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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記事> 肆、四面楚歌

蜜蜂(蜂走) | 2016-03-19 17:26:45 | 巴幣 12 | 人氣 384



近乎怒吼的斥責聽上去就在自己耳邊,止不住的喘息顯得非常倉促。
 
「抬頭、挺胸。就算是死也要睜大眼睛看清楚。就算是輸也不要輸的不明不白,把這一切都看清楚。」
 
和泉守聞言微微的睜開眼,只見原本即將要砍傷他的刀被人緊緊握住,紅色又帶點銀輝的血液從傷口邊緣,甚至是順著敵方的刀刃滑下。微微顫抖的手和刀看的出來雙方明顯是在角力,下壓的刀以及替他擋下攻勢的大掌看上去是那麼的可靠。
 
卻讓他莫名有種流淚的衝動。明明只是素昧平生的人,雙方也談不上有甚麼深厚的交情,其實自己不值得對方付出那麼多。
 
青年僅僅用左掌就制住了歷史修正者毫不留情地攻擊,另一手則是將他護在了身後,隻身橫跨在敵我之間用身子保護他。只是咬牙死撐、拚盡了全力的模樣看上去已是強弩之末,不免讓人心慌。
 
但是在武器已經被打飛的情況下,甚麼也做不了。
 
「如果還活著、就繼續等下去。然後等待反擊的狼煙升起。」
 
話音剛落,更加冷冽迅速的刀光從右側切入。快到視線幾乎跟不上,只覺一陣風吹過。還來不及辨清來者是敵還是友,結果就已經告解了這件事實。闇黑色的頭顱被割下然後悲戚的落地。

或許連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吧?那攻勢快到不可思議,根本不是現在的自己可以施展得出來的。
 
已經沒有腦袋的歷史修正者身子後仰,手中的刀也無力的落下再也不具攻擊性。青年微微吁了一口氣,將受傷的手縮回衣袖之中不讓人看到。他轉頭看像和泉守,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一方的擔憂和另一方鬆懈下來的眼神互相交換著想法。
 
最後是青年主動拉近了距離,用那隻沒受傷的右手安撫似的拍了拍,那傻孩子為了不讓對方看到眼淚而低垂的腦袋。
 
「主人,只剩下追著賈商砍的那隻。」今劍將短刀上的污血甩去後說道。
 
「辛苦了今劍,幫了我一個大忙。那隻先留著,他還有點用處。」
 
語氣依然溫和,但是內容卻讓人感受到淡然的冷酷,既不像千年冰山那樣凍人,也不像夏日涼爽的脆冰那樣令人享受。淡到讓人覺得就只是沒有生息的冷意,就只是靜靜地擺置在那裏。
 
白狐蹲下身子拉近兩人的距離。翠綠色的眼快速的瞄過孩子全身,確定除了些微擦傷沒有其他嚴重損傷之後,漾起了一抹無奈地苦笑。
 
「別哭啦,哭哭啼啼的孩子我可不知道要怎麼安慰。」
 
「手……你的手……」胡亂的抹去眼角邊的眼淚,開口說話之後和泉守才發現自己的心情一點也不平穩。那情緒也不知道是擔憂還是愧疚,是因為死裡逃生後鬆了一口氣的眼淚?亦是被拯救之後的那副動容?
 
「小傷啦沒事,舔一舔就好了。」視野模糊之際聽到對方毫不在意地說著,還用力的甩了甩左手,像是要證明這點小傷沒大礙似的。那副坦然反而更令旁邊的兩人露出擔憂的表情。
 
「今劍先幫我顧一下小兼定吧,我去旁邊晃一下。小鬼頭就趁現在好好整理一下心情吧?」
 
玉褵說完便起身轉向還在歷史修正者刀下苟延殘喘的賈商,朝那方向直直地走去。

這麼久還沒成為刀下魂也是夠讓人佩服的。賈商一邊哀號一邊踉蹌地躲開斬擊,多虧身子還算靈敏才能活到現在。
 
大概是報應吧,殘存的一名歷史修正者眼中只有賈商,完全沒意識到旁邊走近的狐狸青年。賈商死命抱著剛才得來的寶箱被敵人逼至角落,不絕於耳的慘叫一聲又一聲,卻還是好運氣的躲過了致命一擊。

