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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私立女僕學園:朱鷺羽的學習日記》16:一年級十二月下旬

愛天使亞夜 | 2021-04-20 19:30:05 | 巴幣 16 | 人氣 195

連載中《私立女僕學園:朱鷺羽的學習日記》
資料夾簡介
我叫朱鷺羽,是個重考一年還是考不上大學的魯蛇。某天收到從外國寄來的入學邀請函,想說出國看看,結果竟然來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世界……



希望歷3997年12月21日 太陽日 下雪天

  希望曆的12月並沒有31日,換句話說,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個太陽日,因此也有「追思節」的這麼一個別稱。這天,希望之丘的人們也會像我們舉辦「尾牙」一樣聚在一起吃飯並彼此慰勞一年的辛苦,而作為學生的我們,剛好是逢期末考結束,寒假開始的日子,這一天確實也值得慶祝一番了。當然,我也與幾個朋友約了聚餐,只是我們克難一點,是在榎之館樓上的廚房裡自己準備的小宴席,只是有了烘焙社的同學幫忙,這小宴席的水準可還真不一般。

  緣分就是如此奇妙。原本只是鞠雅學姊跑來敲我們窗子,說朔夜學姊邀請我們過去。我們本以為是在楸之館後面的涼亭,沒想到這次是在榎之館樓上。與會的除了我跟晴子,還有我們社長御名學長跟時裝社社長智美學姊,還有烘焙社的克莉絲學姊,以及學生會的莉希特學姊。雖然一次與這麼多學長姊一起同桌吃飯,難免會有些壓力,但整個過程甚是愉快。儘管彼此國籍都不相同,但我們都來自那個國度——地球。



希望歷3997年12月22日 水星日 下雪天

  昨晚做了一場夢,我見到一個女人向我說了些什麼。我不記得詳細內容了,但似乎是在吩咐著我些什麼。我只記得這夢非常溫暖,醒來時甚至還留有被輕撫臉頰時的觸感。整個體驗非常奇妙但又說不上來,總之先記下來。

  接下來三天是社團成果展的日子。寒假已經開始,因此有些同學已經先回家去了,還流下來看成果展的,若不是對社團非常有愛,就是還有是抽不開身吧!就像我一樣。因為這禮拜就是「夢幻創作祭」的冬季場了,約好要跟晴子一起去的,因此還不能這麼回家去。

  可惜文學社一個學期下來也確實沒有什麼「成果」可以發表的,也只能當個遊客在校園裡逛逛。雖說是寒假,但畢竟是平日,校外的遊客還是得等到夜間以後才會逐漸多起來。只是,像這種學生的活動,校外的遊客卻會這樣踴躍參與的情況還是很奇特的!至少在台灣,我才不會想要下班以後還到學校去看學生們的作品呢。



希望歷3997年12月23日 金星日 下雪天

  這雪看來很有得下,還留在學校裡的同學,就難免會被要求幫忙剷雪。不過看在學校繼續提供食宿的份上,這點活應該的。

  在逛展的時候遇到班導師,幾乎整個學期都沒去找她,差點忘了老師的名字。班導可是難得的台灣人,本想要是遇到了什麼麻煩就找老師談談,結果真意外這一整個學期我都沒去找老師幫忙。

  機會難得就跟老師聊聊,老師順口就問我,覺得這些「成果」怎樣?現在回想起來,我話也許說得過於直白。我認為這些作品有一些確實不像是學生等級的作品,幾乎都是專業水準了;但有一些作品,我覺得根本就像是個門外漢,我很意外這些作品也被當作成果一起展出了。

  老師說,這些作品確實不優秀,但他們卻足夠用心。在希望之丘裡,認真的孩子一定會有所回報。成果並不是一切,而是掌聲。只要是用心去做一件事情,就有接受獎勵的資格。在台灣,我們太習慣以成敗論英雄;太注重排名,認為名不列前茅就沒有價值。然而價值是比較出來的,沒有那些殿後的,又何以顯出那些出眾的呢?重點在於對於做事的用心程度,如果只是靠著天份,心不在焉的去完成作品,那才是真一文不值。老師她之所以選擇留在希望之丘任教而不是衣錦還鄉,還是因為認同了在希望之丘這裡教給她的這個道理。



