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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裝史詩】Cytus—Chapter K NO 53 不擇手段

機關詩人 謝現鱗 | 2021-03-01 01:03:55 | 巴幣 6 | 人氣 399

連載中重裝史詩- Cytus Chapter K
資料夾簡介
英雄的悲劇即是人性的悲劇。 政治鬥爭下被犧牲的王儲公主 錯愛而誕生的不凡血脈 因權力而腐化,因畸戀而愛恨糾纏;牽動世界的相愛相殺的英雄史詩,重裝登場!!

  
披熊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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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入魔

Chapter 4
Forbidden codex
王國禁書

NO 53 不擇手段


  「殿下請放輕鬆,抱歉嚇著您了。剛剛故意放出殺氣,只是想確認一下一些事情。」
  在這個被壓倒性力量所束縛的時空中,這名在聖經中筆墨濃厚的墮落大惡魔態度居然相當和善,甚至比起先前的偽裝,還要更加優雅。
  「請問你是何來意?」
  羅薩貝爾不想多話,畢竟面對一個擁有壓倒性力量的生物,已經不能再做過多的反應和動作。只是主命權杖能夠傷到這個超人存在,這件事讓羅薩貝爾悄悄地放在心底分析著。
  「殿下為了盡快得到能夠復國的力量,這一趟肯定是有求於我。」
  「巴薩卡的力量。」
  康斯坦微笑,右手橫著一甩,將浮在半空中的碎冰和酒料再次收進了銀製的雪克杯之中。「實不相瞞,您這一次的到來都是註定之中的事。甚至,我曾與您見上不下兆億次。」
  「而我非常樂意和主命權杖的繼承者交易,還附上一個特別的優惠。」
  康斯坦搖晃完杯子之後,取出了一個高腳杯,開蓋倒進了酒液。他抹了抹吧台的白抹布,接著說道:「未卜先知。」
  「如何,這個優惠很不錯吧?然後再得到你想要的力量。」
  「兩者相輔相成。」

  「那你要跟我交易什麼東西?還需要用到如此高價的籌碼,看來勢在必得。」
  羅薩貝爾不卑不亢地說道。
  「很簡單,就您手上的主命權杖。不過不是現在就要,我可以等到您覺得可以的時候再拿。」
  康斯坦意外地大方,但也讓羅薩貝爾提高了警覺。
  「我瞭解了。但是恕我冒昧一問,為何你要和我交換條件來換取這一把權杖呢?我可不能不明不白地就讓你拿走去做壞事。」

  「哈!說來話長,但也儘量長話短說。我一直很享受說故事的時間,這就像是在遙遠未來所謂心理治療的一環。」
  康斯坦露出了相當愉快的神情,看起來像是找到了可以仔細傾聽的朋友一樣。他清了清嗓子,轉身說道:「萬象經是我編寫的,為我這永恆到近乎毫無意義的生活添加更多樂趣和紀錄。」
  「而我一直在旅行,甚至我也曾走到末世看看這個世界最後的樣子。但是您猜猜我看到的是什麼模樣?」
  語畢,康斯坦轉身,右手指著羅薩貝爾。
  「我就站在兄長命運的面前,兩敗俱傷的祂腳踩著我數億萬計的分身。然而,我卻手無寸鐵可以給祂最後一擊。末世的最後依然是背叛與骨肉相殘。」
  「祂是如此地傲慢,明知我能預知未來也絲毫不在乎。」
  「在你們的神──命運弒父之後,其他的兄弟姐妹便被清算的清算,囚禁的囚禁。只有我與祂是雙生之子,掌管著重要的時間,因而逃過一劫。」
  康斯坦有意無意地看著桌上的主命權杖。
  「但是,祂始終對我相當忌憚,甚至放任祂的信徒開始誣衊我的存在。更勝者,是手握著父神詛咒的么子──人類。你們都是我們的兄弟姊妹,同時也都是命運的奴隸。」
  「我們的父親在臨死之前曾下了最惡毒的詛咒,祂詛咒著命運最後將被么子的鋼鐵所毀滅,然而這把銳利的鋼鐵,就是假手五仙賢而來的主命權杖。」
       「我已經對命運仁至義盡,然而祂至始至終都在收割我的成果,更想著要我與祂陪葬,是可忍,孰不可忍呢?」

