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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哥的生活】第八章:愛心早餐

字靈 | 2021-09-13 10:16:48 | 巴幣 22 | 人氣 142

完結左哥的生活(完)(8萬字)
資料夾簡介
看似平凡的左少年,不平凡的生活與命運。


  博丞與耀勤還有偉庭,站在車站目送著拚哥一群人買票準備回南薯市,這時夕陽早已落下,處理完傷口後的大夥與博丞三人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餐,並在博丞的提議下大家一起順著晚風走到了不遠處的車站。
  「老大就交給你們照顧了,博丞大哥、耀勤大哥、偉庭大哥,我們這一趟來也是開了眼界,還有天癢大神打擾他睡覺真是非常抱歉,再麻煩幫我們請罪一下了,那就再見囉各位大哥。」拚哥與身後的一群黑衣高中生魚貫上了回南部的遊覽車。
  「恩,再見,你們老大沒事的。」博丞揮手,看著客運緩緩地駛離。
  「我家很近,那我先回家囉,耀勤你不用回去幫忙牛肉麵嗎?」偉庭走向販賣機投了一罐咖啡。
  「喔沒事啊,最近我爸都有回家幫忙,我只要回去教我妹美術就好了。」
  「那你呢,博丞?」偉庭單手開罐,仰頭就喝。
  「我要回學校看一下紀雯婷有沒有真的回去。」博丞也投了一次販賣機。
  「一定有啦,你從剛剛就擔心到現在,別以為我們沒發現喔。」
  「好啦,沒事啦,那就先散囉。」博丞揮手,拿著一罐飲料走回學校。
  短短十分鐘的路程,博丞腦海中閃過好幾次紀雯婷以前昏倒在夕陽下的模樣,記得大概是六歲那年以後,她就有這種昏倒的症狀了。
  「博丞,你怎麼又回來學校了?」警衛室中的大魯正在看雷電鯊魚這部熱血動畫。
  「喔,我突然想到有個東西沒拿,回來拿一下而已啦。」
  「喔那就好,快去快回吧,晚上的學校有點可怕呢。」大魯窩回棉被中。
  博丞走過的路上智慧路燈一盞一盞亮起,走到保健室的時候,博丞摸黑開著門,這裡已經沒有路燈了,門鎖已被破壞,輕輕一推就開了門,打開燈果然空蕩蕩的,紀雯婷似乎將裝著酒精薄荷的陶磁缽皿也洗乾淨了。
  博丞正要離開保健室的時候,關完門一轉身,撞到了某個東西。
  「啊!」博丞大叫,嚇得連忙倒退步。
  腳軟的不斷往後爬,一路爬到了福利社旁的螢光點,確認後方的腳步聲沒有在靠近自己以後,博丞撐在圍牆上準備翻牆的動作卻停在一半,疑惑著剛才這個救了自己一命的反光物品是什麼。
  「球袋?他們沒有帶回去?」博丞抓著方形棒球袋。
  「裡面的東西怎麼摸起來不像棒球棍,軟軟的。」博丞揹起棒球袋翻牆而出。
  總之先離開學校吧,避免被剛才的髒東西追上來,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啊?黏軟又陰森森的,好恐怖。
  順利地回到家後,博丞才打開棒球袋,裡面竟然是個布偶,兔子形狀的布偶,不過這兔子奇怪,怎麼有點眼熟呢?
