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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鷹之道:世界》--第九章-03-皇宮十九步(七步成詩)

K.I | 2019-07-08 21:47:18 | 巴幣 14 | 人氣 414

完結.《世界》(2018)
資料夾簡介
他,亟欲彌補過去;她,竭力挽救未來。


  「早知道你會來,我才選在我家讓你在死前能砸個夠,不然毀了徐仁家後我以後可沒房子住啊。」袁旖拔刀一連放倒好幾名文繡的部下,險些就要殺到他面前卻仍被那山賊四人擋下。她瞪著文繡並道:「你以為你夠賤了麼?我比你更賤。」

  這時賓客之間所有人紛紛抄出暗藏小刀指向文繡以及其入侵的手下,徐仁這才發現,原來袁旖策畫的這一切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婚禮,而是完全為了釣出大魚而設的頂級誘餌,那些賓客完全都是傭兵假扮,且為何選在袁家的理由也都瞬間澄清了。


  「呵哼呵、呵哈──嗚哇哈哈哈哈啊!」文繡摀著臉發出他那惡魔尖笑,指著夏侯雲和袁旖高呼:「你們的一切自以為精明的計策都在我的計算之內啦,這些行為只不過是在給我送我新鮮人頭,簡直爛透了爛透了!」

  誰知道文繡又一揮手,賓客之間的傭兵竟開始互相殺戮,沒多久殘存之人都將染血之刃反指向徐仁和夏侯雲等人,萬萬沒想到這居然是場局中局。

  「你以為事先聘用傭兵設陷阱就能捉殺我麼?不好意思,我事先一步料到所以安藏這些人在你的人裡面了,也就是說現在在場除了你們四個雜碎以外已經沒有夥伴啦!」


  夏侯雲不甘心的舉刀奔向前朝著他怒道:「文繡!你不就是想要征服我來證明你超越文錦麼!有本事就同我正面對決啊──」

  文繡卻笑道:「憑這種低水準的挑釁就想要我落入你們的包圍?你這招太愚蠢、太愚蠢了!」

  這時躲在暗處的金梨想要引弓射擊,沒想到以他的角度朝向文繡,早已經有手下舉盾在那擋著,她不禁暗自訝異:「什麼!居然連我在哪都知道……」

  文繡又道:「我給你們一個建議吧,把夏侯雲的人頭交上來,我便可以安心離開許昌到別的地方法展我的『新涼鬼』了。從此我與你們鴛鴦互不侵犯,直到我勢力強大到再次襲回許昌前,我保證都不再犯你們,如何?」

  徐仁吼道:「少妖言惑眾!你濫殺無辜、造謠起亂的骯髒勾當我全部都知道,我一生很少希望別人去死的,但我非常希望你趕緊被繩之以法並處決!」

  文繡不屑的蔑笑道:「要是有辦法的話你們倒是來啊,只不過很可惜,現在你們是沒有夥伴的,還是趕緊投降於我吧。」

  袁旖見況不妙,即使萬分不甘心也沒有露出任何氣餒的表情,而是直接下令:「撤退、離開這間府邸。」隨後便收刀轉身與徐仁帶著師徒倆接連往後方逃去。


  由於袁府內寬大又複雜,熟悉路線的袁旖很快的帶徐仁以及師徒逃過文繡手下的追擊,從後門成功繞了出去。但,當他們一步出袁府後門,卻見到許昌大量的百姓都手持農具、武器,眼神全都惡狠狠地瞪著並包圍住他們。

  「那就是罪大惡極的人渣麼?」,「就是他,十年前我就見過他──」,「沒想到還沒有死,他娘的,今天咱們就在這替天行道!」,「殺死那個淫亂之賊、還有庇護他們的邪惡同黨!」

  一百多名百姓完全以憤怒的眼神與激進的語氣仇視他們,和先前感謝鴛鴦倆的模樣完全不同,現在都是恨不得殺死他們一樣。

  徐仁驚呼:「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已經說過了,現在你們是沒有夥伴的,誰讓你們聽不進去呢?」從後門到來的文繡,他得意忘形的手抱著胸以嘲笑的眼神看向四人,隨後走到憤怒的百姓面前,情緒激昂的大聲呼喊:「你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現在面對的是什麼!你們不只是和我文繡、文子鷹為敵,你們現在是在和全人民為敵啊!」

