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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世易——011

柔親帶笑 | 2019-07-09 00:34:48 | 巴幣 2 | 人氣 83


『對不起阿,塞斯,』 克里安苦笑著, 『把你們也牽扯進來,真是抱歉。』

塞斯搖搖頭, 『別這麼說,沒有人受傷就好了。』

塞斯、溫蕾、克里安和絲芙樂四個人在發生暴動之後,就被帶到這間擺明就是軟禁他們的小房間,他們或站或坐,大眼瞪小眼,無奈和焦急的等待上面判下來的處置。

塞斯和瑥蕾看起來還好,瑥蕾看起來就是一附根本還沒明白處境的樣子,而塞斯並不會對這種事情太過在意。

反倒是絲芙樂和克里安從一進門不久,就開始坐立難安,兩個人全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於是眾人各懷著不同心思,等待著命運來臨。

『這次的事情...真是嚴重啊。』 絲芙樂唉的一聲,一屁股坐了下來, 『我看就算我們和他們有關係,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我們吧。』

『說實在的,我也不太曉得,』克里安柔了柔太陽穴,懊惱的來回渡步, 『至從上次武試發生了那種事情…諾奧就再也很少跟我提起有關內部的事情了…』

絲芙樂仰望天花板。

『這樣真的是...都是什麼情況...』

房門忽然被打開,一個騎士模樣的男子身邊跟著長長的一排隨從進來,那些人全都穿著整齊一致的制式制服,他們偶爾會在街道上看見這些人在巡邏,知道這些是國王的軍隊。

他們走在男子身後,動作異常規律,連走路和稍息的動作都找不到任何一點不一樣,每個人簡直就像複製出來的。

克里安愣了一下,同時和絲芙樂單膝跪地,塞斯和瑥蕾也趕緊的跟著照做。

男子站定所有人面前,其他人在她身後規律的排成,然後男子才慢吞吞的打開手裡握的卷軸。

『國王有旨,』 男子咳了聲, 『咳,由於立處米漢維洛王國交通要地的薩維洛學院近期以來頻頻發生殺人事件,更是在兩次會場大考上許多驚因不幸命喪暴徒之手,然而,有明確證據指出,這一切的事情甚至那些暴徒的身份,就是經我米漢維洛王國米漢王英明指導下已被完全殲滅的、已消失有半世紀之有的魔,為了查證事實,國王下令,將逮捕塞斯、克里安、瑥蕾和絲芙樂等四名學生,帶回王宮之中。』

塞斯愣是瞪大眼,絲芙樂更是在他身後倒吸了一口氣,她是有見識過世面的人,更因和諾奧的關係常常接觸這類人,因此她只聽到第一句,就知道大事不妙了,甚至他們很有可能掉近上人事精心所策劃的陷阱裡!這次暴動太突然,以各種方面來看,所有細節都沒有矛盾,也許魔肆虐的消息是再也壓不住,但絕對沒有明確的消息指出、甚至表明他們是有接觸到內幕的可能。

語畢,男子的手一揮,下令道: 『來人啊,將人給我全數拿下!』

『等等,慢著!』 克里安急了大叫,和驚異的絲芙樂交換了一個不安的眼神,知道她跟他是相同的想法。若光以諾奧不再告訴他內幕的種種舉止來看,那這件事情先前肯定已經在發酵了,只是察覺時間早晚的問題...那麼,最重要的,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麼?是什麼東西有這麼重要的價值讓他們從那期間就開始暗中觀察著他們? 『大人,既然只是要查證事實,那為何不在現場問個明白呢?』

男子神情傲慢的說: 『你一屆小小學生,何來質疑國王之決定?』 然後衛兵全數衝上前來。

『克里安!』 絲芙樂氣惱著大叫,雙手微微有一股氣流流動,神色閃過一絲決絕。在一晃神間,還沒弄清楚絲芙樂的決定,他就被衝上前來的衛兵壓在地上動彈不得,他勉強轉過頭 『不可以!跟國王軍動手可是死罪!』

背後一聲呼喊,跟著塞斯和瑥蕾也被壓住。絲芙樂毫不猶豫揮開了衛兵,立刻站起來不斷往後退,她苦笑環視周圍,克里安從來沒有看過一貫樂天的她會露出這麼苦澀的笑容,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你還沒搞懂嗎?諾奧選了我們當誘餌!』

克里安還來不及阻止,她的雙手揮過半圓,房間的地板立刻炸個老高。


誘餌?誘餌?

