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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布雷克空間 第四章:變化

夜川霖 | 2015-08-25 15:25:01 | 巴幣 16 | 人氣 274


立場:勒布朗.亞特(八年前)

夜店對我來說是個休閒娛樂的好地方,至少閃爍的燈光、空氣中的煙味還有吧檯上滑動的酒杯,可以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大人。
我點了一杯威士忌,我記得第一次喝威士忌也不過才五個月前,要是被學校知道我會來這裡點酒喝,不知道會記我多少支過。

我一口乾掉威士忌。燒灼感從喉部延伸至腹部,像一團火焰在燃燒,但卻帶著冰涼的感覺,加冰塊是對的。
吧檯上有一杯空的巧克力奶昔,不知道是哪個小孩才會點這種飲料,我認識的倒是有一個很喜歡巧克力,但安娜不可能在這裡出現。

燈光開始轉暗,吧檯這裡顯得亮眼多了,我往舞池中央走去,地面的霓虹燈不斷的變換顏色,旁邊還有一個喝得爛醉的瘋女人,跟像是她男友的人手足舞蹈,仔細看她長得挺像安娜的。
舞池中央有四個人壓著一個女生,這裡撿屍不稀奇了,但那被壓住得人讓我瞪大了眼。

安娜?

前面有一個人開始脫起牛仔褲,我隨手從別人桌上拿起酒瓶,還不忘回頭瞪那桌的人一眼,讓他們知道別跟我做對。我走到時他褲子已經拖了一半,我將酒瓶高高舉起,燈光從酒瓶穿透,照在這人的後腦勺,成了一個準心,我往燈光處打下去。

他就這樣褲子脫一半的倒在地上,看來有些滑稽,我瞪了那四個人一眼,他們站起身向我道歉後滾到舞池另一邊,真不愧是我表哥,有名到連四個混混看到我都會怕。

「你為什麼會在這?」安娜問。

我才想問妳,妳這樣的乖學生怎麼會出現在夜店?」她鼓起腮幫子,看來有很多怨氣想發洩,我就帶著她到吧檯前聽她發洩。

「還不都是我姐!」她喝了一口巧克力奶昔,像抱怨老婆的上班族。「早就叫她不要帶我來了!還交了那什麼男友!搞得他弟弟現在像背後靈一樣糾纏著我不放!」

我拿起一片洋芋片,相信她不會介意的,因為是我出錢的。看著她在這裡抱怨也挺心寒的,別說氣氛了,換你在夜店,旁邊有一個女生一直在碎碎念你一定也會想把她帶出這裡。

「我載妳回家好了,但只有腳踏車喔!」安娜一臉震驚,原先是嘴巴張大大的盯著我,隨後便成一張大大的微笑,女孩子都喜歡玩變臉嗎?媽的!難怪我交不到女友。
我們走出門外,外頭的氣溫跟裡面差太多,熱氣從四面八方傳來,就像你去游泳,水很冰,你習慣了,接著你突然走進烤箱裡那樣。

我將腳踏車解鎖,牽出來,安娜對於這台老爺車似乎很感興趣,一直盯著它傻笑。好學生都沒見過腳踏車嗎?我以為這些人不過就是熟讀課本知識,不懂社會現實的低能兒罷了,這樣看來可能真的是。
安娜跳上後座,要不是今天剛好騎到我媽的淑女車,不然我的越野車可是沒有後座的。難到她是再笑我騎淑女車?想到著有一股怒意從心頭上來,但想想她說不定真的沒見過腳踏車,我寧可相信這個。

「妳家在哪?」我跨過坐墊,腳踩著踏板,我轉過身問她。「妳家到底在哪?」

「出夜店左轉,大約騎一些路就會到了吧!」大約騎一些路就會到了吧,這隨便的回答是從哪裡來的?

腳踏板開始轉動,想不到這女孩還挺重的,可能是巧克力害的。我想像她每天都吃很多巧克力,讓巧克力指肪囤積,最後變得很胖,兩隻腳像大像一樣,肚子像是塞了兩三個孩子。但如果真會這樣現在早該肥了,有些人就是吃不胖,很好奇這種人是不是與生俱來都營養不良。
我沿著馬路邊騎,平常我會騎得更快,但我發現要是我加快踏板,整個車身會變得很不穩定,這可能跟我灌了威士忌有關,但我把所有原因都丟到後座的女孩身上。

騎了多遠了?因為喝了酒,所以身體有些發熱,加上外頭氣溫偏高,又載著一個人騎這種自行車,沒流汗的肯定有問題,八成是剪了汗腺。

「嘿!亞特!」安娜在後面叫著我,我沒有回頭,我必須看路啊!

「幹嘛?」

「你要來我家參觀嗎?」

有何不可?反正我厭惡了那碎碎念的父母,好像一天不講個兩三句人頭會落地,我聽了耳朵都快掉了。
大約又騎了一段路,在十字路口處右轉後,開始進入住宅區,住宅區這裡每間房子幾乎都長的一樣,一樣的高,窗戶也在同一個位置,大門一致朝街上,像骨牌的圍欄一路延伸到街尾。
她示意要我把腳踏車停到後院,我穿過兩棟房子之間,來到了後花園,將腳踏車停靠在圍欄旁邊,再從後門進屋內。

屋內有股檜木味,我知道這是芳香劑的味道,因為木頭材質是像木,怎麼可能會有檜木香?這騙得也未免太不專業。
後門一進就是餐廳,走廊可以直達客聽,在這之中有樓梯可以通往二樓,廚房就在樓梯另一邊,裡面很乾淨,跟我家完全不一樣,那老媽根本不想打掃,那我也不想管,反正我也不常待在家裡。客廳的燈被點亮,我走到客廳,這裡比起餐廳要大一點,復古風的時鐘掛在牆上,電視上面擺放一些照片,是他們出門遊玩的生活寫照。

電燈是很普通的日光燈,四周牆面都被塗上鄉下風格的圖樣,有點像德州娜的風格,地板上的地毯也是復古風格的,點綴出他們家的平凡。我從窗戶看到對面的家裡,豪華燈飾,外觀屋子漆成全白,還做了雕刻,就連圍欄也跟其他人不同。

有錢人,去死吧!

