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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篇之五:穿梭空間之炎

夜響 | 2023-06-12 14:50:05 | 巴幣 2 | 人氣 122


  走在回隔壁基地的路上,沒有將戒指收回墬子裡,羽雪仔細的看著掌心的夜暝之戒,心中是滿滿的疑惑,她很努力的回想著母親傳承給她的所有記憶,卻沒有任何一個記憶能說明戒指自動點火是為何,而且她有種手中的戒指似乎很不高興的錯覺。
  手指摩娑著戒面,還是那個冰涼涼的金屬質感和紋路,百思不解的羽雪咬咬牙乾脆的將戒指給戴上。幾乎是戴上了戒指的一瞬間,羽雪只看到了撲天蓋地而來的黑暗包圍住了自己,下一秒她失去了意識。當她再次醒來時,映入眼中的是點點繁星點綴著的夜空,而前方飄浮著的正是剛剛還握在掌心的夜暝之戒。
   「怎麼回事?」羽雪不解的低語,對戒指伸出了手。
  在她向戒指伸手的瞬間,戒指冒出了一圈暗色的灼燙火焰阻止了她的動作。羽雪反射性的縮回了手,看著因她縮回手而跟著收起火焰的戒指。
  雖然戒指不會說話,但羽雪就是知道戒指在挑釁她,要嘛戴上它被燒要嘛不戴上它然後被它燒,反正不管選哪一個都得被燒就對了。雖然不懂為什麼會知道戒指在挑釁自己,但直覺卻已經告訴了羽雪她必須要戴上這戒指才能夠全身而退。深呼吸了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羽雪猛一伸手將戒指握在了手中,黑色的火焰一瞬間吞噬了她。
  被火焚燒的灼燒劇痛差點就讓羽雪扔了手中的戒指,但她只是死死的咬著牙握緊了戒指,忍受著那熾熱灼痛焚燒著自己身體。
  在那劇烈的灼熱痛苦中,羽雪看到自己短短十四年的人生回憶。短短十四年,說實話並不長但卻都是羽雪最寶貴的回憶,無論是幸福或是不幸,羽雪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方法去面對這一切,也願意以自己的方式去守護自己所重視的一切。
  想起了十年後自己的死亡給自己重視的人們帶來多大的痛苦,羽雪真心覺得自己現在所承受的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
  「這點痛苦……根本不算什麼!」羽雪咬著牙,低語。
  隨著羽雪的低語,她的手心燃起了暗橙色的火焰,那火焰一點一點的吞噬掉身上的黑焰直到最後一抹黑焰被那暗橙色的火焰吞噬掉的瞬間,羽雪也將戒指戴上。
  再一次的睜開了雙眼,羽雪發現自己正被雲雀恭彌抱在懷裡。
  「醒了?妳怎麼……?」雲雀恭彌問,低頭看著羽雪。
  沒錯過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擔心,羽雪很想說些什麼卻讓突然湧現的疲勞給打住,只覺得全身像是壓了千斤石一般的沉重,完全得動彈不得,連睜開眼睛維持住意識都很勉強。
  見羽雪似乎非常疲勞的樣子,雲雀恭彌本想追問對方為什麼會昏倒在兩個基地之間的入口那的心都沒了。
  「算了,妳睡吧。」如此說道,雲雀恭彌調整了一下抱著對方的動作讓對方能更舒服點。
  軟軟的靠著對方的胸口,羽雪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羽雪再次清醒過來,從雲雀恭彌和里包恩口中得知自己居然整整睡了三天時,她有些驚懼不安的看了一眼戴在手上的夜暝之戒,確定自己沒少了點或多了點什麼而且精神狀態超好後才稍稍的鬆了口氣來。
  「所以妳那天會昏倒在入口那邊,就是因為那枚戒指?」雲雀恭彌皺起眉,眼睛掃了下還套在羽雪指上的夜暝之戒。
  羽雪點點頭,下意識的將手覆在戒指上。
  雲雀恭彌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想起了他們打算把十年後的羽雪下葬的那一天,一直被羽雪帶著的夜暝之戒碎片同樣也點燃了黑色的火焰,硬是阻止了他們,不讓羽雪的棺木被埋入土裡。
  「……總之,沒有其他不良影響就好。」
  羽雪尷尬的苦笑,她自己也沒想過會因為戴了戒指後,在夢中被戒指的黑火燒還連睡了三天。
  「但對於夜暝之戒,了解還是太少了啊。」里包恩皺起眉。
  對於羽雪手中的夜暝之戒仍有太多的未知,但現在也不能因為這些未知而放著羽雪這個戰力不用。
  「我所得知的傳承其實也不完整……」努力的回想所有傳承的記憶,羽雪皺眉:「另外,關於我的火焰屬性……據說是所有平行時空裡唯一僅存的夜空。」
  「夜空?」