人家都說有權和錢後,連父母都可以賣了。但諾奧賣了他們?怎麼可能,他打小就認識諾奧,他是最厭惡權和錢的,在之前更是讓人類傷害最重的,熟知人性的他,卻也是最珍惜同伴的人。

或許可以說,在還沒遇見塔瑟琳亞之前、在克里安還沒碰見他們之前,面對危機怎麼無助,看見一次次判決怎麼無奈和無法可想......

『編列隊形,抓住他們!』

絲芙樂操縱著大片土流,一揮轟隆隆的土流瞬間將他們衝個東倒西歪,不過那男子身手倒是高竿,看見絲芙樂動手他並沒有露出驚慌的神情,反而高高跳起,翻身到天花板的一個梁柱上,雙眼閃動著銳利的目光 『我是王國特遣尋獵部隊第二隊長艾列特,妳竟反抗?』

絲芙樂雙眼一沉,尋獵部隊是王國在拿緝犯人、蒐集情報、間滅反派、消音異議人事就會出動的部隊,通常是身手高竿、手腕異常,高效率、高機動性、高權力的一群人,其權力是僅次於國王直屬高層的,若一但動手,可以說是死定了。

不過她可沒裡,手一揮,立即又有一片土衝像壓制住塞斯的那群衛兵。那群衛兵老早有了準備,當土一衝過來,他們當機立斷的放開塞斯和瑥蕾,成扇形的散開。

『如果我想做什麼,尋獵部隊也是管不到我的。』 絲芙樂手一抬,那些衛兵的腳底下地板剎的凹陷,倅防不及下,一兩個人掉下去,順時就被土流埋住,三四個人及時拉住房裡的櫃子,接著一腳踩上櫃子跳開。

『絲芙樂,快住手!』土流並未傷害到塞斯與瑥蕾兩人,這時塞斯站起身,大叫著朝她跑去 『不要再打下去了!』

不要再打下去?絲芙樂看著塞斯跑過來,深吸了一口氣,她抬抬手指,塞斯所在的地板就凹陷,隨著他的驚叫,轉眼間他的腳就已經被扎扎實時的埋在地板以下。

『絲芙樂!』

絲芙樂看向克里安,克里安身上已經沒有了衛兵,但他仍然趴在地上,用立咬著下唇,血液緩緩流經他的下巴,滴到地上。他手緊緊握著水晶,微微顫抖,好像在確認什麼事情一樣。

艾列特冷聲一笑,其笑聲冰冷無比, 『要是妳認為光妳一個人,就能制伏,那麼妳就大錯特錯了。』

他輕輕一翻身,一腳踩在牆壁上,隨後整個人像個砲彈一樣,朝著絲芙樂衝去。

絲芙樂轉回頭,舉起手,在她右手上那道透明的氣流已經漸漸的變成淡粉色,她彎身躲過艾列特的撲擊,正想趁機移動到安全的地方,艾列特甩出一條繩索,就往絲芙樂捲去。

她的雙手一抬,自己腳底下的地板升個老高,艾列特的繩索纏住了土柱,他也趁機拉著繩子加速降至地面。

克里安緊捉住自己的水晶,目光有點茫然渙散。

在自己見到諾奧的第一次,那時他正在受苦,承受著全人類排斥與異樣眼光的看待,體內卻再也不是他所孰悉的模樣。在非常小的時候,小到他剛從學校畢業吧?有了自己的目標,第一次真正明白、第一次真正看到身負人類背叛、怨恨,如同一隻標靶需要背負多大的責任。

