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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弦 第一部:魔彈射手——第二章之其三

VOLAS | 2021-11-20 18:15:00 | 巴幣 1000 | 人氣 128


  數陣槍響過後只剩寂靜。

  獵手和凱站在尸堆面前,尷尬的對望。

  「所以······你為什麼要叫我動手?」面對獵手,凱終於提出了剛才一直在腦中的提問。

  「我在這裡跟你解釋一下,在這裡如果有人跟你提及那些晦澀難懂、陰暗冰冷的瘋言瘋語時,那麼這個人八成是狂信徒。」獵手走到塔馬克的尸體面前,用雙手側著摟住他的身體,隨後將對方扔進朋特姆的萬丈深淵,為朋特姆底層湊滿元素週期表做些努力。「而像剛才那個人,則是更危險的人物。」

  「他都已經死了,還······在下沉。」凱看著底層那個漸漸被工業廢水腐化淹沒的尸體,不經好奇,這地方究竟還有多少人把這裡當墳墓。「危險嗎?看起來只是個跑腿的。」

  「現在當然不危險,除非他能復活。」獵手繼續將旁邊的尸體抱起向下扔,這是朋特姆優良的善後傳統,每一位死者都走的非常安詳。當然之所以用這麼簡單的處理方式,主要是因為尸體一旦擋住路的話大家都不好走。「危險的是這些人的心理。」獵手的話語停頓了一下,看著凱問道:「告訴我,你相信神明的存在嗎?」

  「什麼?」凱被這個話語都笑了,神明這個詞對於凱而言僅僅只是一個僅存在於他人口中的無形軀體。在他的記憶中沒有也沒見過所謂的神跡,所有的一切包裹如今站在朋特姆與面前這個賞金獵人面對面的權力都是自己掙來的。「我還以為賞金獵人都是唯物主義者。」

  「不是你想的那種原始宗教。」獵手解釋道:「我口中的神明即是科技水平超出我們理解的存在,就像是星際文明與遠古行星文明的差距一樣。」

  「這······姑且算相信。」

  「那我想接下來的話就很好解釋了。」獵手指著塔馬克落水的方向說道:「剛才那個人還有他背後的勢力,想要得到超越當前星際聯邦一切科技的能力,雖然現在說不上是什麼人透露給他們訊息的。不論誰只要蹭到一點皮毛,就能在整個聯邦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存在,更甚者甚至改寫歷史。」

  「這麼誇張?」

  「對,所以我說他們很危險。誰知道為了力量他們會做出什麼更加瘋狂的事,到時可能就不局限於販毒這種相對小兒科的事了,人間社會的道德底線也只不過是一條條纖細、隨時可間斷的繩子罷了。」

  「那現在?」

  「所以說奧達不能活下來,他不單單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還找到了我的頭上。要是他繼續活著,對我而言就是一個永遠消除不掉的潛在危險。所以,可能要請你幫個小忙,等等先把三毛轉移到我的飛船上,這個地方在奧達死前是不安全的。」

