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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短篇:『既視感』壓切長谷部x刀女審

eslite(源 河隆) | 2022-10-30 23:48:21 | 巴幣 2 | 人氣 190


寫在前頭:
此為刀劍亂舞短篇小說,有二創,有私設,
有自創刀女審,角色有部分OOC可能。

註:此篇算是『鬼退治』的後續,前情請參考『鬼退治』一文。


『既視感』

這座本丸的近侍,「壓切長谷部」,每天一大早起床的工作,就是先整理好自己的儀容。
畢竟,身為受到主上大人重用並經常隨侍在旁的刀男,隨時保持光鮮體面,
不但是給其他刀男做榜樣,更是要彰顯主上大人的高度品味;
主人可不是隨便選個歪瓜劣棗放在身邊的。
整理好儀容後,「壓切長谷部」便會走向廚房,給自己弄點清淡的食物作為早餐。
想要好好執行主人的命令,體力是不可缺乏的。如果在主人的面前因為空腹而虛弱無力,
那就是下屬的失職了。因此,做好自身健康管理,也是他的本分之一。
「壓切長谷部」一定是本丸中第一個起床的刀男,由於時間很早,
很可能當日負責廚務的刀男都還沒起床。因此前一晚負責的刀男,都
會很有「默契」地留下一些簡單清淡,又容易烹調的食材;或是能常溫放置至少一晚的熟食。
「壓切長谷部」走進廚房,發現廚房內空無一物。是前一晚負責的刀男忘記了嗎?
哎,這也沒辦法,畢竟幫他留早飯這件事,
也不是主人下的命令,都是靠著刀男們的默契在幫忙的。
「壓切長谷部」走進緊鄰廚房的儲藏室,想要從裡面找找有什麼可以先拿來裹腹的東西。
沒想到,生鮮的蔬菜和肉品竟然冰箱飄出難聞的味道。

「壓切長谷部」皺了皺眉頭,四處看了一下,他發現醃製的醬菜,還有主人私釀的桃子酒,
不是發酸就是腐敗,看來是因為最近天氣改變,影響了醬菜和酒的發酵程度吧。
「壓切長谷部」搖搖頭,雖然很可惜,但只能丟掉了。這種變質的東西吃下肚的話,
主上大人的御體有任何閃失,那自己真的是萬死不足惜。

「壓切長谷部」只好繞回本丸的主建內,等著負責廚務的刀男起床了。
他看了看貼在餐廳公布欄的輪值表,今天負責廚務的是歌仙兼定,
啊,不錯呢,看來早餐可以期待一下。
「壓切長谷部」也沒閒著,在等待歌仙的同時,充分利用每一分每一秒,是他的鐵則。
他先是巡視了餐廳,發現木製桌椅的漆面開始斑駁,桌腳椅腳也有裂痕。
當他抬起頭,才發現餐廳天花版的木樑已經有像是蟲蛀的朽蝕跡象,甚至在交接處都結了大片的蛛網。
哎呀,這可不行啊。本丸必須隨時保持整潔才行,壞掉的東西得要更新才行呢。
「壓切長谷部」邊搖頭邊走出餐廳,經過迴廊,沿路檢查建物的狀況。
房間的牆面和廊下柱子的漆面,開始出現了斑駁剝落的痕跡。
紙門的紙也開始皸裂,就連平常百花齊放的中庭,花朵不但枯萎,
泥土地也因為過度乾燥而龜裂。

真是太糟糕了,平常那些當值內番的刀男到底有沒有好好在做事啊?

「壓切長谷部」在心裏嘀咕著。他穿過中庭,走了一小段路,
還到一棟獨立的木造房。這棟和本丸主建物分開的獨棟房,
是主上大人特別建造給「那位大人」居住的。
整個本丸中,只有「那位大人」是「壓切長谷部」望塵莫及但也心服口服的刀男。
他貴為天下五劍之一,在主上大人心目中佔有特別地位,
主上視他為斬鬼英雄,對他的優待有如尊奉神明。
木造房的周圍,豎立了幾座約莫等同於他小腿肚高的石碑,石碑的附近,散落著斷裂的褪色繩結。

「壓切長谷部」想要收拾這些繩結時,就在他的手接觸到繩結的一瞬間,
他整個人就像失去意識一般,昏了過去。
他從自己的寢室中醒了過來,大概是哪個刀男好心把他移到這裡的吧。
沒想到,一語成籤,還真的因為空腹無力而昏了過去吧。
走出寢室,才發現夜已至深,已經這麼晚了嗎?
竟然昏睡這麼久,這可真是失態。
不過,這個時間反而是大家就寢的時間,他也不好到處走動。
他抬頭看著夜空陷於一片的漆黑當中,別說是月光,
就連半點星光的閃爍也像被吞沒似的,完全無法可視。
「壓切長谷部」只好縮回自己的寢室,隨手拿起平常的書冊,聊勝於無的翻閱了起來。
一整天完全沒有進食的他,竟然感覺不到飢餓,大概是餓過頭了吧。
他的眼皮越來越沈重了,再一次失去了意識。
(本丸一片吵雜,尖叫聲,呻吟聲,各種物體被砍斷劈裂的聲音此起彼落;
...............................手上似乎還有著濃稠溫熱液體的觸感……

