩子還可以,我依舊會這麼做。(有虐,注意)
【向這輩子第一部讓我哭出來的電影:七生有幸 致敬 泥馬怎麼可以這麼感人(噴淚 】

-----------------------------------------

早苗醒了過來,摸了摸旁邊的床鋪,是冰冷的。她起身,看著四面八方,尋找他的蹤影,房外沒有準備早點的聲音,沒有來回走動的腳步聲,這才想起他已經離開自己身邊了。早苗抓了抓腦袋,眼睛被陽光照的瞇上。旁邊的電話響了,她接起電話。

「喂?」

『早苗嗎?』電話另一邊是一位友人,他的聲音很顫抖,感覺像是剛剛哭過。

「桂樹,怎麼了嗎?」

『有妳可以用的心臟了,快點來醫院。』

-----------------------------------------

(四個月前)

那是個櫻花盛開的三月天,正確來說是春天的開始。公園裡的櫻花樹被風吹的搖擺,抓不住枝頭的櫻花緩緩的落到了地面,形成了一條長長的粉色走道。早苗急忙的奔走在公園裡,這座公園很漂亮,論缺點大概就是太大了。然而木一已經等很久了,但他面色平靜,不時的看手錶一眼,直到早苗到的時候,他才露出了微笑。

「對不起,我––––」

「沒關係。」他彎下腰,拿出衛生紙替早苗擦去臉上的汗水。「我也才剛到。」

早苗這才露出笑容,伸出手擁抱木一。兩人散步在櫻花佈置成的公園小路,旁邊鋪著野餐墊的情侶多到數不完,陽光灑落在這片土地,為綠油油的草地及粉色的樹海鋪上了一層金黃。
也有占不到位置的情侶在湖泊上划船,這座公園充滿著愛戀的氣氛。當然,也有交不到女朋友的一群好兄弟聚在一起喝酒作樂。

他們兩人來到一塊空地,一名男子看見他們,站起身邀請他們兩人進到野餐墊的範圍裡。

「好好感謝我吧!可要知道我為你們兩個,在這裡待了整整一個晚上。」男子邊說,邊伸了個懶腰。

「謝了桂樹,話說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用個餐嗎?」木一說。

「不了。」他走過木一身邊,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沒有當電燈泡的興趣,況且,我女友還在家裡等我回去辦事呢!」

說完,他就跟他們告別,一個人穿越無數情侶,離開了這座公園。他們兩人坐在墊子上,早苗把她準備的便當拿出來。早苗的料理稱不算是美味,但木一從來沒有嫌棄過。兩人望著頭上的櫻花樹,小心翼翼的用布擋住食物,不讓掉下來的植物碰到了。

「妳今天怎麼啦?這麼晚到。」木一往自己手上的飯糰咬了一口,這次鹽放得太多了,所以他快速的咀嚼後,用力的吞了下去。

「哎呀,就是那啥,睡過頭了。」

對於中午的約會,這理由實在太瞎了,木一笑了一下,這才注意到她的手指微微發紅,有一個地方甚至貼了一條OK蹦。之前早苗就有說過她想嘗試做甜點,有可能是因此被燙傷了,難道她剛剛在家裡嘗試?結果卻是以失敗收場,所以在清理環境?

「這樣啊!」木一不打算追問,有些事還是留給秘密最好。

「櫻花好漂亮。」她也吃了一口飯糰,臉猙獰了一下,看來她也見識到自己料理的威力了。

「真的呢!」

木一緩緩的將手游移到早苗嬌小許多的手背上,她也意識到一股溫熱覆蓋上自己的手背,轉過頭看著木一,兩人笑了,臉上都出現了紅暈。早苗為了化解害羞,一口氣把飯糰全部吃下去,似乎也不那麼鹹了。
就在這快樂的氣氛之中,早苗突然覺得胸口一陣悶熱,心跳得很快,快要不能呼吸了。木一注意到她的異常,抓著她的雙臂,不斷的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早苗幾乎快要昏過去了,木一趕緊要求旁邊的人幫忙叫救護車。霎那間,許多人都圍到了這裡來看狀況。他急得都快哭了,直到救護車來,醫療人員趕緊把她抬上擔架,也不管東西留在那邊,他們匆匆忙忙的前往醫院。

