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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鬼牌

夜川霖 | 2017-03-18 19:28:51 | 巴幣 42 | 人氣 883


來玩抽鬼牌吧!我簡單說明一下規則,現在桌上有許多蓋著的撲克牌,你有四次沒翻到成對的機會,只要你能在機會用完以前,找到藏在裡面的成對鬼牌,你就贏了。但如果你找不到,他們將會到來,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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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死了。

我的家人全都死了,死於車禍意外。葬禮的那天我卻沒有掉半滴眼淚,我恨他們,對,我恨不得他們在五年前早點消失,在把我壓迫成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之前消失。從升上國中那一天起,壓力隨之而來,全是因為他們,給我的課業壓力,對我的要求,想要我去的學校,從來不曾聽過我的想法,這就是我的家人。

我是個獨生子,所以嚴格上來說我變成孤兒了,但我也十七歲了,再過幾個月就要十八歲了,哪裡需要社工的介入?我在他們的墓碑前看著,心頭平靜,眼神肯定是空洞且不帶半點感情的。也許他們會希望我哭一場,至少自己的骨肉還能為他們的離去悲傷,但我並沒有,這像監獄般的十七年,我獲得了釋放,我自由了。

一道風颳過,像把利刃切開了許多葉片,而他們緩緩落地,迎來自己生命的終點。我轉過身,離開了老橡樹墓園,這應該會是我最後一次來這裡了。我接下來想去朋友家居住,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他的家人也都同意了,理由很簡單,他的家人同情我。

他真的很可憐,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我聽膩了這些話,這些自以為是且一點幫助也沒有的話,我當然可憐,雙親一夜之間天人永隔,但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完完全全是我所希望的。我來到了朋友家,艾克洛一開門,就拍拍我的肩膀。

「你來了,兄弟。」

他邊說邊邀我進門,我們來到了房間,裡面已經有兩個女生了。都是我的朋友,蘿蔓.李普森站起來給我一個擁抱,她的金髮飄逸,散發出香氣,我喜歡。她的成績不算好,常常被家人為了課業的事情痛罵一頓,但她其實是個乖巧的女孩子。

「我好羨慕你,格里森。」她對我說:「要是我的家人也能消失就好了。」

「我以為妳不會說這種話。」

「也不想想誰教的。」

我笑了一下,我們交往了一年,從高一剛進來就意氣相投而湊在一起,一年後真的在一起了。她笑了起來,笑容甜美,這是我還活在這世上的唯一動力,她也是,我們的存在牽引著彼此。

「你看起來很累。」另一位女同學說,她的名字叫薇若妮卡,她跟艾克洛走得很近,兩人卻從來沒有交往。

「當然,幾乎一整晚都在處理喪事。」

「那你先睡一覺吧!」蘿蔓說:「等你起床以後再一起慶祝你的解脫。」

我點點頭,抱起她來到床邊,她大笑,要我放她下去。我把她放在床上,另外兩人識相的離開了房間,我壓著她的肩膀,兩腳趴到床上去,我慢慢的將臉貼近,在她嘴唇上親了一下後,她把我推開。

「你先睡吧!」她笑著:「你家永遠都不會有其他人。」

她起身,離開了房間。真掃興,我躺在床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深深的吸一口氣後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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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說你這張絕對就是鬼牌。」

薇若妮卡的聲音傳來,我睜開眼睛,所有人都圍在桌子旁,手中都拿著張數不一的撲克牌,桌子正中央擺放一堆成對的紙牌。

「你醒了?」蘿蔓邊說,邊靠過來撫摸我的臉頰。「感覺如何?」

「好多了,妳們在幹嘛?」

「玩抽鬼牌。」艾克洛說:「要來一起玩嗎?」

有何不可?他重新洗牌了以後,平均分發給四個人,我丟出了四對,還有五張,鬼牌不在我這。蘿蔓的牌最少,只有兩張,薇若妮卡的牌最多,有七張,而艾克洛有四張,鬼牌一定在他那裡。艾克洛先抽,他抽了蘿蔓的牌以後,丟出一對,而蘿蔓抽我的牌,丟出,她贏了。我抽牌,丟出一對,而薇若妮卡也抽卡,扮了個鬼臉,鬼牌現在在她手中。