       康斯坦越說,語調愈來越昂揚:「我就是時間,我即是永恆。就算是命運,也不能阻止我在祂殞落後繼續存在。」
  「我就是要完成父親的詛咒,由我來給他最後一擊!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我也無法輕易地拿起它。」
  
  「它同時受到父神和命運的詛咒,只能由么子拿起,也只能由么子放下。所以,我想直接和您做筆划算的交易。」
  康斯坦一說完,祂又在桌上放了一杯用金色酒杯裝盛的葡萄酒,說道:「簡單一句話,想知道自己的所有"命運"就請用這一杯酒。」康斯坦指著金杯上裝盛的血紅汁液,血紅地就像是剛從某個生物取下來的血液一般。
  「或是不想知道,就請用這一杯吧。」
  康斯坦指著高腳杯上裝盛的乳灰色汁液,混濁異常卻比起另外一杯來得有味道,隱約散發著羅薩貝爾從未聞過的誘人香氣。

  而羅薩貝爾只是看了兩個杯子一眼,再次望向康斯坦,康斯坦的臉被火光照耀得就像是不再遮遮掩掩的惡魔一般。
  羅薩貝爾回答道:「和我見面不下兆億次,還有這麼便宜對方的事,我猜閣下應該是在考驗我吧?是不是有資格和你做成這一次的交易。」
  「時常被叫做惡魔,可能也真的有了惡魔的性格。」
  羅薩貝爾絲毫沒有急著選擇的意思,他反而像貓一樣收著他的手,靜待著康斯坦在話後的細微反應。只是,一介的超生物豈容羅薩貝爾思量?他只能繼續依憑著邏輯和膽量繼續往下交涉。

  「未卜先知聽起來相當誘人,是常人都會選擇的選項,還有億萬次不擇手段的我大概會選的選擇。」
  羅薩貝爾玩味地說道,還能隱約看見羅薩貝爾嘴角微微上揚。
  「不過這也直接宣告著直接的勝利或是絕對的滅亡。而這次,在你的言詞中似乎在暗示著我什麼,命運的奴隸。」
  「是的,我不能就這樣成為劇本的奴隸,我要的是成為自己的主宰,所以答案非常明確。」
  羅薩貝爾話說完的同時,便舉起了桌上那杯乳灰色的調酒。「告訴我巴薩卡所有的一切,我會在適當的時機將這一把劍讓渡給你。」
  
  康斯坦笑著舉起桌上的另外一杯酒,望著羅薩貝爾身後的虛空,虛空中居然出現了一張佔滿整座酒館空間的懾人赤鱗龍臉,龍的虹膜如同鑲在眼窩上的鉅額黃金,瞳孔細如一縷金箔上的刀痕。
  康斯坦笑了,他的金色瞳孔也正宣告著某種神祕的連結。
  「乾杯吧!」
  他前傾舉著酒杯,輕碰了一下羅薩貝爾的杯緣。

  「六十年前,就在這裡,的確有人曾經在天譴日事變下存活了下來。還記得我就坐在旁邊喝酒,而那孩子就像是那場死亡晚宴,被狂舞的人們包圍下的營火。」
  康斯坦說道。

  「那就是,巴斯加.達.尤里烏斯。」
  康斯坦此句一出,震撼和酒液的猛烈一同沁入了羅薩貝爾的心脾。而他並沒有給予羅薩貝爾平復的空間,接著說道:「在修道院煉金術士所調配的不完整配方之下,我偷偷修正了一瓶藥,而兄長選擇了那名孩子。」
  「雖然他逃過了一劫,也獲得了幫助,可惜他卻沒有將配方參透的天份。」
  「難怪兄長會選擇他,的確是個人才。之後在他上位的數十年後,憑藉著自己的實力才終於找到他夢寐以求的煉金天才,能替他完成願望的女孩。」

