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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日而亡-13

(ノ・ω・)ノ | 2020-12-30 08:48:21 | 巴幣 0 | 人氣 152

連載中ENL 擇日而亡
資料夾簡介
最新進度 擇日而亡-15

若曾任你擁抱




身體不像是自己的,好重。
有點暈眩。
還能知道頭暈這點代表自己恢復意識了。但不想去思考這些。

羅賽依然閉著眼,回想起她失去安穩的情景。

那是一個不怎麼討喜的澄色黃昏,
自己在餐館櫃台百無聊賴地看著整點新聞,因為要給廚房裡的人聽,所以電視音量開得很大,軍政府態度至今依然強硬。
聽到廚房那傳來疑似父親低聲說話的聲音,是叫我嗎?於是回頭望向廚房,看到父親雙手舉高的身影,他似乎在向面前口罩舉槍男子低低說著什麼,雙手舉高!

後門進了盜匪!
就在羅賽慌張摸向藏在櫃檯下手槍同時試著用單手撥報警電話那時,另一名持有消音手槍的兜帽男子從店門口大步走入,直接向廚房父親左後背開了兩槍,在倒下前又對腦門補了一槍。緊接著將槍口指向好不容易摸槍到手的羅賽。她明白已經太晚了。

爸…我….太過驚駭導致沒法發出聲音。死?

這時自己握住槍柄的右手前臂忽然感受到衝擊,那種肌肉有點熾熱的感覺,沒過幾秒能看到血液從開孔緩緩流出。
「她握住手槍啦白癡,至少讓我開幾槍吧。」
彷彿在強調由自己來動手一般,口罩男子大聲說著,又朝羅賽連續開了兩槍,消音器讓槍聲變成有點滑稽的噗咻聲,這次是腹部中槍,子彈貫穿身體,慢慢回頭能看到鮮血像二流抽象畫作那樣灑落在牆上,有些暈血,身體在失血,頭好暈,四肢失去力量。補向頭部的第四發子彈只嵌入一旁的木製地板。

口罩男子像是確認一樣,從廚房走向倒在櫃台死角的羅賽,俯身望向她,用滿是歉意的年輕嗓音快速低語著:
——抱歉是工作,我會兌現約定你不能死。
在意識逐漸模糊中羅賽能聽到男子們的爭執與匆忙離去的腳步聲。

激進工會團體勞工進步陣線於當日非自主解散。

隔日,她在醫院醒來,從醫護人員口中得知手臂的槍傷沒有大礙,腹部則是失去了五分之一小腸和整個子宮,開槍的兇手明顯避開了維生所需的重要器官。

考慮口罩男子最後的話語,自己毫無疑問是被饒過一命,但羅賽憎恨的對象是那個在自己眼前槍殺父親的兜帽男,兇手絕不能原諒,對只奪走自己無關緊要部位的他卻是存在著疑問。
為什麼。不….
你不能死。
羅賽。
暈眩不知何時突然消失了,取代的是頭頂的悶痛。還是,已經習慣了嗎?
「羅賽、羅賽!」
耳邊傳來叫喚聲,
對了,睜眼,為了不讓擔心自己的人難受所以得睜眼才行。

「呃…嗯…」
身體比想像中來的輕鬆就移動眼皮,光線折射進入瞳孔。沒見過的老舊天花板。
繼續往下移動視角,看見的是自稱方便理成的平頭,滿是擔憂的臉孔,早上自己從衣櫃幫忙配出的穿著,以及旁邊戰利品之一的褐色皮革公事包。
「…格拉夫,這裡是哪?過多久了?」

「不到十五分鐘,你剛剛被砸暈,現在暫時沒事就好,回去我一定要帶你去診療院做個全身檢查。」
與自己共結連理的丈夫,格拉夫終於露出微笑。

「羅賽姊,你知道嗎,剛剛格拉夫超酷的,他抱住你拼命跑,然後那半層大樓就這樣砸在你們後面,就差一點點,可是兩人生還,簡直像電影主角那樣!」
那種活力十足的輕快語氣,不用看也知道是袁新。其他人呢?