  語閉兩人立刻進入屋內找到發呆的三毛,帶著對方來到了獵手飛船的藏匿處。

  安頓好後便朝著奧達的藏身處移動。

  雖然獵手的房子已經在深處了,但那也就只是整座城中下層而已。

  而奧達的基地在整個城市的最底端,朋特姆一切事物的盡頭最終都會匯聚到最底層,在這個沒有人光顧的地方慢慢腐爛、發臭。

  底層的氣味比尸堆在太陽底下呆了數十天發酵的味道還難聞,但凡是個有著正常鼻子的人絕對無法在這待超過一天。

  腐蝕到只剩下零碎肢體的人骨浮在步道兩側下方的廢水上,他們只剩白骨的面容真大嘴巴像是在發出哀嚎。

  暗處則有著無數高腳先生的身影在蠕動前行,那些早已看不出人類面貌的可憐人盯著凱和獵手,仿佛是在好奇眼前兩人到來的原因。

  這也很正常,因為來到這裡的要嘛是奧達和他的人,要嗎就是些從天而降的尸體。兩個陌生的活人在沒有任何人的帶領下來到此處真的是千古奇聞。

  「這裡的味道可真難聞。」凱看著眼前漂浮的尸水,問道:「這地方多久沒有清理了?」

  「久到它誕生的那一刻,這個破地方就一直如此。」

  「難道就不會有人覺得難受嗎?」

  「不會,在這裡生活的要嘛是改造人,要嘛就是快死的人,不管是哪種都是不需要嗅覺的。」

  「這地方和礦場一個德行。」凱的目光掃視這周遭的一切,思緒仿佛回到了十幾年前的沙尾。

  礦場的最深處就和朋特姆一樣陰暗,手裡的照明設備是唯一的亮光。

  但燈泡的光芒很小,除了四肢之外根本看不清楚其他的東西。

  礦場的坑道很狹窄,成年人根本擠不進去,只有像凱這樣體型較小的兒童才能開採裡頭的礦石。

  那種開採活動對凱而言簡直就是噩夢。窄到無法轉向只能趴著前進的礦道壓得他喘不過氣,四周的墻壁仿佛隨時都會將他碾壓、粉碎。

  而每天在這種環境下的凱拿到的工錢也只夠他今天的溫飽,甚至還會不夠。

  那個掌管著礦區的改造人軍閥完全不關心工人的環境,因為這裡是沙尾,人就連吃口飯都很難,不管是什麼工作他們都願意為了一口飯拼命,也就是說礦場主人無論如何也是不缺工人的,這個時候他想給多少大家也只能拿多少,所求加薪只會換來子彈。

  從哪裡逃出來的凱也想過找那軍閥報仇,但理性還是壓抑住了他的憤怒。

  因為礦場裡的工人就算再慘也至少還能或者,而一旦軍閥被凱殺死這些工人相當於就地失業,等待他們的將是慢性死亡,和那些連下礦都沒有機會的人一起是在兇殘的黃沙之中。

  更慘的是這些曠工就連變成悍匪的機會都沒有,沙尾悍匪的空缺早就被那些有武器的人佔滿。說真的,就連悍匪說不定都會可憐這些掏出來沒有任何希望的礦工。

  時間回到現在。

  凱和獵手站在一棟建築的大門面前。

  這裡便是奧達的藏身處,厚實的鐵門隔絕著房外極端的環境。兩側坐著無數吸毒成癮的癮君子,他們頭上戴著一個鳥籠狀的頭盔,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孔洞,用著雙少發了瘋一樣的抓撓著奧達屋子的墻壁,苛求屋主的施捨。

  「拜託了就一點,在一點······」一個纖細瘦乾的男子,用著兩條皮包骨的手臂敲打著奧達住處的墻壁。

  此舉吸引來了凱的關注,他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心理有著說不出的完全話語,一方面他因此人的遭遇感到同情,另一方面他覺得這個人會有這份田地純純是活該。

  「你在這裡做什麼?敲門是沒用的,這地方的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除非有一個重型遠航飛船在它面前起飛,否則裡面的人幾乎聽不見外頭的聲音。」獵手走上前對著這個乾癟男子勸告道。

  「要不是那箱溶液沒有效果我也不至於落到這幅田地,這種該死的······仿佛有蟲在全身爬的感覺,大腦好像少了點什麼——」那人說話越來越小聲,最終停下不發出一點聲音,呆呆的跪在獵手的面前,這是很明顯的毒品成癮現象。「先生,你是來幫我的嗎?」

  「不。」因為剛才的話語,獵手好奇且仔細的觀察對方的面容,發現對方正是先前來自己屋裡偷東西的人,也就是說此人正是三毛的父親。

  一旁的凱也觀察到了這一點,站在遠處用冰冷的眼神瞪著對方。

  「你是三毛的父親,對吧?」獵手試探性的問道。

  「三毛?那孩子還活著嗎?」

  凱實在是忍不住了,他一把抓住對方的脖頸將對方舉起來。

  「什麼叫做那孩子還活著嗎?你知道你這狗雜種給你兒子帶來了什麼禍害嗎?現在你還有臉問他是否還活著?真是個恬不知恥的敗類!」凱對著三毛父親憤怒的咆哮,仿佛就要現場將對方撕碎。

  好在獵手及時抵住了凱準備拔槍的手,才沒有釀成慘劇。

  「別動手,不要忘了這些東西是誰造的,他搞不好正坐在房子裡聽著我們的對話。」

  「你難道要放他一命?」凱笑了一下說道:「什麼時候你這種賞金獵人也有同情心了?」

  「我只是還有其他事要套出來。」獵手看著三毛父親問道:「你偷的那間房子是我的住處,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是要殺你,當然前提是你沒有要再去那裡行竊。」接著獵手比了個三的手勢問道:「現在我有三個問題要問你。第一你是什麼時候和奧達接觸的。」

  「我記不清了。」三毛父親摸著自己頭拼命回憶,但他那以殘廢的大腦什麼訊息也給不出來。「我真的不知道······」

  「沒關係,但這第二個問題你一定要回答,當時你在我屋子行竊時究竟是要找什麼?」

  「我不能說,奧達他會——」

  「這不是我要的答案。」突然一支冰冷的槍管插進了三毛父親的口腔,獵手的手放在扳機上隨時準備扣下。「你是想在這裡被爆頭,還是繼續害怕一個不在這裡的人?別裝傻,我知道奧達一定有告訴你目標的訊息,你現在只要說出來就好,放心沒有事的。」