  金梨也不解的問道:「為什麼無冤無仇的百姓們也要敵視我們?我們做錯了什麼嗎?」


  「黎民百姓們吶,現在在你們面前的,就是我告訴過你們:十幾年前謀害恩師、燒殺擄掠、強盜淫姦、無惡不作的逆天巨賊──夏侯雲!」文繡面對已經難耐怒火的百姓眾生高呼道:「你們身邊親愛的人,包括你們的兒女,恐怕都曾遭受到他的毒手迫害,卻遲遲沒有將此窮凶惡極的人渣落網。如今他就在你們眼前,庇護他胡作非為的同夥也在身邊,難道你們不想將這些人間雜碎給碎屍萬段嗎?」

  眾人一呼百諾的齊聲大吼:「想──!」

  文繡轉身瞪向夏侯雲等人,面色轉變大為得意的狂喜大喊:「那就上吧!殺死那個男人和他身邊的同黨。為你們的子女復仇、為許昌眾生伸張正義吧!」

  百餘名百姓再次殺聲高喊的咆嘯:「殺──!」便同時一鼓作氣的衝殺上來。

  「嘁……」夏侯雲趕緊抓著金梨而袁旖抓著徐仁往包圍漏洞處一起逃出,即使有人擋在面前也死命突破。

  「不要讓他們逃走了!他們是許昌的禍害,不殺死的話這片天下會更亂的呀!」


  逃出了好幾個街區的四人不知該能上哪去,凡過一街就遇到另一群被文繡煽動的憤怒暴民,直到他們見到一輛快要出發的出城馬車,徐仁才道:「子鷹兄,你和金梨姑娘先上那台馬車,到哪裡不要緊,等過了幾天再回來許昌吧!」

  袁旖也道:「這幾天交給我們就好,我們一定會查清楚文繡的底細,快去吧、去!」

  夏侯雲深知自己目前是眾矢之的,無奈之下只得點頭答應就走,而金梨也義無反顧地跟著他上前跳上馬車。雙眼目送他們逐漸離開許昌大門後,徐仁和袁旖也立刻翻過高牆往他人的府邸躲去,此時暴民們又一窩蜂的追殺上來了。


  「文繡……他難道我真的贏不了他麼……」

  夏侯雲暗自的唸著,而金梨也深知,夏侯雲向來與強權鬥爭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人民們幸福與安全,但這一次,他竟然被迫與自己守護多年的許昌人民為敵,這恐怕正式成為他擊倒文繡前最最難熬過去的一關。




  馬車約是四個時辰沒有怎麼停過的行駛,出發時還是白天,這都黑夜了。車一停下來,便已經是在目的地城中。

  「噢……」由於趕路太快震得金梨頭暈腦脹,她直接從後車廂中滾了下來。夏侯雲也沒好到哪去,他只是一聲不吭的也摔了下來。

  「是誰?」前面車廂的乘客好像才發現有異樣的人一直坐在他們馬車上,趕緊下來察看,可當他看到躺在地上的是夏侯雲後便驚呼:「大俠!是您?」

  「誰啊……」他睜開眼看了正在瞧著他的傢伙,是個穿著文官服的體面書生,過了許久才想起道:「啊……你是曹……曹什麼來著?」

  「我是曹植,曹子建呀!」

  往城門口上方高掛的匾額一看,上面寫著大大的兩字:「洛陽」。



  在他的招待下夏侯雲和金梨才保住了兩條小命,曹植接待他們於客房中,向他們敘述自己前來此城的原因。

  「一年前,兄長派我到中山無極任安鄉侯,可他似乎不願意輕放我,這趟又以我不問政事,成天與文墨騷客飲酒享樂的理由把我招來,我這才從無極縣連日轉搭馬車到來的。」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在你那皇帝兄長在的地方,洛陽?」

  「不錯,他好像是想找理由把我斬了,可我要是不來就更顯反叛,所以還是忍命前來。」

  「他不是都當上皇帝了嗎?還找你麻煩做什麼?」

  「說來可笑,我們兄弟倆感情也曾甚佳,有過無話不談,不分晝夜地玩耍的手足之情,直到長大後,我們的兄弟情染上了權力,這一切就完全都變了樣。」

  「甄宓人呢?她現在過得如何?」

  「為了避免被兄長察覺她還活著,甄現在易名並在無極縣裡待著,那裡正好是她出生的家鄉,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看來你過得不錯啊,不枉費我和玲綺那樣拯救你們了。」

