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的神聖探索之旅 膝上襪之章（2）
旅店騷動過了八個小時後
修斯緩緩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棕色的天花板
下一秒他摀住自己的頭，頭痛欲裂的感覺逼迫他維持著這個動作。
「痛死了⋯這裡究竟是？」
修斯摀著頭起了身，發現自己現在躺的床並非之前自己投宿旅店的。
但比旅店的更破舊一些，上頭還有許多歪七扭八的補丁。
他環顧四周觀察起環境
不大不小的空間，床旁邊只有一塊小木頭以及一盞已經熄滅的油燈。
角落則堆著一張桌子及兩張椅子。
真的是一間相當簡陋的屋子，這是修斯的感想。
但真正吸引修斯注意的是特別騰出空間掛在牆上的一張比人還大的羊皮紙。
修斯看出來這是一張純手繪的大地圖，
上頭還密密麻麻寫了很多東西，
似乎是消息來源以及那時付出的情報費。
這情報費都是可以讓一般百姓生活五六天的金額。
但這張手繪地圖最遠只畫到波斯一帶而且還只座落在一角。
旁邊還有一塊很大的空白，上頭寫著一個大大的標題「東方」。
「⋯⋯⋯」
修斯摀著下巴端詳著，然後聽到了笛聲。
修斯聽出來那是莉雅吹奏的笛聲。
他往聲音源走了過去，沒有架設窗戶的窗口邊上
修斯看到了莉雅的身影。
「醒來了嗎？ 嗯⋯似乎消腫了。」
感受到後頭的視線，莉雅停止了吹奏轉身湊近端詳了下修斯原本被她的腳後跟正面劈中而腫起來的頭部
「這裡是妳的住所嗎？我⋯似乎睡了很久？」修斯抬頭望了下似乎已經快要西沈的太陽。
「是啊，沒辦法跟你住的旅店一樣豪華真抱歉啊。應該有⋯八小時了吧？」
「八小時？！那麼⋯一天已經幾乎都快過完了嘍！？」
「是啊。」
「唉呀⋯真是⋯」修斯露出一臉苦惱的神情壓著發疼的頭部
（難道⋯在我不在的昨天他與人有約了嗎？那麼⋯我這一踢豈不是害他失約了？）
縱使當時狀況實在是讓人感到羞恥⋯
但也不至於像小孩子一樣一腳踢暈人家，
還間接害了人家失約甚至減少了賺錢的機會 。
雖然他某方面很怪但好歹他現在是雇主
自己的行為實在不妥⋯⋯總之有錯在先的自己必須說點什麼。
莉雅她輕輕低頭說道
「修斯，關於契約的時間⋯我可以多延長⋯所以⋯」莉雅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有所動作了。
他望著她認真的說道
「那今晚就悠哉的過好了，不唱歌了。」
「啊？」與原本預想修斯會大發牢騷的發展差太多讓莉雅一時轉不過來。
「反正現在我也不缺資金⋯反正還有兩天可以用，今天就悠哉一點吧⋯⋯倒是我肚子餓了，推薦一家好吃的餐廳吧，
莉雅。」修斯露出了笑容。
既然一天的時間都睡掉了，那就悠閒的渡過就可以了。身為追求風雅的詩人，隨時隨地要保持從容不迫的儀態。慌張或焦慮並不是修斯的風格。
「莉雅？妳怎麼了，為什麼臉這麼紅啊？還有妳剛剛說契約怎麼樣啊？」
（他根本誰都沒約嘛！我也真是的。沒事為他想這麼多幹嘛啊我？）
「沒事啦！時間是無情的！不會因為你睡一覺就停的！契約一樣三天！要延長就要加錢！！」
莉雅現在覺得道歉的自己是笨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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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用完好吃的晚餐後，修斯與莉雅回到了修斯下榻的旅館。