  「長長的身體,短短的四肢,倒是耳朵也直豎豎的。」博丞想不起來,於是倒頭躺在床上。
  「好像剩沒多少錢了,是不是該去打工了呢?」博丞看著手機上每個月佛心院固定寄來的錢,以及自己的獨居點數。
  在成為合法獨居人以前,孤兒院還是要依照規定寄生活費給走上這條路的人,雖然錢不多但是簡單的吃住倒是沒有問題,博丞也算省吃儉用,日子倒是也過得去,可是日後要自己照顧自己的時候就勢必要打工或工作了。
  「算了先睡吧,明天去逛看看有沒有哪裡在應徵。」博丞抱著兔子睡著了。
  隔天早上七點,博丞餓醒了,簡單的沖澡跟刷牙以後,就出門去巷口的早餐店了,三桌的學生吃著蛋餅與奶茶聊天,五桌的大叔將報紙摺一半單手啃著卡啦雞腿堡,博丞外帶黑胡椒鐵板麵跟一個三明治還有兩杯紅茶。
  「不知道她會不會吃呢?」博丞自言自語高興地走到學校。
  七點四十分的早自習時間,博丞沒有看到紀雯婷的身影,索性將三明治跟紅茶放在她的桌上,這一舉動當然沒逃過班長蒻啨的後照鏡,還有其他同學的訝異。
  「矮由,想追她是不是?」班長將點名簿放在講台上後,走過來坐在博丞前面。
  「哪有,只是順便幫忙買一下而已。」左博丞打開鐵板麵的橡皮筋,拆開免洗筷。
  「那怎麼不幫我買?」
  「妳都第一個到,早就吃完了吧,要幫妳買什麼啦?」左博丞看著麵上白煙後的蒻啨。
  「哼,算了。」蒻啨嘟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過了半小時後,就剩十分鐘就要第一節課了,卻遲遲未見紀文婷的身影。
  「博丞,你的愛心早餐要浪費了喔,已經快上課了。」蒻啨又來到博丞身旁。
  「沒關係啊,她如果今天身體不舒服沒來的話,那我再吃掉就好啦。」左博丞拿出數學課本。
  「你怎麼知道她身體不舒服,而不是普通的遲到而已?」蒻啨發現了奇怪的地方。
  「痾……」
  「說,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在班長的逼供下,博丞將昨天的事通通告訴了班長,包括遇到校園恐怖怪物的事。
  「原來軟唸同學的傳說是真的。」蒻啨不寒而慄。
  「真的很可怕。」回想起昨天那團生物,博丞上下排的牙齒都撞在了一起。
  「不要管那個了啦,所以紀雯婷後來怎麼樣了?」蒻啨是真的擔心。
  「後來應該沒怎樣吧,我回去保健室的時候,她已經走啦,而且東西也都收拾完畢了,感覺應該沒事啦。」博丞也帶著同樣的疑問看向耀勤。
  「我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再等一下吧,說不定等下第一節課她就到了。」耀勤拿出筆記本,丟給蒻啨。
  「又不自己抄筆記了。」蒻啨帶著筆記本回到自己的座位。
  正當全班上著無聊的數學課,上到一半時,訓導主任走了進來。
  「那個你們班導剛跟我說,紀雯婷同學今天請假了,而且是請一整週,我來通知一下各位,那老師您就繼續上課吧。」
  數學課下課,博丞手裡抓著三明治,桌上放著微溫的紅茶,後排看漫畫的天癢吸著特大杯豆漿,朝這裡看來。
  「她沒來的話,去找她不就好了。」天癢開口。
  「對欸,我怎麼沒想到。」博丞恍然大悟。
  於是一整天悄悄地過了,沒什麼特別,卻令某人整天擔心,整天期待著放學。
  「走吧,大夥,去找紀雯婷囉!」博丞興奮的揹起書包。
  「可是她住哪裡啊?」蒻啨正在擦黑板。
  「痾,對欸耀勤你知道嗎?」博丞苦惱一秒後又瞬間微笑。
  「不要什麼都問好不好,我又不是百科全書。」耀勤翻閱著蒻啨的神奇筆記本。
  「去跟學校拿資料不就好了。」天癢依舊老樣子。
  於是大夥去到導師辦公室,詢問了一陣子,終於得到了一串地址。
  「走囉。」博丞踩踏在走廊上的步伐輕快。
  「你也太興奮了吧,很奇怪欸,去年那件事,你竟然還會喜歡上她?」閔如真的想破頭都不知道為何博丞會轉變得這麼快。
  「我相信那些都是誤會啦,或是一定隱藏了什麼不能讓我們知道的真相。」博丞瞬間變得一臉嚴肅。
  大夥循著地址,很快地就在學校附近的一棟公寓大樓前停下。