在途中,木一打了電話給桂樹,他沒有接,想必他們才剛到一半而已,怎麼可能有時間接電話?木一抓著早苗的手,她也漸漸的恢復了呼吸心跳。

-----------------------------------------

「她需要一顆心臟,不然她撐不下去。」醫生對木一說:「我們也會盡力找尋合適的人選,但她的體質,真的有點困難。」

「為什麼會這樣?沒道理啊!」

「我不確定,可能天生體質心臟就不好了,還做出對心臟有害的事情,像高甜份或高鹹之類的。」

「你的意思是,她會死嗎?」

「如果沒有心臟。」

醫生推了推眼鏡,木一這才注意到這醫生的名字是中國名。醫生低頭寫了一下手中的文件,最後皺著眉頭看他,搖了搖頭後離開了。
木一回到病房,早苗有些虛弱,但意識清醒。看見男友進來了,她露出了笑容,發現木一沒有笑,覺得有點不對勁。

「怎麼了?醫生說什麼?」

早苗很喜歡吃甜點,他應該早點提醒她的,現在木一心裡很自責,他們從大學就認識到現在,卻發生這種事。

「他說妳會好起來。」

「我就說吧!我–––

「但需要一顆心臟。」

早苗聽了,頓時愣住了,木一也不能夠騙她,原因很明顯,她遲早會知道。但他不願意讓早苗難過,所以他決定說謊。

「沒有心臟,妳就會三不五時一直這樣。」

早苗臉還是很沉重,但看得出放鬆了許多。木一走上前,將她擁入懷中,暗自掉了一滴眼淚。

「我們不會有事的,你也說了,只是會一直這樣對吧!一定會有心臟的。」

「沒錯,妳說的對。」

又一滴眼淚滑落,他跟早苗告白的那天,也是個櫻花季節,也是在那座公園。他盡力想一些快樂的回憶讓自己情緒平復,但怎麼想都是早苗的事,越想心就越痛。他擁抱的雙手在微微顫抖,他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用力的哭出來。
早苗也微微掉眼淚,她也不是笨蛋,她還沒聽過要換心臟的疾病,是不會死的。但她也不想拆穿木一的善意謊言,也知道他的臉正在背後默默掉淚,他可能沒注意到,但一滴眼淚確實滴到了早苗的衣服上,冰冰涼涼的濕滑感。

「我們一起面對。」木一說。

「謝謝你。」

她靜靜的閉上眼睛,洋溢出幸福的微笑。

-----------------------------------------

(一個月前)

已經過了三個月了,早苗三不五時會發病,輕時只是微微喘氣,重時則必須送去醫院急救。木一為了照顧她,在發病那天就搬到她的家去住。原本是說好,等結婚以後就把兩人大學租的屋子(就是現在住的)換掉,一起搬進一間新的房子過生活。

為此木一做了很多準備,努力存了很多的錢,雖然還沒存到那筆錢,但現在這樣也有點相像。

「木一。」早苗坐在沙發上,面色有些悲傷的說:「你覺得,我會死嗎?」

他聽到早苗這麼說,趕緊走去撫摸她的頭頂跟臉龐,一滴眼淚從她水汪汪的大眼流下,滑過雪白的臉龐,懸掛在下巴那裡。

「當然不會,聽著,妳不會有事,還記得妳當時跟我說的嗎?一定會有心臟的。」

「所以我沒心臟確實會死對吧。」

木一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早苗已經淚流滿面了,他也睜大著眼睛流下一滴淚水,慢慢的撫摸她長長的秀髮。