「能起來嗎?有沒有頭暈想吐?」
聽到格拉夫的詢問話語,羅賽撐起身來環顧四周,從窗外景色判斷,被抱著走數分鐘不會太遠,似乎處於廢棄工業區某棟建築的二樓,周圍盡是亂成一團的桌椅與雜物,她把墊在頭下面的夾克還給格拉夫,試著前後走了幾步,從背後拿下半自動狙擊步槍做出瞄準動作:
「可以,身體目前沒事,其他人呢?」

「不知道,可能是崩塌時往另一邊跑了,我們沒事想必他們也沒事。」
不過阿,袁新自信十足的說著:
「老大一定會來找我們的啦,只要活到與他們會合就好,嘛,雖然現在不能毫無顧忌吹緊急哨笛。」

「有甚麼?」

「幾分鐘前,那邊有傳來兩次緊急哨笛。」
格拉夫緩緩地開口,用手指著某個方位,
「我才回復就引來了兩機亞克拉波型,暫且藏在這裡看你狀況。」

如果要敘述亞克拉波型機兵,把爐渣淋到一隻大丹犬上再重組雕刻成稜角分明模樣,一言以蔽之就是半個人高逆關節的極簡四足型生物。多半成群出沒,只要看到一機亞克拉波型代表附近還有十九機,頭部有追蹤人類眼球致盲雷射和撞擊切割刃,背上附帶的一隻短槍管衝鋒槍精準度不高,然而組成彈幕一樣致命。

「接下來…?」
袁新望向拉格夫。

「我也相信他們會來找我們…..」
沒錯,至少熟識了超過半年,萬一他們幸運生還,家族拋棄自己人的傳言就會四處流傳。無論從情從理來看,格拉夫相信隊長與家族的監視員是不會放生他們不管的。

唯一問題是,我們該做甚麼才能最大提高生還機率?
袁新只是個二十上下的小夥子,半途入行的羅賽雖然在某種方面來看是精準狙擊的專家,然而她能稱得是專業的也只有狙擊,除了戰鬥以外的實務策略是沒辦法指望他們倆的。思考是格拉夫必須做的工作。

首先是找出堅固的建築,固守陣地,大鬧一場,用戰鬥標示出自己位置,想必隊長會循聲和騷動很快找到他們。然而十五隊今天只是輕裝挖寶,攜帶的彈藥和裝備遠遠不足。
吸引太多敵人要是隊長沒有及時來到,或隊長來了結果他們彈藥也用盡就只會進入全滅結局。

格拉夫像是要用手指犁過頭皮那樣猛力抓了抓一頭短髮。

如果說….迴避任何戰鬥,留在這裡或出發一邊躲藏一邊尋找隊長他們,和當作自己已被放棄往外圍溜回去,都算相同的選擇。
這樣做沒法保證一直不被機兵發現,畢竟要瞞過靠紅外線和超聲波掃描周圍的感測器極為困難,遭到先制襲擊必定會出現死傷。之後拖著傷者邊交火邊撤離,他們的機動性根本比不上不會疲累的機兵。另外,在他們隱密移動同時,或許會與隊長他們擦身而過也說不定。
即便成功溜回東區,畢竟事前沒有考慮過這種無法通訊的急迫分散狀況,並沒有信號彈或空炸煙霧彈之類能告知他們我們已安然回家的聯絡手段,換不知情拼命在廢城區尋找失散夥伴的隊長那邊出任何傷亡也不是我們樂見的。

幾種方案都能立即想出一大堆漏洞。況且格拉夫已經離開以前跑單幫那樣隨自己心情諮意妄為的年輕時代了,如果判斷錯誤倒楣的不只是自己。

換位思考。
如果我要以少數精銳搶救深陷敵營的友軍,我會做甚麼?
最近看過那電影演了啥來著….

