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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短篇:『鬼退治』鬼丸國綱x刀女審

eslite(源 河隆) | 2022-10-29 23:41:07 | 巴幣 2 | 人氣 209


寫在前頭:
此為刀劍亂舞短篇小說,有二創,有私設,有自創刀女審。
角色有部分OOC可能,部分血腥描寫

『鬼退治』
淒風慘慘的黑夜中,一個穿著低跟包頭皮鞋的女人倉促著在小鎮的街道中跑著。
雖然時至秋分,但汗珠不斷從女人的額頭泌出,從太陽穴沿著臉頰的輪廓滑落。
女人穿著及膝的圓裙,長袖薄衫內裡搭著針織背心,
手裡緊緊握著酒紅色的皮包,隨著女人跑步的動作,
褐金色的鏈條狀背帶也隨之起伏飄盪。
從身上的首飾來看,女人像是準備要和某人見面,卻臨時出了狀況而被「誰」給追逐的。
女人頻頻回頭,背後的的景色和黑夜融為一體,但至少「誰」還沒追上來,可以放慢一下速度。
足踝和腳大拇指的外側都因為肌膚和皮鞋材質摩擦,早已經破皮滲血,女人這時才感到疼痛。
但是,不跑不行。不跑的話,會被追上的。因為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女人一想到,不自覺心跳加速,口乾舌燥,不顧雙足的哭喊,還是繼續跑下去。
為了能早點脫離是非之地,女人早早做了準備,
也聯絡好了接風人,雙方約定在這個偏鄉的小鎮見面。
但是,卻被「誰」提早知道了消息,接風人臨陣退縮,
不願庇護女人,因此才變成現在的局面。
崎嶇的路面,讓女人的腳步踉蹌,一個重心不穩,整個身體變摔倒在地。
女人勉強從地面爬起,但是左腳腳踝處傳來的劇痛,已經無法再用跑的,
女人只能拖著左腳,拖沓而行。
女人從小鎮的街道區,往郊外的方向逃逸,不知不覺跑進入一片樹林當中。
在漆黑的環境中,女人只能靠夜空的黯淡月光,模糊地辨識出四周景物的大致輪廓。
事實上,已經失去方向感的她,只能靠著月色摸黑前進。
就在她扶著旁邊的樹幹,稍微喘息的時候,抬頭一望,看到不遠處似乎有著搖曳的燈光。
已經在黑暗的樹林跑了一陣子的她,看到燈光後,本能再次驅使她朝向燈光前行。

大約過了現世的二十幾分鐘,女人拖著劇痛的左腳,一跛一跛地走出樹林。
在她眼前的,竟然是一棟大正時期,英式風格的磚造豪宅。
豪宅的四周圍繞了一圈燈柱,燈柱最頂端的煤氣燈,便是光源了。

在煤氣燈昏黃的燈光下,依稀能辨認出豪宅的外牆由紅磚砌成,
對等的間格之間,再以白灰色的石磚作為裝飾帶。屋頂上皆為對稱的尖塔,
牆面上每一扇長型的窗戶,三邊裝飾著刷白灰泥的石磚長條邊框,
而頂邊則是對稱的圓弧弧線。
大門前鋪著灰白石磚的階梯,兩旁是黃銅材質的扶手。
門邊裝飾著兩根灰白石柱,門上安置著三角形的拱頂石。

在小鎮的郊區,怎麼會有這樣不合時宜的建築物。
雖然很可疑,但是女人回頭望向背後的樹林,此時就像被某種巨型夜獸吞沒似的,
所有的景物有如互相交融的濃稠黑液,什麼都無法辨識了。
比起回到樹林,女人寧願選擇這棟豪宅。女人小心翼翼地走上豪宅的台階
,在沉重的對開式木造大門旁邊,看到了門牌,上面標註著「■ ■ 大學附屬博物館」。
女人看到門牌,竟稍微鬆了口氣。既然是博物館這種公共設施,應該會比較安全吧?
因此,女人提起了膽子,按下了大門門框上的銅質門鈴。
隨著一陣沉悶的門鈴聲響,大門從內側被打開了一個隙縫。

從隙縫中,側身探出了一位女性的身影。
妳好,歡迎來到博物館。女性如此說,她身上穿著筆直整齊的膝上裙套裝,
上身略為緊繃的改良式西裝外套,勾勒出女性從胸部到腰部的線條。
女人一瞬間,好像看到了自己,當她還是「誰」的隨行秘書。
女性把她領到博物館裏頭,一進去就是挑高的大廳。
大廳內由六根深棕色胡桃木木頭柱子基座,向上頂著木造加蓋天花板。
建物內的窗戶邊框,也是用相同的木材邊框做裝飾。
大廳的照明仰著賴懸吊於天花板的黃銅吊燈,地板同是胡桃木材鋪設,
比柱子的色澤更深,在昏黃的燈光反射,隱隱透著打過蠟的光。
我是這座博物館的導覽員,女性這麼自我介紹。
但也許是燈光昏暗,女人看不清導覽員的臉,就像是在看剪影一般。

