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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第四章-03-驚魂新野記

K.I | 2017-03-04 10:19:36 | 巴幣 10 | 人氣 2537

完結.《鷹之道》(2016)
資料夾簡介
與命運死搏, 和機會戰鬥。


  護衛之戰過後,夏侯雲不知為何的,開始對李威有種說不上的感覺。

  並非針對於他無人能及的武藝,也並非對於他時常的笑容感到毛骨悚然,而是一想到之前幾次他對待投降、或自首之人的殘酷方式,和他所秉持的殺戮信念與無情思想,便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不寒而慄。


  幾天後,夏侯雲回到了府邸,想和義父惇談談之後的事。但剛到門口,就看見惇率著數名護衛,騎著馬正要外出。

  「義父,這是去哪呢?」

  「孟德決定要南下,進攻在荊州的劉表與劉備,近期內要密集商議軍事。」惇回答道。

  「將軍,這些話能跟他說嗎?」一旁的衛兵擔心軍事機密曝露。

  「沒事,他是我的兒子,很快也會跟你們一起共事的。」

  「我就是想來找你談談這個的。」

  「近日不太能講其他事,得專注在眼前之戰才行。」

  「好,那就等你回來。」雲行了禮,示意恭送。

  「嗯,走了!」隨後惇揮手,示意護衛們與自己繼續出發。


  進了自己的房裡,沒見著玲綺,於是雲便在府邸的各處找。原本以為她大概是外出了,正要走去府內食堂吃飯時,看見廚房裡,有個銀髮的女人在裡面忙進忙出的。

  往前一步上去看,果真是玲綺,雲沒有叫住她,就是靠在牆一旁,一直等著她出來。不久後,玲綺端著一盤剛做好的蔬食料理,從裡面走了出來。一看到雲,差點嚇得把盤子掉在地上。

  「怪了,我怎麼不記得府內有這麼能幹的新人啊?」雲故意調戲道,「不過時間過的也真快吶,妳好像也不新了吧。」

  「我……要你管,我就是閒著沒事來做點事而已!」玲綺只要一緊張就結巴的特性立刻表露無遺。

  「看起來不閒啊,炒菜端盤的動作都挺熟練的,有沒有愛上這裡的感覺?哈哈!」

  「哪有這回事。」玲綺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裝作沒事的繼續向前走,「都準備好了,快來吃吧--」

