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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之爭 33 Three denominations (三宗篇)

狼喃 | 2024-03-15 23:00:04 | 巴幣 0 | 人氣 465

『休息時間結束,請各位針對第二提案開始討論。』
紮辮老婦從廁所回來後再度無視了身旁肥胖男人宣布道。
 
而在她身後的光幕也赫然出現「政務分權」四個大字。
『由於該提案僅以兩千字呈現,不足動請全院擱置半小時理解,請斯芬克先生上台自行介紹內容,其他官員輔以書面詳加瞭解。』
 
『好的。』
韓宇爵微笑起身,緩步走到廳堂中央較為空曠的區域朗聲說道。
『請容我向各位說明這個提案核心目的:那就是在軍閥與斐迪勒以外,以司宗為核心成立第三勢力,用以分割歐格魯監督與行政兩大權力:說白了,就是希望軍閥不要同時扮演行政和監督角色自導自演,免得像這次一樣,全軍紀部十三位官員僅有二人未參與弊案。』
 
『『『…。』』』
此話一出,讓在場所有官員表情又是一陣鐵青。不過鑒於方才數位官員被帶出場的畫面歷歷在目,他們都不敢因此反駁。
 
『諸位可以設想一下,如果今日某家麵包店店長想要購買果醬,那他是不會本來就會傾向於找感情較深,或者有親戚關係的朋友進行採買?所以情況就會變成,就算存在價格更實惠、口感更實在的果醬賣家,這位店長也還是會選擇與熟識商家合作,此乃人之常情,沒什麼好奇怪。』
韓宇爵頓了頓繼續說道。
『可若今天,兒子掌管了麵包店財務收支,發現了這個狀況並建議父親替換果醬來源,你們認為父親會如何反應?』
 
『──父親會接受兒子的意見,乖乖換掉果醬供應者。』
軍紀部僅存的唯二官員,其一表情僵硬地搶答。
 
韓宇爵似乎沒料到對方會如此強硬,但他也沒反駁,而是笑著打了個響指。
『沒錯,這是其中一種可能──的確會有如此開明的父親,但不可否認這種案例並不多見。正常情況下會出現:『父親堅持己見,最後不了了之』;『兒子花費更多資源哄父親開心,費盡千辛萬苦才成功勸說』;『父親嘴上答應,卻壓根沒打算替換』等等,這些都是所謂的監督失能,也是現有軍紀部已出現的重大弊端。』
 
『當然,不管是兒子、父親或親戚其實都沒有錯,但如果真希望麵包店品質更好、價格更優,監督失能的情況就必須徹底避免。因此我在這邊呼籲各位能夠同意此提案,將監察機關與行政機關進行分權,不讓彼此有機會因為自身利益考量而犧牲社會福祉,拜託了!』
少年侃侃說完後俐落鞠躬,而眾官員聞言都是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接話。
 
「這傢伙是怎麼搞得,為甚麼能如此心平氣和地說出這麼為國為民的話…!」
「嗚嗚嗚,我本以為此人只是想博取關注才到立院提案,我現在覺得那時的自己好差勁啊!」
「斯芬克先生原來是這麼偉大的人…!」
人群中不知是誰先開始啜泣,隨後竟如星火燎原,轉眼就從廣場蔓延開來。
 
幾女表情都有些詫異,她們明明全程旁聽,要論交情或認識韓宇爵也都比路人更熟,怎麼反倒她們完全沒從這頓演講中萌生任何感動情緒?
…好吧,無感名單必須撇除滿臉動容的薰央。白髮女孩熱淚盈眶,竟與霧氣如出一轍真心在為韓宇爵的演講感動著。
 
跟隨悠晴目光望去,芙蕊這才明白現場異樣出自誰的手筆:姚穗香滿臉平靜地笑看二女,而對悠晴的感知能力感到驚嘆。
「你、你怎麼會…?」
芙蕊找到始作俑者卻更加迷糊:姚穗香不該為了這麼點小事就冒著被眾人察覺的風險出手相助韓宇爵吧?
 
「我只是鼓勵大家追隨本心而已。」
姚穗香話中有話,可除了芙蕊和悠晴外沒有第三人明白其雙關。
「辦不到無中生有,頂多讓靈魂中最強烈的感覺被強化。」
 
「如果被發現怎麼辦?」
芙蕊面露堤防。雖然看起來姚穗香是在幫助韓宇爵,可若被人察覺,敗壞名聲八成會全落在韓身上,這讓她感覺對方動機可能不純。
 
「…不是還有你們嗎。」
姚穗香見芙蕊這個表情略顯苦澀,她歪頭苦笑道。
「放心吧,比這還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都替他做過,芙蕊不必這麼提防我。」
 
「好吧,我相信妳。」
金髮女孩又端詳了對方幾眼,見霧氣依舊平靜倒也拿捏不準姚心思只好強調一聲。
「芙蕊還真在意他呢。」
「那種傢伙怎樣都隨便啦,我不過是擔心自己名聲一同被害而已。」
「這樣啊。」
姚穗香笑了笑也沒有多說。
 
薰央本沒注意兩人對話,但聽到「傷天害理」幾字後就豎起了耳朵。
女孩笑吟吟地對芙蕊眨眼。
『怎麼不跟人家說『葛格是我的男人!』呢?』
『囉、囉嗦!』
 
『縱使你說得如此冠冕堂皇,沒有經過詳細調查就草率得出結論也是無法造福人民的。』
光幕上,方才說要討論魔石條例的愁容男子,壓著桌前「理法課」木牌起身駁斥。
『讓一個只會經營過醫院的勢力監察政府,這豈不是要讓其他都市看笑話!』
 
『害死貧民窟亞人、放任花葬黑火入城、政府涉貪,歐格魯在法制上鬧的笑話還少這一件嗎?』
韓宇爵微笑回道。
『不過究竟是誰草率得出結論呢?分權提案明明是賦予司宗部分行政權,諸如稅收、建設、物管等容易有金錢爭議的單位,建議軍閥轉交司宗運營──請問您是從哪看到我提案讓司宗掌管監察權?』
『呃…。』
男人聞言再度紅起臉,隨後翻閱文件,臉色由紅立刻轉為慘白。
 
『不能同意。』
另一個代表「滅法課」的微禿男人也起身。
『再怎麼說司宗就是沒有政治經驗,縱使閣下分權立意良善,但要論起行政能力,怎麼也該先問問斐迪勒不是嗎?』
『我的用意是讓行政與監察權分開管轄,而斐迪勒掌握外交、仲裁與行政話語權,也算是行政一部份,因此同樣不能掌管監察權。』
 
「那、那傢伙不是斐迪勒拱出來的甚麼特使嗎?為甚麼沒有偏袒斐迪勒?」
「不如說,斐迪勒會同意他在政務會議上這樣放肆嗎?」
「我看這傢伙是沒意識到自己踩到老虎尾巴吧?」
面對眾人逐漸緊張的模樣,姚穗香搖搖頭高聲否定。
「斐迪勒從未缺席過內政會議,今日卻直接未到,明顯是要讓斯芬克先生自行決斷。」
 
「醫女的意思是,斐迪勒家族願意為了斯芬克先生捨棄這些利益?」
「可是…斯芬克再怎麼說,都沒有重要到這種地步吧?」
人們依舊議論紛紛。
 
『如果沒有人對第二項提案沒有其他意見,那就說明需要重大開支的提案僅剩第一項提案。而若資金來源已經有保障,還請各位官員在投票時賣我一個面子,多謝了。』
『聽先生這麼說,怕不是以為這提案一定會通過?』
一個長相沒什麼特色的官員冷笑質問。
 
『是的,也許這次內政周不會通過,下次也不會通過,但只要這提案沒有通過一天,我便會以最嚴謹公正的態度繼續檢視諸位行政──哪怕弊案藏得如林青文那般深,要用上我畢生精力都會將不適任職者拉下台來。』
韓宇爵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可我只是因為一些個人因素想在歐格魯政治里程上添上一筆,諸位若能賣我這個人情,又何苦逼我用這等吃力不討好的方法名留青史呢?』
 
『…你這是在威脅我們?』
『哈哈哈,提勒先生真愛說笑,作為人民父母本就須公正清廉,怎麼一副逼不得已的模樣?還是說…建設課有甚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自當問心無愧!倒是你,別總是把別人想得如此齷齪!』
『是啊,就像軍團長那般致心為國的官員,百裡至少能挑一吧?』
韓宇爵笑聲爽朗,對比對方凝重神情顯得格外突兀。
 
後續也有幾人試圖表示反對,但不管是用上甚麼理由,韓宇爵都能有條不紊地化解刁難與質疑,很快第二項提案也沒了反對派鬧騰餘地,他們垂頭喪氣同時主席也咳了聲轉去討論第三提案。
 
但第三項提案相比前二可說是毫無吸引人之處,就是在鉅魂公流放地上建立三條與王國相連的「帝王商路」以利商貿…。眾位官員並沒有半分阻撓的意思,一來商路建設斐迪勒承諾會全程包辦,二是鉅魂公行動軌跡難以捉摸,隨時都會對商路造成天災毀損,他們不認為自己能在反覆修繕道路中獲取更多利益。
 
而韓宇爵見三項提案再無人反對後笑了笑,待主席提出中場休息後放下攝影魔具往門口走去。
 
「快看,斯芬克先生離席了欸。」
幾位路人突然指向廣場螢幕喊道。
「他不等會議開完嗎?」
「他只是去提幾個提案,其他的本就與他無關吧。」
「我知道沒必要…,但我總希望他能繼續在會議廳裡治治那些老不…官員呢。」
一個鬍渣大漢幫他解惑,而搭話青年聞言神情有些複雜,看了薰央一眼悄悄改了措辭。
 
眾人神色也是訕訕。他們雖對韓宇爵沒抱多少好感,但此人只是在會議中待了一時半刻就改變了從未變過的政治架構,或許負負得正,真能為歐格魯帶來些改變也說不定?
 