「我們走。」
格拉夫開口,別浪費時間了。
「如果我是救人的傢伙,我一定會騎上最好的馬,腰間插著六柄填滿鉛彈的手槍,還有兩箱黑索金炸藥,魔擋炸魔神檔弒神,勇往直前。」

「荒野治安官!」
「Yeah!」
格拉夫伸出手與答出正解的袁新虛空擊掌。

「既然還能開玩笑表示想到什麼了吧。」你們兩個還有心情鬧…羅賽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出發和他們會合。找沒被崩塌物擋住的主要幹道附近躲藏,構築防禦陣地並發出信號,外圍有機兵到處跑,他們應該會選擇先去車上裝備重型武器,不,會直接開車強行闖入,無視損傷利用車子裝甲板撐過去,救到人就全速落跑。」

「非常合理。」
羅賽點點頭,緊握住她的步槍。拉動槍機上膛。
彈藥入膛聲不可思議地令人心情舒暢。
「先到大街那裡……看看情況怎麼樣吧,重點是發出信號的時機。」

雖然那堆失控機兵行動原則還沒人確定,看起來…他們明顯有與同類交流、聯繫的能力。
在大道上行駛的唯一車輛非常顯眼,裝甲板在圍攻下撐不了多久,在知道他們接近同時發出信號___吹響緊急哨笛是最好情況。
而要是我們這邊開始亂戰然後救援的裝甲運輸車又拖另一團加入戰局則是最糟選擇。

羅賽輕戳格拉夫的背,似乎是想靠比手畫腳傳達甚麼事情。
??啥
「欸,那個,下面,巡邏。」
在窗邊蹲下身子探頭探腦的袁新比了個手指向下的手勢。先是比出三根手指,低聲說著單詞,然後不確定的歪了歪頭。
不,我根本不知道你們要說什麼。
格拉夫擺出雙手抬高的疑問動作,最後還是小心地移動到窗邊確認。
「下面有三隻狗或更多。」像是再次確認那樣告訴唯一沒移動到窗邊的羅賽

一小群先前提到的亞克拉波型機兵。就在樓下街道緩緩巡邏,依序出入、探查有門戶可以進入的樓宇以及防火巷弄,像是搜救犬細膩檢查有無倖存者那樣。
倖存者只會受到治療病痛一發子彈的待遇。
巷弄戰壓制演習。如果隊長在場,他肯定會做出這對現況沒甚麼幫助的推測。
躲藏會被揪出來,要離開就不得不擊毀它們,然而發動攻擊同時就會迎來附近所有擊殺未授權者前永不停止的機兵攻勢。
「……」「……」
從隱密行動起頭的計畫還沒開始就被全盤推翻。事到如今已經沒有退縮的餘地了。
計畫果然從不會趕上變化。

大方向不變。
「我覺得老大他們再慢也該上車開始找我們了。」
「他應該會繞去剛剛崩塌那塊附近,我們找到附近的大路,看能不能”恰巧”碰上他們。」

「現在出擊?」
「對,拜託你引導了,我們會守住你的後背,王牌最好留到更重要的時機。」

「嗯。」
袁新點點頭表示自己瞭解後。確認好位置,往後倒退、助跑。
「哇達!」
然後他雙手交叉大喝一聲撞向玻璃。
……接著就被鏘地彈了回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嗚哇阿,搞啥,防爆玻璃嗎?預算花在有意義的地方行不行啊。」
袁新滿口抱怨的呻吟著,顧及他的顏面,格拉夫和羅賽只是轉開視角或用溫柔的眼神看著他。
看來沒辦法擺出像電影裡那麼酷的姿勢了。袁新只得老老實實地打開窗戶鎖,飛踢踹開金屬邊框縱身躍出,甩出垂降索,成功扣住對面室外機鐵架。

這樣也挺酷的。
身體在空中迴轉著,袁新一口氣從腰際拔出重視威力的大口徑轉輪手槍,

那一小群亞克拉波型正好到了街道一側。
先制攻擊!

時間點抓得很好,不過沒能命中其中一機亞克拉波型頭頂的感應器,只擊毀了致盲雷射發射口。
其他兩機亞克拉波型以不自然的姿勢回頭,袁新隨即轉過頭,閉上雙眼,交由本能選擇放鬆垂降索,
翻滾進方才躲藏處對面的房間。
幾乎在同時兩發致盲雷射打在袁新後腦勺、掃射的衝鋒槍火線追在後頭。

五、四、
「不會圓形禿吧….」袁新自言自語著,到數三秒,再次從剛剛飛撲進的房間另一處窗口彈身而出。

「這裡啊小笨狗!」
才剛突入大廈一樓的亞克拉波型隊伍立即前隊變作後隊,向著街道,從進去時的入口奔出。
比起機動不規則運動,知道移動方向的機兵位置可說不用預測。
「現在!」
不過早在他大叫之前,格拉夫和羅賽已經從對面另一扇窗左右迅速探出,幾乎剛瞄準就扣下板機。