當然，莉雅是靠著她不可思議的臂力從旁邊的屋頂爬進來的
「怎麼樣？我推薦的餐廳不錯吧？」莉雅懶洋洋的坐躺在沙發上，吃飽喝足。她現在感到十分開心。
「是啊⋯真的很不賴⋯⋯」
修斯坐在一旁的床上將自己的錢袋往床上一倒數著所剩不多的銀幣苦笑。
有人或許會問前一天不是才大賺一筆另外還從尼爾那邊拿到額外不小的酬謝嗎？
沒錯，就一般百姓而言，這真的算大賺一筆沒錯。但對莉雅那將近無底洞一般的胃來說，根本不夠，至多只能餵飽她一餐而已。
這一頓下來幾乎就吧修斯賺來的銀幣消耗殆盡。
二來，老闆還記恨早上被撒白粉的事情，
他向修斯索取了早上所有顧客的飲食費用及清潔費。修斯無奈但也乖乖付了錢。
如果還想住在這邊，修斯必須做點什麼。
雖然不值得炫耀，但是修斯確實毫無積蓄。
修斯當初造訪威尼斯時就是做工來換取搭馬車費。雖然憑著過人的琴藝與歌喉，這名男子從未有金錢方面的困擾，然而他的旅行方式也徹底符合一般人對吟遊詩人的印象。
［今天的收入今天花掉，明天開銷明天再說。］
而修斯也將這點發揮的淋漓盡致。
他將剩餘的銀幣收入錢袋拋給莉雅
「莉雅，雖然你剛吃飽而已，但妳能幫我出去外帶幾瓶蜂蜜酒回來嗎？我這裡只剩一瓶而已了。這些拿去幫我外帶個三瓶吧，買剩下的結餘就給妳了。」
「真的！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出發！」
莉雅接下錢袋頭也不回的直接跨上陽台然後飛越了出去。
修斯見狀連忙衝了出去查看。他看到莉雅抓住懸掛在牆壁上的旗桿然後一盪，就盪到更高的高度，輕而易舉的上了屋頂。
威尼斯的上方充滿了高低屋簷，凹凸著層次，滿布著靜謐的危險。
但莉雅完全無視這些持續向前奔馳
一下子人已經看不到了。
「真是⋯標準的守財奴啊⋯⋯」
修斯搖著頭笑笑，已經大致明白她對金錢的敏感度到什麼程度了。
他準備了兩個簡單的煮水鍋具，然後從行李的皮囊中到了水進去，並且跟旅店要來了燒紅的石頭丟入水中。
水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待它稍為冷一點後修斯將蜂蜜酒的瓶身小心奕奕的一點一點放入熱水中，等將近一半以上的瓶身都沒入熱水後，他才放心的放手持續著隔水加熱。
完成後，修斯走出陽台抬頭仰望著月亮與滿片星斗，他忍不住讚嘆。
「真是漂亮⋯」
「哎呀，這位不是在昨日廣場那位.....詩人先生？」
修斯順著聲援望去，旁邊原本沒人居住的隔壁客房，已經有人來投宿於此了。
看見來者修斯頓時愣住同時內心讚嘆著。
（啊啊，真是漂亮啊，看起來很柔軟的金髮，光滑細膩的肌膚與精緻的五官，讓人萌生一股想把她在懷裡好好疼愛的衝動啊。）
（她似乎認得我⋯是廣場的時候吧？但是自己卻不記得有在哪裡見過她。可惡！快想起來啊！）
修斯沒有回話只是努力的搜尋記憶找尋關於這位美麗女士的線索。
太太微微傾首，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哎呀，多呆吶我，當時聽詩人先生歌的人這麼多，怎麼可能記得我呢。我這人真是的。」
「不⋯沒記得美麗的女士是在下的錯誤。」修斯用右手做了個行禮的姿勢同時自我介紹道。
「在下是修斯，是一位追尋著風之足跡行走天涯的吟遊詩人。在無限的路途中彼此相遇是種緣分，再次的重逢更是一種奇蹟。能夠告訴在下小姐您的芳名？」
