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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mmetry 對稱-Ch.1."流明"

BTSU_XIX | 2021-01-13 23:05:13 | 巴幣 102 | 人氣 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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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會是個大長篇,也不會在像以前只是試試水溫就丟垃圾桶了。嘛...有了點子不用總是很浪費,可是有沒有能力把點子變成文章就是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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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與影的交界是如此的細微..."

"即便我們相隔甚遠..."

"依然能夠受到彼此..."

"你"

"我"

"同為一體"

...

...

木衛二的首都,伊卡洛斯市,星區標準時間 14:27

...

我恨這份工作。

你知道的,木衛二上的日子不是那麼好過,冷得半死,有陽光的日子少的可憐,而且你連一點發熱器的燃料都負擔不起。

在這種鬼地方,只會有兩種人。

一種,是像我這種簽了幾年的賣身契,離不開這個冰凍地獄的。

另一種呢...

*爆炸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去你媽的,就是那種把法律當廢紙的渾帳。

...

...

「五分鐘,妳只剩下五分鐘!」

「我沒有耳聾,小子,別著急成那樣。」

站在火光中的人影丟下了最後一枚放熱炸彈,原本繁榮的十一號碼頭很快的在熊熊火光中溶解成一團廢鐵。

她從領口的袋子中掏出了一根香菸,利用一旁燃燒的貨物點燃了菸頭。

「也許這樣可以讓各地方溫暖一些,你說是吧。」

「別開玩笑了,水桶頭的通訊頻道快炸開來了,他們的穿梭機已經很接近妳的位置!」

「噢?那是個大問題嗎?」

「流明!」通訊另一頭的聲音氣急敗壞的吼著。

「好啦、好啦,把船開到這地方來,順便把暖氣給打開,我受夠這裡的鬼天氣了。」

「妳瘋了嗎?那裏的...」

還沒等另一頭的聲音說完,通訊就被切斷了。

「嗯,他待會一定會氣個半死,不過,隨便啦。」

...

...

呼...

這東西的歷史跟人類存在的時間幾乎一樣悠久,你知道嗎?

大概在七、八百年前吧,在人類還沒踏出地球之前,就已經有菸草這種東西了。

在那之前?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做歷史的。

猜猜看還有什麼是在我們上太空以前就發明的?

*鏗鏘*

猜到答案了嗎?就是我手上這把可以在幾百公尺外就把其他人類變成屍體的工具。

你們在減少自己族群的技術上,發展的還真快啊。人類還真是有趣~

...

...

「火炬七號待命中,總部,隨時準備部署。」

「收到,火炬七號,再三十秒進行投放。」

這架運輸機的駕駛員已經不是第一次執行這樣的維安任務了,木衛二的冰窖、天衛一的甲烷廠、土衛六的海洋都市,他曾經在各式各樣的地方服役,也飛過了幾乎無數的架次。

「後頭的各位,我們到了,把安全帶解開吧。」他向身後的機艙發出廣播。

新兵握著步槍的右手正泛著青筋,這是他第一次實際執行這樣的任務。他抽出彈匣,致命性刺針彈的貧化鈾彈芯在昏暗的燈光下略為泛著光芒。

他們只是一些烏合之眾,沒什麼的。他這樣告訴自己。

有經驗的老鳥們已經把垂降索繫上了自己的腰帶,那名新兵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行動已經慢了一步。他趕緊調整好呼吸,將步槍掛到胸前,並將繩索繫上。

歐羅巴的寒風從艙門中灌進了機艙,新兵感到一陣涼意竄過全身,不禁顫抖了起來。

指示降落的紅燈在機艙內亮起,他開始在心中默默倒數著。

三...

二...

一...

來了!

...

...

「三...四?」

「不過就是個碼頭失火了,至於派這麼多人來嗎...」話音剛落,大口徑機砲的砲彈就落在她的身旁。「呿...」

「子彈也是要花錢的啊,你們這些人仗著有納稅人撐腰就這樣花錢如流水嗎?」一片破片劃過了她的外衣,但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就來猜猜看,在打中我之前,你們可以燒掉多少錢好了。」站在空地上的人影隨著砲火漸漸的變形、消失,隨著煙塵散去,運輸機的駕駛才發現自己被狠狠的擺了一道。

「是投影,全員停止射擊!」

隨著他的命令,數艘運輸機噴吐的火舌在一瞬間停了下來。隨著機砲揚起的煙塵漸漸散去,他再次看到了站在廣場上的那個人影。但與剛才不同,這次,她的手中多出了一個巨大的方形箱子。恐懼的心情爬上了他的背脊,但多年征戰的本能讓他迅速找到了應變措施。

「有埋伏!所有人員準備緊急離機!」

隨著在儀表板上一陣急促的操作,後頭的士兵們全部都被丟出了機艙外。在彈出最後一名乘客後,他也跟著跳出了駕駛艙。

不到半秒之後,運輸機就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球。

「答案是兩萬五千信用點,哈。」流明手中的武器冒著黑煙,高溫的火箭尾焰把廣場上的冰面融化了一大半。「不過那句老話是怎麼說的...人命是無價的,對吧?」

木衛二的重力只有0.134G,不需要任何降落傘,他們也可以輕鬆的在數百公尺高的地方安然落在地上。相應的,在碰到地面以前,這些士兵得在空中待上好一陣子。

沒有人意識到變化的發生,直到第三個士兵的身體在空中爆開為止。

反器材步槍是設計來貫穿裝甲車的護甲的,面對在空中飄著、毫無反擊能力的血肉之軀,就像是熱刀切開奶油一般的簡單。

「四!」第四枚彈殼從槍機中彈出,也象徵著第四個生命的殞落。在他們成功落到地面之後,原本滿編的中隊,只剩下寥寥無幾的六個人。

「Showdown,哈哈!」流明拉了最後一下槍栓,二十發的彈匣被徹底清空,而沒有任何一發子彈錯失了目標。她帶著玩鬧的心情,把那把步槍放回了背上,並消失在了士兵們的視野之中。