『你要過來廣場嗎?』
芙蕊也看見了韓宇爵從容離開會議室的畫面,她忍不住心念搭話,連自己都沒察覺其中藏著不少欣喜。
『今天還有幾家店面新裝潢,其中一家是玩偶店呢。』
 
『嗯?家裡那隻…豹紋企鵝還不夠嗎?』
『是老虎企鵝啦白癡!』
本還有些期待的芙蕊頓時炸毛。
『而且玩偶一隻怎麼可能會夠!你以為床那麼大只是拿來躺而已嗎!』
 
『就是逗逗你啦別生氣。不過今天就算了,我們改天再去看看如何?』
韓宇爵念中帶著幾分憐愛。
『當然你們真等不及要先去也行,薰央記得要控制花費哦。』
『欸~葛格不來的話,薰央能不能把錢給芙蕊就先回家呀?』
一聽韓沒打算前來,薰央立刻撒嬌耍賴。
 
芙蕊紅著臉暗罵。
『我就只是提提,也沒說一定要今天去,你幹嘛亂解讀啊白癡!』
『哦,那你們快回來吧,我正好也想補充一點精神糧食了♥』
『變、變態!不要臉!想WIN嗎!』
芙蕊拉住已經毅然啟程返家的悠晴,但卻反被對方拖行。
 
「芙蕊,你們要走了嗎?」
姚穗香在身後忙喚一聲。
 
薰央回頭微微鞠躬,臉上笑容溫潤柔靜,而那兩團沉甸而充滿份量的軟肉微微晃動,也扯住了眾多人們熾熱目光。
「薰央想著哥哥或許有些疲憊,想先回家看看有沒有甚麼能替哥哥分憂的家事能做。」
 
眾人互相對看幾眼並沒有多說。
正如薰央所言,韓宇爵方才舌戰群雄的模樣他們看在眼裡,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們可不好叫對方再出來主持一場活動…,更何況他們也不是受少年號召而來,更沒為提案推動半分貢獻,對方想直接回家休息倒也合情合理。
 
「不過神秘活動就這樣啊?我還以為有小獎品能拿呢。」
「就是啊,沒想到就是讓我們幫忙證明他進過議院…。」
「別這樣,難道他替歐格魯做得還不夠多嗎?」
「而且你們看現在這樣不也像是慶典又加開了一天嗎?我們老闆也讓我們多放了一天假呢。」
儘管韓此舉沒什麼問題,但四周傳來的議論聲顯然都有點意猶未盡。
 
而薰央也像是早被叮囑一般,微笑對報社青年點頭示意。
「太紹先生,哥哥說投影裝置就交由你們處理了,要繼續直播到會議結束都沒問題。」
「啊,好的,這些東西就由我們收拾吧,今日也辛苦幾位小姐了。」
毛帽青年立刻應允。
 
「薰央小姐,可有需要我們護送您回府?」
「滾。」
有幾人陪著笑臉上前來討好,不過通通被芙蕊禮貌地拒絕了。
「穗香你要繼續待在這?」
「好久都沒參與政院會議了,我就多留一會吧。」
紫髮女孩微笑點頭,顯然還是打算待在廣場與民眾共同監督市政。
 
「那就再見囉。」
芙蕊也沒繼續邀約。她知道姚十分注重旁人觀感,此時的確不可能拋下人民和自己一齊離開。
 
「…。」
想起今日姚穗香所做所為,確實都沒有害韓宇爵名聲受損,甚至可以說比她們更顧全大局…,她不禁羞愧自己的器量狹小。
「今、今天謝謝妳幫忙了。」
 
「這沒什麼。不過最近天氣冷,芙蕊別再穿得這麼單薄啦。」
姚穗香卻像是毫無察覺般整理著她裙襬才退後,霧氣盡顯溫柔。
這一瞬間,芙蕊察覺對方還是如半年前那般善良。稍加心安同時,她腦海也不禁冒出一個奇怪想法。
──讓姚穗香陪在韓宇爵身邊,好像也不是甚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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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高空,一棟氣派宅邸中燈火通明。
裏頭幾對夫妻捧著精緻的玻璃杯互相敬酒,領頭人赫然正是皮特福‧波賽迪克。
「今天諸位辛苦了。」
百業公呵呵笑著掃視全場後將杯中澄澈烈酒一飲而盡。
「多虧諸位仗義執言,我第九、十一項提案才得以推動得如此順利,此事算是我欠了各位一份人情了!」
 
「哪裡的話!」
愁容男子笑容燦爛,但因為眉宇並未舒展,顯得這人表情像在哭又像在笑。
「為了提升商家營業品質,將店家環境與商品運輸門檻抬高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妙政策。我們擁護都來不及了,又怎麼可能不幫忙推動?」
 
「不過那個臭屁傢伙真是有夠穢氣,要是有辦法把那傢伙教訓一頓就好了。」
其中一個婦人眉宇緊鎖,而其他人聞言也都沉默下來。
他們自然知道婦人所指為誰,可對方不知是從哪得來的情報,竟能將林青文聯合四部門的弊案都給挖出來,加上又是以「改革歐格魯政治風氣」為大旗行動,現在算是誰碰誰燙手,他們也不敢貿然出頭阻撓。
 
「不知百業公有沒有甚麼辦法對付那傢伙?」
一禿頭男知道眼下只能求助於皮特福,他猶豫著開口問道。
「依我看,眼下諸位也去幫幫他吧。」
不過肥胖男人表情沒什麼變化,笑了笑又插起一塊牛排放入嘴中。
 
「「甚麼?」」
其餘人都是一愣。
看同黨並未理解,百業公故作唏噓地嘆了口氣又說。
「先賣他一點面子也無妨,反正等政策開始實施,我有的是方法讓他政策出問題…,屆時就麻煩各位出手教訓這個狂妄的小子了。」
 
終究是狡猾成性的老政客,他們很快都明白百業公話中深意而開懷笑出聲。
「不愧是百業公,真是好主意!」
「原來如此…!」
「我棗費能跟隨於百業公,實在是三生有幸啊!」
 
飯局氣氛終於恢復方才歡愉,可惜幾人都沒有注意到,一旁造型古樸的壁畫下陰影抖了一下,彷彿有甚麼東西曾偽裝成影子躲在那裏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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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格葛格,和你說得一模一樣欸~」
回到木屋,薰央殷勤地跑到浴室門口報告。
「那些人打算先假裝支持,然後再慢慢捅婁子…。」
「收到,謝謝薰央幫忙探查情報哦。」
韓宇爵從容嗓音從浴室方向傳來,說話同時還有溢水濺地聲。
「雖然知道薰央很累了,不過我還想再麻煩妳幫忙準備些熱食,可以嗎?」
「薰央不累啦~是說葛格在泡澡嗎?薰央等等也想泡可以嗎~!」
「好,那我會把熱水留下。」
 
「嘿嘿嘿,葛格的洗澡水…♥」
白髮女孩嫵媚地舔舌,轉頭看向還在客廳脫襪的芙蕊和悠晴。
「妳們也要吃點甚麼嗎~?」
「…嗯。」
「也幫我準備一些吧,謝了。」
兩個女孩都表示肯定,其中一個還用呆毛畫出圓圈。
 
「好,那薰央這就去準備~」
「我,幫忙。」
悠晴立即跟上薰央,那興奮搖擺的粗短尾巴快到甚至出現殘影。


「…呼。」
浴室這邊,韓宇爵長吁一口氣,同時取下頭上毛巾。
 
雖然家中有浴缸,但他卻很少有機會使用。主要是三個女孩對泡澡都有一定執著,而基於省水和換水麻煩,等女孩們使用完畢他也不喜再重複使用──可今日他久違地感到疲憊,加上又是一個人在家才決定泡澡放鬆…。
 
