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奇蹟一般的辦法,真的存在嗎?
「有啊!辦法就在這裡。這可是,那家夥留下來的辦法!」顏聿以將拳貼向了自己胸口,二號號碼牌的部份。
接著喊道:「跳下來吧!──沈若海!」
跳、跳、跳、跳?
沈若海的腦中重複出現了這一個字。
「咦咦咦咦!怎麼可能跳的下去呀!」
現在高度可是有二十二公尺高,四層樓的高度。
除非下面有大型彈簧床,不然根本不可能辦得到。
「辦得到,當然辦得到。」
顏聿以點點頭,繼續補道:
「大象在抓人時,鼻子會逆向的捲起來──一半!要是在他捲到一半的時候跳下來,就不到四層樓高,兩層……大約是兩層高度。妳是跳部的吧!這點小事一定難不倒妳吧!」
「強、強人所難呀!」
沈若海退了一步,語氣也軟了一步。
因為撐竿跳練習的失誤,導致了她嚴重受傷。
這一件事,仍有陰影存在她的心中。
即便對於「夢想」的部份釋懷了,對於「流言」的部份她也覺得可以嘗試面對了,但對於從高處跳下一事……
不可能的。
「我……沒辦法跳呀。」
那並不是表面上的傷口好了,就可以治癒的東西。
「來吧!」
顏聿以攤開雙手,補充道:
「我會接住妳的!所以──跳下來吧!」
鄭加南感到不能再放任他們繼續下去了。
他一個箭步向前,一把抓住顏聿以的衣領。
惡狠狠地說道:「你在開什麼玩笑呀。」
不過顏聿以卻沒有露出害怕的神情。
他沒有退縮地說:
「不會有事的!這就是最後一次了!不會有事的!」
鄭加南只能再一次的施壓。
「你要怎麼證明!」
顏聿以笑笑補道:
「想想之前的情況吧!原本我們的理解是每玩五次,大象會吃掉一個人,但是跳下來一次、吃稻草一次,都是在隔了一輪之後大象才喊『餓餓』,將人吃掉。也就是說,在牠吃飽的情況下,使用其它手段迴避遊玩第五次的死亡,一輪將會變成有『十分鐘』之多呀!所以不會有事的,能夠得救的,現在活著的所有人都不會死!」
這一番話讓沈若海愣了一下。
她並沒有想過會有能夠活下去的方法。
但她其實,一直很想要活下去。
想死什麼的,其實打從開始就是謊言。
只是以為自己失去了所有,一死就能百了的愚蠢謊言。
更別提在簡自城要她活下去後,她所有的改變。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沈若海想要正面的回應聿以。
但下頭的人可不是都這麼好說話的。
「開什麼玩笑──!」
鄭加南憤怒的將顏聿以壓制在地,大聲怒吼:
「你聽不懂人話嗎?──打從一開始我就表示過了,我根本不想陪你們做什麼嘗試!你說的話全都只是假設,要實驗就必須伴隨著風險。如果你再執迷不悟,我現在就殺了你……你應該知道的吧?只要有人死亡,大象就會將他吃掉,那麼時間又可以再延一輪。」
沒錯,顏聿以知道,那也是一種方法。
只是那種糟糕的方法他從未放進選項之中。
說好要全員一起活下去,就要全員一起活下去。
這個全員現在也包含了鄭加南。
因為只有這樣,才不辜負簡自城用生命換來的期待。
「那你就,試試看呀!」
顏聿以盡可能的挑釁了他。
「你……你……」
鄭加南握起拳,但想一想用拳頭打死一個人實在是太慢了。
「喔啊啊啊啊──」
伸出雙手,緊掐住顏聿以的脖子。
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比蠻力已經沒有人勝的過他了。
不管死的是顏聿以,或是沈若海,還是兩個都死了,對他來說根本沒有關係。
有著懷錶的他知道六十分鐘即將結束。