最後只剩下我跟艾克洛,薇若妮卡神奇的逆轉了險局。她驕傲的看著艾克洛,我剩下一張牌,就在我準備抽他的牌時,發現他只剩下一張牌。

「艾克洛,為什麼你剩一張牌?」

「對啊!艾克洛!鬼牌呢?」

我拿走他最後一張牌,丟出,艾克洛接下來做的事情讓我差點吐了出來。他脫下穿在身上的T-恤,胸口正中央有一條長長的裂縫延伸至喉嚨,他將胸膛打開來,肋骨的霹啪聲傳來,他的心臟在跳動,上面插著那張鬼牌,小丑笑著,像在嘲笑我。

「怎麼了格里森,快拿啊!」

蘿蔓說著,催促我快拿那張牌,我覺得她瘋了,薇若妮卡也是,他們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艾克洛也看著我,眼神像在看一隻可憐的小動物。我硬著頭皮去抓那張鬼牌,正要抽出來時,艾克洛闔上了胸膛,我的手被夾在裡面。

「該死的!」我吼著:「艾克洛!放開我!」

他大笑,其他人也在大笑,他張開嘴,大量的鮮血從他的嘴裡噴出,噴到我的臉上,讓我快不能呼吸了,而我的手被卡在他的胸膛裡。

「格里森。」蘿蔓壓著了我,而薇若妮卡則扳開我嘴巴。「很快就會結束了。」

我仔細看了他們的臉,從我熟悉的面孔變成了小丑,露出了雪白且整齊的牙齒,眼睛縮了進去,變成了兩個小黑洞,頭髮慢慢的變成只牌上的小丑帽,翹起兩個小尖角。

血不斷的噴來,我腦袋漸漸昏沉,最後一切都靜了下來。我回過神,這裡是艾克洛的房間,我躺在床上,所有人都圍繞著桌子。

「格里森。」蘿蔓看著我,露出了微笑。「你醒了?感覺如何?」

「糟透了。」

我起身,看著他們桌上,擺放著一疊撲克牌。我嚇得退後,直到撞上牆壁。

「那是什麼?」我指著那疊紙牌。

「撲克牌啊!」艾克洛笑著說:「你睡昏頭了?」

「不,我是問你們拿出撲克牌做什麼?」

「我們打算玩抽鬼牌,要來玩嗎?」

「不!」我大喊,他們每個人都很疑惑,我清了清喉嚨。「我是說,有何不可?」

他們大笑,我則用力喘了幾口氣後,努力冷靜下來,剛剛的都是一場夢,都是一場夢。我來到桌子旁,坐在蘿蔓與薇若妮卡之間。艾克洛熟練的洗著撲克牌,接著平均發給四個人,我們丟出對,跟剛剛夢境一樣的張數,每個人都是,我流下一滴冷汗,看著所有人,遊戲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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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若妮卡丟出最後一對,她驕傲的看著艾克洛,我雙手顫抖,看著他手中的牌,一張,他也一張,鬼牌呢?鬼牌在哪裡?

「鬼牌呢?」我大喊:「艾克洛,鬼牌在哪裡!」

「對耶,鬼牌呢?」他說:「糟糕,可能不小心被丟進牌堆中了。」

「你是想偷偷了事是吧?」薇若妮卡說。

「才沒有呢!真的不小心丟進去了,再說格里森,你也不需要這麼激動啊!」

所有人開始翻找中央的牌堆,我緊張的看著艾克洛,他也注意到我的奇怪視線,不自在的扭動身體,鬼牌依舊找不到。我開始恐慌,直直的盯著艾克洛,怕他的胸腔上有一道很深的開口,他抓了抓腦袋,看著我們。

「我真的沒拿。」他聳聳肩。「老早就沒看到鬼牌了。」

「我也是。」我們其他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我覺得胸口沉悶,喉頭一股緊酸感,我看見擺放在我對面的鏡子,那面鏡子靜靜的掛在牆上,反射出我們的模樣。更正,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一個露出微笑的小丑站在我後面,他的牙齒潔白而整齊,眼睛是深邃的黑色,像令人戰慄的黑色洞窟,他拿著刀劃開自己的脖子,我嚇的後退了一點,但又回來了,因為他可能就在我後面。我看向其他人,他們的動作都停了下來。我又看向鏡子,小丑沒死,他笑著在床上跳動,一邊將自己的腦袋取下,來回在左右手上拋著。

我感受到一股灼熱感湧上喉嚨,被我硬生生吞了回去。我看背後,沒有人,接著看像鏡子,小丑不見了。這面鏡子可以微微的照到房間門,鏡子裡的房間門是開的,我猜測他出去了。我搖晃著蘿蔓的身體,沒反應,仔細一看她的臉有縫紉的痕跡,她是假的,這是一個布偶。

