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
大廳
小說

「劍」旳記緑,後廿八:「你害了我,愛,這日子叫我如何過……。」

十.十 | 2021-09-20 17:23:20 | 巴幣 0 | 人氣 143


「劍」旳記緑,後廿八:「你害了我,愛,這日子叫我如何過……。」


  作者「廿禾車」:聽過多少回,你所有的努力祇是感動了自己,感動不了別人,更感動不了蒼天。


小說  :《有所思,乃在大海南。》     
             《あなた、許して……,いいのか?》

故事  :《廿愛》

《廿愛 • 前卷…… K-H-U-D-A (櫱杙)的秘話》


壹:「源宗鹿洞」——


(也稱筆,也稱文,這是非眞不假,沒有半點浮誇與隱射,祇是這麽一個不是故事的故事,似是一個不一樣中間小說的小說。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Author :Wrap Twenty
作者     :廿禾車

        背過渏寒竹,咬著牙,籃袍子換白袍子,隔天成了別人。作者「廿 禾車」,生於節氣小寒的前一天,在沒有農曆十一月三十的後一日,逾十年的網絡文字創作,曾經想著寫下關於「他」的文字,又曾經想起「她」的故事,從此筆下離不開一個「他」和「她」。


        在背景的後方路燈,發亮的雨絲綫條在畫面框上亮著。

        同一個夜空下,車窗外的雨像是又在下,彭花諾被源振送回家了,他自己沒有下車。

        他想起彭花諾就皺起了眉,外頭眞的下雨了。

        「示畐牡寸」轎車的窗裡望出去,對街的屋頂上打著了絲絲的細雨,轎車前面玻璃上的雨刷撥杆不停左右擺動著,源振的思想也跟著擺動去。

        他不由得想起從前他偶遇彭花諾的時候,他想起來總是邪念笑著爲自己高興。他是個富二代,他喜歡鄰家女孩,他盯上彭花諾,他喜歡她,其實他到底喜歡誰,也弄不清楚。就記得老是往彭花諾的「 ʹfās-bo͝ok (月命从書)」上看著,每次瀏「月命从書」的時候總要多看兩眼,後來他注意到,她總是說著傷心字句,想必她冷戰著或心裡沒有人,所以在那時那兒芳心覓得了。

        彭花諾與呈中建糾結那年,也是她太疲倦的時候,就連接受感情也是吃力,她不能愛,就能夠被愛,而且能被愛到一個新身份,然而他(源振)也就很滿意了。他認爲結婚不結婚本來對於他是沒甚麼需要,又自覺他應當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孩子去「六甲得子,繼後香燈」,在這裡就是了。他就爲了這個理由去追求(恰似愛上)她,就爲了這個理由不能容許擁有美貌的她晚婚。

        他的出現,把她從另一個男人手裡接了過來。沒有多少日子,過了一起半年的關係,有一天在一個下班的傍晚,她下了公交車,百無聊賴一個人回家。沿途有一條石子路,黑沉沉的,穿過一條馬路,街燈是亮著的,再轉一個彎,就到她的家樓下。源振忽然靜悄悄的走了過來,把一隻指鑽環遞給她。

        他看著她,她紅了臉,他說話也正經起來:「這些日子,一直期待妳有一天會愛上我,告說我一句話,一句『我愿意』,可以嗎?」

        彭花諾鼻子一酸,眼淚流了下來。她覺得跟著他看上去像是無憂無慮,她就這樣點了個頭,答應嫁他了。

        宅男在這一隅之地,可能的選擇不多。出現彭花諾這稀有而甜美的女孩子,也是不可錯過的。再要她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到底也很難找,留著她,總得把她哄得結婚生子。坑她一生,上他一世的當。

        這樣哄她百依百順,當個內裡可賞可罰的女孩子爲自己生子養子的就好了。

        就這樣彭花諾自以爲她也喜歡上了他。

        他就這樣不廢吹灰之力,便得到了一個別人等不到的那個她了。

        但有目的的愛情還算是眞的愛情嗎?答案自然不會是這……。

        雨還是大下著。


        夢裡……
        風在停,水面上的小圓漣漪密密地向外蕩漾。水下面,彭花諾汪著水的小手指在輕輕搖,厚沉沉的水下望出去,藍天也在變臉,畫面朦朧了一片,隨著一個個的水渦,不覺地她遇溺沉下去了。

        水渦彷彿大光圈下,淺景深的矇矓螺旋散景,她半睜半開的看去……

        調整焦距,畫面從模糊到清晰,場景是……有一天夜裡,房子裡站了一個人,一個十來歲上下的小男孩,他,就是「源子平」。他裹緊著袖口遮著燭光,在漆黑中坐了下來,把一本殘舊的書籍翻出來,走到窗邊的月下,很小心掀開,再看上面密排的一個個漢字,這是七言詩,是前人寫下的故事。他站在黑影裡,把那七言詩看了很多遍,但他記不清楚來。故事大概起先……


        平秋津([秋津],秋津洲,本洲的古稱),定蝦夷([蝦夷],北海道的古稱),大倭號變(「大和族」平定統一,更改國號爲日本)。

([大和],爲日本國的異名。日本國的名稱於古墳時代稱「倭」,飛鳥時代稱「大倭」,奈良時代中期,從大倭國改爲「大和國」。《漢書》記載「樂浪海中,有倭人,分爲百餘國,以歲時來獻。」《山海經》記載「倭國在鉅燕南,倭北。倭,屬『燕』。」)


