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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鷹之道:鮮血、寒冰、與鋼鐵》--第九章-01-榮耀大勝利

K.I | 2019-01-05 00:25:53 | 巴幣 2 | 人氣 520



  公孫軍的總軍營大廳內,明明是再次除掉一名危險的重要敵人後的第一次會議,但相較先前之下這次完全沒有半點喜悅或慶幸的感覺。


  相反的,所有人都只是安靜的坐著,氣氛呈現一片沉默與默哀。


  「我就說了會有危險別去,這下砸了吧!左仁被狗雜碎害死了,右易又失蹤不知道上哪去,接下來是什麼?他們要過來把我們這軍營給毀了不成?」面對著先前接受建議主張要前去劫殺韓遂逃亡的公孫翔,姜古毫不留情的罵道:「你個當大將當這麼多年的人看看,這最重要的王八沒殺到,反過來丟了弟兄倆,差點還害著夏侯雲陪著你送死,你這他媽到底算什麼好頭頭?」

  李桃聽了後便勸道:「別說了,事情突然的我們誰都沒料到,公孫將軍失去左仁一定也很難受的。」

  翔搖了搖頭道:「都別說了,我現在思緒很亂……」

  姜古卻仍道:「亂?那我給你建議時你都聽到哪去了?那年我說別去許都找曹操時你不信我、我說莊驛有問題的時候你也不信我我、就連現在我說不要去這個明顯就是個圈套的陷阱你還是不信我,當我他媽是你養的狗只會咬人和亂叫是吧?」

  「那我當時又能怎麼做!」公孫翔站了起來,動怒的面對姜古回吼道:「我知道他手上有可以讓他任意妄為的危險之物,又知道他還藏著我們辛苦才得來的大筆錢財,我能不想快點把他抓到手麼!」

  「你終於承認了,你根本就只在乎神劍和錢!那之前高談闊論著關心百姓的生活和被欺壓的人民呢?在那些東西相較之下一下子就變得不重要了對吧?」

  「那你來救我們做什麼?乾脆讓我被李堪砍死算了,想要殺我的話現在就動刀讓我解脫啊!」


  見他們倆吵的不可開交,夏侯雲馬上擋在中央試著勸架,說道:「冷靜冷靜啊,往好的方面想我們又排除了一名大將,現在看來抓到韓遂打倒馬超的機會更大了,我們就算不喜慶也不該在這時候吵架啊--」

  爭吵火熱的兩人這才稍有平息,心中的怨怒似乎還是沒完全釋放。公孫翔道:「左仁的死真的是意外,原本我只是想讓他們先去深入的小路去看看,誰知道張橫早在那等著他們了。我也很難過,我一次失去了兩名忠心又能幹的愛將,我也不願意呀……」


