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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旳記録,後卅二:「這是我自己的身影……。」

十.十 | 2022-08-30 13:40:20 | 巴幣 0 | 人氣 82

連載中「劍」旳記録,後卅二:
資料夾簡介
小說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 《あなた、許して……,いいのか?》 故事 :《廿愛》 《廿愛 • 前卷…… K-H-U-D-A (櫱杙)的秘話》 貳:「荆榛處處(帖求林檎)」——

「劍」旳記録,後卅二:「這是我自己的身影……。」

小說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
《あなた、許して……,いいのか?》

故事 :《廿愛》

《廿愛 • 前卷…… K-H-U-D-A (櫱杙)的秘話》

貳:「荆榛處處(帖求林檎)」——

(也稱筆,也稱文,這是非眞不假,沒有半點浮誇與隱射,祇是這麽一個不是故事的故事,似是
一個不一樣中間小說的小說。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Author :Wrap Twenty
作者 :廿禾車

背過渏寒竹,咬著牙,籃袍子換白袍子,隔天成了別人。作者「廿 禾車」,生於節氣小寒的前一天,在沒有農曆十一月三十的後一日,逾十年的網絡文字創作,曾經想著寫下關於「他」的文字,又曾經想起「她」的故事,從此筆下離不開一個「他」和「她」。


又是一個黃昏的時候。午後黃昏是一天裡最傷感的一個時候,常常想起,在那天屋邨的黃昏,在橘黃色欄杆樓梯底下,那個長髮女孩的走過。

場景,落在深水溝南約。
玻璃上一片光,平時常常站在窗臺前看看她會不會回來,今天他卻不愿意這樣做,祇待在五十八樓的家裡呆坐。太陽都下塌了,她半年沒到來。

在高樓上望出去,外頭成了緑茫茫,北園林、南溼地,都成了後花園。高樓下面,許多架空緑化,小橋流水,各色各樣,湮土來湮土去。 黃昏伏著吹著風,血紅夕陽湮沒藏在山林,恍惚得悶映斜照,但是炫目落霞。

畫面的正下方,一個孤獨的男子伴著自己的影子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半挨躺,半夢醒,半矇矓,從泡沫的夢驚醒過來呆著,眉頭彷彿緊鎖的模樣,也不知是疑惑自己在夢裡還是在現實。

那男子是呈中建,半鬍渣,鬚還是沒剃掉的。他翻開著手機裡存檔了的從前日誌仔細望去,他旁邊擱著一罐啤酒,還是半滿的。

手機屏幕裡面有他的感覺,可是她從來沒曾看過,想是太傷感了。

「『日期:二零一一年三月二十七日,午夜。
委屈,徘徊,退避,祇是不想傷害對方。
顫抖,心疼,絶望,原來傷的很重卻是自己。』

『日期:二零一一年三月二十八日,清晨。
諸天讚頌雨花天,思雨念雨淚滂沱。在那荆榛的房子住著,四下裡放著從前的東西,和有著妳的物件。看著手心的林檎手機,有著徹底改變人類的生活,還有著改變了妳的心田,萌生了一點離心。昔日的感覺卻已變然,妳不再是妳。一臺林檎的手機把現在與未來在交錯,錯落。』

『日期:二零一一年三月二十八日,凌晨。
那一天,妳整日和那個「九盧 旭」混著,妳大約是下定決心把我冷掉了。
明明騙了自己不再去想,卻總是一直的在洄游。』

『日期:二零一一年三月二十九日,天明。
房子是唯一等妳回來的地方,對妳來說已經不再重要了,縱使我說讓它留下來。』

『日期:二零一一年三月三十日,午後。
有這麼容易,說不愛就不愛麽?我跟妳六年了,經歷很多,說不愛就不愛了,所謂的愛是甚麼
來的?』
『日期:二零一一年三月三十日,傍晚。
受著這麼大的打擊,不拘是一切的事還是感情,踉踉蹌蹌的跌下,扶墻摸壁的走,遺憾在背後一直支持著的,不過是自己的孤單影子。』

