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達人專欄

ZERO《Ⅰ、睜眼：Chapter 1-3》

艾爾琈 | 2014-09-27 23:34:45 | 巴幣 50 | 人氣 339

資料夾簡介

　　《Chapter1-3》

　　葉澤羽第一次與這兒的人變成朋友，是在路上尋找家俱行時。他們曾經在大雨前互瞄過一眼，最後是對方主動提出交朋友。他是個和顏悅色的男子，柔順長髮順著肩膀垂下，帶點中性的長相散發清秀氣質，名為黃恩澤。他有雙會安撫人的手，恰似對照顧小孩子很有一套。他們在鐘樓廣場前暫時道別，澤羽就去買他的東西。

　　他把備忘錄拿出來開始搜尋購買清單，他逐漸習慣城鎮生活，食材、圖紙、圓規、畫板架，每次外出都會帶很多東西回來，從市集經過廣場時會看見較多的人，聲音爽直的男人與朋友在談天，喜歡花的少年凝視夜景，琴店裡傳來美妙樂聲；偶而會讓他停駐腳步偷偷觀察一會兒。

　　他在家附近遇到坦桑奈特，就順道與對方打個招呼，現在他把對方認定成第二個朋友。一切生活宛如回到正軌，澤羽推算自己的年紀應該還在學生階段，只是他忘記屬於哪科生。他在下廚的時候特別靈活，想做哪種菜腦子立刻聯結到相關食材，接著完全不需要食譜就能把熟悉菜的步驟迅速照做，成品自然滿意。但是畫模型藍圖時又很有概念，甚至能很俐落拿著圓規畫圖，用尺量精準線，提筆把先前想做的模型想像繪出來，再慢慢調整內部結構。

　　所以他是餐飲業學生，還是設計系學生？

　　澤羽邊用畫稿邊想，看著第一幅草稿不甚滿意，於是揉成紙團丟進垃圾桶。接著有數張設計圖在他困惑的眼神裡化成紙團，他突然無力繼續構思，眨眨眼離開工作室───他又開始做惡夢了，夢裡有槍聲、接二連三，男人的喝斥，撒滿身的的鮮血。有人拿槍抵在他後頭，令他渾身不適，他抓了件外套離開家裡，走到廣場。

　　今日廣場很特別，像在舉辦臨時表演，有人正在拉琴，優美旋律為廣場增添愉快氛圍。他找個位子坐下，接著仔細瞧拉琴的表演者。那是位女子，鮮紅的長髮紮個時髦古典的髮型，簡約淡紫的長袍將她纖細的體型描繪出來，整體十分端莊艷麗。

　　「很悅耳的琴聲，有股淡淡的哀傷，想到在昏黃的天空裡飛過一群白鴿。」在女子拉完一首曲目後，澤羽拍手說道。

　　「白鴿飛過的黃昏？真是奇特的想法。」女子停止演奏徵皺眉頭輕笑道，「這首音樂是聖歌哦……」

　　「難怪聽了覺得心裡平靜。」

　　「平靜嗎……」女子重覆。
　　「是啊，我最近心神不寧，但音樂能浸潤人心，這美妙之音讓煩躁感都消失。」
　　「我也是，煩躁時像這樣子拉琴會讓我舒服些。」她改變演奏的步調，曲子節奏趨於緩慢。

　　「無論是快或是慢的節奏，拉起來的感覺都不同，剛才小姐演奏雖然是步調較緩慢的聖曲，但節奏較快聲音比較高亢，放慢的節奏反而變得溫緩。」
　　「瞧你說的，很喜歡音樂嗎？」

　　她的眼神閃爍熱情，澤羽喜歡那雙對自己職業熱愛且堅定的眼神。

　　「喜歡聆聽，它能給人不同心境變化，高亢的旋律能鼓舞人心，美妙旋律能撫慰人心……傷心旋律也會讓人跟著流露情感，」澤羽邊想著繼續說，「這是我個人對音樂的看法啦。」
　　「無妨，很高興遇到愛樂者。」

　　女子繼續演奏，澤羽多聽一會兒後就與對方道別。他接著將步伐挪向圖書館。剛踏進圖書館時他就開始尋找目標物，卻因太專心沒注意而迎面撞上了一名男子。對方看了他一眼。

　　「對不起。」澤羽說。

　　男子絲毫不介意，說聲沒關係後就繼續找著書。澤羽抓了抓頭，好奇觀察他這名男子。他的外表是一身正規正矩的長袍，有點像天主教徒，脖子掛著十字架，手裡翻找的書目幾乎都是聖經，綜合這些線索，澤羽猜想他是一名神職人員。

　　「請問您是神父嗎？」澤羽問道。

　　聽到白髮少年問候，男子轉過身來，棕色的長髮順著他轉頭從肩膀垂落到後頭。「……是的。」

　　「抱歉這麼詢問有點冒昧，但是有點事情想找神父詢問。」澤羽自顧自地說，「最近心裡徬徨不安，有個很真實的惡夢在腦海裡徘徊，我該怎麼擊退心魔？」
　　「試煉，是要由自己去克服的……」他沉靜地簡短地予我答覆。

「神給予的考驗？」
　　「又或是由你自己給予自己的。」
　　「我自己給予的……」澤羽聽不懂，難道又是尚未拼出來的記憶，化為一道道忘記的鎖來暫時封閉傷口，以致於只能有夢來提醒？「我想有點頭緒吧，多謝您。」
　　「應該的。」男子又將視線放回書架。
　　「可以請教神父大名嗎？」
　　「沙洛卡夫。」對方的目光再度轉回我臉上。
　　「不好意思占用你這麼多時間，謝謝你，我叫葉澤羽。」
　　「沒關係的，以後有問題我會在教堂。」

　　澤羽朝他鞠躬及道謝，朝他揮揮手，離開那一排書架，步出圖書館，出借食譜和模型書籍準備回家。適應生活後，他除了讓自己找到一些目標能做，另外還發現自己居然會品茗。

　　發現這件事時，是和一個叫格里夫的男子偶然聊到，兩人最早開始在鐘樓廣場認識，因為格里夫常默默不語地凝視著廣場上的鐘。

　　「我在找這座鐘塔的入口。」男子尋找鐘塔的模樣很認真，他意思是鐘樓的指針不會動，是讓人疑惑，這個城鎮是不是靜止了啊？雖然澤羽早就稀以為常。

　　「如果能在鐘塔上看著整個城鎮，感覺一定不錯。」澤羽開玩笑道，跟著仔細看鐘樓建築猜想暗門所在地。
　　「是阿！這座鐘塔是我睜眼所見的第一棟建築，明明和我家有點距離，卻總是想再過來看看。」
　　「難怪先生會一直凝視著鐘塔。若非你注意鐘塔，我都沒發現指針沒動作。啊，話說還沒請教大名就自顧自說起來了……」
　　「我叫格里夫。那麼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澤羽同樣給對方一個和善笑容，簡單的自我介紹。「在鐘塔站那麼久，腳都有點酸了，要不要去喝杯花茶呢？」

　　「花茶？好啊！麻煩你帶路了！」

　　就是因為這位男性，讓澤羽開啟了對茶的回憶，它成為一個契機。

　　澤羽給自己泡壺茶，冷靜一下。原本想做建築模型的念頭乾脆暫時作罷，先以人物來刻劃。他思索一會，最後想到該用什麼當作模特兒了；他現在的想法是，把在這的生活事物紀錄下來，哪天回到熟悉的家時也能把此處回憶一併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