希望歷3997年12月24日 火星日 下雪天

  雪還是持續下著,校園裡也積了厚厚的雪。大約中午的時候,開始有人在廣場整雪。不是像平常那樣將積雪鏟到兩旁,而反過來是將積雪平舖在廣場中央形成一個大銀盤。同學們似乎也配合著這樣的舉動,來來往往都會避開經過廣場中央的路線,避免破壞同學們才剛整理好的銀盤。

  雪停了一陣子,太陽照耀著地面發出刺眼的光芒,這要沒有防護恐怕眼睛都要給閃瞎了。然而這時一位穿著華麗公主裝的學姊直接走到整好的銀盤中央,隨即跳起舞來。我才意識到,這是社團成果展的一部份,來自花式滑冰社的表演。由於不是冰面,所以學姊每踏出一步,就會在雪盤上留下一道明顯的足跡。那雙鞋似乎也是特製的,在學姊巧妙的力道控制下,足跡的深淺變化自如,彷彿就像在一張白紙上作畫一般。

  大家都被學姊的舞姿迷住了,由於沒有音樂伴奏,因此直到學姊停下腳步,向著周圍行鞠躬禮時,這才注意到表演已經結束。然而這次表演的重點並不是學姊當下的動作表現,而是最後在雪地上留下的私女校徽。雖然,校徽周圍的圖騰略有簡化,也沒有中心那個高雅的女王頭,但校徽上的每一個文字,學姊都用她的雙腳給完美地詮釋了出來。

  據說,這是今年的特色表演。之前並沒有像這樣直接在廣場上表演的前例,甚至因為宣傳不足,因此一直到學姊出場之前周圍都還沒什麼觀眾。儘管如此,這場精彩的表演還是獲得了如雷的掌聲。尤其是那個校徽,肯定會成為下一期《月刊私女》的封面吧!



希望歷3997年12月25日 木星日 下雪天

  雪繼續下著,昨天廣場留下的校徽也因為鏟雪的工作而消失了。反倒是榎之館門口的雪人還活得好好的。

  社團成果展結束了,因此校內冷清了不少。還是有學生往返榎之館參加社團,然而連日的降雪,操場幾乎已經無法使用了,相當可惜。

  收到梅蘭學姊的聖誕帽後,才注意到今天是25日聖誕節。校園裡沒什麼聖誕氣氛,就連教會都沒有,畢竟百合教信奉的不是基督。儘管如此,還是有些寢室的門口掛上了紅綠色彩帶。雖然我跟晴子都不是信基督的,不過享受一下過節的氣氛也不壞。今天晚餐讓學姊破費了,在商店街裡那唯一的一家美式餐廳裡享用了漢堡大餐。之前雖然我們家不會特別慶祝聖誕節,但也是會出門稍微吃點好料。今年雖然身在他鄉,不過也是在做著相同的事。果然,商人不管到哪,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呢。



希望歷3997年12月26日 土星日 下雪天

  這雪下個沒完。雖然中午都會放晴一陣子,但到了夜晚就又會繼續飄著。風雪雖然不大,但積著積著也是十分惱人。尤其是積在屋頂的傢伙,為了避免造成建築物額外的負擔,也是每天都會有人上去除雪。上個星期還不覺得這樣的小雪除了讓地板變滑以外還能怎麼個樣,現在可說是切身體會到積雪造成的困擾有多麼嚴重。

  好奇查了一下這麼大量的積雪到底都到哪裡去了,原來校園底下有個被稱為「雪庫」(Stokado de negxa)的巨大空間。這裡可以把冬季的降雪都收集起來,到了夏季就可以作為免費的冷源使用。特別是各大樓的冷房空調以及滑冰場的維持等等,可以省下不少電力的同時,也解決了處理這些積雪的難題,並且這些雪在利用過後熔出來的水也能作為校內的非飲用水資源,例如菜園與溫室的灌溉或游泳池的用水等等,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



希望歷3997年12月27日 天王日 下雪天

  還沒跨日就起床,搭了早班巴士到市中心去。山上這邊還飄著雪,但下了山後天氣就好了不少。市區除了行道樹上可以看見少許的白色積雪外,道路上倒是清潔得很,就連人行道都不會滑。市中心的管理果然還是比山上的私立學校要精實得多。

  2時開放社團入場,4時才開放一般入場的夢幻創作祭,現在還沒1時,外頭卻已經大排長龍。放眼望去,排隊的人潮大概上萬人去了。實在很難想像,前方的那個大場館,真有辦法容納這麼多人嗎?