檢非違使那狠辣的攻勢以刀尖戳至心窩,竟還是被他躲過。直刺的力量大到讓刀身前面三分之一都陷入了牆壁間,竟一時拔不出來。
 
而賈商則是被徹底擋住了逃跑的路線,只能在牆角邊抱頭哭嚎。基本上也怕到沒力氣逃跑了,只能待在原地瑟瑟發抖。而青年只是走到大概兩三步的距離後,蹲下身子與他平視,臉上的笑容就跟剛見面那時一樣狐媚、一樣動人心弦。
 
終歸還是希望獲救,賈商只沉醉在那個笑容裡數秒然後求救。
 
「離先生,請幫幫我……」
「恩……」聽到他的要求青年微微的皺著眉,然後道:「我想賈先生應該也知道,審神者隨行出征基本上是不允許的,萬一有事情責任自負吧?而且依我看來,您不需要幫助,我也不喜歡跟複雜的人類扯上太多關係。」
 
擺明了是要他自求多福的意思,賈商雖然不敢相信自己親耳聽到的東西,卻仍舊帶著一絲希望。
 
「您、您不會見死不救的對吧?我不是還有點用處嗎,就這麼死了對您來說──」
 
「你不是很善用手邊的棋子嗎?你的棋子呢?」青年沒等他說完便笑著直接打斷。「啊,沒用的棋子就丟掉了,現在手邊只剩下財寶的感想是甚麼呢?寶物可以讓你活下來嗎?」
 
歷史修正者刺進牆內的武士刀逐漸鬆動,正一點一點的向外。
 
「咿──拜託了,救救我!我還不想死!要不是那堆沒用的傢伙我怎麼可能死在這裡!不要、不要啊啊啊!救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也不過如此呢。」青年感嘆著,一臉無所謂的起身,隨意的拍了拍衣角上的灰塵,然後跟那時候一樣輕輕地打了個响指。只是這一次賈傷不是發不出聲音,而是整個人昏死過去。
 
歷史修正者也幾乎在同時拔出了刀,咧開了笑容。
 
「我告訴你的名字注定了我倆必然走上不同的道路,可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都還沒有察覺喔。」
 
離是離開的離、分離的離。
 
而青年不會給敵人留下任何存活的機會,就這樣轉身而去。
 
……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身處在檀香之中,那恬淡的香氣讓人感到安穩和舒適、沁透心靈的安逸感讓人捨不得睜開眼。蹭了蹭那稍嫌硬的枕頭,和泉守有些恍神的睜開眼。
 
然後發現自己正在移動。
 
「醒了?醒了就下來自己走。」聲音從上頭傳來,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傷到腳了也不說一聲就這樣昏過去,我記得我可沒對你用安眠術啊,叫也叫不醒的真是……我難不成是帶了一隻小豬回家?」
 
「對不起,怪狐……離先生。」下意識地便道了歉,總覺得好像欠了這個人不少東西。和泉守這才發現剛剛嫌硬的枕頭是青年的頸窩,雖然感到有點難為情不過全身上下都使不上力,只好這樣一直靠著。

和泉守被那人用一隻手抱在胸前,也不知道受傷的那隻手狀況是樣,不過自從傷了之後就沒再見過他用左手。
 
這是和泉守第一次叫他的名。
 
「別叫那名字,我可不知道甚麼離先生。」青年哼了哼,把有點滑下去的孩子托高然後抱緊了些。雖然前面叫他自己下來走,不過最後也沒真的放手。果然是怪狐狸,和泉守心想。
 
不過不知道那名字又是怎麼回事,耍人嗎?
 
「告訴你也沒差……反正我就不相信你這小白癡能對我怎麼樣。」白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微微上揚的嘴角卻是出賣了他的好心情。「玉褵,寶玉的玉;神字部的褵。不過這名字也不是給你叫的,知道就好。以後記得要跟今劍一樣叫我主人。嘛、叫哥哥也不是不可以啦哈哈哈。」
 
「主人好欠揍……都幾百歲了還要人家叫你哥哥……」
 
「閉嘴今劍,不准暴露我的年齡!」
 
噗哧,和泉守忍不住笑出聲來。但是那聲主人怎麼樣也叫不出來,因為他的主人不是那個……想到那個狠戾的毆打自己的男人,和泉守就覺得心一沉。怎麼樣也笑不出來。
 
「忘了跟你說,你是我從地下城帶回來的新刀。雖然在遇見我之前沒有遇見那個不知該死還有羞恥微何物的男人,不過已經出生了一段時日,也有過不少戰鬥經驗……啊,反正你就是奇葩中的奇葩啦。」
 