已經沒有必要再戰戰兢兢,已經沒有必要再怕這怕那的了。
將束縛完全解開,使用最野蠻的方式決一勝負──
已經沒有沒有人可以對抗他、牽制他。
就算赤手空拳他也能夠成為唯一的王者。
顏聿以無聲的笑了一下。
就是要這樣……
就是要他這樣百分之百的以為自己能夠獲得勝利。
就是要他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收回雙手。
啪沙──
顏聿以擲出右手裡深掘了一把、這裡隨處都有的泥土混草屑,同時以左手臂護住了自己的眼睛。
「什麼!」
來不及閃避的鄭加南,反射性的鬆開手、閉起眼、將頭轉向另外一方,企圖將傷害降到最低。
而這一動作,無疑就是顏聿以想要製造的空檔。
他揮出左手,推開身上的鄭加南,抽身,接著順勢以膝蓋踢向他的雙腿之間、男人最脆弱的那個地方。
鏗鐺──
沒有保留任何慈悲的向上重擊。
「嗚啊啊啊啊──」
鄭加南痛得跳了起來又捲曲於地,左翻右翻,不能自已。
確認那樣的痛楚絕對是發自於內心而非演戲,顏聿以轉了方向,跑了幾步,對大象溜滑梯上的少女大聲喊道:
「趁現在──沈若海!」
沈若海微微一笑,點下了頭。
「嗯!」
四層樓高的滑梯看起來真的不是蓋的,正常來說,站著遊玩這麼高的溜滑梯就算是成年人也絕對會被禁止,因為那相當的危險。
但是現在,必須要做……
坐下的話很難在滑到一半時起身跳躍。
所以……
一鼓作氣!
「嗚呀──!」
沈若海開始了奔跑。
從滑道之上一路奔下。
停下腳步的話就輸了,摔出滑道的話就輸了,重心不穩跌倒的話就輸了。
大象也開始了動作不讓,「食物」專美於前。
看準上方的人跑到鼻子的中段,大象立即捲起鼻子。
而看著象鼻朝著自己捲來,是人都會覺得害怕的吧?
沈若海不例外,但是她告訴自己──
不行,現在還不行停下腳步。
現在高度大約是三樓至二樓樓梯間的高度,跳下風險還太高了。
「嗚──」
沈若海的小腿傳來了一陣陣痛,使她軟了下腳,整個人貼向了滑道之上。
不過好在象鼻的動作改變了滑道的傾斜程度,她並沒有一頭栽下。
無法奔跑,她改用衝浪般的姿勢,一腳在前、一腳在後,穩住身子向下滑去。
二樓……二樓……
「跳啊──沈若海──!」
聽到下方傳來呼喚,沈若海令身體朝外側一傾、雙手朝護欄一壓,支撐身體轉動九十度,跨出雙腿,翻到護欄之外。
跳部真不愧是跳部的。
即便已經那麼久的時間疏於練習。
但跳躍的方法,似乎已深深烙印在她的骨子裡。
她跳的很美。
美到讓顏聿以看傻了眼。
沒有好好接住。
「噗啊~」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和沈若海貼在了一塊,並且於地面滾了一圈。
好在兩人似乎都沒事。
大象也跟著他們轉了一圈,不過是正著、跳著的,轉了一圈。
奇怪、奇怪,怎麼找不到食物了呢?
牠無法理解都看準目標捲起鼻子來了,怎麼會在送入口中、鬆開鼻子之後感覺不到美味呢?
嚼、嚼、嚼。
好像在吃空氣一樣,什麼都沒吃到。
「噗嚕嚕嚕……」
不開心呀,好不開心呀~
但是食物憑空消失的話也就沒辦法了吧?
牠可是隻守規矩的大象,不會亂吃規矩之外的食物,除非肚子真的很餓。
「噗嚕嚕嚕……」
牠回到原位,趴下、睡覺。
結束了這次的覓食之旅。
從地上爬起來的沈若海和顏聿以互看了對方一下。
居然會有這麼順利,實在有點不敢置信。
這一次……
是真正勝利了吧?
沈若海撲向了顏聿以的懷中,緊緊抱住了他。
「成功了~成功了~」
已經不用再忍耐了吧?