  「好······」三毛父親好不容易從槍口中擠出一個字,這也才讓他從鬼門關前離開。他摸著喉嚨咳嗽了幾聲,沙啞的說道:「奧達叫我拿一個匣子,說是他那個雕像配套什麼的。」

  「匣子?」

  「對!一個匣子!就這麼多了!」三毛父親哭著求獵手別殺自己。

  「你看看是不是這個。」說著獵手從自己衣服口袋拿出了一個詭異的白色匣子。

  上頭佈滿著纖細宛如血管的紋路,其中一個面中間則長著一顆滲人的眼球,仿佛就像活著一樣。

  「對,他給我的圖片就是這個!」對方趕緊附和,生怕獵手一個不高興斃了自己。

  「很好,這麼說來奧達就更該死了。」獵手收起匣子,接著開口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告訴我,三毛的母親也就是你的伴侶現在在哪?」

  「這個······」

  「怎麼了?」面對對方的態度,獵手繼續試壓。

  「她在哪。」三毛父親那纖細的手艱難抬起,指著遠處朋特姆的一處小角落。

  一雙大眼朝著三人望去,從奧達房中透出的燈光照亮了它畸形的牙齒。

  很快,三毛母親從陰影爬了出來將自己的模樣原封不動的展現在眾人面前,現在的她已經成了她兒子最害怕高腳先生,曾經的模樣旁人怕是連想也想不到了。

  「她在朝著這裡靠近,怎麼回事?」凱的手漸漸摸向自己的槍袋。

  「估計是要保護自己丈夫。小心點,這貨已經不能理智思考了。」獵手將槍口對準高腳先生,只要對方一開始攻擊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高腳先生剛準備嘶吼,凱立刻把槍射出能量子彈。

  正中大腦,還沒來得及用聲音呼叫同伴,就被凱殺死。

  「小心點,她的聲音會叫來其他同伴。」凱這麼說著的時候,三毛父親不知何時爬了過來保住了他的腳,很顯然他已經瘋了。「喂!你怎麼回事?快點鬆手,要不然我就開槍!」

  獵手搖了搖頭,抽出腰間的手槍對著三毛父親的腦袋就是一槍。

  凱被噴到自己臉上的血漿糊的一愣一愣的,在那瞬間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已經瘋了,這是最好的解脫。」獵手歎了口氣,接著拿出準備好的炸彈安置在了奧達基地的門口。「現在,我們先把始作俑者的命拿下。」

  「同意。」凱擦了擦臉上腦漿和血液的混合液體,和獵手一起退到了安全距離。

  之間一聲巨響,巨大的火焰瞬間吞噬並且融化了金屬門。

  凱和獵手立刻拿起步槍沖了進去,裡頭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就地擊斃。

  子彈就像不要錢的一樣從雙方的槍管中傾瀉而出,但局勢依舊是凱和獵手的單方面碾壓。

  單單一個地頭蛇部隊想要和兩個訓練有素的賞金獵人還是太難了。

  很快,槍聲聽了。

  只有留下一地無主的尸首,還有躲在自己辦公室桌子後方的奧達。

  「別躲了,懦夫。」獵手拿槍指著對方躲藏的辦公桌做出最後的警告,見沒有回應他只能開槍。

  「別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投降。」子彈穿過了奧達的身體把它打的千瘡百孔,可對方就好像沒事人一樣朝著獵手以一種人類做不到的速度衝到獵手面前,將對方撲倒。

  「怎麼回事?」凱也沒工夫閒下來,他立刻朝著奧達射擊可效果甚微,對方就像沒有痛覺一樣任由極高溫的激光貫穿自己,也要在獵手身上在找什麼東西。

  「給我滾你這個危險的東西!」獵手全力一踢,將奧達打飛到一旁的墻壁上,隨後開始毫不留情的掃射。

  凱也加入了獵手的行為,子彈射到物體揚起的煙塵甚至都讓奧達的身軀開始模糊,但兩人依舊沒有停止攻擊,因為他們都看見了那傢伙還在動,即使肌肉都被打爛還是一樣。

  「他到底是什麼東西?就連改造人也撐不了這麼久!」凱不敢置信的說道。

  「等等再廢話,先把他打死再說。」

  子彈粉碎奧達每一吋的身體,只要他有一個部分還在活動,這些沒長眼的彈丸就會從遠處飛來,把他結結實實的釘在墻壁上。

  最終,直到奧達的每一吋肌肉、每一吋骨頭都被挫骨揚灰,這宛如狂風暴雨的彈藥傾瀉才停止。

  「他死了嗎?」凱疑惑的看著眼前已經血肉模糊的奧達,發現對方雖然已經是血肉模糊,但那露出百穀的頭還靜靜的躺在那團爛肉上。

  「不知道,但至少現在動不了了。」獵手戴上凱緩緩靠近,這段期間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驚動到他們。「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危險,想想看,這種東西要是沒有被隱藏哪會有什麼人間慘劇發生。」