突然,浴室被一雙白皙小手緩緩揭開。
 
「嗯?」
韓宇爵詫異地看著那隻小手。
雖然在內心中有料想過可能會發生這種情況,但他壓根沒想過會是由芙蕊飾演闖入者。
 
「幹、幹嘛?我不能一起泡嗎?」
金髮女孩臉頰滾燙,但還是故作不滿地露出小虎牙威嚇道。
 
她一雙小手輕按在浴巾之上慢慢走近。所有該遮部位是都遮好了,可那雙修長美腿卻沒少讓人心動。
 
瞇眼少年神態平常,霧氣卻已悄悄浮現緋紅。
「當然可以,就是好奇芙蕊不怕被其他人發現嗎?」
「悠晴現在可沒空注意這邊,至於薰央…。」
芙蕊猶豫幾秒沒有把話說完。
 
韓宇爵立刻反應過來笑罵道。
「真是的,妳們兩個甚麼時候變這麼好了?」
「要你管…!」
芙蕊嘟囔著在浴缸旁坐下,卸下浴巾,只留左手遮著胸脯便開始擦拭身子。
 
與此同時,金髮女孩也不停偷瞥側邊。
韓霧氣雖有不少情慾,但最主要色調還是以青綠為主,也就是說對方現在可能真沒心思調戲自己。
 
「真沒想到你也有疲憊的時候啊。」
「…看出來了?抱歉啊,第一次和我共浴卻沒法等到期待的環節。」
「我、我就是進來擦擦汗而已別亂想啊笨蛋!」
 
「也是,畢竟對芙蕊來說坦誠相見大概就是極限了?」
「才不是,我可沒、沒有這麼保守…。」
「嗯,我相信芙蕊哦。」
 
沉默半晌,女孩蹙眉質問。
「…你是不是在想甚麼失禮的事情?」
「沒有啊。」
「騙人,你感覺就是在想甚麼『要是進來的是悠晴或薰央就好了~』之類的渣男想法!」
「就說沒有…不過這麼一說確實有點心動啊,畢竟要是換作薰央或悠晴進來,我現在身上肯定多了個掛件呢♥」
 
「…哼。」
金髮女孩咬牙解開髮帶,兩手半遮玉體緩緩起身。
「我、我今天心情不錯,就…就勉為其難滿足你那齷齪的念頭吧。」
「哦?」
韓宇爵一愣,看著女孩朝浴缸走來。
 
卸下平日穿著,連件內襯都沒貼身,芙蕊那潔白纖細的腰身此刻彷彿不堪一握,但也得是這等柳腰才足以將雙股襯托得格外豐腴。
軟若凝脂的臀肉還因為走路而輕輕顫抖著,同時水滴滑落白皙胴體也留下一道若有似無的水痕──少女此刻模樣宛若天使下凡戲水般純潔,卻又堪比媚魔夜訪那般撩人情動。
 
「…沒問題嗎?」
見此美景韓宇爵忍不住心潮澎湃,但他還是故作鎮定提問道,不想給女孩更多壓力。
 
至於芙蕊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姣好身型正合對方癖好,此刻仍顧著表情管理婀娜彎腰。
「怎、怎樣?真以為我不敢…嗚!?」
──這份假裝撐不過三秒,在看見水中某物後徹底崩潰。
 
「你…辦,覺得我怕不到嗎?」
芙蕊小臉脹紅,話語甚至都開始支離破碎,可她卻奇蹟般撐過了這波震撼,一鼓作氣跨入浴缸。
 
韓宇爵以難以察覺的幅度把手挪到胯下稍掩。
「我只是不希望芙蕊勉強自己。」
「誰、誰說我會勉強啊白癡!」
女孩又盯著那玩意幾秒後才在浴缸中坐下。
 
雖然她有刻意隔開些距離,目的是不願主動撞上違章建築,但那直挺腰桿卻讓臀肉被擠壓得更加挺立,在韓宇爵眼裡活脫脫就是一團誘人品嘗的禁忌果實…。
 
長吁一口氣後,韓宇爵艱難轉移視線。
「說起來,芙蕊頭髮好像也長了不少呢。」
「已經快要到腰邊了。你、你不喜歡?」
「怎麼可能。」
修長手指從背後輕輕撈起一撮金髮,芙蕊知道這是對方捧聞自己髮香。
「這可是芙蕊精心呵護的寶貝,我當然也要加倍珍惜。」
 
隨著話題轉向,芙蕊聲音也開始回穩。
「其實最近髮質有點變差…,要、要是有人願意幫我護髮就好了。」
「哦?這是零用錢不夠花的意思?」
韓宇爵故作迷糊。
 
「…才不是!」
芙蕊沒好氣地喝叱。
「城裡那些傢伙一個個都差勁得要死,我才不想花錢找罪受。」
「那…還是請斐迪勒的執事來──」
「你敢叫安弗過來我就捏你喔。」
芙蕊掐著對方大腿威脅。
 
「那傢伙也還算忠心吧。」
韓宇爵呵呵笑了一聲,撫在女孩髮間的手指也愈發輕柔。
「可若不是想請他出手,也不要城裡美髮師,那芙蕊到底想找誰幫忙呢?」
「…你明明就知道我想找誰。」
「沒辦法,我就是想聽芙蕊好好說出來嘛。」
「渾蛋…去死啦。」
女孩低聲咒罵,不過因為語氣過於溫柔,聽起來更像在和少年撒嬌。
 
「總之,現在冷靜下來了吧?」
「…嗯。」
「那,我能抱住芙蕊了嗎?」
韓宇爵聲音低沉,沙啞中透露著些許急切。
「這、這點小事幹嘛問我…呀!」
看著那雙比自己臉還大的手掌瞬間環過細腰,女孩呼吸再度急促。
 
「又不會吃了妳,何必這麼緊張?」
明明就只是說話時靠近了些,那耳邊呢喃卻莫名讓芙蕊身體酥軟。
「都、都頂到我背上了,怎麼可能不緊張…。」
「喜歡的對象一絲不掛躺在懷裡,會興奮不是理所當然嗎?」
「你就不能請、請它安分點嗎?」
「沒那種功能啦。」
韓宇爵口氣好笑。
 
「沒、沒有嗎?」
芙蕊羞澀仰頭,左手雖半遮住那微小隆起的山丘,卻不知這種擋法更讓韓宇爵下肢燥熱。
 
韓宇爵猶豫一瞬還是閉上眼嘆道。
「其他種族我不知道,但人族沒有。」
「…真的?」
因為大部分空間都已被緋紅霧氣佔據,女孩並沒有辦法斷定少年是否在說謊。
「我明明就聽說那東西可以依照心情而變大變小,你是不是在佔我便宜?」
「那…如果我真是在佔芙蕊便宜呢?」
「這、這次就先饒了你…。」
女孩小聲嘟囔,但這次狠話竟連後半句都沒完整說出。
 
「…芙蕊真可愛♥」
韓宇爵笑著把女孩摟得更緊,兩人甚至都能感受到對方急切的心跳聲。
「不、不准在這種狀態下貼那麼緊…♥」
「可是難得有這種機會,芙蕊不多感受一下嗎?」
「──別說得好像我很想體驗這種事情呀笨蛋…!」
芙蕊嘴上不情願,可那扭捏掙扎的力道卻小得連水花都濺不起來。
 
「不是想研究啊…,那特意選在這個時候跑進浴室,莫非是有心事想說?」
「…有也不告訴你!變態!可惡的戀童癖!」
芙蕊感受著背上奇妙觸感腦袋愈發混亂,甚至連自己在說甚麼都已不太肯定。
 
「行吧,那我就當芙蕊是迷路跑進來如何?現在過路費也跟妳收完了,小公主還請趕快回家。」
韓宇爵苦笑鬆開右手。
沒想到女孩並沒有如他預期般起身逃竄,反而停止掙扎轉頭瞋瞪──那表情甚至還藏有幾分委屈,彷彿在指責對方為何要如此輕易服軟。
 
韓宇爵忍不住又吞了一口口水。
「小色貓,妳再不換個表情,我就要對妳毛手毛腳囉。」
「你、你每次都這麼說,有哪次真對我動手動腳了?」
「呃,都把○○抵在妳身上了還不算嗎?」
「你你你也就這點膽量了啦!」
芙蕊又低頭看了那東西一眼,才紅起臉嘟囔道。
「而且如果真要做甚麼更過分的事情,至少也得先把我的手給控制住吧…。」
 
「哈哈,芙蕊意外地很冷靜呢。」
韓宇爵點頭笑道。
「好啦,就别再賣關子了,我知道芙蕊肯定是有甚麼心事才會跑進來。快點說吧。」
「你、你怎麼這麼肯定?」
「因為芙蕊和平常狀態很不一樣嘛。」
瞇眼少年邊說邊捏了捏那稚嫩的臉蛋。
「再不說的話,就真會被薰央她們旁聽到囉?」
 
「我、我就是有點不安而已。」
猶豫半晌,女孩終是坦誠了內心想法。
「總覺得比起我,還有更多女生適合陪在你身邊…。」
 
「…是因為穗香今日在廣場的表現嗎?」
韓宇爵霧氣頓顯自責,他輕輕在女孩額頭上親了一口。
「抱歉呀,一直以來都未察覺芙蕊這份苦惱。」
 
「這、這不是你的問題。」
明明不覺委屈,可在韓宇爵說完後芙蕊竟真感受到了一絲釋懷,這讓她更加愧疚。
「是我沒有悠晴那麼乖巧聰穎,也不如穗香體貼善良,更不像薰央天真爛漫…。」
「但我就是喜歡這樣的芙蕊喔。」
韓宇爵低聲呢喃,同時緩緩把女孩右手捧起,蓋到那微微脹起的胸部之上。
「妳總說薰央她們比妳優秀,可反過來講,芙蕊不也有著其他女孩沒有的優點嗎?至於適不適合待在我身邊…,這跟芙蕊能力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說過吧?我是喜歡芙蕊這個人,不是喜歡芙蕊能帶給我多少價值。」
 