「壓切長谷部」這時突然驚醒,看著窗外,似乎是白天了。
他走出寢室,看向中庭,周圍相當安靜,景色依然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霧當中。
自己依然是本丸中最早起的那一振,他按照習慣,打理好自己的儀容後,走向廚房。
但今天有點不太一樣,在通往廚房的走道上,出現了一名少女的背影。

「壓切長谷部」急切地朝著少女那邊小跑步,少女似乎發現了他,便回頭望向他。
主人,您今天起得真是早啊。
等他跑到少女的身邊,一手放在胸前,用著恭敬的態度向主人問安。
即使跑的有點喘,也要盡量保持泰然的語氣,
身為下屬,在主人面前都要隨時保持優雅才行。
少女的容顏被覆面的面巾遮住,上面寫了個「時」字。
少女似乎很困惑,便開口了:「壓切長谷部…嗎?」
是啊,我是您的「壓切長谷部」。主人是要用早膳了嗎?
「不,不是的,」
那我陪主人去廚房看看?負責廚務的歌仙好像還沒起床,
但也許我可以先幫主人弄點吃的喔。
「長谷部,」
啊,還有要跟您報告的是,本丸中有一些地方需要修繕,
雖然都是很瑣碎的東西,但是您放心,我會好好協助您的。
「長谷部,」
不過,說起來很不好意思,只有一件事,得要勞煩主人親自動手…
「長谷部…」

他似乎沒有要理會少女的意思,自顧自地一邊講話,
一邊朝著中庭的方向快步走去。
少女無奈地搖搖頭,只好追在他的背後:「等等,壓切長谷部…」
他們來到「那位大人」的單獨住所,他指著地上斷裂的繩結;
主人,這些東西蘊含的靈力讓屬下無法碰觸,只好勞煩您親手…
這時,少女伸出雙手緊緊握住他的手,加重了語氣:
「壓切長谷部。」
啊啊,主人握住我的手了呢,好高興喔。
一股溫熱的暖流,直竄自己的心房。

「壓切長谷部,你看仔細點,我不是你的主人。」
少女把掀開覆面,露出了異色曈的雙眼。

「壓切長谷部」這下才看清楚少女的面容,還有那頭不屬於自己主人的銀髮。
「請你想起來吧,長谷部,我不想用粗暴的方式……
少女緊緊握住藏在袖口的利刃。
這時,回憶有如兇猛的潮水直衝他的腦海。
本丸的審神者,非常仰慕「那位大人」,
但「那位大人」最終還是處於瀕臨闇墮的狀態
闇墮的原因,壓切長谷部不想知道。但是,既然受到審神者的委託管理本丸,
他不得不請求主人為本丸的安全,早點做出「處置」。
可是,當主人雙眼滿溢著淚水,
語調悲戚地跪在地上抓著他的手臂,
哀求著:「吶,長谷部,你會幫我的吧……」

看到那樣的眼神,他沒辦法拒絕。
「只要是主上的命令,我都會去做….」
他幫她隱瞞,幫她保密,他成了守墓人,幫她守著「那位大人」。
那一日,時政派發的命令讓審神者不得不親自率領一隊出陣,
或許是感應不到審神者的氣,鎮守著「那位大人」的結界產生了異樣。
長谷部還來不及提醒那群初來本來的短刀們,他們因為追逐玩樂的關係,
撞倒了張開結界的「楔」,災禍便降臨了。
身為天下五劍之一,本身又具有「鬼退治」的傳說,加上因為闇墮而產生的大量瘴氣,
其力量練度都不是留守本丸的刀男們可以並肩,本丸很快地淪為一片血海。

壓切長谷部為了盡可能減少傷害,
單獨一振將「那位大人」引誘到本丸深處的密室中做殊死戰,
這在期間,他自己也受了很大的傷害。
就在他正要承受「那位大人」的最後一擊時,
彷彿是感應到主人的回歸,「那位大人」便丟下他離開了密室。

沒多久,他便沒了意識。
再次醒過來時,他就成為「每天早上」第一個起床的刀男。
「你的記憶會變得如此曖昧,是因為自從那日起,已經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銀髮的少女輕輕地把手放在他的臉頰上,
「長谷部,不需要再留戀此地了。 」

那,「那位大人」呢?
「他和你的主人在某處償還著罪孽吧。」
那,我、我,可以不用…
…………………不用再單獨一人,留在這邊了嗎…?
「嗯,不用了喔,請你好好休息吧。」
壓切長谷部的身形開始變得像是煙霧一般,即將消逝;
吶,主人,那我有好好為您盡責了嗎?
銀髮少女點點頭,
謝謝妳…給我一個明白。主人的恩情,我一定會回報的…
「如果你的那份執著還在的話,就來找我吧。」

