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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神話同人系列-最初記憶(73)

Cynthea | 2021-05-16 20:37:18 | 巴幣 4 | 人氣 133


  「父親啊,為什麼從此我再也見不到母親了呢?」快滿二歲的天乘,那時還跟金星之主烏沙納斯住在他的苦修林,而他們才辦完她母親的葬禮。

  「我的珍貴之寶,妳得明白,這一生,妳還會再失去很多人,不只是妳母親而已。」 烏沙納斯像慈父般教導著小天乘。

  「可是,我不想失去母親。」天乘好像漸漸明白「死亡」的意思了,葬禮進行時,她還感覺母親只是睡著,父親只是在一旁吟唱經文,直到烏沙納斯一把火點上母親的身體,天乘理解過來前,母親的身體已經不在了。

  烏沙納斯安撫了小天乘,他試著讓天乘明白宇宙的道理,如此便能看淡生死。

  「這宇宙裡,沒有人的生死是真正重要的,即便是妳哭得再傷心欲絕,也不可能讓她回來。」

  「但母親曾說,你正在為世間找尋一法,從此生死再無隔閡。」天乘最後還是哭了,原來失去的感覺這麼難受……

  烏沙納斯有些驚訝天乘的理解力,有些話,當初在天乘面前與妻子述說時,是以為她還年幼不能懂得。他嘆口氣後,有些無奈地告訴女兒:「這個法術……不過是個戲法,只能嚇嚇一群蠢蛋罷了。如我方才說的,這宇宙間,沒有人的生死是重要的,所以不存在真正的起死回生;加上我與妳母親有過約定,絕不會把這個法術用在她身上,也不會用在她家人身上,所以我的乖寶貝,我得遵守與妳母親的約定,對嗎?」

  這話讓天乘似懂非懂,看來再也見不到母親已是事實……

  「父親,我的生死對於這個宇宙,也是無關緊要的嗎?」她問向烏沙納斯。

  「是的,我的寶貝。連我也是無關緊要的。」

  那天的談話從此改變了天乘,她看待此世間的態度變得超然,讓人覺得冷血,就與他父親一樣。

  可是,自從遇到了雲髮,那個人在她心中是這麼與眾不同,她無法對他超然,她不想失去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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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她緊摟著她的「雲髮哥哥」,嘴裡跟他說著,她其實很怕失去,所以不敢再「擁有」,她怕再不跟他說清楚,自己會永遠失去他。

  雲髮才剛驚心動魄完,不太明白這個小女孩的話中有話,以為她做了惡夢,只作尋常安慰她。

  「我知道你是敵人之子,可我還是喜歡你,你曉得嗎?雲髮哥哥,他們都當我是小孩子,其實我懂得很多事……父親也以為我不明白……他從不懂我……」天乘有些抽噎,欲言又止。

  雲髮還是聽不明白,還是開口安慰著:「我想這世上,除了老師,沒人能真正理解妳了,妳是他最珍愛的人。」

  「不……我才不是,若是我妨礙他計畫了,他一樣會除掉我……所以他不懂我。」天乘說。

  「妳愛妳父親,妳又怎麼會妨礙他計畫呢?」雲髮順口一問,沒想得到什麼正經的答案,只是展現他體貼的本性。

  天乘不回答,滿臉愁容,先是沉默,此時雲髮正欲慢慢推離她的摟抱,雲髮諒她還是小孩,不懂男女間的分寸,但自己可不行沒自覺。

  然而,天乘悄悄往後看一眼,似在確認誰的視線,雲髮才發現,平時與她一塊兒的侍女並不在身邊。

  「雲髮哥哥,我說我真的什麼都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雲髮聽不明白天乘的意思,他知道天乘很聰明,會許多同年齡的孩子做不來的事。

  天乘繼續說下去:「我知道為什麼兩族會交戰、知道為什麼我父親會背叛親族、知道我母親為何會來到我父親身邊、知道地牢裡關押的,是我親生外公……知道……為什麼月神會幫助阿修羅,也知道你為什麼逃走了又回到這裡……」她說最後一句時,眼裡露出一絲冷意。

  「妳方才都見到了?」雲髮不敢相信剛才出走的事,竟都被天乘發現。

  「哼,那點程度的雕蟲小技,雲髮哥哥是想瞞過誰啊?我跟著你,看到了月神跟你的繼母,我一路上都不阻止你,就是等著看,你不會自己回來?結果,你回來了,回來就好,即便你另有目的……」天乘說此番話時,臉上完全脫去稚氣,現下的天乘,原來才是真正的她,是得烏沙納斯真傳的唯一女兒。

  雲髮不由得被天乘的氣勢嚇得退一步,他看著天乘的孩童外表,甚至開始懷疑她其實是烏沙納斯偽裝的,他問:「倘若我不選擇回來,妳可是會殺了我?」

  「我必親自動手!我這麼拚命對你好,你竟敢不領情……不過,你回來了,所以你不用怕的,雲髮哥哥……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只是很怕孤單而已,只要你肯留在我身邊,我便永遠對你好。」天乘眼簾微垂,像是總算下定決心,小嘴一張一合間,吐出她深藏多年的秘密……

  「從多早開始的,我並不清楚,總之就是我被生下前的事了,我一直懵懂於傳進耳裡的話,聽多聽久了,多少才明白些,我父親一開始對母親並不好,因著她是敵人之女,他心情好時,會親暱地稱她為『烏嘉蒂』,生氣時,會叫她『賈衍蒂(因陀羅之女);他們屢屢談著天界與阿修羅界的事,母親就是那時得了心病,因為她總想兩族都好……她生了病,還硬是生下我,父親原本不滿意我是女兒,但我早就掌握他的習性,我知道要如何討他歡心,我比別人懂事又聰明,我很像他,所以他最後還是喜歡我……母親死了,我知道他會想她,所以我偶爾會學母親的說話方式……我就是怕他會丟下我,他信奉苦行,我若不做個討他歡心的女兒,我就會被遺棄!雲髮哥哥,我不能永遠過這樣的日子,只要我嫁人,有了新的依靠,我便不必再這樣討好他,討好任何人……你懂嗎?」

  天乘第一次對人開誠佈公,她的意圖很明顯,她要雲髮娶她,帶她離開她父親,她不能選阿修羅,因為選擇阿修羅,最後還是離不開烏沙納斯的手掌心。

  「天乘,我是妳父親的徒弟,也是個苦行者,你怎知妳就適合我?」雲髮是有點同情天乘的遭遇,不過婚姻不是兒戲,天乘畢竟是個小孩,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我方才不是說了,我跟著你去見了你的後母?我聽見你想盜學我父親的『商吉婆尼』咒,所以你並非真心想做苦行者,這件事上,我可以幫助你,但你必須回報我,答應我,一旦事成,你不許再做苦行的修練,我要一個完整的丈夫!」天乘語畢,竟然還從身上抽出刀,眼裡都是威脅。

  雲髮瞪圓眼看著眼前的小妮子,她繼續說:「否則,我便立刻殺了你,也會去殺了你後母,破壞你所有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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