「我、我就是想成為那個最有價值的女人不行嗎!」
不知是從何而來的勇氣,女孩突然翻身跨坐到少年懷裡,雙手捧住對方臉頰大聲表白。
 
然相比於話語震撼,少年更能感受到女孩雙腿間傳來的溫熱與軟嫩。
一股熱意竄至韓宇爵鼻尖,他連忙按住鼻樑,卻無法阻止紅血流出。
 
「明明甚麼都不比別人,卻還是想成為你心目中的第一…不行嗎?」
芙蕊恍若未察對方失態,繼續用那撓人心魂的奶音委屈呢喃。
「我、我當然知道這樣很差勁,但就算再狼狽,我也還是想…唔唔?!」
 
話音未落,女孩柔唇已被對方給噘住。
 
傳遞著彼此滾燙體溫,並安撫在腰間顫抖的大手,女孩滿臉迷惘地伸長脖頸,將舌伸到對方嘴中更深處找尋答案。
 
「唔…嗯…♥」
她也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或許自己一直以來,盼望得到的就不是韓宇爵幾句寬心話語,而是那毫無顧忌釋放在自己身上貪婪的情意…。
 
──自己果然很糟糕啊。
察覺內心真實想法,金髮女孩便不再為此焦慮。她順從本心將手下探,準備握住對方那滾燙而暴躁的野獸…。
 
一隻大手卻忽然掐住了女孩情苗。
芙蕊錯愕抬頭,而韓宇爵苦笑著將臉探近,試圖用吻彌補女孩的迷茫…。
 
「嘩啦!」
可反應過來的女孩唰地推開少年,表情慍怒地跨出浴缸轉身就走。
「芙蕊。」
「…哼!」
韓宇爵還想多勸幾句,可女孩只是匆匆套上內衣褲,頭也不回地甩上浴室大門。
 
 
 
 
正午時分,暖陽已將空氣中寒意驅散大半,白髮女孩微笑哼著童謠,慢條斯理地將四碗油麵擺到餐桌之上。
 
不消幾分鐘時間,廚房內頓時充滿了炒麵香氣,在薰央準備碗筷同時,悠晴悄悄將小臉湊到碗前,卻被前者以影廊及時抓住後頸不讓偷吃。
 
「好香的味道,薰央手藝越來越好了呢。」
韓宇爵微笑走入房間,在最靠內側座位緩緩坐下。
 
「這都是因為葛格願意吃哟♥」
薰央笑咪咪地在少年臉頰留下一吻,隨後才將帶有嫉妒的視線投向樓上。
 
透過魔力感知,芙蕊從浴室出來後便一直躲在二樓不肯現身──儘管沒有窺探房內情況,但薰央用屁股想都知道芙蕊是被韓宇爵給蹂躪到下不了床,估計現在連腿都打不直才不肯現身。
但越是這種時候就越需要進食補充能量…,所以縱使薰央內心百般妒忌,她也還是秉持善良本能呼喚女孩。
『芙蕊,午飯做好了哟。』
 
『把我的那份給悠晴,我不餓。』
沒想到芙蕊回應聽起來相當平靜,一點都沒有激戰過後該有的疲憊感。
『?』
薰央疑惑地看向韓宇爵,試圖從兄長表情看出半點蛛絲馬跡。
 
「…?」
而悠晴也直到此時才意識到屋中異常──但她早就因為美食而錯過了不少線索,導致現在仍舊狀況外。
 
「留一碗吧,我等等端上去給她。」
韓宇爵撓頭訕笑,同時故作鎮定地捧起水杯小口啜飲。
 
思索幾秒,薰央得出了個石破天驚的結論。
「葛格該不會射在裡面了?」
「咳咳咳!」
韓宇爵瞬間被水嗆岔氣,一手撐桌一邊摀嘴連咳。
 
「!」
悠晴也在聽到關鍵字後反應過來。
她陡然閃身將韓宇爵撲倒,並不由分說地將少年長褲撕開。
 
「等、等等。」
韓宇爵強忍著喉嚨不適喊道。
「我們沒…咳咳…沒做那種事…!」
 
「沒做那種事?」
薰央笑容充滿邪念,甚至可以說其中混雜了些許殺意。
「那芙蕊怎麼會是這種反應~?這怎麼看都是葛格○○芙蕊太多次,讓芙蕊覺得自己要○○了所以才不高興吧~?討厭!明明薰央到目前為止也只用○或○○○○過葛格而已,怎麼芙蕊第一次就被葛格○○到○○○○…。」
「先別瞎猜了,快阻止悠晴…!」
沒等薰央發完牢騷,韓宇爵已被悠晴跪壓得無法掙扎。
儘管女孩沒有惡意,但他可對這種如狼似虎的眼神十分熟悉:再不阻止對方,恐怕自己今日就要失去清白。
 
「啊,對耶…這件事情比較重要~!」
被這一提醒薰央連忙衝上前使勁拉扯。
 
然而經過幾次拉扯,薰央顯然也對悠晴毫無辦法。她氣呼呼地召出數道黑鍊纏在龍女四肢,這才勉強牽制了女孩扒衣進度。
「明明薰央也沒被葛格○○過,悠晴不可以插隊啦!」
「原來薰央願意幫忙只是為了先後順序嗎…!」
 
無視韓宇爵吐槽,悠晴眼中執念依舊。
「芙蕊,也插。」
「不對,芙蕊沒有插隊哦?不如說她就是插隊失敗才生氣哦!」
眼看自己私褲都被攥起,韓宇爵忍不住脫口而出。
 
「「!」」
兩個女孩同時停止動作。她們仔細觀察著韓宇爵臉上表情,試圖從中確認這番發言有多少真實性。
「唉,其實這種事我不該說的啊…。」
見兩女目光錯愕,韓宇爵有些自責地別過頭。
「但除了親親抱抱以外,我和芙蕊真沒做其他事情。」
 
「原、原來沒做甚麼呀,欸嘿嘿,芙蕊居然沒得逞嗎…那薰央好像錯怪葛格了Ou<~」
「薰央,亂嚇人。」
白髮女孩企圖用可愛表情蒙混過關,悠晴則是紅著臉將地上碎布蓋回物主身上。
「這、這不能怪薰央吧!而且二話不說把葛格撲倒的人哪裡有資格說人家?!」
 
「…我、沒錯。」
悠晴似乎也對自己一時衝動感到羞愧,她將小臉藏到韓懷裡,連話都難得結巴起來。
「總之,先幫我拿件衣服吧。」
韓宇爵邊安撫懷中滾燙嬌軀,一邊將地上殘缺碎布集中到一塊。
 
「不過如果是因為被葛格拒絕而生氣,那葛格沒辦法處理吧~?」
薰央遞出幾件衣褲後猶豫道。
「畢竟要讓芙蕊消氣…,不就只能向芙蕊妥協嗎~?」
「芙蕊要的其實只是幸福感,而我也不是只有那種方法能給芙蕊幸福。」
韓宇爵苦笑坐起,將懷中軟綿悠晴拎回座位。
 
「難道是…那種按摩?」
薰央有些艷羨地嘖舌,但也知道韓宇爵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那芙蕊其實也沒吃什麼虧嘛,不如說薰央也好想要哟~」
「不行。從這次事件可以看出薰央最好學學如何節制慾望比較好。而且說到底為甚麼會同意和芙蕊合作呀?」
「欸嘿嘿,誰叫芙蕊看起來很有潛力♥」
 
「妳們兩個還真是…悠晴可別學壞了哦?」
「嗯。」
韓宇爵嘆了口氣轉向悠晴囑咐道。
薰央滿臉錯愕。
「──等一下!悠晴也沒有多乖巧吧?!」
 
 
 
「…。」
房間內,金髮女孩表情陰鬱地蜷縮床上,棉被裹得緊實,只留一顆頭在外呼吸微涼空氣。
 
「叩叩。」
「!」
直到緊鎖房門被人敲響,女孩碧綠大眼才一下恢復光采。
 
但她很快就將欣喜收起,回應時還故意帶上幾分不耐。
「…幹嘛?」
 
門外少年輕咳一聲,接著用極其無辜的口氣詢問。
「薰央做了好吃的油麵呢,芙蕊要不要吃點?」
「不要。」
「唉呀,不然喝點熱湯如何?畢竟妳們也忙碌了一整天,不吃點東西說不…。」
「不要。」
「還是小蛋糕?芙蕊上次讚不絕口…。」
「──就說了我不餓,你聽不懂人話嗎?!」
芙蕊氣憤地吼道,同時用棉被蓋住自己以示不再接受外界干擾。
 
「…喀擦!」
卻沒想到這樣做不僅沒有帶來和平,迎接她的反而是門鎖解開後發出響聲。

她連忙從被窩中露頭,露出兩顆尖銳的小虎牙故作佯怒。
「韓宇爵!你居然敢擅闖女性房間!不要臉!變態!」
「…。」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對方沒再給出任何回應。甚至從他周身散出的霧氣也比平常冷漠許多,彷彿已不在乎芙蕊此刻有何情緒。
 