說著前後無法連貫的東西,自稱是玉褵的狐狸煩躁的嘖了一聲。
 
「所以有些東西就算沒辦法忘記,用別的東西去掩蓋掉就好了。你以後的主人就是我,知道了嗎。」
 
雖然是疑問句卻用肯定的語氣來講,也不知道狐狸是哪裡來的自信,但這稱不上是安慰的話語卻還是讓和泉守心裡一熱,眼角又有些微濕。雖然躲過了生死大劫,但好像一直到這時候才徹底放心了下來。
 
所以之前那樣讓人緊繃到幾乎窒息的生活可以畫下句點了嗎?
 
「……我、真的可以嗎?」因為無力守護導致同伴還有主人在自己身邊逝去,就算是這樣的自己也可以被接受?有資格被這麼溫柔的接納嗎?心裡多少還是懷疑的,可是卻不希望從青年口中聽到否定的話語。
 
「廢話,我說可以就可以。再問就拖著你走回家喔。」
 
說不上溫柔的回應卻是強硬到讓人信任,既沒有過頭到讓人難以置信,也沒有冷酷到否決自己的希望,適中的回答反而在此時此刻更讓人心安。

和泉守原本垂放的手環上了對方的脖子,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跳的玉褵,則是僵了一下卻沒有說些甚麼,還假裝沒聽到那份幾近嚅囁的感激、繼續朝回家的路上邁進。
 
……
 
等到和泉守心情平復一點之後,三人一路上隨意的閒聊著,最多的還是聽玉褵講述本丸裡的事情,今劍時不時的補充和爆料,則是讓他放下了對未知環境的擔憂。
 
「但主人,我總覺得你自始至終都是在犯罪。拐未成年小朋友?」今劍斜睨了那個還被抱著的和泉守,居然還無視對方自己下來走的意願,這是在吃豆腐吧?
 
「只是見義為勇,你有必要把我說的那麼難聽嗎?」狐耳有些無語的垂落。
 
「那個話說回來……主人,不對是前主人那邊的刀劍們會怎麼樣呢?還有那個本丸?」和泉守打斷了兩人的聊天突然問道。畢竟也是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夥伴,對那些留下來的人感到有點擔心。
 
時空政府自然會去接管那些事的吧?反正他們要的只有那個地方建立的聯繫結界……玉褵冷笑道,對此卻沒有再多回答其他的東西,像是不想要提及那個「前主人」還有時空政府似的,緊緊地閉上了嘴。
 
「對了主人,你還有一個重要人物沒有介紹到。」今劍在走入家門前最後幾步時突然這麼說。
 
「欸?」和泉守驚呼。該不會是哪個德高望重的武士刀前輩吧?
 
「沒事啦,那隻蠢璃今天應該不會回來……等等,該不會是我記錯時間了吧。」看到今劍那臉看好戲憋笑的表情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我一直以為是後天,那個白癡跟我說了錯的日期對嗎?」
 
「她說要給你驚喜。」今劍聳了聳肩,然後大大的往後退開了一步。玉褵聞言臉都黑了一半,看起來像是回憶起不好的往事。
 
「蠢璃……是?」看著兩個人臉色都沒有之前的穩重,和泉守只好開口問道。
 
「一個直來直往到白目的狐狸。」玉褵稍微介紹了一下,眉頭揪緊著思考該用甚麼樣的字詞,最後補了一句:「是我沒大腦的……」
 
話還沒有聽到最後和泉守就被今劍拉了過去,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從大門裡面衝出來的白色人影,輕巧的身型俐落的撲倒了正想要說出答案的玉褵。磅的一聲,青年的後腦勺直擊地板,痛的他齜牙咧嘴。
 