現實中的房間門緩緩的打開,像在邀請我過去,我不想,但沒別的選擇,我必須要離開這裡,或醒來。也許我又在做夢,我打了自己一巴掌,很痛,不是夢。我站起身,慢步走向那扇門。

歐齁齁齁齁齁哈哈哈––––

門外傳來噁心的笑聲,尖銳得幾乎要刺穿我的腦袋。我走出去,門外的走廊燈閃爍著,我一出去,身後的門就被用力的關上。我走下樓,跑到大門口,一打開大門,就有一顆大球彈出來,將我撞開。我躺在地上,看著那顆大球縮回門後,接著大門被用力的關上。我站起來,想去客廳,那裡有窗戶可以讓我出去,當我走進客廳,發現這裡變成了一個小空間,吊燈在天花板上露出微光,而正中央有一張小桌子。身後的門消失了,變成了一大片牆壁,這裡變成了密閉空間。

來玩遊戲吧格里森––––

那聲音又再次出現。我走到桌子旁,上面擺放著許多張紙牌,都是蓋著的。

我們來玩抽鬼牌,你有四次沒翻到成對的機會,只要你能在機會用完以前,找到藏在裡面的成對鬼牌,你就贏了––––

四次機會?我看著桌上的牌,一副撲克牌含鬼牌總共有五十四張,我只有四次沒翻到成對的機會?

「你在耍我吧?這麼多張牌啊!」

不,並沒有,但相反的,如果你輸了,那就會––––

就會?就會怎樣?聲音停了下來,不久後傳來了鐘聲,我知道這一定是開始的意思,我一點也不想玩這狗屁遊戲,但根本沒得選擇。我翻開第一張牌,國王,我再翻開第二張牌,皇后,完了,失去一次機會了。出乎我預料的是,那兩張牌竟然消失在桌上。

國王皇后,成對的,他說的竟然是這個。我再翻開下一張牌,大臣。這是配對什麼?我翻開下一張,國王,一個聲音傳來,我聽見老爸的聲音。

「我的兒子是最優秀的,你有什麼資格說他不好?我的家務事不用你管!」

我回過神,剛剛那些是什麼?國王變回蓋牌狀態,而大臣則滿身是血,最後化成黑暗消失在桌上。

你還有三次機會––––

我翻開下一對,國王皇后,消失。我再翻,大臣,我手不停的發抖,翻開下一張,皇后。我腦袋昏了一下,一個聲音傳來,是老媽的聲音。

「我愛我的孩子,我知道自己給予他很大的壓力,但不代表我討厭他,他是最優秀的,你等著看吧!看他迎向自己的成功。」

我回過神,又來了,皇后變回了蓋牌狀態,大臣留下了眼淚,消失在黑暗之中。我翻開剛剛翻到的國王與皇后,成對,消失。

你還有兩次機會哈哈哈––––

頭很痛,我看著桌上的撲克牌,伸手翻下一張,紅心A。為什麼會出現紅心A?還有其它張嗎?我翻開下一張,大臣。我看見一個畫面,我剛跟蘿蔓交往的第一天,我們去玩到很晚,回到家後我以為自己會被罵,家人卻是緊張的抱住我,問我去了哪裡。

我回過神,紅心變成了一灘血,而大臣中間裂開一條縫,消失在黑暗之中。

你還剩一次––––

我的力氣像被抽光了,我看著自己的雙手,剛剛的一切都好混亂。

看來你們都用錯了方式,再翻吧––––

我翻開下一張,紅心A,又出現了,我再翻下一張,鬼牌,我找到一張了,但不是成對的。突然間,牆壁打了開來,我看見蘿蔓,四隻被綁在一個平台上,而下面有一個切割機的刀刃。我看了衝上去,但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擋了下來。

最後一張鬼牌插在她的心臟上面,如果你想要,就切開她––––

切開她?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我看見一個踏板在地上,我踩它,刀刃開始啟動,我立刻把腳縮回來,刀也停了下來。

動手––––

「我不要。」

難道一個陌生的女孩子比起家人更重要––––

「並不是。」

那你有什麼好抱怨的––––

我看著蘿蔓,她眼神渙散,兩腿被分開綁在桌角兩側。不久,刀刃開始啟動,我並沒有踩踏板,我看向旁邊,那個小丑踩在踏板上,我推開他,刀刃停了下來,再一點點就要割到蘿蔓了。小丑被推開後,後翻了一圈,兩腳站立在地板上,笑容一直都在。

「這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捨得自己家人車禍死亡,卻捨不得一個只跟你認識兩年的女孩子死去?」他說:「你在想些什麼?」