所以他,他才會在這邊。

所以他,他才會不惜千辛萬苦、跋山涉水的為他心中最後一塊淨土而付出。

最後的成果是他想也沒有想過的甜美,第一次有了也許這樣做很好的感覺。

但終究歷史一切是那麼難的抹滅,那教人記住了一切,失去的、失落的,終是。想平息所有,諾奧選擇了他們。

克里安恢復了知覺,眼前上演著一幕幕可悲又必須的戲碼,如果他們擁有共識,就會讓一切都了結。

艾列特不是一般的難對付,伸手矯健異常,就算是面對大部分職業天敵之一的準操物,艾列特也是毫不落得下風,更何況絲芙樂可是跟裁判幾乎一樣強的佼佼者!由此真可見國王軍實力的高強,當真是可怕,和米漢王明顯的企圖心。

絲芙樂雙手上氣流已變成墨綠色,身上也爆出一條條的青筋。克里安爬起身,深吸了口氣,雙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水晶,緊到發抖。

要做什麼,該做什麼,必須做什麼...一切早就擁有了定論。

人命各不同,他能夠做的,他可以做到的,只是希望一切在這一步之下開始邁向美好的結局。

他抖著唇,顫顫開口: 『溫淑之風的--』

瑥蕾努力幫著塞斯挖開地下土壤,但是卻越陷越進去。

他們因為蔽塔一個小小的技倆騙去場上,讓諾奧所有計畫亂了套,重新評估局勢。真正的幕後人從不主動現身,一切東西大亂,疑霧重重。誰是真正的主謀、誰是真正的高手,一切對他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畢竟,他們早就被寫進了戰爭的名冊當中。

『--似給與我們溫馨的厚愛,像似殼般的守護我們。』

在光罩形成的前一秒,克里安和絲芙樂的眼神交會,絲芙樂的皮膚已變成深深的藍色,然後她勝利般的高舉雙手過頭。

那一秒,克里安埋下頭,捂住雙眼,再也不忍去看。

艾略特急速得跳向前,想要阻止將發生的事情。但是,他已來不及了。

塞斯意會到會發生什麼事情,瞪大了眼。

最後一秒,整個末日爆發開來。

『再見。』



『你怎麼能這樣做?』

幕簾低垂的房間裡,一個人站在光線昏暗的角落,一隻巍巍顫抖的手輕按著毛絨沙發,聲音尖銳的對著做在沙發中的人咆哮。房間的門口還站著塔瑟琳亞,她捂住肚子,血液自她手縫隙中不斷流出,身上可見之處有多處擦傷,臉頰上也沾了很多血的痕跡,但她一動也不動,神態上盡是落寞。

那個人繼續對著坐在沙發上的人大吼大叫, 『你說啊!你倒是說話啊!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情!你是不是已經想放棄了,想放棄我們、放棄他們、放棄所有人--諾奧!』

塔瑟琳亞觸電似的一顫,然後眼淚就滑下眼角。

諾奧緩緩抬起頭,面無表情,嘴唇無聲的蠕動著什麼,不過他斂下眼,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轉回頭去看著塔瑟琳亞,輕聲問道: 『情況怎樣?』

塔瑟琳亞低下頭,雙手遮住臉,身體明顯的在搖晃,過了很久才發出聲音: 『連屍體都沒辦法完整......她...她將自己給完全暴裂............克里安已經被帶走了......』