  「確定是這裡嗎?怎麼感覺很高級啊?」博丞抬頭,望向看不見的頂樓,那裡似乎有一道身影。
  「她不是跟你一樣窮嗎?這怎麼看都是豪宅吧。」偉庭也疑問。
  「可能是之前寄養她的人留給她的吧,不然她如果現在還住在收養她的人家裡面,怎麼可能跟我一樣申請合法獨居人,她現在一定是一個人住啦。」
  天癢走到管理室櫃台,直接說出了紀雯婷的那一戶號碼。
  「稍等一下喔,我幫您問問看。」
  「好像飯店喔,還有專人服務。」蒻啨小聲地說。
  「很抱歉,紀小姐說她不舒服,今天可能沒有辦法接待你們了。」
  「那回去吧。」天癢無奈,果斷的放棄。
  「還是讓我跟她說看看,她真的沒事嗎?」左博丞衝到櫃檯想伸手抓住電話。
  「阿她就不舒服,你講也沒用啦。」閔如把博丞拉開。
  「對啊,博丞,走了啦,反正一周後她就會來上課了,沒事的啦。」偉庭輕鬆的態度似乎想將氣氛帶好。
  「等我一下,不好意思可以再連絡一次紀小姐嗎?」博丞固執的為難著櫃檯管理員。
  只見綁著馬尾訓練有素的櫃檯小姐,又拿起了電話,只不過播按鈕的速度十分緩慢。
  「不要鬧了啦,你還不懂嗎?她就是不想見你啊。」閔如生氣地離開這個大廳。
  蒻啨追了上去,天癢搖著頭,一趟短暫的拜訪之旅,就在博丞失魂落魄下結束了。
  回到自己的小窩,博丞思考著,閔如說的話。
  「為什麼她不想見我?」難道是因為去年那件事。
  「所以是我害她不舒服的嗎?」博丞看著躺在床上角落的兔子玩偶。
  翻來覆去,徹夜無眠,早上七點博丞就洗好澡,穿好衣服,坐在早餐店裡了,昨天的那個胖子大叔依然看著報紙,來來去去的媽媽們,將外帶的早餐放到小孩子的手上。
  「說不定她今天會來吧。」博丞提著三明治跟紅茶,出發前往學校。
  可是今天如昨日,明日如今日,紀雯婷的空位蒙上了一層灰塵,就在左博丞利用打掃時間幫她擦桌子的時候,與博丞冷戰好幾天的閔如,走了過來。
  「對不起。」閔如一說完就離開了。
  好幾天沒有來學校了,紀雯婷再次來到學校的那一天,已是冬季健行那一天,這一天整個二年級都要去學校附近的一座山健走,山上有一口大湖,關雀湖。
  下午健行的時候,班長舉著班旗,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而隊伍最後面的紀雯婷孤單的身影卻有某人,熱烈眼神的陪同,鼓起勇氣去跟她說話啊。
  去證明是我誤會了,讓她受傷不想來學校的不是你啊,是我們班的糟糕氣氛。
  果然大家還是沒有辦法原諒紀雯婷,況且她也沒有做什麼事挽回大家的心,或是道歉之類的舉動,那一天班長牽她進教室,那副可憐的模樣只會造成反效果吧,蒻啨真的太單純了啦,愚蠢的讓人受不了的還有博丞。
  「妳還好嗎?走不動的話我可以幫妳跟班長說喔。」我悄悄靠過去在紀雯婷的耳畔說道。
  「恩,沒事,謝謝妳。」她擠出一口微笑,勉強地跟上大家的步伐。
  「沒關係,偷偷跟妳說,妳沒來的這幾天有人一直幫妳買愛心早餐喔。」我決定幫博丞一把。
  「那些早餐怎麼辦?我都沒吃的話會不會浪費掉了。」她突然停下腳步,似乎很緊張會不會造成那個人的困擾。
  「其他同學幫妳把它們吃掉了,沒事的啦。」
  於是吳敏如跟紀雯婷兩人說悄悄話的模樣,被全班其他同學漸漸發現了,大家的表情都非常古怪,當初那一天緊跟在博丞揮空的拳後,是另一隻曾打斷過無數肋骨的鞭腿,從上往下劈空而去。
  當時紀雯婷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無法閃躲只能用雙手奮力抵擋,那個扎實的打擊聲,完全不輸博丞毀天滅地的一擊,同樣都是致死的殺招。
  可眼前本該死至少兩次的女孩,正在跟吳閔如對話,而且情同姊妹般的要好,一直到繞完湖畔,走回教室,兩人都還形影不離。
  放學時間,等其他同學都散了,大夥包圍住了正在桌上認真畫畫的吳閔如,畫上的精緻臉龐,讓博丞的瞳孔再也無法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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