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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神話同人系列-闍訶耶的惡夢(121)

Cynthea | 2021-11-21 11:41:00 | 巴幣 4 | 人氣 133


  達剎生主再次送別了女兒們跟月神走後,凡胎界已過了許多天他才回到妻子身邊。

  普拉蘇提夫人尚未從女兒逝去的悲傷中恢復,在見到丈夫那一刻,她血淚盈襟,泣問女兒的屍身如今何在?

  「我們不能把出嫁的女兒帶回來,即使她死了也一樣……月神答應我,她會化為星塵,與他同在……請夫人您保重身子。」達剎生主擁抱了悲傷的妻子,她懷有身孕,實在不能大悲大喜。

  「我的孩子啊,我究竟是不是害了她?我不是個好母親是嗎?」普拉蘇提夫人不斷自責,這讓達剎生主心痛萬分,此時闍訶耶走了進來,她拿出一件紅色衣裙。

  「這是阿爾塔瑪最喜歡的衣服,卻不小心勾破了一地兒,我捨不得丟,便擅自留下來補好了它……夫人,如今妳再有孕,請您留著衣裳作念想,好好為肚子裡的孩子珍重。」闍訶耶小心翼翼地將衣裙遞給了普拉蘇提夫人。

  普拉蘇提夫人盯著這紅衣發愣一會兒,然後喃喃自言:「紅裙,是了,就是紅色,夫君,阿爾塔瑪最愛鮮艷的紅色,她好幾次出現在我的夢裡,穿著大紅的顏色在日空下……必是來與我告別的……阿爾塔瑪啊,我的兒啊……」

  達剎生主再次抱住了妻子,他以眼神向闍訶耶示意感激,然後闍訶耶再把空間還給了這對傷心夫妻。

  闍訶耶一離開,她臉上便充滿擔憂,這些日子她的預感怕是要成真了。

  「烏莎斯……」闍訶耶打了一個寒顫,她又開始在夢裡看到那身穿紅衣,站在日空下的女人……但是她很肯定那不是阿爾塔瑪。

  當年,闍訶耶追著烏莎斯留下的微弱氣息,才來到凡胎境域,後來再無感知烏莎斯,如今卻又再度夢見她,而且夢裡的烏莎斯最後是站在普拉蘇提夫人身後的。

  「闍訶耶,不論妳信與不信呀,我是一定會再回到現世的唷。」烏莎斯那噬人的語調,至今仍縈繞在她腦海,揮之不去。

  烏莎斯就像是她人生裡的惡夢,硬生生帶走了她的兒子娑尼……當惡夢再現時,又會奪走她生命中的誰呢?

  闍訶耶無力地蹲下,傷心又煩惱地低下頭,她有預感,烏莎斯口中的「現世」與普拉蘇提夫人腹中的胎兒怕是有關,甚至有很大的機會,她會成為那胎兒……

  內心爭扎許久,最後闍訶耶下了決定,她要向達剎生主坦白「古神烏莎斯」的事。

  終於等到普拉蘇提夫人睡下,達剎生主獨自一人去到供奉毗濕奴神像的祠堂祈禱,那是他在家的每夜睡前必做的事。

  當闍訶耶小心翼翼地踏入祠堂內時,達剎生主立刻就發現了她。

  「這裡只有妳的氣息最特別,娑闍(闍訶耶化名),妳藏不了的。」達剎生主說。

  「我沒有惡意,主人。」

  「我知道的,娑闍,妳一直忠心於我的家人,照顧我的孩子,我看得出來妳不是惡人……只是,妳真的太多秘密,雖然我從不過問,只因那是妳的私事,如若會威脅到我家人的安危,那我只能揭穿妳。」達剎生主轉過身來,面對眼前這位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提婆天神。

  「妳明明是天神,卻甘願服侍凡胎,而且妳的神輝很奇特,看起來很弱小,卻變幻萬千……我甚至有些懷疑,我眼中的妳真是妳的外貌?我可不是一般人,娑闍,我是出自梵父的靈,我看得出來,妳的靈破碎過,還被一股未知力量修補。只是我不懂,這樣特別的天神,為什麼要躲在我的庇護之下?」達剎生主不再客氣,他用手指著闍訶耶,在那一瞬間,他破解了眼前的幻像,他瞇著眼看到了一個皮膚白皙穿著流金色紗麗的明媚女子,那才是她原有的靈魂。