  「果然不是什麼白食客,是我堅強的後盾啊。」雲想起一兩年前和玲綺說的那些話,看著現在的她,既喜悅又欣慰。



  食堂裡,雲坐在正席,玲綺坐在一旁,其他婢女僕人也坐著一起吃。
  「義父在的時候,都不能像這樣一群人坐在一起吃飯呢。」

  「雖然我也覺得這樣很好,但很怕被別人閒言閒語呢……」

  「別管別人想講什麼。」夏侯雲開始大口吃起飯來,「因為管不了的。」

  「哈哈,也是呢。」


  整個飯局中,僕人婢女們也一起小口小口的吃著飯,非常開心。
  「各位--」雲放下碗,對在場的人說道,「這些日子都辛苦你們了!」

  「怎麼會!」、「哪裡哪裡……」、「是我們要多謝公子和將軍大人才是--」各種聲音謙卑的回應紛紛出現,友善的微笑著回應夏侯雲。

  「以後也繼續麻煩你們啦!」隨後舉起酒杯,敬了大家一杯,「不過有一件事情要麻煩你們!」

  「什麼?」、「公子開口,我們一定做到!」、「是呀,說吧!」

  「就是我讓你們跟我一起吃飯的事,可千萬要保密喔,要是你們的元讓大人知道了會大罵我的。」

  「沒問題!」、「感謝公子了!」、「我們願意給公子做飯一輩子!」、「是啊!什麼都不會說的!」

  「哈哈,那就一定要在今天吃飽喔。」


  大夥的情緒都快活了起來,此時玲綺好奇的小聲問:「你今天怎麼這樣格外興奮?」

  「就是覺得飯菜特別好吃。」雲嘴上簡單的回答,但其實他心裡突然有種不知從何時生出的想法,「對了,待會我們去市集上走走如何?」

  「要買什麼的話叫我和婢女去就行了,你幹嘛呢?」

  「只是想和妳一起走走,有什麼問題嗎?」雲看著玲綺的雙眼說道。

  「亂……亂說些什麼……」玲綺害羞的將頭撇到一邊,又再次結巴了,「出去還要請護衛的,很麻煩別人的。」

  「妳什麼時候看我出去還請過護衛跟隨的?」

  「就是因為這樣才常被元讓將軍罵。」玲綺笑應。

  「那算了,我就自己孤伶伶的提早回去兵團……」雲很故意的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裝作食不下嚥,難過的表情。

  「算了,一起去就一起去!」

  「就等妳這句話!」馬上回復正常,繼續大口吃飯。



  市街上,夏侯雲和呂玲綺穿著低調的布衣,戴篛笠,不想讓他人認出的閒逛著。

  「妳上次從府邸出來是何時的事了?」雲問。

  「前日就有,出來和婢女買了些食材。」

  「我是說像現在這樣,悠閒的走在街上。」

  「嗯……」玲綺想了一下,「似乎今年都沒有過。」

  「老在屋裡悶著,怪不得頭髮和皮膚越來越白。」雲撥弄著篛笠下玲綺的銀髮。

  「別說了,我以前有去給大夫診斷過,他說我這銀白色的髮是與生俱來的,沒有藥方或方法可以醫治,當時我還哭了很久呢。」

  「沒關係,反正這樣也挺別緻的,可以稱自己是老仙人呢。」雲繼續玩笑道。

  「你還鬧,都不知道我因為這頭銀髮害我有多難過嗎……」

  「肯定不要緊的--」他摟住她,說道:「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你這不是還好好的長成了個美人兒了嗎?」

  「你……」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麼的呂玲綺,只好推開雲,「放開我,你這個討人厭的傢伙……」


  兩人卿卿我我的聊著,突然一個奔跑的人撞到了雲後馬上繼續匆忙的跑走,隨後後方就傳來了叫聲。

  「誰快來抓住他呀!」一名婦人跌在地上,指著前方剛剛那個撞到雲,還在跑著的人。

  「大膽賊人--」還沒反應過來,另一人又衝了過來,對那搶匪大喊。仔細一看,追捕犯人的,就是徐仁。

  「玲綺,等我一下,我去幫他個忙。」


  夏侯雲馬上跑了起來,精確的閃過路上的行人,沒有撞到或推開任何人。而也在追捕的徐仁,反而跌跌撞撞,一直被妨礙到甚至跌倒。那搶匪不時回頭看追捕自己的人,不料已經引起官兵注意,使得更多人來追捕他。

  翻過了矮牆,踏上數個堆疊成梯的箱子與酒罈,雲跳到屋坊之上,在屋頂上奔馳,更好的鎖定了搶匪。沒過多久,雲抓到機會,拔出木刀,從屋頂上一躍而下,正直擊中搶匪,並且壓制住了他。


  一會兒後,徐仁趕到了,見雲坐在昏過去的搶匪背上,一手拿著他搶走的贓物,一手持木刀架在他頭上,完全的制伏。徐仁走上前,對他行了個禮,說道:「這位大俠,多謝相助!」隨後感謝的向他致意。

  「搞什麼呢,一個小賊都抓成這樣。」篛笠取下,徐仁這才發現這大俠就是夏侯雲。

  「子鷹兄!原來是您啊。」他興奮的喊著。

  「你這樣怎麼行呢,要立更多功績才能封上張素的臭嘴啊。」

  「真是失禮了,我份內的事還得麻煩您……」徐仁變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多大的事,官兵還沒來,就說這傢伙是你抓的吧。」