沈若海流下淚水,不過並不是難過的淚。
她第一次體會到,原來喜悅,真的也能讓人哭泣。
「顏聿以、顏聿以,顏聿以、顏聿以~」
一直處於愣住狀態的顏聿以被她的連續呼喚喚回了神。
「有,我有在聽。」
得到回應的沈若海,稍稍離開了他的胸膛,哭中帶著微笑:
「我還活著嗎?應該不是在作夢吧?」
顏聿以不太知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於是伸手捏了她的臉頰。
這讓她又流下了幾滴眼淚。
「嗚嗚……會痛呀。」
不是作夢,是真的還活著。
「謝謝了,謝謝了……我真的完全沒有辦法想像,自己還活著的模樣。」
畢竟曾與死亡只有一步之遙,說是半隻腳跨進棺材裡了也不為過。
「不用……謝我啦。」
沈若海的感謝讓顏聿以不好意思了起來。
「要謝的話,就謝謝簡自城吧。是因為他的理念,才讓我想到了這樣的方法。也是因為她的犧牲,才讓我們有了這樣的機會。」
在剩下五個人的時候,就算使用了一樣的方式跳下躲過。
時間也不允許五人全部存活……
只是變成延後一輪,再死一位。
而且還是簡自城必須迎向死亡。
沈若海的命,確實可以說完全就是簡自城救回來的沒有錯。
他替她死了一次,並且這一死,又替大夥拖延了一輪的時間。
沒有他的話,一切將不會成立。
這點沈若海相當清楚。
「嗯。」
於是她大力的點一下頭,並且補道:
「一直都很感謝。」
但要是沒有顏聿以的話,沈若海知道自己就算好,靈光一閃想到了跳下的攻略法,肯定也會因為過去的陰影,沒有辦法實行這個計畫。
顏聿以的鼓舞,是她能成功的重要關鍵。
不過對方似乎完全不想佔功勞的樣子,繼續說謝謝,似乎會變得廉價。
所以她決定將這濃濃的感謝,放進心底。
就算離開了這個地方,她也不會忘記。
看著沒再多說什麼的沈若海,顏聿以想起了一件事情。
「對了,剛剛那一跳──妳的腳沒有問題吧?」
沈若海看向自己的右小腿。
沒想還好,一想好像……
「嗚……」
「痛,痛嗎?」
「還……還可以吧?」
落下的時候有顏聿以用肉身擋著,減少了不少負擔。
不過用全力奔馳的時候似乎還是有點受傷。
她試著活動一下……
然後回答:「只是走路的話應該還不要緊,但我想應該暫時跑不起來了。」
顏聿以看看大象,心想應該暫時是不需要再奔跑了吧?
接下來或許還有幾次「癢癢」。
但大象已經不會再吃人了才是……
正當覺得應該可以安心下來之時,新的危機立刻就出現了。
「顏聿以……你這個混帳……」
或是該說舊的?
從疼痛之中緩和下來的鄭加南踏著憤怒的步伐靠近了兩人。
因為土屑、草屑而紅起的眼睛暴著血絲,意外地沒有讓他狼狽,反倒讓他看起來更加可怕。
「要、要打架嗎!?」
沈若海跳離了顏聿以一步,以左腳為軸心,架起了拳。
心想著如果是二對一,他們應該還不至於處在完全劣勢。
而顏聿以則是揮出手,擋在沈若海的前面。
倒也不是裝什麼英雄,只是他並不想用武力解決問題。
能夠避免衝突,就盡量的避免衝突。
這才是顏聿以的美學。
決定好該從何處下手的他,張開了口:
「現在打架並沒有意義吧?大象已經不會再吃人了,你還想要繼續製造屍體嗎?先撇開一對二不說,也許後面還會有著不一樣的遊戲等著我們,而目前的局勢不是告訴了我們,多一點人會比較好嗎?就算你想用犧牲他人的方式來攻略遊戲,那也得要有人能夠讓你犧牲吧?」
不過聽到這些話,先有反應的反倒不是鄭加南。
「咦咦~還會有別的遊戲嗎?」
沈若海整個人彈了一下。
要說沒被嚇到,絕對是假的。
顏聿以見狀笑了一笑,接著補上:「不知道呢。誰知道那個『校長』再想些什麼呢。」
「嗚……嗯……也是喔。」
或許是因為沈若海反應完了,鄭加南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他只是微瞇起眼,不太開心的打量著顏聿以。
瞪著,瞪著。
最終還是選擇妥協了。
「接下來,都由你去滑。」
這是他唯一提出的要求。
「那有什麼問題。」
太容易了。
看顏聿以那得意的模樣,鄭加南越想越氣。
但偏偏沒有辦法去反駁,他說的有錯。
為了活下去,為了活下去……
就如顏聿以所言,留下多一點人命,以備不時之需,確實是比較理智的選擇。
但胸中的這股悶氣到底該怎麼辦呢?