        近衛十三年(平安時代,約一一五五年)。
        有一天「近衛天皇」命詔源氏父子([源氏],是「源爲義」及其長子「源義朝」。)速進首都平安京議事。覲見當天,這是源義朝第一次到平安京來。

        從這裡望去,不過是一個藏風得水彷彿棋盤格局的京城,一絲不亂。屋頂上襯托著蔚藍色的天空,天空裡沿著鱗鱗千瓣的白雲,下面配上灰漆一道分割左右兩京的朱雀大路。這樣攙揉在一起,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兩條身影峨冠博帶走近了大極殿。殿裡面,莊嚴肅穆,他們穿過朱雀門,迎面看見一排的五色珠,和沿途走遠的內侍司、闈司、殿司與膳司。往後望過去,祇看見一個矮小個子的男人背著手,一步拖一步,徘徊著。

        半晌那男人巍然地坐在中央的「高御座」上,腰略向前俯著,左肘叉著扶手,右手握著一卷詔書。上方熒熒的一綫微光,照亮了天花四壁畫上的青龍、朱雀、白虎及玄武,像是瀰漫著一種壓迫感。他有一張方字臉,粗眉長鼻樑,嘴角向上掛,彷彿有一點輕狂氣傲的模樣。

([高御座]是天皇的椅子,就像中國帝王的龍椅。)

        他攝人心魄地昂首瞪著源氏父子,突然張口微開諭說:「平氏(是指『桓武天皇』後裔的桓武平氏)的勢力已日漸坐大,朝中的實權也被平氏武士所掌控,還一直誓與你們源氏(則是『清和 天皇』後裔的清和源氏)家族針鋒相對。」

        「源義朝」見了那男人,私下裡有點害怕,他垂著頭在雙手禮後的「源爲義」後面霎了霎眼,微微仰視地看著他父親回話……:「主上『さま』,聖言有理!」原來那男人是「近衛天皇」。

([さま(様),(日語,讀音 Sama )]是日本人的稱謂。)

        近衛天皇便隨即下詔源爲義:「是嗎?那爲義さま你就籌劃遠赴『宋國』,知書習武,以助我的天皇裔脈。」

        光綫從外射進來,照亮了近衛天皇背後的另一角落,源義朝這才注意到一個女孩子仰天躺在燈心草的榻榻米上,身下舖著柔軟的紅綢墊子。她年紀非常小,雪白的,沒有血色的臉,但仍可以看出她是貌美的。她躺在這裡,一動也不動,可是一絲不掛,加著十數件油膩膩的食物盤在身上,美器藏在食物下面,完全看不見。

        貌美女孩子的後方,有著一個她這樣的人,除了一絲不掛,卻是少見的絕美。大紅墊子墊在她跪坐的兩腿底下,抖了抖腰子上半身,往後一彎,仰天跪著,她把兩隻小手按在榻榻米上凝身等著。

        近衛天皇望了她一眼,一面笑,一面向絕美的她使了個眼色。詔書給了源爲義,便踱步從躺著的貌美女孩子身上跨過去,走到跪坐的她跟前。遠看,他提著一隻三尺來長的木斗,盛的酒全是清澈的,在絕美女孩子兩腿遠一點的上方濺了一點點的酒,酒一滴滴從那凹洼的粉紅綫紋下滑下來,一洼的酒,癢癢的,腿與腿的縫隙也被撩得發癢。

        畫面似是潤澤了夜氣,在葉子尖上沾濡而成的露水。她雙膝下擱了瓷杯子,便灑了半滿的。

        近衛天皇忍不住要看,看似是甜美的雨露,看著淡泊的皙腹被扯了一綫一綫,在酒洼裡飄蕩。彷彿祇有關在那綫紋裡才算是高級佳釀。曉枝滴甘露,味落寒泉中。

        半晌,端杯子的手指還是冰冷的。

        源義朝心頭一攝,臉上不由得熱烘烘起來。

        這是近衛天皇預設的「女體盛」和「海藻酒」,他還給源氏父子刻上菊紋國徽的佩刀作爲賞賜。

([女體盛]和[海藻酒],日本男人爲了同時享受女色和食物的概念,要求必須是白皙而貌美的妙齡處女,認爲處女才具備內在的純情與外在的潔淨,把女孩子當做食物的「盛器」,不惜以摧殘女孩子的身心健康爲所謂藝術的「盛宴」,完全是爲了迎合自己變態的歪念。)


        吃了,喝了,沒甚麼擋住了她們,然而這裡祇有近衞天皇獨個兒坐在榻榻米上。晚了,殿裡沒點燈,貌美女孩子躺在紅綢墊子上,泛力的緩緩眨動眼皮。絕美女孩子也雙手一軟,就伏在貌美女孩子身上。近衞天皇眼見疲累的她們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心有不忍,他睜著眼一動也不動地盯著絕美女孩子,盯著她那藏在背後匣子裡的標本,粉豔而馨香。他一陣心酸,多多怠慢了小姑娘,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趁她不在看他的時候把她攙到半跪起來,久久握著。他躊躇了一會,忍不住又往匣子裡的標本看了一眼,他關心到她的疲累,又不想讓她添上幾分戒心,姑且陪她跪下來。

        這下子近衛天皇完全地伺候她了,賞賜她了。


        沒有不散的筵席,源爲義父子多半是一早走了。


【嚴厲警告:本作品的著作權與所有權均屬作者「廿禾車」所有,且受版權保護。禁止以任何形式盜用、仿冒,侵害必究。】


- 待續 -

創作回應

追蹤 創作集

作者相關創作

更多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