  點點頭,羽雪把自己從優尼那裡聽來的說法假裝成是自己從母親那得來的傳承,一五一十的說給里包恩和雲雀恭彌聽。
  「……難怪妳的火焰顏色比起阿綱的暗沉了許多。」里包恩露出了理解的表情說:「能夠隱藏事物的夜空……也怪不得十年後的妳會死。」
  「怎麼說?」
  「如果善用夜空火焰的特殊性,根本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於無形啊。」
  「……咦?」
  「十年後的羽雪正是以此成名。」雲雀恭彌看著羽雪,說道:「甚至被譽為是歷代最強的Inferno Ombra.」
  回想著這十年間自己所見證的一切,雲雀恭彌不免懷念起那個實力能和自己並肩的她,卻也驚覺自己似乎沒有真正的了解過她。
  「如此一來,要如何訓練妳就是個難題了。」里包恩看向雲雀恭彌:「你對羽雪的火焰了解多少?」
  「說實話,了解的不多。」雲雀恭彌如實說道:「雖然知道和天空有些微的差別,但具體如何也只有羽雪自己知道。」
  雖然過去不是沒有針對羽雪的火焰屬性做過研究,但是研究的結果僅只是知道和一般天空的屬性有著些微的差異,但實際差異在哪卻只有羽雪自己知道,而她對此卻是絕口不提像是在隱瞞著害怕著什麼。
  「……這樣啊。」
  「要不,之後先著重在阿綱他們的訓練上吧。」看看里包恩又看看雲雀恭彌,羽雪的目光移到了指上的夜暝之戒上後想了想說道:「畢竟我也需要先摸索自己的火焰屬性才能進行有效訓練不是嗎?那就先放著我吧,其他人比起我應該很緊急吧?」
  自己因為是殺手家族的唯一繼承者,也因為遇到過不少暗殺所以實戰經驗比起其他人還來得豐富,比起她其他人的訓練應該是更加的緊急的,那她自己首要做的就是先了解自己的夜空之火是怎樣的屬性。





  說行動便行動,當天下午獨自一人進入訓練用的空曠房間,羽雪點燃了自己的火焰,看著那暗橙色的火焰,隱約的有些模糊的畫面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那似乎是她第一次點起夜空之火的記憶,意識到這一點讓羽雪的頭開始痛了起來,連帶著暗橙色的火焰也跟著不穩定起來,模糊的記憶中帶著點點的血色和暗橙色火焰,隱約可以看到自己的媽媽和另外三個人影正在打鬥,但隨著羽雪的頭越來越痛那些個記憶就像是被火焰刻意吞噬隱藏般越發模糊,驚覺到這一點的羽雪連忙熄滅了自己的火焰,然後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剛剛的……是什麼?」困惑的低語,羽雪努力的回想著剛才記憶。
  模糊的景象中,媽媽身上染著血紅似乎正拼了命的要從另外三個人影手中保護自己,而那景象發生的起因似乎就和自己的火焰有關。
  『那是被夜空之火隱藏起來的妳的記憶。』優尼的聲音從羽雪耳邊響起。
  「被隱藏的我的記憶?」
  『是的。』優尼頓了頓後,繼續說道:『此外,妳的夜空之火似乎還具備了穿越時間空間的特性。』
  優尼的話讓羽雪愣了愣,因為上回她告訴自己那些火焰屬性時並沒有提及這一點。
  『我也是看過了妳所有的記憶後才確切的驗證了這一點。』優尼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的擔憂:「能夠穿梭時間空間,能夠隱藏甚至是吞噬一切……如果沒有控制好,會是很可怕的火焰。」
  聽到這,羽雪突然覺得背脊一陣發涼。
  似乎曾經有誰也說過她的火焰很危險,會危害到什麼……
  想起了最後一次看著自己媽媽的景象,融合了先前模糊的記憶後她竟想起了那天的記憶。
  五歲時的自己一如往常的獨自一人在樹林裡玩耍,玩著玩著雙手突然點燃了暗橙色火焰,那時不知道火焰意義的她還覺得很有趣,突然的出現了個人說她的火焰很危險要殺掉她卻被另外突然出現的兩個人阻止,但另外那兩個人也只是想抓走她,所以害怕的她開始逃跑,命懸一線之時是她的媽媽及時出現救下了她卻也因此身負重傷,而那時候似乎還發生了什麼才轉變成她繼承了項鍊和戒指……
  『羽雪!』優尼的聲音急切的叫道。
  羽雪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又點燃了暗橙色的火焰,而自己身陷在暗橙色的火海之中。
  她應該要熄滅火焰的,但意識到自己的夜空之火是害死了自己媽媽的原因,心情無法冷靜下來的羽雪眼淚撲簌簌的掉了下來:「是我害死了我的媽媽。」
  一臉頹然的掩面哭泣,她已經沒有繼續摸索夜空之火的想法了,她現在只知道是自己的火焰害死了自己的媽媽。
  為什麼自己會擁有屬性如此危險的火焰呢?如果不是擁有這樣危險的火焰,是不是就不會害死自己的媽媽呢?