  「那怎麼可以呢!」


  此時,官兵和呂玲綺也到了,夏侯雲馬上起身,戴上篛笠,把奪回來的贓物偷偷的遞給了徐仁。

  「官兵大老爺們,庶民剛剛見這大俠英勇的壓制了匪徒,奪回了婦人被搶的贓物,著實英勇。」夏侯雲壓低笠帽與聲音,對他們說。

  「是嗎?」幾個官兵過去將犯人綁起,「感謝您了!」

  他們向徐仁致了禮後,便帶走了犯人以及他搶的錢袋。「這樣就行了吧?」

  「回去我一定會跟他們說是您的功勞的。」徐仁堅持的說。

  「那種事你就……」雲說到一半,見玲綺已經到了這。「啊,妳怎麼也來了?」


  「擔心你,所以就過來了。」玲綺慢慢走到雲的一旁。

  「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之前跟妳提過,在兵團中與我道合志同的徐仁,徐岳彬。」雲先向玲綺介紹了。

  「見過徐大人。」玲綺相當有禮的敬過。

  「而這位就是我也跟你提過,我的妻子,呂玲綺。」

  「原來是嫂子啊,失敬失敬!」徐仁更為恭敬對玲綺行了禮。

  「我還和她有點事,就先失陪了。」


  「好,那我也要回去了,慢走!」夏侯雲簡單的道別後,便帶著玲綺走回市集上。

  「剛剛那位徐仁,他大概多大?」玲綺突然問道。

  「比我小個兩三歲,怎麼?」

  「那他有愛人或妻子嗎?」

  「這我倒是不知道,但妳問這個幹嘛?」

  「他的眼神和氣質……有點奇妙,不像是一般男人會有的。」

  「我看妳注意的東西也挺奇妙的,走了啦。」雲沒有多做任何猜想或解釋,就推著玲綺回到市集上逛。




  「新野?」
  「嗯,我將與曹仁將軍等人南下,直取南陽新野。」

  夏侯惇與雲在房裡,對坐而論軍事。「日前的白狼山一戰,雖然袁氏一族和外族烏桓已經徹底被擊潰,北方一帶已無他人能再起,但一直都依賴著的軍師郭奉孝也病逝了,孟德很是傷心。」

  「所以為了不浪費好不容易打出來的氣勢,要繼續南下平定嗎?」

  「不是不能這麼說。」惇凝視著酒杯中的倒影,「但更重要的是劉備這鼠輩一天不死,我與孟德就一天不能安心……」

  夏侯雲暫時沒有回話,靜靜的喝著酒。

  「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們的兵團可能也會成為援軍,所以加緊練兵吧。」惇對雲說著。

  「是啊。」雲回道,「這次小心點,別再大意了。」

  「我有跟你說過嗎?我還是個少年的時候,就是這個改不了的性格了。」

  「什麼意思?」

  「在我年方十四時,我和族兄族弟們都會一同迎接老師講學。有一天,我還記得那是上午的時候,突然有幾個地痞,仗著他們有錢有勢就上門來勒索,甚至羞辱老師。」

  「我猜猜,你痛打了他們一頓對吧?」

  「不,我一氣下拔刀殺了他們。」

  「啊……也太剛烈了點……」雲聽了後有些無法言語的淺笑了笑。

  「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仗一定要打贏。」

  「這杯敬了你,祝你戰勝了。」父子倆又喝上了幾杯,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從宣布即將出征後,便沒再在府邸見過惇,沒過幾天,曹仁等人的大軍就要出征了。當日,就像平常那樣的有樂手奏樂,大軍大排長龍的啟程。