但在她的腦海中將導覽員的長相,自動補正成一張清婉秀美的臉。
「呃,那個,就是…」女人想要開口時,卻被導覽員打斷:
您會來這,絕非偶然。
「我想問,妳這裡有沒有電話啊?」女人語氣急切地問,導覽員卻答非所問:
您會來這,而是必然。
「我說!妳聽我把話講完好嗎!?我跑步時跌倒,現在我的腳非常痛!
我要打電話找人接我!妳這裏到底有沒有電話啊!?」
女人從急切變得煩躁,不知不覺講話有如連珠炮。
很抱歉,這裏沒有任何能和“現世”連絡的方式。

導覽員的回答讓女人相當沮喪,雖然很想發脾氣,但自己已經連那個精力都沒有了。

「那,這邊總有洗手間吧?」女人頹喪地問,
我會帶您去該去的地方,導覽員示意讓女人跟著自己,女人只能照做了。
她們爬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女人一邊走著,一邊偷偷埋怨著自己經歷的一切:
她原是那個「誰」的情婦兼秘書,享受了許多特權。
「誰」是政商界的幕後黑手,背地裏也幹了不少骯髒事。
一心想要被扶正的女人,為了「誰」,不惜鋌而走險,
利用了真正愛著自己的男人………

導覽員把女人帶到一個寬敞的展示間,裡面放滿了排列整齊的玻璃展示櫃。
每一個玻璃櫃中,存放著長短不一的日本刀。
與其說是展覽品,在女人的眼中,彷彿是一具具放著刀的棺材。
這邊的刀,按照長度功能,有打刀,大太刀,短刀,脇差…
其中,這振「太刀」更是本館最引以為豪的藏品。導覽員解說著,
便指著展示間正中央,單獨用著直立式箱型玻璃櫃保存的「太刀」。
「我不是來看刀的!我要去洗手間!妳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妳聽得懂人話嗎!?」
女人還是按耐不住,用盡了力氣對著導覽員怒吼著。
人話嗎?的確…是,那也要您還是「人」的話。
導覽員的回答徹底激怒了女人,
女人舉起手,要往導覽員的臉甩巴掌,
卻被導覽員飛快地抓住手腕。
「痛…」女人哀嚎著,導覽員不顧她的疼痛,開始「宣判」她的罪行:
妳犯了「罪」吧?那個真心愛妳的男人,為了妳,
甘願被妳指使,做了許多骯髒的事情,犯下了惡劣的罪行。
但是,妳卻撇得一乾二凈,全數嫁禍給了他。
他最終只能選擇自我毀滅。
妳利用了他,徹底的利用了他,並且毀了他的一生。
「是他自己要愛我的!哈,哈那個男人,他有缺陷啊…」
女人不甘的叫罵著:
「只要稍微對他好一點,隨便跟他說我愛你,他就聽我的,
什麼都肯做,包括那些骯髒事…又不是我拿槍拿刀逼他的!」
妳踐踏了他的真心,不僅傷害了他,也牽累了一個無辜的女孩。
「女孩?什麼無辜的女孩?我什麼都不知道!」

犯了罪,就要償還與罪孽相應的代價。
在現世無法受到制裁的惡行,必然會被引導至此。
我判定妳為「鬼」。
就在一瞬間,展示間內燈光全滅,只有刀劍發出冷冽的青光,
並且發出恐怖的悲鳴聲。正中間那振「太刀」,更是散發跪異的氣息,
宛若魑魅魍魎,讓女人不禁膽寒。
現在,請妳償罪吧,導覽員如此說著。
導覽員迅速退出展示間,從外側關上木門,
取出銅製的雕花鑰匙,向右轉了九次將門反鎖。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女人用盡力氣,死命捶打木門。
她聽到類似玻璃碎裂的聲音,但回頭一看,玻璃展示櫃都完好如初。
只有,中間的那振「太刀」,從玻璃櫃中消失了。
接著,映入女人眼簾的,是一頭淡色金髮,
似乎只有一隻眼睛,頭顱左側「長」著角的「鬼」伸出了利爪,
朝向女人的喉部抓去。
「啊啊啊………嗚,呃…… 」一開始,還能聽到女人的慘叫,
漸漸地,女人的喉部被血淹沒,只能發出不成人聲的含糊吼聲。
接著,就只能聽到肌肉被撕扯,骨頭被扯斷的細碎聲音。
導覽員臉貼著門,似乎是在呢喃著:
放心吧,雖然一開始的痛覺會非常劇烈,但之後再也不會感到疼痛了。
導覽員說完,便背對展示間的門,走向他處。
女人仰著頭,雙眼睜大的望著天花板。但兩眼已經失焦。
骨肉雖然被撕裂著,但過度的疼痛已經讓她麻痹了。
她僅存著皮膚上的觸覺,還能感受到些許溫熱的液體滑過,
那液體將她不成人型的殘破軀體,浸染在一片猩紅當中。
在女人最後的意識中,她想著,為了「誰」,她也弄髒過自己的手。
但她只是想要「誰」的愛,就如同她利用的那個男人,也想要她真正的愛。
導覽員來到茶水間,她從置物罐中拿出一只銅製水壺,扭開水龍頭裝「水」。
那「水」就像是流經生鏽的水管管線,參雜了許多雜質,讓「水」看起來呈現暗紅的褐色。
導覽員不以為意,將水壺裝了八分滿。