  各種情緒和念頭讓羽雪周身的暗橙色火焰更加的躁動了起來,當她的心認為自己是不該存在之人的那一瞬間,周遭的空間扭曲了起來,所有事物都在急速的旋轉然後模糊。
  當雲雀恭彌察覺到異樣進入時,整個訓練間只餘夜空之火的最後一絲火光,沒有了羽雪的身影。
  突然的,他有種羽雪可能不會回來的感覺……





  等到羽雪反應過來來時,身邊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其中有不少人奇裝異服的正在讓人圍著拍著照片。眨巴著琥珀色的眼睛有些茫然,羽雪看著眼前熟悉卻又陌生的景象,耳邊響起的全是已經有些陌生了的中文對話。
  這時有人從她身後拍了她的肩膀問道:「阿雪,活動才剛開始耶,妳什麼時候跑去換衣服了啊?」
  熟悉的聲音讓羽雪一臉不敢相信的回頭一看,說話的是當時和她一起參加活動,穿著和自己配套的黑紅色男裝的女性友人。  
  「咦?阿雪,怎麼哭了?身體不舒服嗎?」男裝女孩擔心的看著一臉慘白流下眼淚的羽雪。
  沒有回答女孩,羽雪只是手足無措的哭了起來。
  在女孩的陪同下,慢慢平復了心情的羽雪回到了家。
  看著眼前熟悉卻又有點陌生了的家,在熟悉的兄弟姊妹的關心簇擁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羽雪坐在自己的床上只覺得這一切不真實的就像個夢境一般,但到底哪一邊是夢境哪一邊是真實,羽雪反而有些搞不清楚了。
  房間外面可以聽到兄弟姊妹們在討論著關於羽雪的異樣,甚至聽到了他們有意思要動用家族資源去調查,但羽雪完全沒有想去理會的意思,她現在的腦子很混亂。
  脖子上依舊掛著那骨董鍊墜,但墜子裡空無一物而手指上也沒有戒指,自己的身體上也沒有任何的傷痕,就算自己攤開雙手試圖點燃火焰,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難道說自己先前所經歷的一切只是一瞬間的幻覺嗎?