「呵」太太輕笑一聲，卻沒有任何嘲弄的意味。
「只是個老女人了，何來美麗。詩人先生過獎了。」
太太伸手優雅地拉起兩邊的裙擺，微微屈膝向詩人致意。
「您好，我是...就稱呼我為太太吧。早先拜見您的表演，實在是非常精彩呢。」
「能在遼闊的人海之中和猶如女神化身的妳相遇，我們倆真是有緣。」
「詩人先生很會說話呢」
「不，在美麗女子之前，我就會說一些話來掩飾自己的緊張啊。」
「一般來講都是相反的吧？」
修斯很快的就和太太笑談起來，太太的笑容燦爛無比。不過說實話，她隨時都是露出開心的神色。
這時，修斯請太太稍後
然後進入房裡將隔水加熱好的蜂蜜酒與酒杯拿了出來。正當修斯要叫太太時，發現太太正在仰頭望向沒有一絲雲朵的星空，思緒似乎也隨之飄向遠方。
修斯輕輕端詳了太太的美麗臉龐幾秒接著說
「我這邊有剛熱好的蜂蜜酒，太太願意陪不才的在下飲一杯呢？」
「這.....不會打擾到您獨自飲酒賞月嗎？」太太一開始顯得些躊躇，似乎沒預料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會喔。而且酒這飲品在不同情況下喝會有完全不同的感受～」
忽然間，一陣刺骨的海風徐徐吹來，不禁讓太太打了個哆嗦。
「或許....」她緩緩說道：「蜂蜜酒確實是個好主意呢。」
修斯替太太倒了一杯，他提問到
「太太，敢問一個問題，妳是冒險者嗎？」
她從修斯手裡接過依然冒著白色霧氣的蜂蜜酒，感受到緩呼呼的感觸從手掌傳來。
見太太只是沈默
太太似乎沒有聽見修斯的問題，只是低頭啜飲著杯中的蜂蜜酒
「唉，不...不好意思，修斯先生。請問您剛剛有說什麼嗎？」
「呃⋯我剛剛問太太您是冒險者嗎？」
太太有些驚慌地抬起頭來，臉頰紅通通的，也不知道是否為喝了熱飲所導致。
「我的耳朵有些不大靈敏....啊，冒險者？不不，我怎麼可能會是冒險者呢。」
修斯點點頭
在提問時明顯放輕了說話的速率
太太輕笑道：「我都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當冒險者可能嫌太老了呢。」
「當冒險者可是不會嫌晚的，像我這樣剛好三十了邁入中年了一樣也是⋯啊啊！？我到底在說什麼啊！？」
修斯報頭轉身哀號，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年紀暴露出來。所謂的冒險者，如同字面上所代表的，意即承受巨大風險賺取財富之人。
一般人口中的風險通常泛指金錢方面的損失，至於冒險者所肩負的風險則是性命。
換言之，凡是企圖以生命作為代價換取財富的人物，都可以稱為「冒險者」
竊取他人財物的盜賊
探索遺跡追求古代財寶的獵寶者
守護商旅不受怪物或盜賊侵犯的流浪傭兵
浪跡天涯四海為家追求傳說、傳奇的吟遊詩人
這些職業不同卻支付相同的代價的人們，一律被冠上冒險者的頭銜。
所以說這些人都有個共同點就是短命。
「修斯先生.....」原以為要被吐槽了；但最終太太卻微笑道：「是個很有趣的人呢。」
如果是出於普通人口中，這評價可能會稍微有些微妙。但是太太的口吻異常真誠，感覺完全騙不了人。
修斯重整自己的儀態，然後重新正臉對向太太
「剛才失禮了」
「沒事的。」她說：「我是個鐵匠，這次來到威尼斯只是來採購些平常買不到的商品。僅此而已......啊，我女兒也跟來了。她正在房裡睡覺，所以我們講話要小聲點喲。」