少年隨手將木門給再度鎖起,轉頭後表情似笑非笑。
 
「你、你有在聽嗎…!」
女孩莫名感受到一股無形壓力,但她沒有屈服,而是試圖再用幾聲嬌叱嚇退對方。
 
韓宇爵依舊安靜不語,三兩步走到床邊,一把將厚重棉被奮力扯開。
 
「呼欸…?」
女孩先是一愣,隨後小臉瞬間滾燙。
 
「你、你要做甚麼啦…?」
她囁嚅著擋住單薄內衣。
 
由於方才過於心煩,她出浴後並沒有立刻穿回外褲,才導致此刻會以如此羞恥的模樣任人欣賞。
 
韓宇爵霧氣為此有了變化,取代碧藍成為主體的是偏粉緋紅──但這事並未就此告一段落。
少年朝芙蕊肩頭抓去,強硬地將女孩外衣往上拽扯。
 
「唔、唔唔,變態…♥」
芙蕊嘴上反抗,但手卻自動往上舉起好讓對方更輕易地將上衣脫去。
不消片刻功夫,女孩身上只剩下一件樣式可愛的短版文胸,還有印著點陣圓形的童趣內褲。
 
「我本來是不想這麼做的,但芙蕊似乎把我給瞧扁了啊?」
「呀!?」
韓宇爵不容反抗地將女孩調整成趴姿,同時在女孩翹臀上大力拍了一下,惹得後者驚慌叫了一聲。
 
「不過就是拒絕芙蕊一次而已,怎麼能亂發脾氣呢?」
「還、還不是因為你渾蛋…♥」
感受著屁股被人擰捏,芙蕊將羞紅的臉埋入枕頭中不肯示人。
 
「哦?居然還把錯推到我身上嗎?看來我可愛的小公主是需要一點懲罰了呢。」
「唔唔!!?」
一道冰涼而黏滑的液體澆在女孩纖細白嫩的背上,芙蕊剛想扭身就被對方單手壓住。
 
「明明剛剛在那邊裝清高,現、現在這樣又是想幹嘛啦~!」
「…芙蕊覺得呢?」
韓宇爵耳語帶著某種亂人心智的魔力,而指尖也傳來了陣陣足以使芙蕊癲狂的悸動。
 
「騙、騙人的吧,我怎麼還會…~~~!?」
「持有羈絆頂多免疫『提高好感度』哦,快感或刺激還是會正常運作的。」
「嗚喵…!這、這種感覺好…嗚嗚~~!」
 
韓宇爵指尖在油潤液體幫助下更加滑溜,他輕輕蹭著女孩後頸並探往鎖骨搔弄。
「~~~♥」
芙蕊感覺自己恍惚得連表情都要不能矜持了,可韓宇爵顯然不打算適可而止,他繼續用戲謔口吻在耳邊低語。
「那麼,接下來就讓芙蕊知道,亂發脾氣會有甚麼懲罰囉~」
 
──知道讀者不愛看,我就幫你們跳過了啊Ou<──
 
 
一小時後,金髮女孩在韓宇爵攙扶下顫顫巍巍地下樓。
 
臉上紅暈明顯未散,但芙蕊表面仍打算強裝自然。
「薰、薰央呢?」
「陪穗香去師宗挑人呢。」
「要編入軍閥的人選?」
「是啊,芙蕊也想去看看?」
 
「不想。」
芙蕊淡淡回絕,投來的視線卻帶著一抹幽怨。
「反正我去也不會擺甚麼好臉色給別人看,還不如不去好,對吧?」
「其他人怎麼想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芙蕊自己想不想去哦。」
韓宇爵語氣溫柔,而女孩在他坐穩搖搖椅後跟著入座。
「我…我自己是不想,可若你想要…我當然還是會答應嘛。」
芙蕊羞澀地低下頭,主動將韓宇爵的左手挽到身上緊緊抱住。
 
「芙蕊越來越懂怎麼和人撒嬌了呢。」
韓宇爵緩緩靠近芙蕊嘴唇,卻在一定距離外故意停下。
「還是說,芙蕊是怕我氣沒消,所以才假裝乖巧?」
「你、你都懲罰完了,怎麼可以還用這種態度對我…。」
這距離已經能感受到對方嘴中熱氣,那氣味明明不算甜香,但就是讓芙蕊感覺莫名心浮氣躁。
「哦?不然芙蕊想要我怎麼對妳?」
 
「多、多信任我一點…姆嗯♥」
只過一秒,芙蕊就忍不住主動上前,在對方嘴上連連索求。
 
「啪。」
不遠處陡傳一聲拍響──韓宇爵和芙蕊同時轉頭,是條粗短尾巴僵硬地垂在地上。而當事人若無其事地背對他們,彷彿這聲悶響不過是一時湊巧。
 
「…。」
能看見他人情緒的芙蕊倒是瞬間反應過來,她故意將韓宇爵臉頰轉回自己身上,並再度張開小嘴瘋狂侵略。
「唔姆…,嗯♥」
感受對方屬於情慾的氣息愈發濃郁,芙蕊滿意地將手按到對方胸前摩娑──雖然早上才被對方拒絕很是挫折,但她可不覺得韓宇爵當真如此恪守己身。只要自己多用幾次從書上看到的那些調情手段…。
 
「啪!」
又是一聲拍打響起。
 
正在你儂我儂的兩人驚得再度轉頭。
但之所以會讓他們感到失措絕非因為沉迷於彼此,而是這聲拍擊比起方才更加響亮…或者說,噪音來源比起方才更近許多。
 
悠晴在半秒之內,就從五公尺外挪到了搖搖椅旁。尾巴還執拗高舉著,顯然對於兩人無視自己很是不滿。
 
「…?」
韓宇爵表情玩味地看了芙蕊一眼。
「哼。」
而後者雖臉上不太情願,但也只猶豫了半秒就往旁挪去。
 
「悠晴,來。」
「~♥」
於是紅髮女孩幾乎是在瞬間就從地板上飛速躍入少年懷中。
 
「嘿嘿,悠晴也開始主動了…嗎?」
「…。」
少年親暱地將悠晴攬緊,可對方只是將小臉埋在少年胸前不肯抬起,一副無所適從的模樣很是可愛。
 
剛開始,悠晴表現還有些僵硬與矜持,但在韓宇爵不斷撩撥之下,她很快就變得和芙蕊一樣積極示好。
「…。」
甚至在少年轉向芙蕊舌吻時,悠晴還會咬著對方耳根左右搖晃以示急切。
 
不得不承認悠晴連撒嬌都很有天賦──芙蕊知道韓宇爵確實變得愈發興奮了。
可她並不打算與悠晴競爭,畢竟在自己被赤裸拒絕後,芙蕊的目標已從「搶先受到寵幸」轉為「突破對方道德防線」。
站在這個前提下,她並不介意和別人合作完成目標…。
 
恐怕連芙蕊自己都沒有察覺,此時她對於性事的接受度已遠比入城前奔放──這自然不只是因為被人下過迷藥,又或媚手按摩完改變了心態──最大原因其實是來自「精靈返祖」。
 
作為長生種族加冕對象,芙蕊壽命已與人族有明顯差距。儘管女孩並未明確認知到此事,但潛意識中屬於長生種的返祖思維早已覺察:既使等到韓宇爵壽終正寢,女孩依舊來不及過完青春期轉為成人──所以韓宇爵若真想與她結為連理,到死都會被同樣的道德罪名給綁架,那她還不如早點勸對方看破世俗框架,與自己早日成為眷屬…。
 
其二則是在精靈族眼中,所謂肉體凡胎不過是精神意志在具現化前暫時落腳的容器。所以芙蕊想要如何運用肉身,對於精靈本能來說並沒有任何禁忌,也不存在甚麼規範需要遵守。
 
總而言之,隨著精靈王庇佑時間越久,女孩對於世俗的道德限制將會越發漠視。這就導致芙蕊明明才剛觸及青春期,卻已如成人般開始嘗試追隨本心,思考專屬於她個人的是非對錯…。
 
──就比如現在,明明韓宇爵只是被悠晴霸佔雙唇幾秒,她就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焦躁,決定先在那讓人著迷的鎖骨線上舔出幾口水痕,惹得對方動心之餘也低頭在女孩眼角回吻兩下…。
 
「?」
悠晴沒料到韓宇爵會為了芙蕊中斷與自己的蜜吻,面無表情地將香舌伸長,一個勁在少年臉頰上拖磨。
韓宇爵看到對方如此勾魂的表情後霧氣又起波瀾。他內心慾望高漲,不假思索便往悠晴身上湊,垂頭在那香甜白嫩的脖頸間連連舔咬起來。
 
「臭渣男,你是不是太偏心了,都只顧著親悠晴…。」
芙蕊故作嗔怒地往少年懷裡擠,同時小手還「不小心」壓到少年了褲檔上。
「!」
韓宇爵身體本能做出回應,但他也很快反應過來,神色古怪地瞅了芙蕊一眼。
 
可那隻小手並未做出更逾矩的行為,就只是輕輕壓在他亢奮的小兄弟上借力坐穩,──要說是蓄意碰上倒也不像…,難道真是不小心?
琢磨半秒,他還是決定不要特意提起這種事情,只好假裝未察,改在芙蕊秀髮上含出幾道唾液。
 
