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著休息。繁星低語,晚風吹拂,妳不寂寞。環顧四周,細心觀察,他在妳身後,不曾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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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不著。
並不是因為有心事,只是單純安眠藥吃完了。安眠藥吃完的那時候就應該去買的,為什麼要拖到現在?她暗自咒罵自己懶惰,現在三更半夜哪裡去找藥局?可莉希看著窗外,今天的夜晚沒有月亮的陪伴,但繁星很識相的出來陪她。她起身,看了看時間,午夜十二點,她伸懶腰走出房間,她居然躺在床上整整三個多小時了。
頭有點痛。她下樓,走進廚房打開水龍頭倒了杯水,翻開櫃子,從裡面拿出一個藥罐,再倒出三顆阿斯匹靈丟進嘴裡。也許她可以嘗試抗組織胺,雖然這平常都是用在鼻炎上,但一樣有嗜睡的作用,只是不像安眠藥那麼強勁。
『別過度依賴安眠藥。』醫生這般說道,那天下著綿綿細雨,如果你伸手去碰觸,你一定可以感受到二月的寒冷,像個廣角鏡,投射出單調無味的冰冷世界。可莉希搖頭,醫生則很嚴肅的看她。嚴重的失眠症,或多或少跟心理因素有關,是什麼讓妳輾轉難眠?孩子,說吧!要知道,夜晚的月亮可以填補繁星的破洞。
有什麼心事,嗯,可莉希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所以她預約了心理醫師。也許在看過一次以後,她會開始喜歡去找心理醫師,因為她會認為也許這世上唯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那位醫師。是啊!一般來說寂寞的人在遇上一位可以了解自己的人時,會產生一種微妙感情,但並非真實的。
但真的嗎?可莉希很懷疑,畢竟許多小說劇情都會提到女主跟心理醫師有一腿,但要是這麼容易的話,心理醫師每天收到的情書都可以鋪成一張床跟外面排隊的情人過夜了。妳睡過了嗎?喔!不!我是跟他預約下個星期四。
她看過心理醫師,那位醫生得臉長的不算好看,但給人一種相當穩重的氣息,可莉希對他的落腮鬍感到噁心,許多男人都很喜歡留這種鬍子,但這種造型是要看人的。
可莉希撐著自己的頭,坐在沙發上靠著扶手。晚風吹拂,在窗外發出低吼,聽起來像某種受傷的野獸在嚎叫,她又再度看了看時間,離剛剛起來已經過十分鐘了。她想再回去床上躺躺看。
碰––––
敲打聲從後方傳來,把她嚇了很大一跳,她轉過頭,看著那大片落地窗,聲音是從外面傳來的,但怎麼可能?她走上前,落地窗很正常,晚風強勁發出吼叫,像人的吶喊。
叮––––
她身後又傳來了聲音,聽起來像玻璃輕敲的聲音。她僵硬的轉過身子,呼吸急促,她看著廚房,廚房什麼也沒有,高腳杯反過來懸掛在櫃子下方的架子上,高腳杯微微晃動,剛剛的碰撞聲可能就來自於此,為什麼會晃動?
一股寒意傳來,她感覺身後有人在走動,時不時的傳來微風。一般人在走路時都會擾動空氣,這會使一陣微風自身體四周圍擴散。她開始移動腳步,心跳加速,可能是阿斯匹靈的副作用,她一路走,最後跑起來,進到房間時用力將身後的門關上,背靠在房間門上喘氣著。房間裡的一切都很正常,唯獨幾顆最亮的星星似乎變了位置。
可莉希鎖上房門,回到床上躺著,閉上眼睛,希望自己可以睡著。她感覺脖子後面似乎有些溫熱,除了自己呼吸的聲音以外,還有一個聲音在房間裡,她急忙下床,幾乎是用滾的,她坐在地上,看著床上不斷地往後退,並用一隻手摸了摸脖子,有些濕濕的,就像是,有人在她後面吐氣。
床上什麼也沒有,也許是她多心了,可以的話就是她多心了。可莉希看著房間四周圍,沒有任何人在這,房間的一切也都很正常。一陣鈴聲傳來,她嚇了一大跳,這才發現是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誰大半夜打電話來?她站起來查看,是她的老闆。
「喂?」
『可莉希嗎?抱歉,這麼晚打擾妳。』
「沒關係,有什麼事嗎?」
『我要問妳一些工作的事。』
天阿。
「可以明天再談嗎?」可莉希知道是什麼事,她今天捅了一個簍子,倘若她可以把客戶的資料收好,裝作這位奧客是空氣,也許可以避開她今天把保單資料全部砸在對方臉上的事情。
『不,可莉希,我現在就要跟妳談談,妳一定以為妳的好主管艾薩克可以幫妳把這件事隱藏得好好的對吧?好吧!我必須承認至少他成功了整整八個小時,我直到剛剛才知道這件事。』
「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那只是一時情緒失控,在他們這一行,難免會遇到一些要東要西,要不到就放話要跳槽的,回頭不忘罵她是個小氣巴拉的瘋婆子。
『我知道那位客戶的問題。』老闆說,電話另一邊傳來椅子被壓得哀嚎的聲音。『但並不代表妳可以攻擊對方,毀壞我們公司的商譽。』
商譽?是啊是啊!貴公司面子是最重要的,今天妳就先忍一忍吧!可莉希女孩,反正妳我都知道妳的尊重根本不值錢,接著隔天就會在皮夾裡發現一張一塊錢美金,這些企業家真是聰明絕頂。
「我知道,老闆。」可莉希聽到一個聲音,是門把轉動的聲音,她轉過頭,房間門的門把被轉動著,但因為鎖著所以打不開。
『希望妳真的知道,妳應該做好心理準備接受懲罰了吧!』房間門開始被用力地轉動,她害怕的盯著房門看,甚至開始推動東西去擋住門口。『可莉希,妳有在聽嗎?』
「我晚點打給你。」
『可––––』電話被掛斷,她把手機丟到床上,把梳妝台推到門口,甚至想把衣櫃放倒擋在門口。
不久後,門把停止轉動,她緊盯著那裡看,大口呼吸,心臟蹦蹦跳的很快。可莉希退後幾步,夜晚的星光發出微弱地藍色勉強照亮房間,她注意這微弱的光線除了自己的身影之外還有一層黑影。
睡不著嗎––––
一雙手從後面繞到她的前面,將她的眼睛蒙上。她大叫一聲,想掙脫,身體卻僵硬的動不了。
睡吧,孩子,這樣就不用再聽客戶的謾罵,不用再聽上司的指責,不會再失眠––––
可莉希感覺有東西扎進自己的眼睛裡,疼痛感直竄腦袋最深處,她的臉頰感覺到一股溫熱。鮮血。她的尖叫漸漸轉為無力的慘叫,而手機響起,像一首安眠曲。繁星則安靜的,在天上看完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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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莉希沒來上班,老闆火大到差點將辦公桌給掀了。而艾薩克覺得很奇怪,可莉希不像是那種會因為小事情而翹班的人。下班以後,他來到可莉希的家,起先按電鈴無人回應,最後門開了,艾薩克嚇得跌坐在地上。
「艾薩克,是你嗎?」可莉希雙眼被挖空,臉頰被血給染紅。「幫我跟公司請假,不知道為什麼,我什麼都看不到。」
美麗的弦月漸漸升起,夜晚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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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近靈感大缺,我正在寫一篇長篇小說,準備拿去投書商用的,這篇感覺比較不恐怖對吧!對吧!啊哈哈哈!救命,我的靈感真的漸漸離我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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