  拖晴子跟席爾維亞他們的福,我們以社團成員的身分進場。抵達攤位時,時間已經接近2時半了,可見人潮之眾多。攤位的桌子底下有著三個大紙箱,紙箱裡面是被稱為「同人誌」的刊物,這些就是晴子這幾個月來的結晶,今天就要把這些書給賣掉。席爾維亞跟莉亞的攤位就在隔壁,她們也有準備自己的刊物要賣,大家看起來都幹進十足呢。

  時間來到3時左右,一般入場還不能進場,在場內活動的,除了工作人員以外就只會是社團入場的人們。然而此時場內已經開始拉起了隊伍,席爾維亞也將攤位交給莉亞後加入了他們的行列。晴子說,等等開場的戰鼓一響,這裡瞬間就會化為戰場。同人誌展售會,表面上是將自己的創作拿出來跟同好們分享的交流活動,實際上就是各個業餘作家在彼此較量的修羅場。

  4時一過,場內響起了地震般的響聲。數萬人湧進這擁擠的場館裡,所謂的戰場,指的就是這個畫面吧。一直到6時之前,晴子的攤位都乏人問津,過了許久,才總算有遊客晃了過來,並且真的挑了錢買走了桌面上的刊物。這樣薄薄一本,24頁的黑白漫畫售價是20元,也就是價值一個女王頭的硬幣;而席爾維亞的彩色漫畫售價是50元,可以換到大一點的硬幣。這種定價要是在台灣肯定是找錢找到翻過去,沒想到這裡的遊客都會自備零錢,今天下來只收到5張100元鈔票而已。

  席爾維亞帶著一個裝的滿滿的紙袋子回來,裡面至少裝了三、四十本這樣子的刊物。這裡的價值超過2000元,是我們一個月的獎學金。另一方面,席爾維亞帶來的一百本刊物也完售了,獲得了5000元的營業額。而晴子這邊,雖然也賣了不少,但還剩下半箱書的庫存還躺在桌面上。

  席爾維亞回來後,晴子將攤位交給她顧,然後換晴子帶著我到場內閒逛。中午過後,場內不再像上午那樣瘋狂,逛起來也舒服許多。有些靠牆壁的攤子似乎已經在收拾行李了,牆邊堆滿了大量的空紙箱,這些該不會就是他們早上賣出去的成果吧?我們從大約7時半左右出發,逛完回來已經接近10時,然而,這也只是逛了整個場館的三分之一左右而已。

  我無法想像這整個場館有多大。看了一下地圖,我們大概逛了一千個攤位左右。沒想到,跟晴子一樣將自己的刊物拿到現場銷售的人有這麼多。所謂的戰場,指的就是創作者們進行決鬥的地方。靠壁的那些攤位,從丟棄的紙箱數量來看,應該隨便都是上千甚至可能破萬的銷售量,而晴子則連200冊都賣不完,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晴子的戰爭結束了,最後剩下來的20多冊,在活動結束前的半小時裡,跟左右鄰攤彼此交流交換掉了。一冊20元的本子,有時候是換到50元的刊物,而有時則只換到10元的刊物。儘管大家的定價都不一樣,但似乎這種一換一的形式還是大家都能接受。在台灣實在很難想像這種換法,大家都精明得很,這種價值明顯不同的商品,不討價還價怎麼可能呢?

  傍晚,我們一起在市中心的一家家庭餐廳用餐。四個人總共消費了快500元,全都由今日的MVP席爾維亞買單。晴子多喝了點酒精飲料,她對沒能完售這件事還是耿耿於懷,儘管已經賣出了近九成的量,並且剩下的也都確實處理掉了。席爾維亞準備的數量才只有晴子的一半而已,換句話說如果晴子也少準備一些的話那麼今天晴子也是完售了。對我來說,減少一半印量而導致失去額外的營業額是很虧的,然而晴子卻認為完售跟沒完售那完全就是心情的問題。