總得找個出口。
於是鄭加南轉換了個目標,看向手中的懷錶,分針已經超過了十一,離六十分鐘結束只剩下三。原本以為握住這個、比別人多一份時間情報就能用技術掌握一切的他,到頭來卻連他眼中那根小小的釘子都掌握不住。
還有什麼比這沒用的「東西」還該死的呢──
好比……那個躺在房間一角、離他們所站之處約略幾十步距離、什麼都沒有做便活下來的十二號張芷宣?
說穿了就只是遷怒而已……
但鄭加南就是他○的想要遷怒。
「混帳──」
他將懷錶朝著靠在樹幹旁沉睡的張芷宣重重砸去。
理應不會有所動作的她,意外的傾斜了一下。
鏗鏮──
閃過了一擊,讓懷錶直落於地。
但是……不太對勁。
閃過懷錶攻擊的她並沒有停下,仍然朝著地面方向直直倒去。
咚的一響,嚇得顏聿以用最快的速度跑了過去。
沈若海想要跟上,無奈小腿的疼痛讓她加不快速。
「喂──不要緊吧!?」
張芷宣並沒有醒來,自然不會回答顏聿以的問話。
不過異常的身體,倒是讓顏聿以讀出了一點訊息。
冷……
低於正常體溫的寒冷。
顏聿以抓起她的手,量了她的脈搏。
沒有……反應?
再來試試呼吸。
一樣……沒有。
這麼湊巧?
鄭加南的遷怒,讓他們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異狀。
發現她正在喪失生命的跡象。
詳細雖然不明,但要推測的話應該是受大象衝撞波擊而產生的嚴重內傷導致了現狀。
那麼該怎麼辦?
有什麼方法能夠將她急救回來?
咔──
似乎不需要再想了。
因為大象站了起來,公佈了答案。
──宣告不治。
「顏聿以──!」
注意到大象異狀的沈若海朝著他喊。
「快跑──!」
沒有辦法的聿以開始往回奔逃。
衝過沈若海的時候,順手的拉了她一把,帶她脫離大象的奔走區域,就是他僅剩能做的事。
碰轟──
暴衝太快的大象撞倒了樹,不過區區三樓高的樹,怎麼可能會對四樓高的牠造成什麼影響,頂多讓牠額頭稍稍缺了一塊石頭,以人體來說就是腫了一個包這樣的感覺。
總之牠一點也不在意這小小地阻礙,優先呼喚心中那大大地愛。
「肉──!」
意外獲得的食物總是特別鮮美。
好吃~
「肉?」
旁邊好像還附了一個金光閃閃、有些歪斜的圓形副餐?
咔滋,咔滋。
「嚕……」
(懷錶)不太好吃。
但整體而言還算滿足的大象,走回了牠的小窩,房間的正中央。
繼續睡覺。
「噗哈,噗哈哈哈~」
鄭加南誇張的笑了起來,見獵心喜的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早跟你們說,將她推下去便能夠解決一切的問題,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到頭來結果還是一樣,何苦呢?」
不過顏聿以和沈若海並沒有因為他的說法而哭喪起臉。
他們的表情,平靜如水。
「我沒有後悔。」
「我也是一樣。」
「如果你有注意她的表情的話,應該就不會這麼說了吧?」
「雖然隔著一點距離,但我有看到喔。張芷宣她,是笑著的呢。」
「嗚……」鄭加南退後一步,然後看向聿以,反駁說道:「開什麼玩笑!就算是笑著,也不可能是對著你笑。」
怎麼能夠這麼輕易就認輸,明明還有著說不通的地方可以攻破,不是嗎?