我將注意力回到安娜的家中,這麼說來安娜去哪了?進屋後就沒有看到她,客廳旁邊有一間房間,她從裡面走出來,手拿一帶松露巧克力,媽的!剛剛不是才喝過一杯巧克力奶昔?妳一秒不吃會死嗎?

「抱歉,我剛剛在我房間。」她嘴裡滿是巧克力,嘴唇旁邊還沾了一點,但我可沒那麼紳士。

「妳嘴巴都是巧克力。」說完我坐在沙發上,沙發因為承受我的重量而將座墊變成我屁股的形狀。

「你要一點巧克力嗎?」她邊問邊坐到我旁邊,我從裡面拿出一顆。

「妳家人不在?」原本我還在想要怎麼打招呼,來別人家依舊要禮貌一點,除了坐沙發這件事除外。

「不再,他們聽到我跟我姐再一起就出去聽音樂會了。」這父母確定合格?

「好吧!妳要我怎麼陪妳?看電視?妳平常都看些什麼?」

她拿出遙控器,將雙腳彎曲放到沙發上,鞋子隨便脫了扔在旁邊。電視被打開了,過了一會兒之後畫面漸漸顯示出來,再播新聞,她快速轉台,轉到電影台後她尋找自己想看的電影,選定後她繼續吃起巧克力。
這女孩在家其實沒什麼氣質,雖然在學校似乎也沒什麼形象,甚至可以這樣說,一個眾人爭議的妓女在家怎麼樣很意外嗎?她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安娜的視線沒有離開過電視,手跟嘴巴也是不停殲滅那袋巧克力。

「安娜,妳真的有跟很多男生亂來嗎?」安娜不發一語,只是手拿著一顆巧克力停在半空中。

「你想驗證看看嗎?」她若無其事的說了這句,然後繼續把巧克力往嘴裡送。

「我不是這個意思,妳別誤會。」

「那你是什麼意思?」她手開始顫抖,嘴唇也依照相同的頻率發抖。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搔了搔後頸,每次只要我知道自己說錯話後頸就會發癢難耐,但怎麼樣也抓不到。

「對不起。」我低著頭,松露巧克力的袋子被安娜掐住,發出了一聲哀嚎。當我看像她的臉時,她已經流眼淚了。

「連你也不相信我了是嗎?」她站起來,我也跟著站立,她用那袋松露巧克力丟我。「你出去!」

「我不是那個意——」她拿起桌上的花瓶往我這丟,我接住了花瓶,把它放在地上後趕緊從大門出去,在跑到後門牽腳踏車往回家的路騎去。媽的!我真是智障!我都說了些什麼!

為什麼我要這麼在意她生氣?她生氣關我什麼事?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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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場:安娜.凱茲(現在)

「我和亞特就是這樣第一次吵架的。」說完,我看著旁邊雙手被鎖在牆上的白骨。「這是我第幾次跟妳說這個故事?翠絲?」

兒時玩伴沉默不語,我最討厭她這樣了,我把她的頭骨抬起來,在陰暗的燈光中玩弄她的下顎。

「我也不知道,但我跟妳一樣喜歡這故事。」 「真的嗎?那我下次再講。」

我心滿意足的輕輕放下頭骨,上次讓她直接掉下去,頭骨竟然跟身體分離了,還是我用膠帶貼回去的。
打開地下室的門,我回到了客廳,從房間裡拿出松露巧克力,只要我想要,布雷克都可以弄得到。我把腳彎曲,放到沙發上,盯著沒有螢幕的電視機看,我好愛這個節目
電視機開始出現畫面,只有有人來這裡時才會這樣,我好期待這次是誰,是翠絲的父母嗎?對了!他們兩年前就死了,我記性怎麼會這麼差?

電視螢幕出現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手拿一盒火柴,自以為可以對抗這裡的怨靈,真是笑死人了,我邊笑邊將巧克力送入嘴巴,還沒咬下去就先被電視上的人吸引了。

亞特。

他竟然來到這裡了?他真是瘋了!媽的!瘋子!我到自己房裡照鏡子,凌亂的頭髮,長至腰部,衣服破舊,聞起來還有點霉味,手指甲長得不像話,我把指甲剪拿出來狂剪,狂修,黑眼圈讓我看起來像畫煙熏妝,眼袋明顯,我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德性的?

「誰在乎?」

沒有人可以搶走亞特,只有我可以,只有我可以擁有他,想搶走他的人,都已經死了。

                           布雷克空間  第四章:變化(完)

創作回應

Sayaka
頭香!?
2015-08-25 16:43:43
夜川霖
這篇小說很少人留言^_^感謝娘娘XDD
2015-08-25 17:31:43
Lee提姆
2015-08-25 18:23:16
夜川霖
0.0!?
2015-08-25 18:27:15
Lee提姆
我消失太久了,出來曬太陽^_^
2015-08-25 18:30:57
夜川霖
好窩0u0
2015-08-25 20: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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