最後,他似乎露出了安心的微笑。
現場只留下一振滿是裂痕,刀鞘斑駁褪色的打刀。銀髮少女小心地把刀用白紙包好,
再用白色和金色的雙色繩結綁緊。成為地縛靈的刀男,靈力受到污染,需要很久的時間淨化。
淨化之後,這一份靈力才會返還到作為「根源」的本體刀當中。
到了最後,這一振「壓切長谷部」的記憶還是很混淆。
自己的那些話,不過是讓他安心上路的寬慰之語罷了。
事實上,每一振在不同本丸中顯現的「刀」,
都是不同的個體,記憶和神格都是不相關。
而人類靈魂的「輪迴轉世」,是否能套用在刀男上也未可知。
這個常世,還是依循著常理運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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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的刺痛將審神者從過往回憶的夢境拉回現實,清醒過來的她環顧四周,這是她在本丸的個室。
對了,我已經是審神者了。等人身高的蛇型式神憂慮地看著自己的御主;
「別擔心,已蛇,沒事的。多虧你,我沒那麼痛了」
她伸手輕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蛇式神,祂瞇著眼睛,蹭著御主的手掌。
「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審神者吃力地換下寢卷,穿上便衣。
手臂穿入袖子時拉扯到背部肌肉,都讓她倍感疼痛。

這次出陣受的傷比她預想的還大。
她才上任沒多久,就被時政指派剿滅異常的時溯。
她目前只有兩振刀,長增禰虎徹和陸奧守吉行,還來不及增加人手,
只能硬著頭皮親自帶著兩振刀出陣。
沒想到那兩振刀的磨合狀況很糟糕,又遇到強敵,為了脫困,
審神者也只能以身犯險,自己挨了檢非違使一記猛砍才爭取到脫逃的機會。
她勉強用手順了順頭髮,將所有的頭髮撥到一邊的耳後。
審神者的銀髮猶如涓瀑流瀉,垂至胸口。
他們都是精悍的刀,戰鬥力也很強,但出陣團戰還是要講究合作。
再這樣下去可不行,還是得鍛刀。「如此這般,所以,我要鍛刀了。」
審神者盡量委婉解釋必須鍛刀的理由,但一聽到要鍛刀,虎徹露出不悅的神情。
陸奧守則樂觀其成:「主人能多點幫手當然是好啦,要不然…」
他瞄了一眼旁邊的虎徹,虎徹則是皺著眉頭瞪著陸奧守。
隨著火光跳竄,煙霧中顯現岀灰髮的刀劍男士:

「我叫壓切長谷部。只要是主公命令,我什麼都會去做。」
灰髮的刀男露出淺淺地微笑,審神者一時不語。
「您是我的主公大人嗎?」壓切長谷部恭敬地走到審神者面前,
稍微壓低身段,柔聲問了她。

審神者聽到他的語調,似乎有些既視感,便問:
「是你?」
「嗯?主公的意思是?」
「不,沒什麼。」審神者收斂起自己的困惑,瞬間換回平日溫婉的笑容:
「歡迎你來,就如你所見的,這座本丸還在草創初期,
寒酸的很呢。長谷部,有好一陣子可要辛苦你了。」
「侍奉主公大人本來就是我等的職責,無所謂辛不辛苦的。」
「那麼,月助,請你帶長谷部熟悉一下環境吧。」
審神者喚來這座本丸的狐狸式神,狐狸式神點點頭。
審神者說畢,便領著蛇式神走回自己的個室。
她想起今天早上的夢:不可能的,別想太多,一切只是巧合。

對,不過是第.二.次的巧合而已。
她微微笑,隨之搖搖頭。
把自己一閃而過的念頭,歸咎於因為身心俱疲而產生的胡思亂想。

刀男們目送審神者的背影,隱隱約約看到她背後廓模糊的大蛇,
大蛇微微回頭,吞吐著蛇信,略帶兇狠的目光,
似乎是在責怪刀男讓自己的御主受傷。
陸奧守和虎徹兩人則是慚愧地低下頭,
長谷部則是喃喃自語般低聲著:「是啊,是我,我來找您了…」
虎徹敏銳地捕捉到他的低語:「你説什麼?」
長谷部沒有正面回答,反而輕蔑地看了他們:
「看來你們給主公大人帶來很大的困擾啊?」
隨後,他用著接近沙啞的低沉聲音,挑釁似向兩人宣告著:
「不過,感謝你們,讓我再.一.次能有侍奉主公大人的機會。」
講完話後,便頭也不回地跟著月助離開了,留下面面相覷的兩振刀。
真是太好了,壓切長谷部內心想著,
那一天直竄心房的暖流,我一直都記著。

這個常世,或許存在著異於常理的事物。
『既視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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