  回到寢室裡時已經過了4時了,今天真的是非常疲勞。晴子甚至連爬梯子上床的力氣都沒有了,今晚就幫她把棉被鋪在地上睡吧。



希望歷3997年12月28日 海王日 下雪天

  夢幻創作祭第二天,不過因為昨天的過度燃燒,今天大家都很沒有精神。

  席爾維亞跟莉亞到寢室裡來打擾,反倒晴子還躺在地舖裡呼呼大睡。席爾維亞說,晴子的畫在網路上人氣很高的,只是她報在第一天是相對吃虧的。第一天的攤位幾乎都是女性向作品為主,晴子的畫風偏男性向,第一次擺攤就像這樣正面對決還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其實已經非常奇蹟了。晴子她如果報在今天的男性向主題,或者明天的一般向原創的話,肯定可以直接完售的。然而她之所以沒有這麼做,只是單純想跟席爾維亞連攤好方便互相照顧罷了。因為席爾維亞想要購買的作者幾乎都在昨天,因此席爾維亞昨天才會一早就把攤位丟給莉亞然後自己跑去排隊。畢竟,能夠社團入場的話就能先在場內排隊,比起場外那些必須先進場才能排隊的遊客來說,這是天大的優勢。

  不久後晴子醒了。簡單的梳洗過後,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就一起清點昨天買的那些書。不看沒事,一看我立刻就改觀了。這些根本就是色情書刊嘛!而且是兩個男人搞同性戀的題材!到底都讓我看了些什麼玩意啊。



希望歷3997年12月29日 月球日 下雪天

  夢幻創作祭第三天,今天是以遊客的身分一般入場。由於場館很大,為了避免走散,我跟晴子兩人用圍巾綁在彼此的手上。

  場館依舊是那個場館,但很明顯的人潮沒有第一天踴躍。第一天雖然場內也有不少男性,但放眼望去還是女生多。但今天的男女比例就比較正常,大概五五波左右。看來是刻意讓三天的主要主題不同,藉此來將遊客進行一個初步分流的政策。

  有了昨天一天的休養生息,也沒有顧攤跟開場搶排隊的壓力,場內逛起來其實也頗舒服。不知不覺,我竟然在會場裡花了超過1000元。這錢還是向晴子借的,畢竟我身上沒有現金,現場也沒辦法刷學生證付款。

  跟前天席爾維亞買的那些色情書刊不同,今天逛到的雖然也有些男歡女愛的主題,但內容大多比較正常。雖然大開腦洞天馬行空的不少,但這些都是平常在商業書刊上看不到的內容,今天這一逛真的是值回票價了。

  到了傍晚,天空開始飄雪,有了不好的預感。本來還想在市中心吃飽再回去,但一看到雪我們就立刻改變了主意回學校,果然,山上已經開始吹起了大雪,再晚個一陣子,連公車都要停駛了。因為還在校園開放時間內就遇到公車停駛的關係,校方為那些回不去的遊客們開放了榎之館一二樓的空間作為臨時收容所。意外地,這麼多遊客擠在榎之館有限的空間裡竟然沒有任何抱怨,大家都乖乖地在裡面休息,換作是台灣,這哪有可能發生?這就是國民素養的差距嗎?



希望歷3997年12月30日 大地日 下雪天

  整夜的大雪過去,白天已經積了超過5希分(大約6.48公分)的雪。

  一早,就有不少人在清除積在校園內的雪。不只是學生,就連昨晚那些留下來的校外遊客也一同加入了除雪的行列。今天明明是除夕,但大家卻都沒有趕著回家,而是齊心合力地將眼前的障礙排除。看著眼前的景象就好羨慕好羨慕,台灣如果也這樣該有多好。

  幾個小時過後,積雪也差不多都被清掉了。地底下的那個雪庫的功能果然發揮了奇效,現在大家又能繼續使用這個校園了。

  希望之丘這邊的跨日是在日出之時,儘管因為冬天的關係,真正的日出比跨日還晚就是。不過跟台灣每年都是一堆人熬夜倒數跨年完才去睡覺,在這裡倒是被叮嚀先去睡覺,明早早點起床就能趕上跨年倒數,而且倒數完就馬上能去看日出,這樣的體驗感覺也相當有趣呢!今天就早點就寢,第一次在國外跨年,這一定得要好好留下紀錄才可以。


封面作畫:閑月

*《私立女僕學園:朱鷺羽的學習日記》是桌上遊戲《私立女僕學園》世界觀下的創作物。
*本故事內容提及之環境、事件、人物、組織團體等均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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