幾人就這麼在彼此臉上、髮間、耳後,或者說在唇可探及的範圍內互相舔舐,直到親暱超過半小時,直到口乾舌燥才都心滿意足地停下。
 
「接、接下來有甚麼行程?」
看著彼此頭髮、皮膚上黏稠的唾絲,芙蕊眼神愈發迷離,但還是勉強提起精神問道。
「沒有行程喔。」
「啊?」
 
「沒有行程。」
韓宇爵在芙蕊耳根上輕咬一口才笑嘻嘻回道。
「接著就等內政周過去,師宗和司宗開始接手歐格魯內政,我們有空去你爸那兒轉轉,然後看看軍閥有沒有甚麼狀況需要處理就好。」
 
「那、那些想害你的貪官呢?」
「等他們討論出計畫再說吧。我保持後手對於聲量製造會比較有利。」
「你都做好對策了?」
「當然。最糟的情況也能用他們的把柄去威嚇他們不准繼續。所以基本上這幾日真沒什麼需要我們操心。」
 
金髮女孩舔舐著悠晴頭上明顯的唾絲,那副意猶未盡的模樣看起來格外誘人。
「…你應該不會真放過那些壞人吧?」
「不是答應過了芙蕊嗎?」
韓宇爵乾咳一聲,低頭見悠晴一副惹人憐愛的眼神後心緒更加高亢。
「不會放過的。就算真要談判,我也會在政策落實後反悔,誰叫我是奸商呢。」
「這還差不多…♥」
芙蕊感覺自己呼吸已然平緩,狀態恢復又可再與對方一戰,遂又抓上少年脖子撒嬌。
 
「…。」
而悠晴雖然沒有芙蕊那般熱意迷亂,但也不願落於人後,一雙大眼水靈而殷切地與韓對視,動作輕柔彷彿奶貓依人,就這麼靜靜地跟在芙蕊動作之後有樣學樣。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都去洗把臉睡個午覺…。」
韓宇爵抹去自己脖上幾口水痕,但芙蕊和悠晴隨即如魚群搶食般緊湊上前,在他頸間又舔又吻。
少年搖頭失笑。
「唉呀,妳們兩個怎麼也開始和薰央一樣黏人了?」
「哼,誰叫某人老是撩完就跑。」
芙蕊臉上潮紅未散,明明臉上委屈巴巴卻還想假裝凶狠。
 
突然,一隻大手緩緩撫上她腹部,食指與中指來回撓養著陷於肉內的肚臍眼。
「薰央和悠晴就算了,芙蕊要是跟我辦正事…這裡可是會變大哦?」
 
「…!」
明明極其羞恥,可在韓宇爵直白說出如此低俗的發言後,芙蕊竟莫名察覺下腹深處傳來一陣輕顫,彷彿身體已經代替自己做出決定。
「我、我吃點藥不就好了?」
「不行,我不準妳們吃那種東西。」
韓宇爵聞言變得極其嚴肅。
「不管是甚麼樣的口服避孕都會傷害到芙蕊寶貴的身體,而且不可恢復…。」
「煩死了!那、那你就不要射、射在裡面不就好了?!」
 
「這樣也不可行。」
沒想到白髮少年還是一臉古板。
「男性在高潮前也有機率提早流出○液,也就是說只要放進去裡面,芙蕊都有機率大肚子…。」
「──甚麼都不行!你這個不行的混蛋傢伙!」
芙蕊決定尋求外援,她看向一旁早已把臉埋到不能再深的悠晴惱怒道。
「喂!妳也別光害羞了,快幫忙說點甚麼好不好!」
 
「…!」
紅髮女孩沒料到被點名,她抬起紅澎澎的臉蛋,用詢問語氣小聲接話。
「芙蕊不行,我…可以?」
「妳、妳這傢伙!?」
芙蕊氣得瞪眼。
 
「所以說,這件事情跟會不會懷孕無關啦。」
韓宇爵搓了搓悠晴肥短尾巴嘆道。
「就算妳們現在樂意,等以後有了更寬闊的眼界,理解這社會更多後,或許都會為此時衝動感到遺憾──這是過來人給妳們的忠告,所以就都再等等好嗎?我會把心中最重要的部分留給妳們的,就算我們之間甚麼都沒做。」
「又、又說這種自以為很溫柔的話…。」
芙蕊嘟囔著在少年胸前畫圈。
 
雖然心頭那股搔癢難耐的感覺並未被撫平,但她也不像上午那般焦躁和挫折,內心甚至還隱隱覺得有些幸福。
 
「那、那既然要我們等,你是不是也該給些補償?」
「妳…不對,妳們想要甚麼補償?」
韓宇爵表情古怪。他總感覺芙蕊眼神中慾火並未消散,就連悠晴都從懷中探頭,用一種帶著莫名執念的目光朝韓宇爵連連眨眼。
 
『劈啪…劈劈啪。』
兩女互望一眼後立刻以加密心念交流起來,在韓宇爵聽來就是一些雜音干擾著心頻。
 
討論同時兩女神色變化不斷,一會羞赧一會執拗,還不時朝韓投來靦腆目光,至少過了兩分鐘才達成共識。
 
芙蕊輕咳一聲率先開口。
「我們也不為難你,只、只要你以後睡覺和洗澡都帶上我們就行。」
 
「這算哪門子不為難?」
韓宇爵忍不住捏了捏芙蕊的小臉。
「況且芙蕊不是能看見別人情緒嗎?明明知道我有多經不起考驗,難道不怕引火燒身?」
「那是你的問題!」
芙蕊故作凶狠。
「既然想補償當然就要拿出足夠誠意來不是嗎?我才不會讓你蒙混過關!」
 
「那…一個月一次如何?這真不是甚麼簡單的事情啊。」
韓宇爵也知兩女這提案相較原本目標已算是不小讓步,只能苦著臉勉強道。
 
「──不行!你這臭傢伙果然是想敷衍了事!」
芙蕊氣得掐住對方腰間怒道。
「我們都是因為你才、才變得這麼奇怪…,想要我們答應那種莫名其妙要求,當然就要給我好好表示誠意啊渾蛋…!」
 
「宇爵,負責…♥」
悠晴在旁低聲附和,白皙臉蛋上似乎也隱隱泛起紅暈。
 
「唉,好吧,我答應就是了。」
韓宇爵嘆了口氣投降道。
「但這件事上不可以排擠薰央,她也有權利參與哦。」
 
「就這麼說定了!」
見韓宇爵終於答應,芙蕊連忙說道。
「你、你可不許反悔知道嗎?」
 
「不會。」
韓宇爵邊提醒邊玩弄起紅髮女孩那絲滑的秀髮。
「悠晴也要好好遵守約定哦。」
 
「?」
紅髮女孩歪著頭用呆毛比出問號。
 
芙蕊也是「滿臉不解」。
「你在說甚麼?和你做約定的是我,悠晴又不必照辦。」
 
「咦?」
韓宇爵頓感不妙。
「難道約定不是『我答應和妳們共寢共浴,而妳們答應我在成年前不做那些事情』嗎?」
 
「那是我的條件!我可沒資格擅自幫悠晴決定補償內容。」
芙蕊一臉義憤填膺。
「至於悠晴也在我的補償承諾中,不過是因為我善良,想順便幫她謀取一些福利罷了。」
 
「那這樣不行,我是以為妳們把要求整合成一項才會同意…。」
韓宇爵徹底反悔。但還沒等他說完,視角便從坐看變成仰望天花板。
 
──等他反應過來才明白,悠晴是在這瞬間將他從椅上推倒,不到三秒時間就讓他仰躺在地。
 
搖搖椅上只剩芙蕊一人,她似笑非笑地伸長白腿,用趾頭在少年大腿上輕輕滑過。
「才剛答應就想反悔了嗎?」
「宇爵,反悔?」
悠晴也把小臉湊到韓宇爵面前故作警告,不過眼神中比起憤怒,更像是在期待著甚麼。
「不乖,要懲罰…♥」
 
「妳、妳們兩個小壞蛋翅膀硬了啊。」
韓宇爵哭笑不得地連連求饒。
「行行行、我不收回總行了吧?可惡,居然聯合起來玩文字遊戲…。」
「誰、誰叫你平常太欺負我們…!」
芙蕊也不知道為甚麼,看到韓宇爵向自己求饒以後,內心竟有種說微妙的快感滋生。
 
「按摩,補償?」
悠晴則趁勢提出要求,下巴頂著韓宇爵胸膛來回磨蹭。
 
韓宇爵聞言神色稍稍緩和。
「只是按摩當然沒問題,那我等等就直接兌現…。」
「一天,按一次。」
「…悠晴也學壞了啊。」
「芙蕊、薰央,也要♥」
「這要求又是三人份嗎!?」
 
韓宇爵雙手已經自由,滿臉好笑地揉捏起悠晴Q彈小臉。
「可按摩本就需要不少時間,再加上是三個人一起,要每天都來一遍恐怕不太容易啊。」
「…不行?」
「唔?!」
龍族女孩只是面無表情地注視少年,就讓對方感覺自己像是作了甚麼天大錯事。

「能不能…一個月一次就好?」
有了芙蕊談判案例在前,韓宇爵連自己都不覺得悠晴會答應。
卻沒料到悠晴看了芙蕊一眼後,竟真顯露幾分猶豫。
「……兩周?」
她邊說還邊輕拍在韓宇爵頭頂,彷彿在安撫一個受欺負的小孩。
 