「那傢伙……那傢伙會受這麼重的傷──還不是因為你的緣故!是因為你用了那種奇怪的方式解決掉挾持她的謝冠宏,才會讓她受傷的呀!」
顏聿以沒有否認,「是沒有錯。但如果被你拿到了斧頭,接下來的情況就會變好嗎?」
沈若海跟著補上,「如果按照順序,接下來還是輪到我,然後輪到你,到時你肯定會拿著斧頭叫下家張芷宣去死的吧?」
「有了斧頭,簡自城你自然也不會放在眼裡。」
「與其那樣,不如這樣。所以她才會是笑著的吧~」
「嘖……」
越辯越顯得自己是個敗者。
「反正你們現在人多,就給你們說吧~不跟你們鬥!」
鄭加南不是會自討沒趣的人,知道佔不了便宜自然就會選擇離開。
接下來,就沒有再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了。
顏聿以和沈若海靜靜的待在一塊,等待時間的流逝。
大象「癢癢」的部份,和說好的一樣是由顏聿以來負責。
在滑了最後兩次的滑梯之後,一道並未在這聽過,卻讓人感到熟悉的鐘聲響了起來。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是下課的鐘聲。
同時也是結束的鐘聲。
伴隨著聲響,原先明亮的天空漸漸變暗。
然後久違的廣播再次放送:
『各位同學,下課結束──恭喜你們!』
同時一面的牆,浮現出一道如門框般的黑縫,伴隨「咔沙」一聲,黑縫中的牆面向上捲起變成了門。
門的一端,透進新的光芒,好亮、好亮,彷彿在呼喚著他們過去一樣。
不過三人都沒有立刻動作,只是待著。
『咦?咦咦?奇怪?怎麼沒有人要動起腳步呢~放心,不是陷阱,這就是你們夢寐以求的「門」~離開這裡的「門」~真的不過去嗎?』
顏聿以看向沈若海,沈若海也回望向他。
也許是結束的太簡單了,反倒讓他們有那一點點的沒有實感吧?
而且,說真的,在他們心中一直有塊地方告訴著自己──事情不可能會那麼順利。
大費周章將他們聚集在這裡的「校長」到底想做什麼,無從得知。
或許是想玩弄他們、或許是想折磨他們。
如果是那樣的話,下課六十分鐘,也有可能不只六十分鐘。
那很可能是為了看見大家絕望的表情而撒下的糖。
這麼順利的結束,真是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奇怪……
不過在這裡的一切,本來就很難用常理來解釋吧?
大象會喊癢癢、會喊餓,會吃人肉、會長大。
明明是這樣,卻又會遵守既定的規則。
「校長」也是。
六十分鐘就是六十分鐘。
那麼他所謂的不是陷阱,大概就真的不是陷阱了吧?
「他」是為了什麼,聚集起大家,玩這麼一個奇怪的遊戲呢?
背後有著什麼目的?
和這些「謎團」相比,原先完全找不到有門的牆面,以科幻的、超現實的方式打開,似乎便完全不值一提了。
是不是陷阱都好。
反正也沒有其他選擇,多做思考並沒有意義。
「走吧~」
顏聿以率先邁開步伐,走向了門。
而沈若海與鄭加南隨後跟上。
房間又更暗了一些。
幫助大象好好入眠。
下課六十分鐘正式結束。
「癢癢」的大象或許不會記得曾經有過一群人,給了牠一個美好的時光。
但離開的他們,大概不會忘記……
這下課的六十分鐘。
次回(2017/ 4/ 24 待續)
後話:
恭喜猜對的朋友!太厲害了(咬手帕)
不過故事還沒結束,還有一回喔~正確的攻略法(之一?)會在下回公佈~
請一定要收看喔!
我們下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