  「……那些事情,全部都只是我的幻覺嗎?」兀自低語,羽雪卻只感覺到難過。
  她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她是這個家的人在海邊撿到後領養的孩子,是不是因為自己在知道自己只是領養的孩子時受到的打擊比自己所想的還大,才會延伸出這些幻覺來呢?幻想自己是別的世界來的人,幻想自己的家人在別的世界,幻想自己因為有特殊的力量結果害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想到這裡,羽雪只覺得自己的心劇烈的疼痛。
  所以那些全都是幻覺,連帶著她愛上了雲雀恭彌也都是幻覺……意識到這一點時,羽雪發現自己的心痛到幾乎快無法呼吸。
  「阿雪?怎麼了?」耳邊響起了養母.陳鈺焦急的聲音。
  羽雪沒有辦法回答,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和劇痛讓她兩眼一翻直接的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她躺在了醫院的病房裡。略冷的消毒水味道讓羽雪有些茫然,她坐了起來只覺得自己的心空蕩蕩的。
  身邊守著的兄弟姊妹們見羽雪醒了,全都嘰嘰喳喳的表示著擔心和關心,從那些話語中羽雪才知道自己昏睡了一天一夜
這時候病房的門推了開來,羽雪看了過去,走進來的人是陳鈺。
  「都先去外面吧,這樣吵吵鬧鬧的讓人怎麼休息?」將還在吵吵鬧鬧的孩子們趕出病房後,陳鈺走到了羽雪的身邊問道:「阿雪,身體還好嗎?」
  「媽……媽……?」羽雪遲疑的呼喚。
  「怎麼了?阿雪。」
  看著長久以來一直都溫柔的照顧愛護著自己的陳鈺,羽雪忍不住的想起了幻覺中自己的親生母親和家人朋友,她們無一例外的都對自己很溫柔。
  「為什麼當年媽媽會願意收養來路不明的我?」
  羽雪的話讓陳鈺訝異的瞪大了雙眼,一時說不出話來。
  「因為很可憐嗎?」
  「……不是的。」陳鈺微斂眼簾,嘴邊彎起苦笑:「阿雪,這是個緣份。」
  「我曾多次的夢到了一個和妳長的一樣的成年女人……她希望我能夠替她照顧她的孩子。」陳鈺回憶著過去的記憶,微微笑著:「我本以為這是個胎夢,卻沒想到後來會在海邊撿到妳。」
  夢中的女人是那樣的悲傷的請求著自己能夠照顧她的孩子,陳鈺本以為那是個胎夢卻沒想到隔天會在海邊撿到了和那個女人長相相似的女孩,看著昏迷的年幼女孩那瞬間,陳鈺便已經知道了這是無可避免的緣份,雖然以她自家和夫家的家庭背景是不該隨意收養孩子的,畢竟是綜橫黑白兩道和牽扯神秘的兩大古老世家,說句實話那是個非常不適合孩子成長的環境,但她還是選擇收養了女孩,就算只有十三年的緣份也竭盡全力給予她一個平凡幸福的成長環境。
  對於兩方家族來說,要偽裝成平凡家庭真的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這也足以見得羽雪是個多招人疼的孩子,所以在陳鈺直接挑明了羽雪總有一天會離開時,兩方家族的人有多珍惜著和羽雪一起生活的每一天,甚至是非常的保護羽雪。
  「所以阿雪,告訴媽媽發生了些什麼事吧?」
  羽雪雖然有些遲疑卻還是將所有的一切都全盤托出後,有些惶惶不安的看著一臉心平氣和的陳鈺。雖然隱約知道陳鈺那一邊的家系似乎和一些神秘相關,但羽雪還是覺得自己說出的事仍是非常的跳脫現實。
  「我真的已經搞不懂那些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了……」
  注意到羽雪惶惶不安,陳鈺只是溫柔的將她攬入懷裡輕拍著她的背脊,溫聲說道:「先不論那一切是幻覺還是真實,如果我是阿雪的親生母親,在知道有人想傷害自己的孩子,也一定拼上性命去保護孩子。」
  陳鈺的話稍稍寧定了羽雪的心。
  「但是阿雪,妳說的這些並不是幻覺喔……」
  陳鈺的話讓羽雪愣了愣,抬起頭來那琥珀色的眼倒映著陳鈺溫柔的笑容。
  「我很開心阿雪能回到了真正的家喔,也很開心阿雪有了真心喜歡的男孩子,但是怎麼會因為覺得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媽媽就跑回來呢?」
  在撿到羽雪的那一天,陳鈺就已經預知了羽雪在將滿十三歲這年會離開這裡回到自己真正該回去的地方,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分鐘,她也感受到了孩子已經啟程離開,可也是這短短幾分鐘,那個孩子卻又突然的歸返然後就是自己所看到的樣子。雖然開心孩子回來,但在知道她是因為接受不了因為自己擁有的危險能力導致生母死亡而逃回來時,陳鈺是心疼的,因為她也曾有相似的經歷。
