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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胡書 | 2022-05-02 11:16:23 | 巴幣 22 | 人氣 79

連載中一世長安
資料夾簡介
最新進度 第捌拾壹章

  屋子裡只有蠟燭上小小的火光在跳動,插在蛋糕上的蠟燭昭示蛋糕主人的年紀──阿拉伯數字二十五上面閃爍的火光照亮孤寧的臉,圓潤的貓瞳中映著艷紅的火,普通平凡的面容卻因她眼中的光采而散發一種特別的氣質,乾淨而清冽,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祝我生日快樂。」清甜的嗓音軟軟唱著,迴盪在空曠的屋子裡。
  唱完生日快樂歌,孤寧雙手合十、雙眼緊閉,沉默了會,然後睜眼深吸口氣吹熄蠟燭。整間屋子頓時失去光源,陷入一片漆黑,只有銀白月光從窗外透進來,隱約可見屋內擺設。
  她起身離開柔軟的沙發,就著清冷的月光走到開關處開燈,再走回沙發上坐下,拔去小蛋糕上的蠟燭,切下蛋糕一角,默默吃起來。
  覺得屋裡太靜,她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隨意播了首歡快的曲子,以免家裡顯得太空曠、太安靜。
  
  鈴鈴──鈴鈴──
  孤寧接起手邊的室內電話,語氣輕緩,「孤寧家,請問哪裡找?」
  「阿寧啊,我是安奶奶。」話筒另一邊傳來蒼老但有精神的女聲,「我記得今天是妳生日吧?生日快樂!」
  她的臉上浮現驚喜,圓圓的貓眼彎成月牙,「謝謝安奶奶!」
  「呵呵,也沒啥好謝的,奶奶也不能為妳做什麼,動動嘴皮子還是可以的。」蒼老的聲音輕笑幾聲,「院裡的弟弟妹妹們都很想他們的阿寧姊姊,妳什麼時候有空回來看看?奶奶也好久沒見妳了。」
  「明天我就回去。」孤寧臉上滿是笑意,清甜的嗓音也因愉悅而更加甜美,「正好前陣子我出差,有帶些糖果點心回來,明天一併拿給孩子們。」
  「那敢情好,孩子們會很高興的。那奶奶明天就準備好吃的等妳來啊!」
  「嗯,明天見。」她輕快地說,「也謝謝安奶奶特意打電話來跟我說生日快樂,我很開心。」
  「你們這些長大了、離開的大孩子不在奶奶跟前,奶奶不能給你們做什麼好吃的,也就在你們生日時打給你們說聲生日快樂而已。」
  「這樣就很好了,真的。」
  另一邊傳來孩子的哭鬧聲,越來越響,「奶奶這邊有孩子在鬧,就不多說了,明天見!」
  「嗯,安奶奶去忙吧。」孤寧體貼地說,「我明天會去的,明天見。」
  掛斷電話,她的臉上浮現懷念和溫柔,一邊吃蛋糕,一邊盤算明天要帶給孩子們什麼點心。
  吃完蛋糕,把茶几上的垃圾都收拾、分類丟進垃圾桶後,孤寧自然地伸手抽了張衛生紙將用抹布擦過的桌面再擦一遍,要再抽卻發現已經用罄。她起身去儲藏室看,已經一包都沒了。
  「都用完啦……那去對面買一下吧。」拎起丟在沙發上的錢包和鑰匙,她就出門了。
  走到對面全聯買了兩大包衛生紙,她提著衛生紙穿過斑馬線,卻沒注意到一台右轉的轎車正朝她衝過來,就這樣被車子撞飛出去,失去意識。
  轎車駕駛急煞卻沒來得及,還是把孤寧撞出去。終於停下來,下車察看卻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景象,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累才看到幻象──孤寧躺在地上,身上沾染大片鮮紅的血跡,整個人卻慢慢在他面前淡化,最後消失在他眼前,只留下一攤血跡和染血的兩大包衛生紙。
  
◈◈◈◈◈
  
  醜陋的妖怪伸出一條條軟黏的觸手,觸手末端抓著一個個昏迷的孩子,不時發出粗嘎的吼叫聲,空著沒抓孩子的觸手亂舞,揮打一旁緊盯著它的人們,想把那些阻礙它的礙事人類都殺掉,好讓它享用這些孩子美味的靈魂。
  一旁的士兵、驅魔師臉色都十分凝重,要顧及被抓走的孩子,又要討伐難纏的妖怪讓他們有些力不從心。尤其是那些黏滑的觸手,就算被抓到總是又輕易溜走,還軟趴趴的難找著力點,砍斷也會再生,十分麻煩。

  「快救孩子!拜託你們!」穿著華貴的少婦在包圍圈外,滿臉淚痕,全靠身旁的侍女攙扶才沒有跌坐在地,「我的寧兒……」
  其中一條觸手上的華服女孩醒過來,身體懸空又被觸感噁心的觸手綑綁,離醜陋的妖怪又近,嚇得大聲哭叫,「娘,救我──」
  「小娃娃吵死了!閉嘴!」妖怪不耐煩地晃了晃抓住她的那條觸手,「再吵我現在就吃了妳!」
  「嗚嗚……」小女孩努力抑制哭泣,卻忍不住成串的淚珠,低聲嗚咽著。

  沒多久,似是被這樣一來一往的攻防,還有孩子的哭鬧聲惹煩了,妖怪開始急躁,背後露出破綻,被其中一個眼尖的驅魔師發現。暗自把破綻告訴驅魔師首領,一連串暗號快速傳遞了指令,也讓在場的驅魔師們都了解計畫,蓄勢待發,只等令下就行動。
  在妖怪背後的驅魔師首領覷著一個空隙產生,信號一下,幾名驅魔師直攻那處破綻,還有幾位負責牽制。一旁待命的士兵們也在妖怪吃痛不慎放鬆觸手時補了幾刀,救下大部分的孩子,只剩兩個孩子沒被救到。
  受到重創又失去能補充能量的孩子們,妖怪直接抓狂,絲毫不顧圍攻它的驅魔師和士兵們,把兩個孩子拉近它流著腥臭涎液的大嘴,張嘴就開始吸取孩子們的靈魂來補充能量。
  「不好!」驅魔師首領見孩子們露出痛苦神色,顧不得可能誤傷孩子,為了避免他們的靈魂被吞食殆盡,立刻組織其他驅魔師發動比方才還強的攻擊。一連串攻擊紛沓而至,破壞了妖怪大部分身體,包括那拉近兩名孩童的兩條觸手,阻止它繼續吸食孩童的靈魂。
  趁妖怪被重創,驅魔師們再度聯手,直接滅了那隻醜陋的妖怪。一旁的士兵也將兩個靈魂受傷的孩童抱離包圍圈,送給一旁的大夫們診治。

  少婦在侍女的攙扶下來到女孩旁邊,一臉憂心,「寧兒情況如何?」
  「獨孤小姐肉體沒什麼受傷,只是些輕微的皮肉傷,麻煩的是魂魄受損。幸好損失的還不多,只是可能會沉睡一陣子以修補受損的靈魂。」
  她急忙追問,「那她多久會醒?」
  「不一定,要看小姐恢復的速度。」
  「我可憐的寧兒啊……」她抬手輕撫女孩還能看出驚懼的小臉,「對不起,娘沒護好妳,妳可要快點醒來啊……」
  「乖寧兒,好好睡,娘等妳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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