  冷靜公正的他難得流露出了情感,公孫翔語氣中明顯是怨中帶悲,恨的是自己當時魯莽無知的誤判,悲的是對已無法回來的同伴產生的歉意。

  田槶道:「雖然我也很難過,但我相信左仁兄在九泉之下也不願意看到我們互相爭吵。要的話我們反應該再次團結振作,一舉把關西聯軍打倒才是。」

  姜古道:「怎麼打?又要從某個斷手斷腳的猴子那得來要命的假消息嗎?」

  公孫翔馬上又怒道:「夠了!姜古,我不准你再提起那件事--」

  「那和你在一起有什麼屁用!每次你不聽別人的話就會多害死一個人,我姊姊就是這樣被那群王八殺死的!」

  「我又怎麼知道他們當時會想去殺害家眷!」

  「你什麼都沒想到過,你他娘的就什麼都不會想!」姜古罵著罵著,突然轉向對雲罵道:「還有你,你不是恢復記憶了麼?那告訴我當時我姐姐被殺的時候是怎麼回事啊?」

  「我?我那時根本沒有和那些人一起行動……」

  「喔--所以是你當時忙著在殺我們的人,是吧?」公孫翔突然也打斷了雲的回應。

  「那時候我也被蒙在鼓裡,之後我也很負疚……」夏侯雲又道。

  「所以我們又要重蹈覆轍了對吧?這次你打算在哪把我們全都幹掉,然後投靠向關西聯軍拿走所有好處?」

  「姜古,當時真的是迫不得已,現在我們有更好的方法,我當然不可能會再……」

  「哇!更好的方法?你也早看出這次是個陷阱為什麼不極力阻止他?這讓我懷疑你是個叛徒,故意送同伴去死就能得到那一大筆錢和狗屁軒轅神劍!」


  他激動地罵完後轉身甩門離開,隨後公孫翔也看了雲一眼,默默地也走出了軍議廳中,留下了其他人和被推上一切責任的夏侯雲。





  傍晚,夕陽橘黃色的光芒從窗戶透了進房,坐在昏暗角落的夏侯雲仰望著屋樑,嘴開開的思考著,突然有隻蟲飛進他嘴裡,他才突然抖動起來的連呸了好幾下。

  「事情不太順利麼?」聽到那老成的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李殘。「我聽說了,有人死了。」

  「當然了,現在可是在戰爭,只要耳朵還在就天天都能聽到有人死了。」他揉了柔鼻子回道。

  「說得好。不過,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這麼想。」


  「我打算……去和他們道歉吧,要下跪也行,現在這時候吵架可是很要命的。」雲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身子準備要走出去。

  「道歉?你真的覺得做錯了什麼嗎?」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們既然是一行人那團裡出了什麼事都是共同承擔的,要怎麼長久的走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李殘笑了笑,卻在他即將踏出房門前話鋒一轉,突然問道:「不過,有件事我倒是也想問你。」

  雲停下了腳步,「什麼?」

  「你出來流浪,直到當時逃進隴城的目的是什麼?」


  被他這麼一問,夏侯雲的表情立刻有些改變,支支吾吾的許久後才能答道:「那……那已經不太重要了,反正我已經有些放棄了。」

  「是找尋找你父親的過去嗎?」

  「李桃和你說過了啊……是沒錯,但還是因為我是為了逃死才出來的,而且我流浪了很久,也挨家挨戶的問過無數人卻沒有半個人知道,就連與我父親相關的那個秘密軍閥在許都都不為人知了,何況是已經時隔多年的西域……」

  「那如我告訴你,有人知道你要的答案呢?」

  雲皺緊著眉頭,「什麼意思,誰會有答案?」

  「我也就是猜的,從那個人似曾相似的談吐和戰法中看出來的。」

  「誰?你說說看,如果是真的的話……」


  「砰--!」一陣強烈的震盪與巨聲同時激起,隨之而來的是房舍崩壞倒塌與群眾恐慌的聲音。



  發現情況不對的夏侯雲立刻奔出房,只見營內士兵紛紛領取武器往大門的方向蜂擁而去,而僕人與婢女們則驚慌的四處竄逃著。


  「有人來襲了!快,拿起武器出營準備迎戰--」幾名卒長在不同之處大聲呼喊,指揮著還在奔跑的群眾們移動方向。

  不久後又有幾顆巨石飛入營內,無情的擊潰了好幾棟營內建築,圍牆內所有人的恐懼與慌亂感更是加劇。


  「老人!快逃,有人來襲擊這裡了--」雲進房直接揹起行動不便的李殘就踏出房外。

  「肯定是關西聯軍,事情不妙了!」


  一路奔至後院的小道之門,那裡所有無法戰鬥的人都正從那疏散出營逃亡而去。雲放下李殘後道:「你先出去,我去搞定這一切再去找你。」緊接著他便回到正在被營外大軍投石車攻擊的營內,往客舍的方向先行奔去。

  「李桃--田槶--」夏侯雲越過許多倒塌損壞的障礙,闖入了隨時會有危險的舍內大廳內,卻不見任何人的身影。

  「在這,有他們的人!」忽聞背後有聲而轉身,沒想到果然是關西聯軍的士兵。

  明白現在情勢肯定不妙的雲馬上拔出長刀與匕首,衝向那幾人兩三下就把他們解決,沒想到又一超大的飛石砸了進來,只差兩步不到的距離就要把他砸成碎片。


  被震倒在地的他忍住暈厥和身上的疼痛感,立刻爬起再次直入房舍更深處內,這次見到姜古被塌下的屋頂卡住身子出不來,二話不說就衝過去幫他解危。用上全力替他把壓在他背上的沉重屋頂抬起,他才得以邊哀號著的邊爬出來:「疼疼疼--天殺的……」