  這次,雲翹離了兵團,躲在民眾裡,看著義父的軍隊出城。


原本以為這次總會順利的得到戰勝的捷報,但數日後,卻真的被夏侯惇一語成讖。傳入涼鬼兵團的軍議廳的,是援軍請求。


  「報!」傳令匆匆的前來向文錦報告,「曹仁將軍在新野的大軍被擊退了,前來請求援軍!」

  「怎麼會?曹仁將軍已經不是布下了八門金鎖陣嗎?」

  「正是因為八門金鎖陣被破解了,所以目前被退至樊城!」

  「什麼!」眾人聽到後,除了李威,無一不盡顯驚訝。

  陳祐說道:「八門金鎖陣乃是極玄之陣法,敵人肯定不簡單……」

  姜武也說:「依照老夫所見,對方應該是有了位不凡的軍師。」

  「義父……難道又……」夏侯雲擔心著在遠處不知安危的惇。
 

  虛弱的陳祐仍試著要出征:「現在必須要快點快點出擊才行……」

  「你就別出去了,這幾日來你病加重的不輕……」

  「沒事的。」陳祐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自己還行,「文錦大人,快下令吧。」

  「好,那事不宜遲,張素與張偉負責暫代兵團事務,速速傳所有團內精兵,李威、夏侯雲、陳祐三人,隨我一同速往南陽!」

文錦非常快的召集了所有團中作戰經驗最豐富、以及最傑出的精兵們,還有帶上三位智勇雙全的兵隊長。援軍火速的組成完畢,當天便連夜南下,不做任何多餘的休息停下。



  儘管速度飛快,但似乎也因為連夜趕路,在林中失了方向。到了隔日早晨,軍旅行至一個無人之地,周圍不見城池,就這麼迷路了。

  「糟了,不該急於趕路的。」就連兵團的團長文錦,在燃眉之急的此刻,也是束手無策。

  「先看看附近有無人居住。」陳祐冷靜的提議,試圖要從地上找找腳印之類的。

  「那邊有煙霧的樣子!」夏侯雲指著天上裊裊升起的煙。

  「那就趕快過去吧。」李威說完後,先是單騎往那過去了。

  「全軍,隨我來!」文錦一聲令下,全軍隨著他往煙飄起的地方過去。
  慢慢的越來越接近,發現那原來是個很小的村莊,大概住了不超過二十戶人家。為了要問清楚路的方向,軍隊繼續往那小村莊前進。


  行過不久,涼鬼援軍到了村子,裡頭的住戶紛紛走了出來,非常的恭迎。

  「軍大爺大駕光臨啊!」村中的中年婦女喊著。

  「軍老爺們來到這,可惜咱們村小,沒法給所有人住,但絕對不會虧待您們的!」老者對文錦畢恭畢敬的說著。

  「是啊!大爺們迢迢至此,我們一定會拿最好的酒肉飯菜來招待!」從那些村民的眼神裡,夏侯雲看得出,那不是普通的歡迎,而是帶著恐懼的恭維。
「多謝村長及村民的厚禮相待,但吾等僅僅是來問個城路,不知可否?」文錦率先開口。