語畢，太太還伸出修長的食指，輕觸在自己唇瓣上，動作自然得優雅十足。
「明白了～輕聲細語是我的強項～」修斯也伸出食指做了一樣的姿勢。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修斯先生，有一點我很好奇。為什麼您在廣場演奏時會這麼多人跟著您起舞？就連我耳朵不太好的人都聞歌起舞。這是什麼魔法嗎？」
修斯隨著太太的描述也漸漸回憶起廣場上演奏時大家都熱情洋溢著舞姿時，其中有一人動作青澀但又典雅。就像是一隻翩飛快樂的蝴蝶，時而化為落入人間的妖精。那個人就是太太吧？
太太也說過自己的聽力不佳，所以可以理解。
「並不是魔法喔，自古以來歌都是為了某個事務而生。有讚揚英雄或激勵士氣的戰歌、讓孩童嚷嚷上口且有教育意義的兒歌、為了傳遞感情、愛情而唱的情歌、緬懷與悼念英靈的悲嘆歌等等
雖然目的不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拋棄苦惱。」
「拋棄苦惱？」
修斯露出了笑容解釋道
「歌是為了讓人愉悅、讓人平靜、讓人走出悲傷而生的產物，當拋棄掉煩悶、煩惱、悲傷後，他們剩的只剩愉悅。而人在愉悅時，做事時都會忍不住的跳出雀躍的腳步。相信太太也有這種經驗吧？我只是單純把人們的這個基本行為變得更豐富而已。」
「原來如此～」
「太太，我現在十分樂意現在為您獻彈一曲舞曲，好讚揚妳美麗的舞姿喔。」
修斯不知什麼地方拿出了魯特琴，做勢要彈下去
「修斯先生！？請拜託不要，會吵醒小天使的。」
「開玩笑的～我彈豎琴就好了。」
「姆⋯修斯先生⋯欺負人啊。」太太忍不住鼓起臉頰。
「哈哈⋯天色漸輓，光陰漫長。旅人啊，在風與琴的歌吟裡忘卻疲憊吧。晨昏交替，星月佛光。旅人啊，請聆聽吧。」
修斯的手指間流瀉出一連串複雜的音符
修斯的歌飄揚於兩人之上，低沈且優美的那首
「詠月曲」。
夕陽的墜落血紅如火 黑夜之紗終會降臨
安眠之刻是黑暗的世界
讚揚那夜空之月 為漆黑的道路給予明光
皎潔的月光呀 請聆聽我心懷感激的歌吟
我乃世間的過客 依光而生 歸闇而亡
因愛人而喜悅 為喜愛而悲傷
請垂憐試圖欲一窺您面貌之愚者 我願為此賭上此生。
新月如鉤 我的靈魂已被您擄獲
在夜裡為您歌吟的愚者 那是我的名
我乃世間的過客 依光而生 歸闇而亡
因愛人而喜悅 為喜愛而悲傷
在盈虧之際揭開薄紗 與我一同在黑夜裡婆裟起舞吧
今夜您的光芒讓我獨佔 即使失去性命也無妨
演奏結束後，太太露出佩服且仰慕的神情一度還失了神。
「太太？ 太太？」
「啊，對不起，聽得聽得都失神了呢。」
太太露出小孩子偷吃糖被抓包的神情。
修斯坐在椅子上稍作休息放下豎琴喝了口蜂蜜酒
「修斯先生既是吟遊詩人，想必見識過許許多多有趣的事物吧？」也許是受到酒精催化影響，她稍稍靠近修斯，問道：「我絕大數時間都在卡莫卡谷地生活，從沒出過遠門。修斯先生，願意分享幾個故事嗎？」
太太環抱胸前的雙手大大的強調了
它的巨大、柔軟。
修斯此刻的臉龐帶著滾燙的熱意。
這副誘人的景象讓他的心臟狂跳不止。
他內心原本追求的神聖之美被眼前的美景取代。但修斯還是表面維持著正經。
雖然開頭出盡了洋相，但這回他不會重蹈覆徹，他輕輕的揮動根本不存在的披風說道。
「我們吟遊詩人這個職業就是專門追尋各式各樣的異聞與傳說，並使其化為詩曲流傳後世。如果太太願意聆聽在下那幾個微不足道的故事⋯」
「洗耳恭聽。」太太笑著點了點頭。