「她去哪了!」 「所有人,撤到Beta集結點!」 「那裡,在那裡!」

在她消失之後,士兵們很快陷入了恐慌。其中一名士兵在經過一個遮蔽處時,便沒有再走出來過。這更加加深了其他士兵們的恐懼,壓力和慌亂不斷的在他們的心中滋長。

也許是她玩夠了,留名在他們緊密的陣型中央解除了隱形。兩名士兵在意會過來之前,腦袋就被開出了一個大洞。剩三名士兵迅速的舉槍還擊,但他們的子彈雖然命中了流明的身軀,卻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只能任憑她再次消失。

這次流明沒有讓他們等太久,不出幾秒,她便重新出現在了其中一人的身後。一、二,兩發子彈鑽進了他的腹部,但在他感到痛苦之前,第三發子彈就打進了他的眉梢之間。

另一名士兵趁著這個時機拿著槍托朝著流明的胸口砸去,但沒能成功傷到她,那名士兵反而因為沒有施力的目標而向前撲倒在了地上。沒有任何的遲疑,流明立刻向他的胸口補上了三發子彈。

「另一個世界再見了。」她低語著。

...

...

對那名新兵來說,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不到五分鐘,他的前輩、導師、戰友,全都變成了冰冷的屍體。而犯下這令人髮指的罪行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

理智告訴他應該舉起槍,為自己的同伴復仇;但他的本能卻告訴他,應該丟下武器轉頭就跑。

他的榮譽感最終壓過了生存的本能,久經訓練的身軀快瞄準了眼前的那個人,他的手指已經搭上了扳機,只要稍稍施力就可以結束這一切。

但第一次對其他人類開槍,終究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就算那個人其實罪大惡極。短短的遲疑讓他錯失了良機,一發子彈擊碎了他手上的步槍,碎片在他的身上畫出了許多道傷口。

「啊啊啊!」他痛苦地叫了出來,但更令他窒息的是,眼前的那個人正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來。冰冷的槍口抵上了他的額頭,死亡看似就在轉角處等著他。

在萬念俱灰的時候,有些人才會迸發出真正的勇氣。他抓住了那個人的雙手,憤怒的叫喊著。「為什麼!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只是公事公辦罷了,小子。」那個女聲輕描淡寫的回答著,彷彿她剛剛不是殺了數十個人,而是在辦公室遞出一份文件那般稀鬆平常。

「妳這個惡魔...」

「哼。」眼前的人聳了聳肩,「隨便你說吧,你們人類就是這麼多愁善感...不就是幾個人嘛。」

「不就是幾個人!」他憤怒的叫喊著。「難道妳都沒有一點人性嗎?」

「人性?」那個人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了,只剩下陰森恐怖的眼神。「我就讓你看看,人性能辦到什麼好了。」

他的雙手被狠狠地甩了開來,隨著槍聲響起,子彈一發又一發的鑽進了他的身體。慘叫聲傳遍了整個港口,但已經沒有人聽的到了。

彈匣早已被徹底清空,但那雙憤怒的手還是不斷的扣著扳機。

死亡並不痛苦,痛苦的是迎接死亡的過程。這是他在嚥氣以前,學到的最後一課。

...

...

十一號碼頭變成了一團廢墟,數百萬信用點也悄無聲息地流到了另一個帳戶。

「按照慣例,五五分成。」

「三七,不然我就不幹。」

「你殺光了一整個小隊的人,流明,我需要一些錢把這些事掩蓋掉。」

「那是你的問題,『亡人』,就像幹贓活是我的工作一樣。」

「說到這個,關於妳的行事風格...」

「你又要勸我少殺人了嗎,今天有另一個人向我提起這個問題,你想跟他落到一樣的下場嗎?」

「我可沒有那麼多聖母情節,流明,但我不希望你走上傑克那種人的道路...」

「你說那個嗜殺成性的瘋子?省省吧,人類才有那種弱點。」

「講的好像妳不是人類似的...」

「...」短暫的沉默。

「呿,就當作是為了多賺點錢好了,下個差事我會試著低調點,滿意了嗎?」

「好吧,就這樣了,說好啦。」

「去你的。」說完,流明便掛掉了通話。

...

...

四年,兩千八百四十二人。

我其實一直都記得死在自己手下的人數。

甚至是他們的死法,他們死前的表情。

但這並不代表我在乎。只是...

我不知道,我...

我真希望我記得是為什麼。

...

...

數天之後,小行星帶,穀神星太空港的頂層

「作為一個名字的意思是"光亮"的人,妳住的地方還真是出奇的暗啊。」

「少廢話,你還有沒有新的差事給我?別逼我把那兩成報酬討回來。」

「別緊張,流明小姐...」話還沒說完,一把刀就插在了亡人身後的牆上。

「聽好了,再讓我聽到你這樣叫我一次,我就讓外緣星區最大掮客的位置換人坐。」

「喔...嗯...」他嚥了一口口水。

「好了,現在你是要繼續婆婆媽媽,還是把差事交給我?」

「噢,說到這個...」他突然來了精神,「妳聽過七巧集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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