韓宇爵聽出對方心軟,連忙將悠晴摟到自己懷中繼續撒嬌。
「拜託~悠晴這麼乖巧懂事,能不能行行好,就一個月一次好嗎~?」
 
「!」
紅髮女孩感受到周圍那股讓她沉迷的靈氣愈發濃郁,神色不禁開始萎靡。
「三、三周…。」
 
「笨龍!別這麼簡單就妥協啊!」
芙蕊看到悠晴霧氣變化後有些坐不住,她咬著牙小聲威嚇。
 
「這是我和悠晴在協商,芙蕊沒有權力干涉吧?」
可韓宇爵卻將悠晴摟得更緊,甚至還故作討好地在女孩臉上親吻連連。
「一個月一次,外加每天早上一個早安吻,如何?」
「!」
龍族女孩聞言更加迷惘了。
 
「喂~?!這算甚麼啊!」
見局勢不妙,芙蕊氣急敗壞地撲到韓宇爵懷裡賭氣。
「明明她也是在敲詐你,為甚麼你就只偏心她?」
「我也沒說只對悠晴好啊~」
韓宇爵看著壓到自己胸前的炸毛貓呵呵直笑。
「如果芙蕊願意讓步,給悠晴的我當然也全都會給芙蕊。」
 
芙蕊怨怒地瞪了悠晴一眼終於服軟。
「那…那洗澡改成一周一次就好,這樣可以了吧?」
「欸~?不是像悠晴一樣改成每月一次嗎?」
韓宇爵拉成尾音道。
 
「不、不行啦!」
金髮女孩愈發委屈。
「按摩太浪費時間,你不想多做我可以理解…,可是洗澡明明是每天例行事項不是嗎?!」
 
「和我洗澡到底有甚麼好的,值得芙蕊這樣討價還價?」
韓宇爵搖頭失笑。
「難道我身上這幾塊肉芙蕊還沒看膩?」
 
「囉、囉嗦!我就是想和你一起洗有甚麼問題!小氣鬼!」
「那…三周一次?」
「兩周!」
芙蕊感覺自己被對方玩弄於掌心,眼角漸漸蓄起淚珠。
「你、你敢再繼續得寸進尺,我真的要生氣囉!」
 
「唔?!好好好,兩周就兩周,我可愛的小公主…。」
「哼!」
韓宇爵聞言忙把芙蕊摟近一些連連親吻,這才稍稍壓下了芙蕊不滿情緒。
 
 
 
之後幾日生活確實如韓所說,幾人無須被外界事物打擾,就只是愜意地待在家中卿卿我我,享受沒羞沒臊的甜蜜時光──尤其是幾女時不時就被少年抱到搖搖椅上親親摸摸這點,讓芙蕊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受寵小貓,她十分享受這種慵懶而又讓人著迷的生活氛圍…。
 
至於薰央雖會在每天早晨簡單彙報城中大小事情,但韓宇爵看起來並不在意,總是一臉淡然地吩咐應對方式便繼續當個閒人。
芙蕊猜想少年或許已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態有所預料,所以才會如此淡定吧。
 
「第一批軍協人員男女比,女性應該有成功超過八成吧?」
韓宇爵將鬆餅切成小塊,邊問邊餵食起懷中悠晴。
 
薰央恭敬點頭。
「有超過,並且也依照葛格吩咐刻意減少了隨身武裝魔具哟。」
「好,那再請育江報社採訪幾位顏值較高的軍協人員,作為範例讓民眾更加了解軍協運作模式吧。」
「如果是要宣傳軍協…凱惕信社也是師宗支持者,要不要也請他們幫忙呢~?」
「一組就夠了,太多人同時宣傳會讓人民反感的。」
 
「想要增加民眾好感,請風評較好的軍協人員來演示不是比較好嗎?」
一旁芙蕊插嘴同時目光瞥向悠晴──龍族女孩此刻正勤奮舔舐著韓手上刀叉。
少年聞言當即搖頭解釋。
「軍協才剛成立,所出好評未必讓人信服,這種時候還是用帥哥美女來做膚淺行銷比較穩妥。」
「…好吧。」
 
「不過要提升人民對師宗的好感度倒也不只這辦法…。」
少年側頭對薰央詢問。
「城牆升級案進展如何了?」
 
薰央為難地聳了聳肩。
「目前只是初步將魔力導線埋入地面,還沒辦法推廣成果耶~」
「沒關係,那就一樣繼續注意工程中有沒有誰貪贓枉法就好。」
「收到~」
薰央親暱地挽著韓宇爵甜笑答應。
 
「話說芙蕊,妳對政治感興趣嗎?」
「沒有。幹嘛?」
芙蕊立刻秒答,而少年見狀點頭表示理解。
「畢竟妳也算是斐家下任當家,如果對政治有興趣,我平常可以多說說這方面的經營思維。」
「雖然是沒什麼興趣…但只要你想要我就學。」
 
韓宇爵嘆了口氣搖頭道。
「沒興趣就算了──不過芙蕊明明是個很有想法的女孩,怎麼偏偏在考慮自己未來時,老是把決定權交給我啊?」
「因、因為我考量的未來就是想以你為主嘛。」
芙蕊垂下頭小聲回應,小臉紅撲撲地看起來格外嬌羞。
 
「唔…。」
儘管韓宇爵有些心動,但他還是壓下心中悸動故作嚴肅。
「雖然我很高興芙蕊如此信任我,但人類個性是無法保證始終如一的。如果我哪天居心叵測或思慮不全,難道妳就真甘心被我坑害?」
 
「哼!誰還不知道你有色心沒色膽?」
彷彿被勾起不好的回憶,芙蕊哼了一聲罵道。
「真想讓我自己決定,那就別隨便拒絕我…我最寶貴的東西啊可惡!」
「…這兩件事不能混為一談啦。」
「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個雙標渾蛋!」
 
薰央插嘴問道。
「葛格葛格,前天說的『司宗被民眾質疑行政經驗不足』好像還沒有處理對策耶,那個問題該怎麼解決呀~?」
「那件事甚麼都不必做,順其自然就好。」
韓宇爵迅速切回正經模式回答。
「司宗沒有執政經驗,辦事不力的過程不可避免。若我們擅自出手提高司宗執政表現,反而會讓民眾質疑司宗背後有人操控,而司宗也會因此失去自我鞭策的成長機會。」
「唔唔…雖然薰央聽不太懂那麼複雜的事情,不過葛格說不插手就不插手唄。」
 
韓宇爵想了想又補充道。
「也不是甚麼忙都幫不上就是了。把軍閥目前調查刑案進度稍微透露給幾家報社吧,讓民怨對準貪瀆官員,別遷怒到司宗身上。」
「嘿嘿,誰叫這些問題都是那些壞蛋惹出來的嘛~!」
 
「對了葛格,百業公為首的那些壞傢伙們,這幾天都在軍閥那邊申請集會,我們有需要阻止他們嗎~?」
「不必,我只需要知道他們最終會辦在哪裡即可。」
「沒意外的話,會是下周五的噴泉廣場哟。」
「廣場集會…嗎?也是,畢竟上次政務旁聽宣傳效果很不錯,他們或許打算效仿。」
韓宇爵摸了摸下巴思索許久。
 
一旁芙蕊疑惑地問道。
「那些壞傢伙舉辦集會是想做甚麼?」
「哦?百業公那日並不算為難我,怎麼芙蕊已經肯定他是壞傢伙了?」
「能在內閣混得風生水起,用屁股想都知道與你打擊的對象有所牽連,他自然不會支持你。」
 
「唉呀,說得真好。百業公確實是反對派主力成員──當初也是他提議以閥代宗,沒道理現在會想乖乖放棄手中權柄。」
韓宇爵讚賞點頭。
「簡單來說,他們是想要透過民怨發酵,名正言順地再次舉辦政務會議。因為歐格魯會議法第二條便明言記載:除每年例行舉辦外,凡得三分之一市民聯署,五名政務委員提案即可再次舉行政務會議,沒有次數上限。」
 
「儘管由人來管人總歸都會產生諸多弊端,但多數人不能接受弊端長存──所以要引發民怨最簡單的方法便是發動集會,將師司宗這些天犯的錯一併公開。」
「那、那我們該怎麼阻止他們舉辦集會?」
芙蕊聽明白後有些焦慮。
 
「方向不對了,我們不該阻止民怨產生。」
韓宇爵笑著把悠晴拎到左邊臂彎,示意芙蕊也坐到自己懷中。
金髮女孩靦腆入座後,少年才繼續解釋。
「我們該做的是讓多數人民理解『原先體制也會有類似或更嚴重弊端存在』。如果人民在這樣前提下還是支持軍斐合治,那我們也該尊重民心。」
「讓一群白癡決定決定目的地嗎…,那我肯定不要同車。」
芙蕊委屈地戳起韓宇爵胸膛。
 
「政治不就是『讓最多人滿意』的型態嗎?如果我們這次不成功,那也只是說明我們並非多數人而已,沒什麼好傷感啦。」
韓宇爵呵呵笑著理平少女鬢髮,品嘗對方粉嫩的紅唇一陣才繼續開口。
「何況他們要拿甚麼事情來做文章,薰央都能查清,我自然不會毫無準備就跳進坑去。」
 