應該是羅賽姊先開火,貫穿上方的感應器,格拉夫默契地對踉蹌四足機械犬頭部再補上一槍,第二隻也是,第三隻雖然警覺的以間不容髮距離避開對感應器的第一槍還試圖用輕衝鋒槍反擊,然而羅賽、或格拉夫持續開火、繼續扣下板機、開火,再開火,差不多幾秒後,子彈終於把所有亞克拉波型擊倒在地。

不管怎麼看狙擊手還是一樣厲害呢,
——會不會不止這些?

在這時候,溜進另一個廢棄房間的袁新感覺到一股不妙感。
雖然亞克拉波型多半集團出沒,但偶爾會出現幾隻不群體行動的奇妙個體。
他慌張地四處張望,在左下方的防火巷口竟有新一機亞克拉波型從那探頭。欸嘿。
還有被排擠的邊緣機兵!

不合群的亞克拉波型已經抬起了後背衝鋒槍,理所當然優先目標是威脅最大的格拉夫和羅賽那邊,即便現在出聲示警讓狙擊組回頭也來不及了。

他一定得做些什麼才行。
話雖如此,袁新不如專職的精準射手可以保證連續命中感測器及下方核心,或立即打壞輕衝鋒槍機關部。
單單拼命開火,恐怕沒法立即阻止攻擊。

所以他只得採取一個光想就很搞笑的辦法。事到如今,袁新也只想到這個保證成功的法子。
「喔喔喔喔!」
他鬼吼鬼叫著從差不多三樓高的位置飛撲而下。

設計用途本就不是給友方騎乘,亞克拉波型機兵的人工智能編寫者絕對沒考慮過這種情形。
袁新直接跳上四足機兵的背部,雙腳夾住它的軀幹,把衝鋒槍壓在下方,抓住前肢的關節處充當把手,以腰力和臂力強行扭動亞克拉波型的身體和槍管。
這可說很成功地阻止了這次攻擊,在袁新胯下失去準頭的輕衝鋒槍弧形掃射,廢棄建築牆上被打出大片泥灰。

可是他沒想過接下來要怎麼辦。
雖然不在編寫的應對程式內,四足機兵還是貫徹絕對要甩下上方敵軍的行動,拼命原地打轉、上下彈跳、高速前衝急煞,簡直像劣馬那樣,袁新只能用盡一切力量死命抓住亞克拉波型。
亞克拉波型還抱持著亂槍打鳥的意識,不管有沒有對準目標就逕直掃射背部輕衝鋒槍,備有雙彈鼓的通用衝鋒槍以每分鐘六百五十發的射速到處亂撒子彈,金屬彈殼在水泥地上彈跳。

起初頂多覺得有點熱,幾秒鐘後袁新就心裡有數:我的蛋蛋麻煩大了。

據說男性是為了避免過熱才將睪丸留在體外,目前亞克拉波型衝鋒槍絕讚連續開火中,被他壓在胯下的通用衝鋒槍槍管當然只會越來越燙、是難以忍受的超燙!  燙!
毫不通風談不上氣冷,如果想要蛋蛋倖免於難,那便必須自救。

放開手落地我或者他們會立馬被掃射。
強行水冷?記得在民間故事中有個用終極膀胱劍撲滅森林大火的尿尿小童。緊急避難下的尿褲子不算什麼丟人的事情。
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第五市場口燒烤攤位隱藏菜單串燒公雞蛋蛋。

在袁新努力說服膀胱現在是在廁所時,一發鋼芯彈刺穿亞克拉波型頭頂感測器、接著是核心處理器,亞克拉波型失去動力倒下。如果不是羅賽找到那一瞬間的機會打趴胡亂移動的亞克拉波型,男子漢的胯下還要多受難一段時間。