那人一搥沙發,瞬間就凹陷一塊,她尖笑了幾聲,急盡挖苦的說: 『對呀,這個就是你想要的!可不是嗎,啊?你可出聲澄清啊,這麼多年的友情只為你的目的就被毀了 --』

『茜妮,』 塔瑟琳亞打斷她的言語,自恃冷靜的搖搖頭, 『別再說了......』

『可是--』

『夠了。』

諾奧自沙發中起身,背對著她們,語氣沉悶的聽不出異樣。頓了頓,他淡然的說: 『做就做了,說再多也是無法晚回他們的性命,克里安我會親自贖回,不過我要先去處理事情,事態不能再嚴重下去,已經犧牲太多人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直直踏出另外一道門。茜妮瞪著他的背影,久久不能言語,掌握拳又放,犬牙已撕裂了她的唇,鮮色血液滑過下巴,她卻毫無所感,只是一雙憤怒又傷心的眼神,始終留在她的容顏之中。

『我們已經...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陌生人

一個人站在薩維洛學院高高的塔頂上,注視著所有動靜,即使被高空的強風所吹襲,他也絲毫未動,陌生人穿著斗蓬大衣,看不見長相。

他,應該說她輕輕微笑了起來,聲音撫媚至極,當真有說不出的妖嬈和誘惑。她舉起一隻白皙修長的手輕摸著下巴, 『太好了,人類真是自取滅亡,呵,這次就讓我看看吧,有什麼東西能夠在阻止邪惡在貪婪中擴散,期待呢......』


***惡意的敵對
狄洽和突理並身走在走廊上,突然間,狄洽停下腳步,挑起眉, 『真是明顯。』

突理微微一笑,轉頭看向窗外,在不遠處的視線之中,一個穿著斗篷之人以危險的姿態站在險要的屋頂之上,也正好轉頭向著這邊, 『所有人皆是要備齊了,就看誰最能夠狠下心來。』

狄洽瞳眼微微一縮,不知覺間死死的握了拳。

『我恨你,我恨你們,我恨那些該死的詛咒!我恨我心軟做不了決定!我恨我沒有一舉把你給殺了、把他殺了!我恨!我真得很恨!』

狄洽咬牙切齒,一拳搥向牆壁,牆竟然出現龜裂狀,說著說著,她紅了眼,淚在眼眶中盤旋。

『但是...我怎麼有可能...真的變成那種怪物......我不要......』

她已經不想在裝堅強,人已出現,那麼他們都知道,已經無法改變的走向扭曲的地步。

拜託...就最後一次也好,她怎麼樣也想要守著最後的思念...

如果說改變已經成為了必然,那麼就讓她再任性最後一回吧......



***最後一步

『歷史的轉折已成了必然,扭曲在貪慾之下必會將自己的後路毀得一乾二淨,以神之名,當星光再次組陣而閃耀,我,深深期盼著被蒙蔽的眼能再重見光明。』 神職者跪在富麗堂皇的聖殿當中,而後深深的一拜, 『讓真心者遠離痛苦、不再悲傷而流淚;讓詛咒者洗淨怨念、不再因失去而悔恨;讓明諭者瑰麗壯大、不再因人而左右。願,能以孩子之名,帶領著所有突破重重障礙,回歸自然。』

突然輕輕的哼聲自背後傳來,神職者邊跪拜邊問道: 『您,只有一人嗎?』

『不錯,是只有一個人。』

『似乎就算是魔,也會為生前所困。』

『人的殘意,不足為慮。』 頓了頓,那人冷笑道: 『妳知道多少,布呂薰?』

『幾乎全部,您、魔、詛咒、還有那些在背後動做的人。』布呂薰停下跪拜,雙手撐著地面,眨了眨眼,  『您是在疑惑嗎...我並不相信您真得毫無所感。』

那個人冷笑了,頓時間布呂薰只感覺全身起雞皮疙瘩,那是不屬於人類感情,一種非常陰沉冷漠的笑聲,真是教誰聽了都會畏怯,那人慢條斯理的說: 『國家的天才占卜師...真是聰明而不愚蠢,不過聰明的人都會特別早死,懂吧。』