「不,不會,妳一定會活下去,我們的家庭不能少一個人。」

她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木一粗糙的臉頰,為了照顧她,木一一直都不敢熟睡,就怕深夜出了什麼意外,那誰來幫助她?一股暖依湧上心頭,她讓木一坐到沙發旁,慢慢的把頭靠過去,直到嘴唇碰觸在一起,那柔軟溫熱的感覺,充滿著木一的味道,她就喜歡這個味道。

「最喜歡你了。」

「我也是。」

早苗讓木一慢慢的把頭躺在自己的腿上,只要他陪著就夠了,只要有他陪著,早苗好像就可以勇敢面對所有的事情。他伸出手輕輕的碰觸她的頭髮,摸摸她的臉頰,白皙滑嫩的像剛剝好的蛋一樣,他還能看到這張臉多久?一輩子?還是最後的幾個月?

那天晚上,木一抱著熟睡的早苗在懷中,早苗的病稍微發作了。她全身都是汗水,不斷的微微喘著氣。這一幕,木一一直在關注,直到早苗不在喘氣後,他下定了決心。

-----------------------------------------

(昨天)

「你為什麼要這樣?」早苗哭得很慘,她看著木一,確切說起來比較像是瞪。

「太久了,妳可能真的會沒有心臟。」

「所以你打算離開我?」木一面色平靜,其實心裡很掙扎,說話微微顫抖,只是氣頭上的早苗沒有聽出來。

「不,我是說,沒錯,我們不能這樣下去。」

木一想摸她的頭,卻被她一把推開。早苗用力的往木一的胸前敲打,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背叛自己,當初說好的一起面對呢?當初說好的都是謊言嗎?

「你走。」早苗看著木一,眼神憤怒的看著背叛者猶大。「你快點走!」

一段時間後,木一離開了這棟公寓。一離開,淚水就在眼裡洩洪,他打電話給桂樹,要他出來跟他見面。他們邀約在那座公園,不久後,桂樹就來了。桂樹看著木一淚流滿面,覺得很奇怪。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我決定這麼做了。」

桂樹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兄弟竟然真的這麼決定,他衝上前,抓著他的肩膀。

「你不能,早苗,早苗她也不會希望你這麼做。」

「她需要心臟,所以我跟她吵了一架,現在我們沒關係了。」

早在兩個月前,木一就去做過檢查,發現他的心臟可以移植給早苗使用,體質不但符合,還不會有太多的後期副作用。

「你冷靜下來,一定會有辦法,喔!該死!木一,你–––

「她沒時間了。」

兩人對望了很久,桂樹把雙手移開,也掉了一些眼淚,現在在眼前的,是他從高中就很要好的兄弟,兩人的交情深到不輸他跟早苗。最後,桂樹擁抱了木一。

「你永遠都是我的兄弟。」

「你也是,事情結束前,不要讓早苗知道。」

「交給我吧!再見了。」

兩人離開前,伸出右手用力的握再一起,像高中那時他們象徵兄弟的手勢。木一轉身離開,桂樹還留在原地看著他消失在公園的範圍裡。

木一回到他自己的公寓,做好了所有準備時已經是晚上了,他把買好的冰塊全部倒入浴缸裡並加水進去,旁邊放了一罐氣體,作用是可以讓人進入昏死狀態,當然,這氣體也有一定的毒性。假如那毒沒把他毒死,他還可以藉此讓自己滑入浴缸,讓自己淹死在浴缸裡面,他讓桂樹在晚一點的時候打電話給救護車,這樣才有時間讓他把自己淹死在水裡。

他泡進冰水裡,那冷冽的刺痛感流竄全身,他把氣體壓在自己嘴巴前,把腦袋放得很低,確定自己的身體可以滑進去。

哎呀,就是那啥,睡過頭了。

櫻花真的好漂亮。

最喜歡你了

他打開氣體罐,讓氣體噴進自己的肺部,臭得讓人受不了,慢慢的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最後失去意識的昏了過去,身體慢慢的滑,口鼻都被水給蓋過。早苗在家裡,躺平在床上,有些睡不著,腦袋很亂,突然間有一股很沉痛的感覺,並不是來自於木一的離開,而是感覺他好像不在這世界上了。