  「不過遇上大俠您正好,其實我原本是想請個護衛在身的,因為我總覺得兄長隨時可能派武士威脅我,所以我想聘請您,可否擔任我明日覲見兄長時的隨從。」

  「啊?平常的話有錢我當然是賺,可是我現在也自身難保了。」

  「發生了什麼事麼?」

  「有個人為了完成文錦的遺志發了瘋的想殺死我,現在還煽動了整個許昌城的百姓在通緝我,我走頭無路才暫時出來避一避的。」

  「莫非是說『文繡』那人麼?我有聽說他近年來越來越囂張,毫無品德可言,甚至連信任自己的同伴都能樂呵呵的殺害,在無極都聽過他的惡名。」

  「就是他,不過除了他以外還有一個更恐怖的叫阿骨天,他也想殺死我……蒼天老爺,為什麼老是有莫名其妙的人有莫名其妙的理由想殺死我……」

  「這樣吧,我和大俠您做個交換,明日您作為隨從陪我進入皇宮,我便讓我在許昌的人脈替你澄清一些冤名?」

  「你是在威脅我麼?」

  「不!當然不是,真的不是。我只是……還是有點不安心。」

  這時昏睡的金梨才從床上逐漸醒來,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並問:「這裡是哪裡……師父我們要去哪?」

  夏侯雲拍桌站起,回應道:「這裡是帝都洛陽,我們要去皇宮──曹丕的家!」



  翌日正午,洛陽中最盛大、最莊隆、最豪華的一間城府就在他們眼前:大魏皇朝之主皇宮。

  金梨的腿腳都開始發抖,望著最上方那鑲金的皇宮大門,簡直比蜀漢白帝城的還奢侈誇張。然而夏侯雲卻是心有餘悸的說道:「我還記得第一次我被帶去見皇帝時,體驗並不佳。」

  待宮內侍衛前來接應後,師徒倆便隨著曹植身後一起登爬這又高又長的階梯,對雲而言讓他想起了年輕時慘痛的經驗;而對金梨而言,突然間又到了掌管天下的皇帝居處,她緊張的握緊拳頭不斷直冒冷汗。


  「安鄉侯曹子建,拜見皇兄陛下──」進到了宮中,只跨兩步曹植便於師徒倆中央率先下跪拜見。而那坐在殿上皇座、黃袍加身頭戴帝冠的,正是當今天下的正統魏文帝,曹丕。「皇兄陛下近來可好,不知將臣弟從中山喚來帝都洛陽所為何貴?」

  「哼。子建,朕把你呼來並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想當著母后的面,教訓你這不肖臣子。」曹丕手揮了揮,垂簾之後便帶出一名面色憂慮,舉止卻仍鎮定的年邁女性,那正是他們兄弟倆的母親,卞氏夫人。「子建,在審問你之前,朕想問你,兩年前甄宓的喪禮,你是否有前往?」

  「是。」曹植恭敬回道。「臣弟確實親往過。」

  「朕原本無意賜死她的,只不過派去收回消息的使者追不上賜死的使者,釀成這樣悲劇,你有何感想?」曹丕臉上帶著笑意,看來是刻意逼問。

  「臣……」曹植忽然哽咽,面露悲傷,許久才道:「臣弟深感無奈,夫人與皇兄想必是天作之合,無奈事成如此。」

  曹丕得意的繼續道:「朕這趟命你來洛陽,就是好奇一件事。先父常說你文采過人、才高八斗,眾臣們也稱你時常出口成章、語驚四座,連過往甄宓都對你的作品讚不絕口。可朕竟聽人稟報,說你恃才藐禮,不問政事,成日只知與文人墨客玩詩弄賦、飲酒作樂!此乃怠惰之罪,你有何辯解?」

  「稟皇兄,臣弟並無不問政事,但亦無從隱瞞,常接客造詩相談之事確實屬實。」

  「念在你自己承認了,朕先暫時留你一命。但有關你才華的事情,朕還是相當疑惑……」

  曹丕指著殿堂上一懸水墨畫,畫中兩隻牛,一牛墜井而亡,另一牛則做鬥爭完畢之姿倚於土牆斗下。

  而他命道:「朕要你以你的八斗高才,於七步行動之內造出一首與此畫相關的詩,可朕有限制,詩內不得有『牛』、『井』、『斗』、『死』等字眼。若你沒有辦法使朕滿足,於七步之內造出好詩,即便我倆乃兄弟手足,也難逃死刑處之!」

  曹植應道:「臣弟領題。」

  在曹植身後的夏侯雲和金梨,同時低下了頭,他們的心中同時感到──
  欣喜的不得了!