隨後,導覽員將水壺放在爐上,扭開開關,爐口噴出淡綠色的火焰「煮」著水。
在等水「燒開」的同時,導覽員又取出了白磁的茶杯和茶葉。
雖說是「茶葉」,但更像是從生鏽的金屬物上,刮下來的細碎粉末。
水「煮開」了,導覽員將「茶葉」放進白磁茶杯中,兌上了熱水,為自己泡了杯「茶」。
導覽員坐在旁邊的椅子,喝起了茶。

導覽員在模糊的記憶中,想起了久遠的往事。
小時候,我非常喜歡看那些武士打敗妖魔鬼怪的故事,
在我腦海中,不斷勾勒著那種武士的英雄形象。
當那振「太刀」初次在本丸顯現的時候,我真的非常高興。
有如紅玉髓般的澄澈美目,另一隻被遮罩的眼睛,應該也是同樣美麗的瞳色吧。
淡金色的頭髮有如黎明前被薄暮籠罩的曙光,腰上的紅色注連繩,
金線刻畫的華麗護肩甲,還有頭顱左側的「角」……
「他」就是我小時候心目中退治鬼的武士理想:強大,精悍,華美,英俊。
同時貴為「天下五劍」之一的「他」,地位尊貴,他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型態。
所謂的「英雄」,都是孤高的,睥睨一切的,
只需要接受崇拜者伏首低處的尊奉,
不容凡人碰觸,也不輕易去碰觸凡人。
所以,我無視了他需要我的呼喊;
我忽略了他渴求我的眼神;
我拒絕了他對我伸出的雙手。
然後,慘劇發生了。
當我親自率隊從比壑山回來,本丸已是滿目瘡痍。
遍地都是斷裂成無數碎片的銀光,「他」把昔日的同伴當成鬼「退治」了。
「他」站在已成斷垣殘壁的廣間,笑著對我說:
他把我夢中的「鬼」都除掉了,我們之間,再也沒有「鬼」打擾我們了。
長久以來求而不得的念想,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沉痾,
再也無法抑制,終於讓他陷入瘋狂而闇墮了。
「退治」鬼的武士,如今變成了需要被「退治」的鬼了。
「無故殺害同伴」,等同於無故弒殺主上、「神隱」審神者的惡劣罪行。
時之政府依照律令,是要立即處以斷刀之刑,

但是,我也有罪。
我不該對他置若罔聞,我不該對他閉目塞聽。
我不該,只把他成英雄而非有感情的「男人」。

我願意,跟他一起償還罪孽。
時政人員聽後,搖搖頭,問我:
「他只是一把刀啊。即是被斷刀,只要再鍛就好了啊。」
不一樣的,即便再鍛到同樣的,
這振「記得我」的刀,就是不一樣。
「好吧,妳可想清楚了?這可沒有比神隱好到哪去。這表示你得跟“這東西”,
要一直待在黃泉和現世的夾縫,永世不得超生。」
時政人員用著漠然卻透著一絲惋惜的語氣,如此宣判著。
約莫過了半刻,導覽員從椅子起身,將茶杯放在洗碗槽中沖洗乾淨,
擱在一旁晾乾。之後便拿著那把銅質的刻花鑰匙,走回剛剛的刀劍展示間。
導覽員貼在門上,側耳聆聽。當她確定展示間裡沒有任何動靜,
便將鑰匙插入鑰匙孔,向左轉動了九下,打開了門。
地板依然是一片狼籍,滿是黏膩且有些固化的血液和剩餘的殘渣。
看來,等下又要花時間打掃了呢,導覽員心想。
而跪在血跡當中的「他」,在導覽員眼裡,還是那個「退治」了鬼的英俊武士。
「他」的模樣像是從夢中醒來那樣,用恍惚的神情看著導覽員。
「…主人…啊…」
嗯,我在呢。
「我,有好好退治了鬼…嗎?」
有喔,你做的很棒呢。
「那可…可以給我獎勵嗎?就像…平常那樣?」
嗯……
話尚未落下,「鬼」便粗暴地撕扯導覽員的衣物 ,挺進了她的體內。
有如暴雨般在她的身上肆虐,每一陣的痛楚都伴隨著令人迷醉的歡悅。
這是我該償還給他的罪孽,連地獄都不配墜落,一直在這無間的虛無之中。
完畢之後,「他」恢復平穩的呼吸,再一次沉睡了。
導覽員的手指輕柔地梳理了一下「他」的淡金髮,
吻了他,跟他說了「晚安」。
導覽員撿回已經被撕碎的衣物,盡可能的遮蔽自己裸露的部位。
雖然這裡沒有其他人,但她還是保留著些許人類的羞恥心。
她緩緩地起身,走出展示間,再將門反鎖,輕聲地説:「各位,晚安了」。
之後,她便走向雜物間去拿掃除工具,等下回來把展示間打掃乾淨。
今天,鬼依然退治著鬼,也退治著自己內心的鬼。
『鬼退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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