一輛救護車經過她家門前,她沒有多想,強制自己進入睡夢之中。

桂樹在醫院等很久了,看見自己的朋友被救護車送來,醫療人員在車裡拼命的對他做急救,最後把他運上擔架,送進醫院裡面。桂樹找到了一直在幫早苗看病的醫師,他把一份文件給了他後,獨自一人到急救室前等著。

那晚,木一死在手術檯上,再也沒有醒來過。醫生也依照桂樹的指示取出了他的心臟,確保這顆心臟會到早苗的身體裡。桂樹在早上時,打了電話給早苗,讓她趕快到醫院來。

手術台的燈光很刺眼,早苗身穿手術服,覺得有些害怕,假如木一沒離開的話,他會不會也高興的流出眼淚,在手術室外等待她出去?麻醉藥注入了她的身體裡,意識開始模糊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早苗醒來時人在恢復室,桂樹在她的旁邊,在早苗恢復前好好照顧她,這也是他答應木一的事情,現在他知道自己還不可以說出真相。

「木一會來嗎?」早苗問。

「我想,他會,我還沒告訴他妳恢復健康了。」桂樹又要哭了,他忍了下來。

「真的嗎?你覺得他知道我們可以重建家庭的時候,他會不會很高興?」

「他一定會。」桂樹站起身。「他一定會,對不起,我可以去外面抽根菸嗎?」

「可以順便叫木一過來嗎?」

早苗看著桂樹,眼神充滿期盼,他則是抓了抓頭,希望可以直接出去抽菸算了。

「我會的,只是我當時跟木一通話的時候,他再忙。」

「是嗎?」她笑了一下。「讓他先忙吧!」

桂樹走了出去,留早苗一個人在恢復室裡想像著未來。

-----------------------------------------

(兩個月後)

那張相片被擺放在電視櫃上很久了,從來沒有被換下來過。早苗拿起相片,輕輕的擦拭著上面的灰塵,摸了摸胸裡正在跳動的心臟。

「那天的吵架,我還欠你一個道歉。」

她彷彿可以感覺得到,木一就在身邊,一直在守護著她,讓這顆心臟持續的跳動著。

-----------------------------------------

作者:我還記得當時在看七生有幸的時候,已經是很多年前了,當時看到男主把水母放下來自殺的時候,我眼淚掉下來,大聲的說:我哭了,行了嗎?我他媽的哭了。

好啦~今天的小說就是這篇,如果喜歡的話可以給個GP,也可以訂閱來追蹤我的小說動態~那我們下次再見啦XDD~

音樂隨機分享:

創作回應

星翅
辦事?辦什麼事呢?(笑
2016-08-14 00:58:10
夜川霖
不方便透露(笑
2016-08-14 08:43:17
齊格菲奇恩・高雄尼克
M-T奶茶寫的很好,辛苦了。
2016-08-14 01:25:17
夜川霖
謝謝你^_^
2016-08-14 08:43:25
夏路
該不會再寫就要分成上下篇了吧ww
2016-08-14 13:40:02
夜川霖
我有辦法www但不至於啦XDD
2016-08-14 15:12:51
彼岸.渡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爆哭))面紙.........
2016-08-16 00:41:52
夜川霖
咦咦咦0.0(遞面紙
2016-08-16 08:15:53
解憂
我看到第一段就知道一定是男朋友的(蓋章
可是為什麼還哭了啊?奶茶!把我眼淚還來!
2016-08-23 10:21:52
夜川霖
咦咦咦0.0原來妳有留言0.0(巴哈沒通知),好問題耶0.0我決定把妳眼淚都帶走XDD(?
2016-08-25 17:28:14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