  「姜古,你有看到其他人嗎?」雲馬上問道。

  「田槶那小鬼應該在前門附近那,其他人我不知道……」

  「那快走吧,這裡很危險得讓大家都逃出去!」雲很快的扶起姜古後就往外奔去,兩人暫時忘卻前嫌的拔出武器就一路衝至軍營大門那準備營救。


  沒料到的是軍營大門那已被關西聯軍的兵馬攻破,只見田槶和少數幾人還在試圖阻擋他們的奮力作戰著,夏侯雲馬上喊道:「快撤退啊,正門已經守不住了,從後面的小門撤出去!」

  田槶聽到他的聲音便命同樣作戰的人也都後退,接著問他道:「子鷹哥哥,我找不到子羿兄和桃子姐姐,你有見著他們嗎?」

  「沒有,你們也快往後門撤吧,他們的人一定還有更多更多。」



  姜古和雲便又帶上田槶與士兵們往後退去,與此同時圍牆外對營內的投石砲擊仍沒有結束。在奔跑的途中喊問道:「他們到底什麼時候率軍過來的?」

  田槶回道:「我也不知道,鎮守營外陣線的人好像都被擊倒,沒有任何哨兵來通報我們呀!」

  「不是被擊倒,是被收買了……」雲說完後突然注意到還有練兵場旁還有兩棟樓上有人,便對兩人道:「田槶你先帶著其他人繼續逃出,讓大家在軍營後的山谷橋下會和。姜古你和我去把人救出來,能救多少算多少但千萬別死了。」

  「知道了。」面臨如此危急,姜古也不多說什麼就與他一起轉向奔往不同建築去。



  姜古才一踏入那樓塔,上方便被飛來巨石給砸的破碎不堪,一瞬間上樓的階梯就被毀壞,他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攀上石頭並繼續往更高的樓層前進。只是他不斷地向上,卻沒見到幾個活人,有些是完全被倒塌之物掩埋而死,有些則被投石砸中後當場粉身碎骨身亡,當場情況甚為慘惻。

  到達了接近頂樓的藏書樓層時,一個奄奄一息,且很是熟悉的面孔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陶福,他僅倚靠著斷垣殘壁卻仍站不穩,全身至口中都正流著血,看起來隨時會就這麼倒下且再也無法站起。

  「老陶!」姜古疾走如飛的奔至他身旁並想把它攙扶而起,不料卻被他輕拍以示拒絕。

  「安伯,吾乃將死之人--有一言希望能傾訴入耳,讓你以後記住……」他氣息薄弱的說著,表情略為猙獰難受。「縱使吾人只稱得上是管家的,但從你少不更事至今已是大智若愚的蟬蛻龍變……皆盡在吾眼中……」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太懂啊!現在不是講這種娘們小演說的時候,我們還有機會可以逃出去--」

  「吾人所傷過重,就算逃出去也活不了多久,只要說完最後的話便可……」他確實如其所言的快要支撐不住,但仍用上最後的力氣對姜古溫柔的說道:「你那股無法遏止的怒必須用在對的人上--否則你的不完整不只會傷害到自己,也會傷害到身邊的所有人……」

  「來,我扛你出去!」姜古還是想把他救出,一把就直接把他拉起並扶上,只是陶福仍沒有想生存的意念。

  「好好把你的力量……用來保護他人吧……」


  那一刻,姜古明顯感受到了一股氣息的消失。好像感覺到身邊有靈魂離去般,他轉頭看向他扶著的陶福,那滿是鮮血的臉龐已是帶著離去的滿足笑容,閉上雙眼的永眠而去。


  一顆投石又勢不可擋的砸了進來,震的姜古一下沒抓緊就和陶福分了開來。

  「老陶--!」他被這股巨力彈出了樓層摔在樓中木板上,陶福的軀體卻仍被困在上方已被巨石毀得不能再毀的部分,此時軍營各處的建築居然都已開始燃起大火,渾身是傷的他即使站了起來也只能無奈的自己逃離出去。




  另一側的高聳營城也已經燃上熊熊烈焰,蔓延的速度很快就讓整個軍營上下全都被火神祝融所吞噬。

  夏侯雲往高處繼續登上,試圖找出更多還未能自行脫身的將士們,然而他見到的情況越與姜古一樣,盡是已經身亡死去的同伴屍體,在一片火海之中顯得更是悽慘狼狽。

  就在他正要放棄救援之時,他忽從燃燒的崩塌障礙物縫隙中見到昏迷的李桃倒在另一側,他馬上拿出鎖鏈刃就直接勾住還沒塌下的屋樑並觸發機關盪了過去,快步流星的跑到她身邊。然而李桃卻已不省人事,額頭邊角還流著鮮血,傷勢明顯不輕。雲抱起她後便尋找還能逃出的路線,急忙的從營城的另一邊奔下樓梯而去。