  「阿雪,有時候能力本身並不危險,危險的是使用那份能力的心。」
  「使用能力的心?」
  「沒錯。」陳鈺放開了羽雪並伸手捧起羽雪的臉:「不管是什麼樣的能力,會根據妳使用它的心,來決定是保護或是傷害。」
  用最簡單的話語進行開導,陳鈺溫柔的看著似乎慢慢聽明白的羽雪。
  「而我相信我的女兒絕對不會濫用自己的能力去做惡,誰也不准拿還沒發生的事來評斷我的女兒是危險的存在。」
  只這一瞬間,陳鈺和花月綺羅的形象重疊,羽雪的眼淚如同斷線珍珠般墜落。
  手指抹去了羽雪眼角的淚水,陳鈺溫柔的說:「妳絕對不是不該存在之人。」
  隨著陳鈺的話語,羽雪感覺到掌心處微微的發熱,她攤開手一看她正握著夜暝之戒,看看戒指又看看陳鈺,本能的知道了永遠的別離來臨,羽雪卻躊躇了。
  「該繼續往前走了喔,我親愛的女兒。」溫柔的摸摸羽雪的頭,陳鈺說道:「就算在不同的世界,媽媽也真心的期望妳能夠幸福。」
  心中是滿滿的不捨,羽雪最後還是戴上了夜暝之戒並點燃了夜空之火。
  看著那漂亮的暗橙色火焰,深深的看著被火光一點一點吞噬掉的羽雪,知道這次是她最後一次看著女兒了,陳鈺忍著眼淚目送孩子啟程繼續她的人生。







  暗橙色的火光扭曲了空間,感覺到自己正在急速墜落,羽雪並沒有閉上雙眼只是看著那暗橙色的火光流轉,自己似乎一直都是被保護著的,被母親所保護也被當時還封印著的夜暝之戒所保護。
  記憶完整的呈現在羽雪的腦海之中,記憶的最後是眼看著身負重傷母親無力的將自己護在懷裡,一切看似都無力阻擋之時,鍊墜同樣的竄出了暗色的火光阻擋了想殺她和想抓她的兩方人馬。就是在那一天,也許是因為感受到許久未曾出現的夜空之火,夜暝之戒從封印中甦醒保護了它以為的主人,也在羽雪從綺羅手中繼承了項鍊和戒指後一年為了保護落海的她,使用了夜空之火的特性讓年幼的她穿越了時間空間去了另一個世界。
  但就算是這樣,她也還沒有被戒指正式承認為主人,所以才有了那個戴上戒指被火燒的事情。
  「一直都是被保護著的呢……」羽雪低語,手指摩娑著戒指。
  就在這時,優尼出現在她的面前。
  『妳回來。』
  『抱歉,突然就逃跑了。』羽雪一臉歉意的笑,看著優尼。
  『不用抱歉啊,因為我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伸手牽住了優尼的手,羽雪表情還是有點猶豫但她還是說道:『雖然我還是不知道自己能給未來帶來什麼變數,但我不會再逃跑。』
  優尼愣了愣然後笑笑,一把抱住了羽雪。
  「一起回去吧。」
  笑著回抱了優尼,羽雪閉上了眼睛。
  在羽雪隨著夜空之火打破時間壁壘回來的那一瞬間,有兩人對此抱持了不同的心情,前者憂心後者期待。憂心的人擔心著夜空之火的重現是否會影響的世界的存續,期待的人期望著能將重現的夜空之火收回己用,完成他們最初的計劃。
  看著被暗橙色火光環繞出現在半空中後墜落的羽雪,感到鬆了口氣的雲雀恭彌伸出了雙手接住了她。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有一瞬間我覺得妳消失不會再回來了?」
  緊緊抱住了接住自己的雲雀恭彌,羽雪只是露出了苦笑:「只是回去挨了點訓話。抱歉,讓你擔心了。」
  雖然不是很明白羽雪的意思,但看著羽雪的表情似乎沒有了先前的迷惘不安,雲雀恭彌倒也沒有追問的意思。
  「不要再擅自消失了,知道嗎?」
  「知道了。」
  在聽過羽雪的述說所有的事情後,里包恩沉默了一會後說道:「這樣啊……所以當年綺羅會死,是跟夜空之炎有關啊。」
  雖然還是無從得知是誰的下的手,但眼下也不是追查這件事情的時機。
  「能夠穿梭時間空間,又能隱藏事物,確實這樣的能力如果被濫用會是件壞事。能夠讓綺羅重傷致死,那兩方人馬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呢。」
  了解了為什麼十年後的羽雪會對自己的火焰屬性絕口不提而且畏懼,是因為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害怕重演過去的一切所以選擇隱瞞,這讓雲雀恭彌感到了一絲的鬱悶。注意到了雲雀恭彌的鬱悶,羽雪伸手覆在了雲雀恭彌的手上,給了他一個滿是歉意的苦笑。
  「但至少對於夜空,也算是有所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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