  ***

  二十年前,拉維茲毗鄰山山賊城寨。
  山城位於拉維茲的南部,北面山勢險要,但是東面卻有一面緩坡可以長驅而入。毗鄰山山賊,由拉維茲叛逃的士兵、浪人、原住民與蠻族遺孤所組成,他們已然在此地形成一股勢力,並且嚴重威脅拉維茲東南方的交通要衝。然而,長期禍害拉維茲的烏合之眾卻在此處僅以綿延的木樁就阻止了拉維茲的鐵蹄……還有,山賊們所慣用的威爾姆長弓。
  蔽天的強勁箭雨和令戰馬失去衝擊力的措施,使得拉維茲剿匪的過程難如登天。不僅無功而返,甚至可以用慘敗來形容。

  那時,大雪已經將血色無邊的山坡染上一層恰似無辜的雪白。唯獨在雪地中依舊昂揚的木樁還顯露著拉維茲騎士和戰馬們的厚重血漬。
  山賊的防線外依舊還有賊兵站哨,深怕拉維茲的突襲。當然,拉維茲必然伺機而動,遠在防線外靠近杉木林邊的小丘後,有著兩道人影正潛伏著。他們用盡一切辦法抹得一身雪白,僅用著自身的鷹視觀察著防線的任何風吹草動。

  「在這樣下去雪將會越下越大,如果我們不趁雪的厚度還能讓騎兵通過,就得等到明年春天了。」
  古爾泰全身包得只剩下一雙眼睛,對著身旁的女性戰士說道。
  那名女戰士回答道:「是啊,據報山賊已經準備和蠻族結盟,如果不趁現在解決,情況會更加棘手。所以我們勢在必得。」
  「我有辦法,不過需要一點點時間準備,咱們午飯後開個小會就能行動。」
  「看你這麼胸有成竹,感覺心情也相當輕快。」
  那名女戰士說道。
  古爾泰回答:「當然,我唯一擔心的塔雅雖然有難產的風險,但是有碧翠絲準備接生,肯定是沒問題的。」
  「現在他的肚子大得跟車輪似的,臨走前跟我很要好的醫務修女潔拉還偷偷跑來跟我說,或許今明兩天就會分娩吧。我雖然平時都在幹這種忙到懷疑人生的屎缺,但是我依然很關心他們。」
  古爾泰邊摀著嘴減少著嘴巴呼出的白煙,但卻能從他的手縫中看見難得的笑容。
  「原來如此,難怪這種重大的任務你居然會自動請命還做出承諾,為的就是換取高層將碧翠絲留在院內陪塔雅待產。我想碧翠絲也會非常樂意這樣做吧!」
  女戰士嘆了一口氣,不過他也是笑著的。但就在此時,古爾泰卻失笑,轉頭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地從後頭匍匐過來。
  「馬利亞,為何碧翠絲會出現在這裏?」
  古爾泰問著身邊的女戰士,但是他也一頭霧水。

  「碧翠絲,為何你……」
  古爾泰眼睛瞪得老大,問道。
  碧翠絲停下動作,喘著氣說道:「上級今早急忙告訴我你們中了埋伏,所以我才過來救援接著完成任務。這句話是我要說的吧?」
  古爾泰臉色變得有點難看,回答道:「那塔雅……怎麼辦?」
  碧翠絲只是有些冷冷地如此回答著:「我已經看過修女們昨晚給我的檢查報告了,我預計他還會有一周的時間才會分娩,放心吧。」
  
  雪還未生輕煙,馬利亞夾在兩人之間,突然,每個人都壟罩在了彼此的迷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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