  唯一不幸中的大幸,便是直到夏侯雲抱著李桃躍出了那棟建築後它才因火勢過大而完全燒毀倒塌了下來,只是雲也沒時間停下來慶幸,馬上又帶著昏厥不醒的李桃也從軍營後方小門奔了逃出。


  一路三步併一步的逃到沒有聯軍兵卒的空地,抱著李桃的夏侯雲與姜古才終於會合並能停下來喘口氣。

  回頭看過去,天色已黯淡了下來,然而大火炎焱的崩壞建築物卻諷刺性的四散著明亮炙光,成了一大片平原之中唯一的光明巨燈。


  正炎炎焚燒著的遠處那,突然傳來了一陣熱烈又高昂的歡欣鼓舞。


  仔細一看,那群民族各不同的聯軍士兵各個都在熱淚盈眶的相擁而泣,又高聲呼動的,儼然是在為他們的此戰之勝而大肆的喝采慶祝著。

  士兵們圓滿得意的唱起快樂喜慶的戰勝之曲,以獲勝告捷的歌詞詩句讚揚此行得勝之壯舉,用欣喜若狂的歡躍抃舞誇耀此戰成功的不凡。那些歌聲是多麼的整齊又響亮,旋律怡情悅性令人不亦樂乎,簡直似若仙子們在天庭中翩翩起舞那般的樂不可支。


  「我們成功了!我們終於擺平流浪軍了--」在獲勝的羌族和胡族之人擁抱在一起,在火光的照耀下他們因情感觸動而留下的淚珠顯得更加晶瑩剔透。


  一名男兵和一名女兵相吻而泣,高興的對彼此呼喊道:「愛果然能勝過一切,現在我們倆終於可以回鄉成親,過上平安幸福的好日子了!」


  有個老將以欣慰的表情看著面前的年輕將士,甚為感動的拍了拍他的肩,那年輕人便露出驕傲的微笑的說道:「父親,孩兒對您的養育之恩萬分感激,您教導的每件事孩兒從未忘記過……」
  隨後老將也露出堅定的微笑答道:「你才是為父我的驕傲--這場勝利不只屬於我等聯軍,也屬於我們家族!」


  還有一人抬頭仰望夜空,看著流星劃過夜幕天際,喃喃自語的道:「師傅啊……您在九泉之下,能看到為徒獻給您的這場勝利了嗎?」


  有名公孫軍的兵卒渾身傷從一旁的逃了出來,驚慌又憤怒的怒吼:「你們給我記住,你們有一天一定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卻沒想到喊完的下一秒就被一個聯軍壯漢用大斧給砍下了首級,他的腦袋就被提起來當作喜慶用的道具,讓那壯漢高興的甩來甩去把鮮血甩得到處都是。



  煙花般的燦爛焰火燃起,絢麗地揮灑著綺靡的點點光芒,所有人的笑容也在美麗的煙火之間綻放開來,同時宛若享受天降甘霖般的於這陣火花之雨中,完完全全盡興慶祝的歌舞狂歡著。


  我們贏了,我們贏了。我們是贏家,我們是贏家--伴隨著全體的高聲歌唱,燒的轟轟烈烈的公孫軍營,更像是頌揚他們威武得勝的背景。

  這,就是完美無比的結局。主角們熱淚盈眶的繼續慶祝著,而那些被驅逐的反派之人早已不在獲勝一方能再看到的範圍內,多麼動人的畫面就活生生的在眼前呈現。


  一切都是如此的值得讚頌,一切都確實是如此的值得讚頌……

創作回應

時羽
名字怪怪的XD
2019-01-05 00:46:49
K.I
「人們認為兇殘掠食的老鷹,往往穿梭於陰森的暗影之道,不為人知的庇護著牠的身邊所有。」──這正是《鷹道》系列二字所代表的寓意哦!
2019-01-05 00:49:09
時羽
喔~原來如此呀,是我錯ㄌ
2019-01-05 09:5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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