『日期:二零一一年……,等不到……已經遠去了……。』」

一面掀,一面看,他從檔案匣裡大大小小拖出十來篇日誌,他看得投入,每張照相畫面,每段文字內容,彷彿把他們的愛情又經歷了一遍。

最後來到手機裡一張照片,是一張婚紗照,是一個臉孔。這時候一切寂靜無聲,祇感到那突然的一顫,揪結得特別隱痛。它一顫動,就硬生生把記憶挑起來,泛起腦海裡去了。
呈中建一隻手撑在長椅上,仰首去遠眺山林黑影,看冷月藏雲下,夜星時隱時現,隨著風過,拂在心頭。
心裡一靜,他自己一下一下清醒過來,回看那一篇篇的日誌,就聯想到他今早在鐵場鎭的明月寺裡與一「僧伽」的一席話。
如果不是踫上這僧伽,他的想法也許是永遠不會變的。
([明月寺],建於唐朝的古寺,聞說後來一個南漂到新加坡的僧徒籌款了修葺過的。)
這裡佛寺都是土黃的粉墻,年久失修,墻身已經剥落殆盡,滿院子的草木,枯的枯,死的死,太陽照射下,有點荒涼。佛堂裡面,黑沉沉的,祇看見一身罩著杏黃袍子、一個慈祥蒼白、年老的出家人(僧伽)。
左右門前上開著六角形的木窗,光綫微露入內,僧伽就在裡面誦經念佛。後來合十手似笑非笑的念著「懂得……懺悔……,遠離……苦難……」。這時候,每一個字彷彿是冷冷的在呈中建心裡連成了一個句子,湊成了一些因果縁來。
僧伽嘴巴停了。呈中建站住了腳靠在佛堂門口,叫了聲:「大師大師!」
他問說:「我不太懂,說不上來是好還是不好……。記得幼年的時候,一位自稱《皇極經世》的命理師替我推算,說我靠著自己刻苦努力,事業與情愛定會一往無前……。」
呈中建便把他那心事緩緩地說給他聽。
僧伽聽了,徐徐回話的說:「施主,這都是背地裡『前世和後世的因果』,人生往往就是如此。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惹下孽障,削去禄位。在惡業的因縁關係下,一定是一損俱損。在因果下,從來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沒有一件事是沒有來由的。

感情的縁來,在低谷徘徊還是走到了崩潰的邊縁,感覺就像在刀口舔蜜一樣,最後情難自控。
每每吵鬧,雙方幾乎都失去了理智,很容易被對方所講出來的每句話刺傷或激怒,不肯輸這口氣,而且雙方心念中的瞋恨心是越吵越兇,也許是前世相欠債,也許是前世或今生的業障,正透過對方,向自己討債。所以你倆不幸的失去冷靜,最後頭腦昏昏的越走越遠。
『佛陀』曾經教誨過……從前有這一個故事,在野地裡躺著一具赤裸的女孩子的屍體,有一個男人從旁經過,停下來看了看,搖搖頭走了。第二個男人路過,他脫下自己衣服蓋到了她身上。第三個男人看見女孩子的屍體時,卻是挖了個坑將她入土為安埋葬了。故事裡的三個男人對女孩子的屍體所做的,結果卻大不一樣。
茫茫人海裡,遇到的人很多,能夠相遇卻不曾相識,有些人不僅相識相愛但卻有縁無份,還有些人往往可相伴到老。而施主是故事中的第二個路過的人了。
善哉,善哉……。」
(《皇極經世》是宋朝的書,與《鐵版神算》屬不同,它是清朝所著的。)
(《鐵版神算》,原名是鐵卜子版本神算,坊間對「版、板」的搞混,所以有「鐵板神算」一說。)
呈中建當時沒有說甚麼,點了個頭,彷彿明白那僧伽的意思。他眞的有點悔疚,但或許可說是自尋煩惱了。
彷彿「佛陀」來了一次告誡……
「問題在於我們自以爲還有大把時間。」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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