這種少見的悠閒感，正適合安靜的夜
深紅的葡萄酒浮動著月光，以及太太的美麗微笑
月光下兩人一邊淺酌，一邊交換著有關旅行的見聞。
修斯的酒量並沒有達到值得誇耀的程度，不過至少仍在一般水準之上。
閒聊中，彼此了解了對方的經歷
修斯沒有說自己是哪裡人，只說通過馬車從匈牙利的方向而來。
而太太來自卡莫卡谷地。
兩人旅行的軌跡在威尼斯重疊，
酒瓶很快就空了，另人遺憾的是沒有第二瓶。
「修斯先生的旅程果然不同凡響，真是令人感到嚮往吶。」她說。
「雖然聽來很令人嚮往，但很可惜我還沒得到我想找到的答案」修斯放下酒杯感嘆的說道
「修斯先生，在尋找著什麼嗎？」太太一臉好奇問道。
「我旅行各地一直在探索著⋯」
太太向修斯探出身子，等待對方繼續說下去。
「當初孕育生命的初始之地⋯⋯」
「嗯嗯......」
「可是我無論怎麼尋找都還是一無所獲⋯⋯」
「似乎......是相當深奧難懂的事物呢。」太太感到有些不明所以。「我只是個鄉下村姑，大概也不懂這方面的事情。」
「但我還是祝福修斯先生尋找到那東西喔。」太太燦笑道。
「謝謝妳⋯」修斯原本低垂著頭抬了起來
「但其實我現在才知道，其實答案就在眼前啊！」
「唉？」太太眨了眨漂亮的藍色大眼，目光中滿是困惑。
「我知道的…不包裝自己才是真正的大人。」
修斯的表情充滿了雀躍。
「讓我體認到這件事的是妳啊！ 太太！」
修斯突然抓起太太的雙手說道
「唉、唉唉？！」太太愣了一下，但並沒有表現出厭惡或當場甩開對方的手。
「雖...雖然搞不太懂是怎麼一回事，但能夠幫上忙我感到非常榮幸....大概...」
「有人說過世界是不會終止的圓環，我花了無數時間所探索的終點，看來就是原先的起點啊！」
「我發現了…這出呼意料之外的答案，妳願意跟我同行嗎？」
「同、同行？」
「…讓我們回到孕育生命的應許之地吧！」
修斯的臉已經近到可以貼到鐵醬的臉龐
「冷、請稍微冷靜下來，修斯先生。」太太臉頰一紅，輕輕用食指抵住對方的額間。
「太、太近了一些。」
「而且同行什麼的，雖然是很誘人的邀約。但我還有自己的生意，沒辦法這麼做呢。」
「不！請別拒絕我，太太您一定也沒問題的！」
「唉！？！」
「你還不給我放手啊啊啊啊！！！」
突然一道怒吼聲從天而降，極為犀利的一記腳後踢直接劈在修斯的頭上。是買完蜂蜜酒回來的莉雅。
修斯的意識直接中斷全身癱軟然後往陽台下的方向滑去。
「修斯先生！？」太太眼看修斯要掉下陽台便緊緊的雙手環抱修斯的脖子把他拉進了太太她所待的陽台。
當太太將修斯拉進來後，她注意到修斯已經昏了過去，整個人像斷了線的木偶癱在太太身上絲毫未動。
「哼！算他命大運氣不錯嘛。本來是打算讓他掉進水裡清醒一下的。」莉雅放下買回來的蜂蜜酒，坐在修斯方才做的椅子，將蜜蜂酒打開倒進杯子裡。
「小姐！沒事別和這個變態攪和太久！這是同樣身為女兒身的我一點勸告。
喔對了，我是修斯的保鑣。我叫莉雅·波羅，妳好啊～」
「喔⋯喔喔」太太還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雖然眼前這位少女看來很怪但應該是個好人。
再次視線往下，看向懷中的修斯，太太才注意到兩人之間的距離。
「呵呵⋯簡直跟孩子一樣呢⋯⋯」
她輕掩口脣，卻發現這掛在臉上的弧度怎麼也消退不去。
修斯與太太的月下對談，在莉雅極度暴力的踢擊下提前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