那扛他一路的男人被對方輕鬆的放倒在地,整個人被壓住連上半身都起不來。
 
「唷~吼~我回來了!想不想我啊~」充滿活力的女聲如此說道。那對雪白的狐耳還有微捲的白髮跟玉褵很像,似乎就只差在身形還有臉蛋的線條。
 
「很……重……你這個胖子,快點給我起來!」
 
女性一個拳頭重重的捶了下去,最後停在了對方的鼻尖上頭。這動作惹的玉褵倒吸了一口氣,雙瞳睜的老大。
 
「說女孩子很重甚麼的,很不禮貌喔。」
 
所以你就想殺了我嗎!玉褵滿臉黑線的想。也不想想這女人輕輕的一個揮拳可以把牆壁打出一個大洞啊!剛剛那個因為拳頭捶下而產生的掌風就是很好的證明。
 
「玉,你身上有血味。受傷了嗎?真沒用~~~~」
 
聽到這句話和泉守差點就衝上去說兩句,不過被一旁的今劍給制止住。
 
「就算本來沒受傷也快被你壓到內傷了,起來!我有新人要介紹。」
 
「甚麼甚麼!是禮物嗎?」白色的腦袋東張西望,最後定格在和泉守身上。他這才看清楚對方的容貌,撇開那個因為興奮而哼氣的行為不談,這名女性的顏值確實不是一般的高,一時之間也讓他看傻了眼。
 
同樣的雪白長髮、碧綠色的眼睛,兩人的氣質和個性完全不一樣,但確實看的出來兩人有血緣關係。鬆垮的改制和服若隱若現的展現出女性的姣好身材,側綁的長髮自然的落在頸肩,毛茸茸的耳朵抖呀抖的,看上去活力無限。
 
「這是不才小弟我那個沒大腦的姊姊,璃音。音……起來,真的很重我快吐了。」
 
最後一句幾乎是求饒的語氣,還嗆咳了幾聲顯示出自身的虛弱。女狐這才一臉不悅的從對方身上挪開。
 
「雖然你帶回了可愛的的小正太回來送我值得誇獎,不過你怎麼又把自己搞成這樣?不是警告過你不要隨便動用術法的嗎,老是講不聽。」
 
「你才是,為什麼身上又沾染上人類的味道?我也勸過你不要跟人類走太近了吧?還有那不是帶回來給你的禮物,是我們新成員,搞清楚這點別亂出手。」玉褵虛軟著直起了身,忍不住又嗆咳了幾下。
 
站在一旁被自家主子們晾下的兩把刀互相對視了一眼,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把主子們拉進去別繼續在門前丟人現眼,還是就這樣置身事外的看他們吵架。反正不會打起來的就這樣不要管比較好,女主子下手還是會有些分寸。今劍涼涼的嘟囊。
 
看著站直身子的玉璃往下怒視還有璃音插腰抬頭狠瞪的場面,和泉守只想到兩人的身高都比自己還高這件事,不免覺得有些哀戚。
 
……
 
兩人吵也沒吵多久,就這樣不管旁人的眼光直直地走進門。因為不知道要去哪裡的和泉守只能默默地跟在今劍還有主子們的身邊,迴避周遭那些好奇打量的目光。
 
「真是……等等再跟你吵。」玉璃撇開了目光,朝和泉守看去。「小兼定先跟今劍熟悉一下這裡吧,我想有幾個人你會想要認識的。我晚點再來找你,今天就先好好休息吧。」
 
麻煩你了小今劍。玉璃對短刀微微頷首之後,拉著女狐進了房間。緊閉的木門將雙方隔離在不同的區域之內,知道現在這裡都沒有外人在,璃音這才換下了原本嘻笑打鬧的表情正色道:
 
「時空政府下來的那個任務完成了?那孩子又是怎麼回事?雖然我們說好只會交換詳情不干涉任務方式,但是……玉,我知道你很聰明,但同時也比我衝動許多。太感情用事遲早會……」
 
話沒有說完,但青年也知道對方想表達些甚麼。
 
「結界已經架構完成,是那家的審神者過於愚蠢所以自生自滅。我不過是接管了一個迷途在地下城的孩子罷了。不說出去就沒事,上面也沒打算也不會管這麼多閒事,他們也不想累死自己。」
 
「……那就好,我還真的怕你因為喜歡那孩子而不擇手段……雖然我知道很煩,但殺人這事你可別做太多,污血會對你有影響。手伸出來。」璃音聽完之後鬆了一口氣,目光微垂。從旁邊的櫃子翻出了繃帶還有傷藥,將對方的手翻來就要治療。
 
長長的刀傷看上去是那樣的怵目驚人,雖然已經止了血但還是有繼續撕裂的傾向。深色的內袖沾染上了血跡,怕是已經洗不掉。就如同今天的記憶一樣,只會淡化卻永遠也無法抹去痕跡。
 