之後又多擊毀兩隻聞聲而來的四足機兵。
確信沒剩餘敵人後袁新也和那些被擊毀的機兵一樣再起不能。

興奮分泌過量腎上腺素壓過神經傳導關係,讓跳下樓騎上四足機兵的袁新一開始沒感受到自行股間強打的痛楚。

格拉夫和羅賽一邊交互警戒周圍一邊半拖半架著袁新前進。
他們從初始小巷弄移動到十字路口的角棟建築裡等待袁新恢復,通過十字路口就是以前南工業區放射狀的主幹道之一。幾乎可以起降小飛機的高速幹道理應不是那些MLRS導彈或區區幾棟倒塌建築可以截斷的。

兩、三分鐘後,袁新好不容易重返戰線,格拉夫敲了敲他的肩膀,淡淡地說了一句:
「還好吧,剛才謝謝你救了我們。」
要是誇讚剛才的舉動難保他不會得意忘形。

「回去請順帶送我去診療院掛急診….我要做下半身的全面檢查。」
袁新還是很在意自己的胯下,可是實行踢四足機兵不存在的蛋蛋作為復仇太過空虛。
只有全身而退才是完美結局。

他們付出最低限度彈藥和少許犧牲擊敗了那一小群亞克拉波型。
然後,接下來?

「我們繼續前進吧。」
確認巷口視角內沒有任何機兵後,格拉夫走近轉角,壓低身體,小心翼翼的探出鏡子。

先是左邊。
這是一條寬超過四十米,中有一條高架鐵路的寬敞雙邊五、六線道路。在行人道側有一座高約數十公尺,原本應該是電波中繼用的金屬製塔台,這時已經半折在地面,路面堆積著貨櫃,逃離到一半的轎車殘骸、後半部整個焦黑的運輸連接車躺在地面。
不過,不過只要左彎右拐,還是有足以讓他們十五隊開的裝甲運輸車通過的道路,只要打出信號,救援即將來到。現在也只能相信隊長他們了。

然後是右邊,老樣子有討厭的驅動音。
這種超出所料真是討厭。
格拉夫皺起眉頭,手掌又往頭髮摸去。
手中武器冒著讓空氣折射高溫的武裝騎士伯納型,剛剛擊毀六機的亞克拉波型,像是貫徹主動防禦刺蝟一般滿是對空高射機砲和對付投射物主動給彈機槍的穆特型….在另一頭果然是列隊,或分散編隊前進的機兵,根本就是一支軍隊。該就是街區裡的它們通通在這集結所以剛剛才能輕鬆繞過那些巷弄。當然,這些都還在格拉夫的預料之中。但隨後出現的那個超過四米高的大傢伙就在格拉夫的預想之外了。

「拜恩型…?」
格拉夫立即縮頭,那應該只是軍事雜誌從流出的幾張殘餘設計稿演化而成的小道消息,傳聞軍政府近年在設計同時具有對重甲坦克、拆除複合掩體防護牆、能殺傷大量輕裝單位的綜合型仿生武器,從流出的超規格來看,雜誌撰文者直接應用設計稿上隻字片語的地獄公爵拜恩為其代號。

「一群,還有個絕對沒法解決的大傢伙…」轉頭和他們說明可能要另覓去路。
必須繞路,這不是靠技術、運氣、和手邊裝備就能擊毀的東西。

就在這個時刻,羅賽突然開口。
「我們的車、過來了,在這附近。」

既然羅賽那麼說那肯定是了。
或許是一大堆路障和彎道擋住視線或者他們本身就在與四周聞聲而來的機兵戰鬥導致駕車的人沒注意到接下來會撞上什麼東西。
幾秒後,連這裡的拉格夫也能感受到------幹道上那一大團機兵正在集結列陣,預備給被驅趕過來的敵人迎頭痛擊。中型作戰編隊對上一台只是加焊複合裝甲版的武裝運輸車,簡直是通往地獄的直通車。

「知道了。」
救援小隊成員的車子應該幾十秒後就會撞上噩夢,無論時間或距離,眼下都是極為急迫的狀態。
格拉夫與羅賽對望,而袁新也看著他們。
逃得掉嗎?

就算你們用這種期待的眼神….
格拉夫吞下一口唾液。
「我們不能,也不會死在這裡,盡我們所能解決所有能擊毀的機兵,為他們吸引注意力。」
那些沒法打穿裝甲的伯納型和巴爾型就….聽天由命了。

時間緊迫,格拉夫不再囉嗦,只短短說了句簡潔有力的突擊指令。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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