  約是一個時辰前,他們在出發來的路上早有私下商討過曹丕會以怎樣的難題刁難曹植,而曹植當時說道:「『兄長自幼便忌妒我的文才時常受人稱讚,若他知道我常與文人相聚的話他肯定會想刁難我現場造詩。』」

  正在換上護衛鎧甲的夏侯雲問:「『有什麼出題的可能麼?』」

  曹植思索了一會,隨後靈光一閃的道:「『年幼之時我們感情還算不錯,經常一起出去打獵遊玩,那時候發生了兩隻牛相鬥,一牛墜井而死,另一牛卻在勝利後顯出悲傷的神色。那件事在我們兄弟決裂之前他時常提起,我想他應該會用這件他在意很久的事刁難。』」


  金梨聽了後便靠著客棧桌子用毛筆偷偷寫了些什麼,半晌,才高興地給曹植看道:「『好了!子建哥哥,你看這樣如何?』」

  曹植看了後則大驚:「『妳是怎麼那麼快寫出來的?難不成妳也見過?』」

  金梨指了指自己腦袋,鬼靈精怪的回答:「『我裴玄姐姐常考我們這種即興寫詩的題目的。還有,我可是亂世巾幗金阿梨,聰明的很~』」




  從竊笑之中回神過來,皇宮朝廷之上,曹植便為曹丕所設的限制在腦中修改了金梨先前寫下的詩句,思考了好一會,才抬起頭向曹丕吟道:「兩肉齊道行,頭上帶凹骨……」隨後,他向前了兩步。「相遇塊山下,郯起相搪突……」

  吟完這句,又再向前兩步。

  「二敵不俱剛,一肉臥土窟……」

  此句完,又是上前兩步。

  「非是力不如,盛氣不泄畢。」

  至此完,最後一步,吟完詩句時他恰好完成七步動作,曹丕和其他眾臣皆顯得相當驚慌,一旁的卞氏反顯得開心起來。


  「你……」無言以對的曹丕指著他,想要指責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許久才終於把話吐出來:「你是否事先料到而有所準備的?朕質疑你並非現場造詩!」

  曹植抬起頭,面容正經的看向他的兄長,他知道當曹丕這樣一說,就代表確實是想置自己於死地的程度。「臣弟不知,皇兄究竟有何所求?」

  曹丕道:「話說七步成章,可朕感覺得到你方才的猶豫。現朕若要你應聲隨造一詩,你可敢答應?」

  曹植嘆了口氣,他還真沒想到自己的兄長要把自己逼到這一步,夏侯雲和金梨也默默的在背後耳語告訴他不要接受,可他本人卻回應:「臣弟在此,接受皇兄再命題。」

  曹丕露出一絲得意厭笑,「朕與你乃兄弟也,就以此為題,但詩中不准出現『兄弟』二字──來吧,證明你的文采吧。否則就承認你不過就是個借他人之筆沽名釣譽的文學詐欺犯,然後受死吧!」


  師徒倆看得緊張無比,已經做好了隨時要拉著曹植往後逃跑的準備。

  然而曹植卻只是望著那喪心病狂的雙目嘆了口氣,隨即一動也不動,正立於地而開口吟道:「煮豆持作羹,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豆萁燃燒著熊熊烈火,煎熬鍋中已無殘汁的乾癟豆子,然而豆子已被燒乾卻仍承受著折磨,瑟瑟發抖的模樣彷彿在哭泣的吶喊:豆萁啊!我們不是一起生長出來的夥伴麼?為什麼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卻仍要相逼至死呢?

  曾經為兄弟的我們,為了一樣的目標並肩前進過、相助過、奮鬥過,如今也因為當時一樣的目標,不一樣的結果,造就了今日背道而馳,竟然還得相逼於死地的程度。這對於曾經重視過手足之情的我們,不正是最為悲慟的事嗎?