見對方已經閉目養神,璃音自己把話接了下去,滔滔不絕的說著。
 
「明知道自己在外頭靈力不夠還硬要使用術法……吃飽太閒也別這樣子。你的身體已經跟過去不一樣了你應該知道。……至於我那邊,稍微教訓了一下不聽話的審神者,確保對方以後不會再犯就放了。回來的路上我有看到那個被政府指名的人才:西夏,感覺是個很有趣的孩子。雖然力量使用起來會不好對付……也難怪政府會看上。但我打算保她。」
 
「你又跟人類扯上關係……」玉璃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但語氣明顯不悅。
 
「保她也是為了我們自己,言靈之力對我這個不會用術的確實是個大麻煩。如果是之前的你或許還有辦法,但我不行。上頭要找麻煩,工作我接下來便是。不過就是幾個不守規則的審神者,我來應付綽綽有餘。所以……所以……
 
說到這裡璃音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咬緊下唇撇開了視線。伏地的雙拳攥緊,為了壓抑心中那份強烈的情感而拚盡全力。這比起動手殺害那些審神者要來的困難許多,因為殺人會麻木,但是過往的疼痛不會。
 
「你也在他身上看到自己過去的影子了嗎?」玉璃沒有否定她的做法,只是輕聲提問。
 
這就是兩人的默契,就算不用全盤托出,他也知道她到底在想些甚麼。而那份執著正是兩姊弟的共同點之一。

「……她還有大好的前途,沒必要在這歲數就讓雙手沾上鮮血。」輕吁了一口氣,和弟弟對上眼,兩人翠綠的眸子裡都有著說不出的苦澀。「看來我們不愧是姊弟,做的事情都差不多。」
 
其實,或許他們都做錯了決定、下錯了棋。也曾責怪對方做的決定過於魯莽,會因小失大。只是那份默契還有百年來的熟悉都讓他們理解對方的所作所為,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這個「家」。
 
對於這個親人,兩人心裡是同樣的愧疚。另一半的無數犧牲是都是為了雙方的生存需求,這份牽絆過了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都不會散去吧?
 
除非另一方先行死去,將所有連結斬盡。但怕是剩下來的也無法獨活了。
 
打斷兩人思緒的,是一隻有個透明翅膀的蝴蝶。尾翼是黑紫色的漸層,就像是夜間迷路的花仙子匆然拜訪。不知道是從哪裡出來的豔麗蝴蝶卻讓兩人沒有太多的吃驚,卻是換上了更加嚴肅正經的表情。
 
因為這隻蝴蝶的出現,代表了那個人的來訪──
 
「「吾等恭候蝶主大駕光臨。」」



後記:

好長好長好長~~~~~~~~~~~~
因為中間有別的東西想寫所以這篇寫長一點

然後感謝毛毛老是跟我寫接力文wwwwwwwww
因為你讓我的心靈生活很充實(O
看到自家孩子被寫真的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3333333333333

因為各種原因還是把兩個人寫成不同的個體了
感覺這設定讓我還可以再戰很久。

創作回應

鳴蜩
西夏今天的日記:在路上被一隻異常熱情的怪狐狸搭訕了。(#
不過打人打得很爽,所以怪狐狸什麼的不會造成困擾,要睡了。晚安日記。 (日記上也是節能風呢嬸嬸(#

我本來想寫溫馨的嬸嬸手帳啊XD說不定到最後又走向深沉黑暗了(不
2016-03-19 17:41:31
蜜蜂(蜂走)
是被節能哥影響了嗎wwwwwwwwwwwwwww傻眼
你可以寫歡樂向啊,我本來就打算走沉重日常風
你那邊歡樂的話兩隻狐狸也會跟著開心的(??
2016-03-19 21:49:13
敕勒
所以由性轉變成雙生了wwww只覺得兼桑會更可憐,欸蜜蜂有想過兩個嬸嬸的話兼桑會比較偏好哪一個?
2016-03-19 19:49:22
蜜蜂(蜂走)
男的吧wwwwwwwwwwwww
當初給他選就是喜歡男的啊
2016-03-19 21:49:43
敕勒
女嬸嬸沒人權QWQ
2016-03-19 22:13:35
蜜蜂(蜂走)
璃璃哭(ry
2016-03-19 22:4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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