  達剎生主在見到過去的娑羅妮後,就收回手,現在的闍訶耶還是那個全身黑亮如黑影的樣子。

  闍訶耶猜測,達剎生主大約是看到了她在天神界的肉身,於是她辯解道:「我不是惡者!」

  「我懂了。說吧,娑闍,妳找我是為何事?」

  闍訶耶將古神烏莎斯的事全盤托出,說明自己過去曾吞下這個古神的遺骸,所有劇毒都源自於那個古神的惡念,現在惡念卻突然消失,自己在夢裡見到她跑到普拉蘇提夫人身邊……

  「我擔心夫人的孩子,其實是烏莎斯的托生,那古神很危險,還請主人思量。」闍訶耶眼神堅定,她知道達剎生主必知烏莎斯的存在,也深知她的危險性。

  達剎生主還是一臉嚴肅,看起來他是知道烏莎斯的,那他必定……

  「這不可能是她的,娑闍,我很肯定。」達剎生主在半刻後回答。

  闍訶耶盯著眼前的人,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達剎生主再解釋:「我的女兒會誕生,這是必然的結果,但絕不可能是什麼瘋狂的遠古神明再世。」

  「女兒?」闍訶耶雙唇顫抖,盯著達剎生主看:他肯定是女嬰嗎?

  「一定是女兒,而且是個會讓我引以為傲的女兒,所以妳說的事不可能發生;烏莎斯的古神一族已滅絕,連靈魂都被大宇宙回收能量,所以妳大約只是餘毒未清,看到不存在的幻象罷了。」達剎生主解釋。

  「不是的,主人,我很肯定烏莎斯還有力量殘留在這世間,請你……」闍訶耶還未說完,達剎生主卻示意讓她別再說下去。

  「烏莎斯一類,犯了錯,是『梵』無法原諒的錯,所以他們古神才會被抹去存在,也許妳看到的,只是她的執念,當妳吞下骨骸時,只是把她的執念吸收,那不是真實,娑闍。」達剎生主想著,大約闍訶耶也沒其他事了,就讓她退下,他要繼續完成睡前的祈式。

  闍訶耶見達剎生主的態度如此堅決,不免一問:「為何你如此肯定?主人,甚至是毫不懷疑。」

  達剎生主卻沒有回她話,再過一會兒,闍訶耶終於知趣離開,只剩下達剎生主在祠堂內。

  當獨自一人時,達剎生主愣愣地望著眼前的毗濕奴像,然後思緒從神像的左眼一路穿進去,他看到自己的過去的記憶。

  那時他正在為莎克蒂女神苦修,要將苦修的德全數奉獻給傳說中的性力之主。

  當他頓了一下於某刻睜眼時,竟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已身處梵界。

  他過去的苦修從未遇到這種狀況,他甚至覺得自己待的,可能不是梵界,而是一個未知的新境域。

  就在那時,一股巨大的能量匯聚,彷彿天地萬物間所有的顏色都往那股能量中心匯進,那個景象不是如三相神現世時的耀眼金光,而是暗黑無比的黑色能量團。

  卻仍感覺它是神聖溫暖的……達剎生主心裡想。

  終於有位披散著烏絲,全身閃耀靈光的巨大女神相,出現在他面前,想必那便是莎克蒂女神,所有陰性元素的源頭,擁有與三相神完全相反的力量。

  「我,是主。」莎克蒂女神第一句話這,達剎生主聽不明白。

  「竟膽敢召喚我,我非物質界的存在,你竟膽敢『定義』我的存在?」大女神話中充滿憤怒,祂一怒,這整個世界好像跟著震動,如野獸吼叫的雜音四處迴盪著。

  達剎生主從未見過這樣的大神,祂掌管三相神所需的反面力量,那可以說是與三相神對等的絕對存在,竟會完全與他期許的形象這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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