  「問,問!老爺您只管問,不管如何我們一定會幫助您的!」

  「請問可否告訴吾,新野或樊城的去路往何處?」

  一旁的夏侯雲悄悄的問李威道:「為什麼他們好像很怕文錦大人?」

  「不是怕文錦大人,是怕軍隊喔。」李威則笑瞇瞇,不以為意的回答,「近年來戰亂頻繁,許多郊外村莊都被掠奪的不像樣了,這個你也很清楚的吧?」

  「呃……」聽他這麼說,雲想起了些不好的事。

  「那些村民會怕成那樣,不是沒道理的唷。」


  文錦那,村長非常謙和的告訴了他樊城的去處。「在那邊嗎?」文錦指了指村長告訴他的方向。

  「就是!就是!」

  「那還有另外一事想請求村長您,便是我軍必須有些兵駐留在此處,以便調度或支援,不知能否稍微的騰些位置……」

  「可以的!可以的!」村長急忙的回答,文錦甚至都還沒說完話。

  「這可真是太感謝了。」隨後駕馬至李、陳、夏侯三人旁問:「有一人要暫時駐於此,誰願意呢?」

  夏侯雲立刻提議:「讓陳祐吧,他已經病的很嚴重,還能出來是很勉強的了。」

  「不了,我得陪著子鷹才行……」

  「太逞強的話,會死掉的喔。」李威也附議。

  「讓我去吧……就麻煩李威大人留下了……」陳祐托著病痛的身軀,仍用誠懇的眼神看著文錦。

  「好吧,就順著你的意。」他很快的便點了點頭。

  「可是陳祐他的病情已經很……」夏侯雲正想反駁卻馬上被文錦止住。

  「不用再說了,我已決定,李威就留於此村,陳祐與夏侯雲隨我一同前去支援曹仁將軍。」

  「謝文錦大人……」看著陳祐如此虛弱的樣子,雲更是擔心。


  此時幾位孩童興奮的跑了過來,對著軍隊的馬,和穿著盔甲的士兵感到新奇的看著。
  「您們是劉備大人的軍隊是嗎?」一位孩童突然對文錦問道。

  「啊?」頓時全軍都不知道該回答什麼,村長也緊張了起來。

  「哇,小鬼頭真聰明。」回答的人是李威,用著一如往常溫柔的笑容,下馬摸了摸那孩童的頭。

  「嘻嘻--太好了,太好了!」孩童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


  「原來是劉備大人的軍旅啊!」、「真是太好了……」、「是啊!」、「是劉備大人的軍隊的話就太好了……」


  後面的村民們彷彿鬆了一大口氣,開始慶幸著,聽到是劉備的軍隊時就像得到貴重大禮一般。
  「這樣好嗎?」夏侯雲小聲問道。

  「現在暫時也只能這樣了……」陳祐也悄悄的回答道。

  「村長,既然知道了我們的身分,請務必要保密,也請在這段時間款待我們的士兵們。」

  「當然!劉備大人如此有恩於我們人民,我們當然也要大回報劉備大人!」

  「嗯,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隨後文錦回頭,揮手示意讓李威屯駐於此,他也點了點頭,後李威便帶著士兵往村里走去,村民們極為歡迎的招待他們。

  「那我們也快出發吧,在天黑之前一定要找到曹仁將軍。」文錦說。

  「是!」夏侯雲與陳祐同時回答,但雲一直擔心著他,不時看著他的情況。



  文錦率領的軍隊馬上開始趕路,往村長所指的方向去。幾度經過森林與山谷路,甚至行過了博望坡。過了數個時辰的不斷趕路,天色已黑,終於到了曹仁所駐守的樊城。

  「終於到了。」望著城門上大大的「樊城」二字,文錦終於比較安心。

  「快快進去報到吧……」陳祐率先提議道,看得出他有些心急,隨後文錦揮手示意,讓夏侯雲前去問城洞門口的衛兵。

  「來者何人?」衛兵們擋住他,「請示來意。」

  「我等是前來援助曹仁將軍的援軍,時分已晚,請讓我們進去駐紮。」雲示出援軍令。

  「原來是援軍,真是失禮。」衛兵變得有禮的說,「不過因此,也請援軍要盡快做決定。」

  「這是什麼意思?」

  「曹仁將軍不久前才領兵往新野去,要趁夜劫寨,因此若要前去援助必須快,或者留在樊城駐守。」

  「什麼!」夏侯雲將曹仁已經前往新野的事告訴了文錦,文錦幾近憤怒。「沒時間了,不能於此逗留。」文錦立即轉向前往新野的方向。

  「快下令吧,否則會來不及的……」陳祐也著急了起來。

  「全軍聽令,隨我立即前往新野!」才剛沒休息多久,馬上又開始趕路,「身為大將,已經知道對方有不簡單的軍師了,居然還做出趁夜劫寨這種凡愚至極的事……」文錦不悅的自言自語著,同時繼續快馬加鞭。