  「你······獵手!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了!」突然奧達那顆長著大嘴的頭顱發出了聲音,雖然他的嘴並沒有動,但兩人還是聽得見對話的內容。「很快我就會再次捲土重來,即使你把我丟到這片廢水裡頭也一樣。」

  「你還是乖乖睡去吧。」獵手對著對方的頭顱補了一槍,子彈打穿了對方的大腦,可接下來怪事發生了。

  「你殺不死我的。」奧達還活著。

  凱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很明顯這種事情已經超過他先前的一切見識了。

  「掌握了神明科技的我永恆不朽,我將見證永恆而你將······死去。」

  「你是從哪聽到用法的?」

  「這不關你的事賞金獵人,現在恭候新的神明降世吧!我將會成為你們的主人,像操縱者那些癮君子一樣,踩在你們的頭上建立偉業,我——」

  突然,凱注意到了在奧達的頭顱旁,有一個匣子和一個怪異的人物雕像聯繫在一起。

  他很快就認出了匣子的部分是屬於獵手的。

  出於好奇他拿起雕像仔細端詳,可就在這個瞬間無數的畫面在一瞬間閃過了他的眼前,他先是感到有些排斥,可過了一段時間後他開始適應了這種感覺。

  轉瞬間他來到了一個全黑,仿佛沒有盡頭的地方。

  「你是?」一個全身完好的奧達正站在凱的面前,不敢置信的看著後者。「你怎麼來的?說!你是不是也知道雕像的秘密!你——」

  還沒等對方說完,凱結實的大拳頭就招呼在了對方的臉上。

  「人渣,不配說話。」

  第一拳打飛了奧達的牙齒,並讓對方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

  凱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他抓起對方的脖子對著腦門又是一拳。

  「你知道你乾了什麼嗎,奧達?算了,我想你就和這裡的臭水溝一樣污穢到無藥可救。」

  不知為何凱在這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甚至超過了改造人的強度。

  第二拳結結實實的砸凹了對方的頭骨,奧達的一直眼睛受到骨骼變形的擠壓甚至噴飛出來。

  「等等!繞——」

  「饒你一命?想得美。你也不看看你屋外是什麼一幅光景,現在你還想叫我饒過你?他們都因你而死,因你的一絲貪慾而成為怪物,現在你還有臉求饒?你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想那些害死的人懺悔!聽見沒有?懺悔!更何況你還和聯合礦業合作,一個沒有讓任何人存有同情的混蛋!」

  凱越說,他每一拳的力量就越發加重。

  拳頭粉碎奧達的骨骼,他的脖子因凱的毆打而折斷,這下他是真的死了。只不過凱好似沒注意到一樣繼續揮拳,直到對方面目全非。

  漸漸地,周圍光線開始暗下來。

  凱的思緒也回到了現實世界,可他就好像失去什麼一樣,跪倒在地好一陣才緩過來。

  「發生了什麼?我好像聽見了奧達那傢伙的哀嚎。」獵手疑惑的看著周圍,最後將目光鎖定到凱身上。「你殺了他對吧?我有種預感。」

  「你說是就是吧。」凱搖晃的站起,說道:「至少他現在掀不起什麼波浪了。話說,該怎麼和三毛解釋他父母的事?」

  「只能如實告知了。」獵手兩手一攤,表示自己的無奈。「這裡的小孩又不是接受不了殘酷的現實。」

*

  飛船中,三毛在船艙的角落看著窗外,一言不發的就這麼干坐著。

  獵手的話像是數千把刀穿過他的心臟,撕碎了他最後一點對於世界的幻想,以獵手的話來說他在學著長大。

  「別傷心三毛。」凱上前關心到。

  「可是爸爸媽媽死了。」

  這話令凱有些接不下去,因為他的父母也死了,所以很清楚這種感覺究竟多令人難受,一時半會怕是很難走出來。

  「我會死嗎?」三毛無助的看著凱和獵手問道。

  「放心,不會的。」獵手走到飛船的操作盤前,說道:「宇宙很大,只要找到方法哪裡都有你的容身之所,要和大哥哥一起來嗎?」

  「嗯······」三毛點點頭,強忍眼淚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說道:「好!」

  飛船漸漸上升,突破朋特姆那厚實的黑煙;穿過人造的大氣層;來到被繁星點綴的星空。

  超空間引擎啟動,周圍的星辰扭曲成一副詭異且美麗的光景,帶著飛船上的人前往下一站。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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