「閉嘴!」我撲向他,用力的在他臉上打上一拳,他的臉掉了下來,更正,是面具,我看見自己的臉,這小丑是我。他大笑,隨後看著我。

「你到底是誰?」我問。

「我是你。」

「狗屁!」

「有什麼好不相信的?」他說:「你看到的就是這樣啊!只是我身在黑暗之中,而你永遠不敢去觸及那塊區域,所以才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看著他,呼吸困難,腦袋暈眩,四肢突然間像是被抽光了力氣。

「就像你抽鬼牌一樣。」他說:「你們永遠不想去碰那張鬼牌。」

他跳起來,越過了我,一腳踩在踏板上,刀刃再度啟動,我衝上前推他,推到了,但卻穿了過去。我撲在地板上,從桌子下看見鮮血噴濺,看見蘿蔓開始被刀刃切成兩半。

「住手啊!」我大吼,眼淚湧出。

「你會為這女孩哭。」他抓住我的頭髮,將我像物品一樣拎起來。「卻不肯為你家人掉一滴眼淚。」

刀刃完整切開了蘿蔓,裡面沒有內臟,卻有一顆心臟掉了出來,上面插著另一張鬼牌。小丑走了上去,將那張牌拔了出來。接著撿起地上的面具戴上。

「可悲的傢伙,家人愛你的方法也有問題呢!」

桌上的國王與皇后立了起來,全部都面向了我。小丑慢慢地走了開來,國王皇后浮現出兩個人影,是爸跟媽的。我看著他們,可以猜想他們的表情是什麼。失望。我閉上眼睛,等著他們懲罰我。但並沒有,我睜開眼,黑影朝小丑走過去,伸手抓住了他。

「你們。」他說:「你們敢背叛我!」

黑影進到小丑身體裡,小丑面具掉落,他的臉裂開一條縫,一道刺眼的白光從裡面透出,他吼叫,表情痛苦,身體開始龜裂,最後炸了開來,白光照亮了整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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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過來,我躺在艾克洛的床上,外面已經黃昏了。我看向旁邊的小桌子。

「又輸了。」薇若妮卡往後一仰,把紙牌丟到了桌上。國王皇后。「為什麼我就是不擅長玩撲克牌呢?」

「人品問題。」艾克洛笑著說,換來了薇若妮卡一個搥擊。

「格里森。」蘿蔓看著我,露出了微笑。「你終於醒了,你可睡真久呢!」

大家都在,我看著他們,上前給他們所有人一個擁抱,他們不解的看著我,但很快就笑了起來。

「該吃晚餐了。」艾克洛說:「走!我們去叫披薩來!」

他走了出去,我也跟上。艾克洛打完電話後,突然間問我:「你還會想繼續用功念書嗎?既然你父母都死了。」

這問題問得很妙,我並不是個愛唸書的孩子,我想起了國王皇后,想起了剛剛的夢境,露出了微笑回說:「我想還是會的。」

「這才是我認識的格里森。」他邊笑,邊將手搭到我的肩膀上。「走吧!別讓女士們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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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老橡樹墓園裡,看著爸媽的墓碑。我將手中的花束放下,裡面還放了三張撲克牌,國王皇后與大臣,他們靜靜的躺在花瓣之中,像遠處被遺忘的家庭肖像畫。正要離開時,我發現墓碑上貼著一張紙牌,是一張鬼牌。

我將它拿起來,看著上面的小丑露出噁心的微笑,我將它撕成碎片,拋灑在空中,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一道風颳來,將碎片捲起,帶著他們離去,慢慢的,慢慢的,飛向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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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一定是腦袋長屎才會不小心把洗髮精錯當沐浴乳來擦身體,雖然比起我之前聽到把牙膏錯當洗面乳的要好多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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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回應

吳旻( °∀°)
好大臣^^
2017-03-19 10:53:20
夜川霖
謝國王~(咦?
2017-03-19 10:54:44
吳旻( °∀°)
我應該算是......黑桃?
2017-03-19 11:03:45
夜川霖
不,是梅花(?
2017-03-19 12:20:41
W奶茶寫的恐怖都很棒><
2017-03-19 12:24:47
夜川霖
洛依的奇幻也都很棒><
2017-03-19 15:22:12
吳旻( °∀°)
我有這麼幸運WW?
2017-03-19 12:45:58
夜川霖
有的拉~XD
2017-03-19 15:22:20
小刀
夢中可以顯示心理層面,雖然很恐怖,但背後意義更耐人尋味
2017-03-25 03:24:55
夜川霖
感謝刀姐~是說背後意義應該不難懂吧0.0?
2017-03-25 10:4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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