  又趕過了好一段路,眼前依稀可見之處,便是新野城,但令眾人感到奇怪的,是不遠處有大軍飛快的往城的方向過去。仔細一看,那軍隊居然打著「劉」字大旗,這才驚覺不妙。


  「糟了,敵人已經到了!」二話不說,援軍馬上又繼續往新野城奔去。剛到城門一帶附近,便見裡面火光燃起,殺聲四起,可見裡頭發生了混戰。

文錦立即大喊:「全軍!隨我入城迎戰!首要救出友軍,不可戀戰!」


  「那我們也該……咳咳--!」陳祐突然發出了極為異常的咳嗽聲,居然咳出的大量的血。

  「陳祐!」雲大喊一聲,隨後叫道:「快來人,先送陳祐隊長回許都!」馬上便有兩名護衛前來扶助陳祐。

  「現在大戰在即……我怎能……咳……」話都無法說完,陳祐又咳出了一陣血。

  「別再說了,快點回去吧!」

  「子鷹……」陳祐抓住雲的手,虛弱的說道:「我有可能就這麼走了……所以聽好……」

  「儘管說,我都聽!」雲緊張的握住他軟弱的手,堅定的對他說。

  「回城的路上……大軍至少會遇上兩波伏兵……請讓士兵千萬不能慌……」

  「好,我會傳達到的!」

  「還有……別退出兵團……」陳祐彷彿用最後的氣,使不上力的說著,「因為……你要是去夏侯惇將軍那的話……」話還沒有說完,陳祐又咳了幾聲,隨後就昏厥過去了。

  「喂--快送他回許都啊,快!」
  此時城門口,眾將士拔刀挺槍,紛紛殺入城內,要救出曹仁的士兵,但才方進城,沒見到太多的戰鬥,反而是曹軍的人兵荒馬亂,在火海中慌忙的自相踐踏。

  「不好,我方已經失了方寸,開始自相殘殺了!」文錦嘆道。

  「曹軍的戰士們,千萬莫慌,跟隨我一同逃出城外!」見那邊有個騎著馬的魁梧大將,那人應該就是曹仁。


  「可惡……烈火和煙蓋住的視野,看不清楚路了……」夏侯雲救出了深入城內的友軍後,自己卻落在裡頭不知如何出去。

  「死吧!」突然背後傳來殺聲,夏侯雲馬上拔刀,及時擋下,仔細一看,此人居然還是曹軍的士兵。

  「喂,你這傢伙怎麼可以臨陣倒戈!」雲斥道。

  「別裝了,我認得你,趙子龍!」

  「什麼龍?」突然不遠處爆出巨聲,又有一處的火勢急速的蔓延開來。煙霧散去,在一群突襲曹軍士兵的敵軍身後,是那令夏侯雲熟悉的身影。


  「那傢伙……」夏侯雲看了更仔細了點,然後驚呼:「趙雲,趙子龍!」

  「什麼?」那曹軍小兵以為他居然在叫自己,感到非常疑惑。

  「你要找的是他,我要找的也是他!」隨後夏侯雲馬上越過重重障礙物,往趙雲的方向奔去。「臭小子!」大吼一聲,長刀揮去直逼趙雲頸項。

  「誰──」趙雲挺起長槍,擋了下來。

  「還記得我吧?」此時夏侯雲已經站在趙雲的馬上,就在他正後方。

  「你不是夏侯惇的……」又一陣武器互擊,兩人從馬上滾了下來。

  「你這小子怎麼老是喜歡玩火!」

  「汝等又為何能總是中吾之計!」兩人互罵,隨後刀與長槍針鋒相對,戰了數十回合。見長槍往子鷹頭上掃過,他低下身子,刀頂地,順勢彈起,於空旋轉,正劈直落趙雲。而子龍收槍,格擋下這一擊,隨後引子鷹至另一方,槍棍末端重擊背部。


夏侯雲被擊中的瞬間,也用另一手拔出木刀,猛擊趙雲腰部,兩人互相打飛了對方於幾尺外,喘沒幾口氣,又想上前繼續交戰。

  「呀啊--!」雙雲同時大喝,衝向對方。

  連續近百回合的戰鬥,被淹沒在周圍的火海、煙霧、以及殺聲當中,趙雲與夏侯雲過招如此之久,卻一直不見誰能佔上風。


  「曹軍將士們,撤退--」一聽到是曹仁下的令,夏侯雲馬上奮力刀背一擊,使趙雲擋下後,退了數步之外。

  「這次沒法分出勝負,先走了。」隨後夏侯雲順手拉走一匹馬,一騎而上,往城外奔去。

  「往哪跑!」趙雲也馬上令人取來匹馬,試圖追上去。



  奔出城外,夏侯雲才好不容易找到與友軍會合。「文錦大人,您還好嗎?」

  「沒事,友軍能救的都救出來了嗎?」

  「能出來的全出來了……」

  「那曹將軍,義父人呢?」雲問曹仁道。

  「我讓他帶本隊繞路先撤回許都了。」



  一路上,夏侯雲不斷想著,在戰前陳祐對自己說的話:「『你要是去夏侯惇將軍那的話……咳咳!』」
  他反覆思考著,卻一直沒想透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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