  聽完了曹植這番詩句,他們的母親卞氏流下了眼淚,曹丕本人也不禁感到慚愧。

  的確,他們曾經是那麼好的兄弟關係,卻在成長過程中因博得注目、爭奪繼承、搶取妻妾等外來因素而逐漸決裂,如今自己是獲得了最多、成為了皇帝的那人,自己從弟弟手上搶來的人也被自己害死,頓時無話可再說,只好下令道:「回去吧,以後注意點,別再讓人來告發你不太放縱就好──」

  曹植行大禮道:「謝皇兄。」


  卞氏高興的望著離去的兒子,曹丕仍顯得鬱悶,而師徒倆則意外欣喜的陪著曹植在護衛的帶領下離開了皇宮之內。



  回到客棧,曹植心情煩悶的喝上了幾杯,同時也請一直陪在他身旁的夏侯雲和金梨吃上一頓好飯。

  「我會按照約定,讓許昌內有權勢的朋友宣揚你是無辜的。」

  夏侯雲點頭謝過但不好說些什麼,金梨比較直接的開口問:「子建哥哥,你為什麼看起來還是不太開心呢?」

  他搖了搖頭,「沒什麼,一些好幾年都一樣的事罷了。」

  金梨想了想,想替他打起精神,「雖然你們兄弟倆沒有和好,但沒關係的,我看得出來陛下在最後很後悔刁難你,而你的母親也很慶幸你憑自己的實力答出來了喔!」

  曹植哀道:「我只是在那時候突然想起兒時和他快樂玩耍過的時候,為什麼曾經相好的人會因權力鬥爭變得如此?不勝唏噓……」

  夏侯雲拍了拍他的肩膀,陪他喝上了一杯,「有些事情是改變後就改變不回來的。但這段珍貴的回憶,會一直存在你,和他的心中,每次必要的時候都會想起來,只是平時看不見罷了,但『它』從未消失。」


  過了兩天,曹植已經離開了洛陽,這時夏侯雲和金梨才趁晚上連夜趕回許昌尋找徐仁和袁旖。

  只不過當他們回到袁府門前時,赫然發現門口已經被砸得不成府形,裏頭的燈卻亮著,似乎是僕人們徹夜在整修。於是師徒倆便擅自進去,發現一名眼神疲倦卻仍不歇息在搬運的的工人問道:「您是袁家雇傭的人麼?」

  他暫時放下了手中收拾的工具,疲勞的回道:「是的,怎麼了麼?」

  金梨好奇的問:「這麼晚了你們不休息麼?」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不,其實我才剛上工,我們是有日午夜共三班人馬在輪流交接修葺府舍的,是我自己忘了今晚要上工,早上還在家喝酒,現在有點宿醉罷了……」

  夏侯雲一臉感同身受的回應:「我不怪你,我完全懂你的感受,我完全懂。」

  金梨馬上切回正題問:「那請問哥哥,這間府邸的主人現在在麼?」

  他指向東北方,「那有錢的美女和她未婚夫在文若大道上的窄門小房子待著。這話說還真羨慕他未婚夫君呀,老婆長得冷豔漂亮,連身材也都是我最喜歡的……」

  「我不想知道你喜歡什麼。」夏侯雲一臉狐疑的打斷他。

  他這又笑笑地搔搔腦帶回道:「開個玩笑而已嘛,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啊、等等!他們有命令我不能隨便和人家講他們的行蹤的──我、我先問你們呀,你們是那個夏侯什麼梨的……還是叫金雲嗎?」

  「是,我們是。」金梨一模一樣的表情凝視著他,「謝謝叔叔你了,但下次講出這種事前記得確認一下。」

  「好的,我下次我先問清楚再講的……不過妳是在說主人的事還是我喜歡的型?」

  夏侯雲毫無波動,面部表情沒有一點抽動,再次微微點頭致意後便帶著金梨離開。

  「哎、別生氣啊,姑娘妳看起來也不錯呀!雖然肉了點但該長的地方都長得很好啊──」



  師徒倆立馬趁著現在深夜,除了更夫打更以外沒有其他百姓會遊走於街,又到了工人說的那條街上,找到了「門最窄」的那棟屋子上前敲了敲門。

  夏侯雲敲敲門後暗自唸:「要是不是這間就慘了,到時候肯定會真的被當作趁夜強盜。」


  不久,門被從裏面拉開,見一雙銳利的眼神瞪著他,而下面也一把刀抵在他的腹部,那是徐仁,他似乎沒看清是夏侯雲就問:「半夜不睡覺,跑來隨便敲人家門是想死麼?」

  雲一聽聲音便道:「快讓我們進去,不然我們全部都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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