「你就不怕太晚處理,讓事態一發不可收拾?」
「我是有點怕沒錯,但提前阻止也不會讓他們收手,他們只會想其他法子來拿回自己的利益而已。」
韓宇爵呵呵笑道。
「所以還不如先放任這些傢伙引發市民關注,再用準備好的說詞與證據徹底反擊,既能削除他們氣焰,還能借力收穫最多的民眾支持,何樂而不為呢?」
 
「唔…其實你想怎麼做都好。」
芙蕊嘟囔著扭動小身板轉向少年,眼神裡滿是情慾。
「反正大不了就與歐格魯為敵,我們也不是一定要待在這兒。」
她說完不等少年回答,小嘴便壓在對方唇上強行貼合。
 
「姆嗯…吸嚕…♥」
軟熱香舌熟練又積極地在那濕熱空間內與對方交纏,芙蕊得意地看著宇爵霧氣逐漸翻湧,最後轉守為攻。
 
兩隻大手不安分地探入芙蕊褲中揉捏自己軟肉,而她挑釁般挪動屁股,彷彿想讓對方調整成比較輕鬆的姿勢。
 
「嘿嘿,以前還說薰央很色,芙蕊這不是也很糟糕嗎~?」
兩人親熱同時,薰央從她背後一把摟住,語氣嬌媚萬分。
「等、等等…!」
感受到耳邊熱氣後女孩驚慌躲閃,但隨即發現薰央甚至還把手放到了自己平坦胸前,幾隻手指肆意地在她私密處挑逗把玩,這讓她快感與羞澀呈倍數成長。
 
「嗚嗚…!」
不到半秒,無法壓抑的快感瞬間充斥芙蕊全身上下。
她渾身酥麻剛想阻止,可卻驚訝地發現大腦已經徹底罷工,任由身體淪陷於無法抗拒的罪惡感受。
 
最後一絲意志體現於女孩脖頸。她顫抖著將頭扣在少年肩上,不讓對方看見自己迷離的表情。
 
「…真是的,芙蕊剛接受按摩還很敏感,薰央別這麼隨意刺激人家呀。」
韓宇爵像是沒有察覺芙蕊失態,輕拍後者癱軟背部疼惜道。
 
「嘿嘿,誰叫芙蕊聊個天就跟葛格交換起口水了,薰央當然要好好懲罰一下囉♥」
「咕!」
薰央卻壓根沒有反省的意思,起身時還不忘在芙蕊姣好的臀肉上拍了一下。
芙蕊嬌軀一顫,竟沒有如平常那般怒叱對方,只是繼續倚靠在少年懷裡失神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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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
 
「對於今日願意前來參與集會的民眾,本人在此致上十二萬分感謝。」
噴泉廣場中央,肥胖男人正滿臉肅穆地站在圓環舞台上,而他身邊有無數官員陪同──相貌都不算陌生,因為他們也才在上周投影曝光長達一天,民眾們自然認得這些政務官員。
 
也因此廣場上已經有不少民眾駐足圍觀:儘管疑惑佔了多數,但經過韓宇爵上次活動後,他們並沒有對廣場集會感到反感。
 
「之所以召開此會,是因為在近日體制變動下,發生了太多讓人不安的亂象,因此本人為了讓歐格魯恢復穩定,只好在此揭發新體制引起的諸多亂象,希望大家能夠聽我一言!」
 
「對吧,我就說不會只有我反感新制度!」
「沒想到連百業公都覺得有問題了,真希望這次政策能夠改改啊~」
人群中,兩個面色紅潤的中年男子交頭接耳,聲音大得連十尺外都能聽清。
 
「首先,是關於軍協制度上的缺失。」
百業公聽見了配合的兩人接話後,身子站得更加筆直。
「相信經過一個禮拜見證,大家都察覺夜間軍協在盤查人民時態度是多麼蠻橫,也時不時會在街角暗巷內看到那些比小偷還鬼祟的『維序人員』吧?」
 
肥胖男人說話間猛然扭頭,下巴贅肉狠狠甩了一下。
「美其名是維持城內秩序,可為甚麼我們非得向一群連軍服都沒有的人們報備行程?又為甚麼這些人並非體制下培訓,卻可以冠冕堂皇地前往各大政府機構進行監控?大家不妨設想一下,如果今天這些軍協懷揣惡意,將我們的行程與即時狀況彙報給恐怖組織,軍閥是不是瞬間就要癱瘓失能,那軍閥又該如何捍衛人民的安全?」
 
「夜晚監視是真的很擾民。」
「而且要論危險性,師宗本身就很危險不是嗎?」
「還跟軍閥是死敵…,真的有辦法合作嗎?」
眾人面面相覷,顯然真有不少民眾對新體制感到焦慮。
 
 
「唔唔…,明明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看到葛格被人這樣唾棄還是好氣喔。」
「我覺得還不錯吧?演講功力值得學習。」
「…講幾句話就汗流浹背的廢物有甚麼好效仿。」
一旁下午茶餐廳內,幾位男女端正坐在角落席位上享用甜點。
他們表情愜意彷彿窗外吵雜與自身毫無關係。
 
「…。」
悠晴沒有開口,只是將座椅搬得離韓近些,倚靠男人身側用對方衣袖遮住半臉嗅聞。
 
芙蕊小心翼翼地切開面前鬆餅。裏頭鮮豔紅漿頓時傾瀉而出,酸甜莓香很快便充滿她鼻腔。
「所以,我們吃完就走嗎?」
「本來是想這麼做沒錯──不過現在看來恐怕得稍微延後了。」
韓宇爵微笑對走入餐廳的幾位軍裝人員點頭致意。
 
來者是高瑟及幾位軍十──蒂芬、貝洛、藍頓,還有菈菈娜都在隊列,神色皆是
相當拘謹。
 
「斯芬克先生,能在這裡見到您甚是榮幸。」
高瑟表情和藹地坐到了他們身旁空座。
「嘿嘿嘿,斯芬克先生真是懂享受啊,甚麼時候我也能抱著三個小美噗…。」
「再吵我就揍你。」
「你已經揍了喔!?都揍了才說有甚麼…痛痛痛別打啦!」
貝洛三言兩語就吃了一頓粗飽,疼得彎腰求饒。
 
「呃,五個人嗎?」
老闆娘似乎也察覺幾人身分特殊,一時之間猶豫著是否要上前點餐。
 
「請給我們五份經典套餐吧。」
高瑟應答同時示意幾位手下入座。
 
「唉呀,高瑟先生也喜歡吃甜點嗎?」
韓宇爵呵呵笑著用紙巾幫芙蕊拭去唇邊紅莓,接著才擦起自己嘴角。
「真意外呢,我還以為您是會嚴格控制飲食攝取的類型。」
 
「…難得一次倒也無妨。」
高瑟頓了頓淡笑道。
「何況今日來此還是為了工作,有正當名義自然能坦然報銷。」
「哦?可我今日並沒有委託軍閥做甚麼吧?」
韓宇爵聞言不禁挑眉。
 
蒂芬乾咳了一聲出面解釋。
「昨日接獲匿名舉報,說斯芬克先生會在此時大鬧集會。」
「匡噹!」
正在幫少年加茶的薰央手晃撞杯。
「失、失禮了…。」
察覺自己失態,白髮女孩羞紅了臉急促坐回原位。
 
「或許是某些人在自導自演吧。」
韓宇爵先是檢查了薰央的手腕是否無礙,才轉頭對高瑟苦笑。
「畢竟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更能讓大眾同情不是嗎?」
「就算如此,有人舉報軍閥還是得嚴陣以待才行。」
中年男人聳聳肩無奈道。
 
 
廣場前,已經連續演講半小時的肥胖男子汗如雨下,這也讓他的神情愈發真摯。
「所以綜觀上述三點,司宗行政上也有難以忽略的詬病必須檢討!」
他抹去額上滲出的汗水再度大喊。
「我相信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可這樣反而會讓人疑惑:明明這些問題是那麼的顯而易見,為何我們偉大的提案人‧斯芬克先生,直到今日卻都未曾提出修改請願!」
 
「於是懷抱這份疑惑,我稍微遣人調查了斯芬克商會的來歷…。雖然表面看起來毫無問題,卻在幾日前接獲密報,才讓我下定決心要舉辦集會公諸於眾!」
百業公以悲壯的口氣朗聲呼喝。
「這個斯芬克先生實際上並未在歐格魯入籍!說白了,這個所謂的歐格魯特使,實際上根本就不是歐格魯公民!」
 
「甚麼!?」
「居然、居然沒有公民資格嗎?」
「那為甚麼他能提案,不對!為甚麼斐迪勒還推他上任…!?」
驚呼與討論聲此起彼伏,聽眾們顯然都陷入了極端的疑惑之中。
 
「一個連身分都成謎的傢伙,試圖聯合斐迪勒家族在歐格魯政壇上掀起風雨,我百業公合理懷疑:斯芬克所提法案必須撤回!」
見時機成熟,百業公以毅然表情環顧下方全體,大聲吆喝彷彿此刻他就是正義的化身。
「軍閥必須好好研議此人提案動機,還有其他支持者背後所屬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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