布呂薰斂下眼,口氣平緩, 『若是如此,我並不在乎死亡。』

那人笑了起來, 『真令人意外,不要想插手我們的事,她也早已死了,被我親手殺死的,因此,把妳變成死人,我有一萬種方法。』

然後,再無聲息。

布呂薰回過頭去,正好看見一個人消失在走廊轉角。

她看著那人的背影,喃喃說道: 『就是因為你還存著這抹殘念,所以你始終才沒有真正的墮落啊......』***寂寞神選


『咳、咳咳!』 塞斯拍了拍胸,不斷的把嗆鼻的沙子咳出體外,咳到眼睛都流出淚了,他用衣服擦了擦眼角,勉牆爬起身, 『我們--呃,咳咳、咳,在哪裡--?』

四周全是黃澄澄的一片沙,隨著風的吹襲飛了滿天,塞斯用衣服捂住口鼻,還不住的在咳嗽。然後他左右張望了下,打量著這邊。在最後一刻,絲芙樂用她的能力將他們彈飛,他卻來不及阻止那發生的一切,在飛出去之後就莫名的昏過去了,現在也不知道昏多久了。就算他想再衝回去,也知道可能一切都完了。

他握緊拳,正要起身時,突然瞪大眼,然後不顧一切就跑過去那個他看見東西的地方。

他看見了一個人。

那是和他一起彈出來的人。

『瑥蕾!咳、瑥蕾!咳咳。』 塞斯衝到昏厥過去而軟倒在地的瑥蕾身邊,馬上將手探到她的鼻子底下,然後鬆了一口氣,還好,還活著, 『瑥蕾,醒醒!瑥蕾!』 塞斯拍拍她的臉頰,卻不見對方有什麼反應。他皺了皺眉,開始動手將背沙子埋了幾乎快半個身體的瑥蕾挖出來。

『瑥蕾,瑥蕾?醒醒!』 不知過了多久,他伸手拉著瑥蕾的手一拖,終於將人給救了出來,但瑥蕾始終沒有半點反應,塞斯吸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必須先忘記絲芙樂他們那邊的事情,忘記那些紛亂的事情,定心在這邊,判斷眼前的情況,看看有什麼辦法解決面前的問題。

他必須忘記,他一定要強逼自己忘記。

但不管怎麼他想忘記,絲芙樂最後一眼那種堅決覆死中夾雜著絕望的眼神不管怎麼忘,都依然鮮明的在他眼前浮現。他不笨,只是忠厚老實了點,但那不代表說他自己想不通絲芙樂自殺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緊緊握住拳,前因後果想一想他全明白了,他死死得咬住牙,似乎非把牙咬碎不可。他永遠想不通,夥伴與夥伴之間的背叛,永遠只有短短幾秒鐘。諾奧背叛了克里安和絲芙樂,將他們安排到他與瑥蕾身邊,而事情爆發之後,是諾奧刻意拖他們下水,因為他知道,若是被禁足,那麼所有武器將被查禁,就算塞斯和瑥蕾有很強的實力又怎樣?沒有武器的他們什麼都做不成,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

但有克里安和絲芙樂就不同了,首先,他們和諾奧相處非常久了,明白他得舉動他得安排;再來,克里安和絲芙樂是沒武器也能夠鬧得天翻地覆,何況他們夠強;最後,和他們相處再一起有一段時間的塞斯知道,他們倆是絕對不會讓他們自己的因素去阻擋了大局的。以種種理由,他們成了諾奧最理想的棄子人選。

而這個局,就是一直隱藏在背後的一個局,一個親手由諾奧設計與安排的局。

塞斯跪了下來,對諾奧他並不害怕,或許是以往他帶給他的那些喜怒無常,但又不會在他面前掩飾他自己的那個直率,讓他心中有了藉慰。但比害怕更多的是他憤怒的情緒,他很生氣,從來沒有,他從來沒有針對誰感覺到這麼憤怒,讓他再也無法自恃冷靜。

『就像蔽塔那樣,一切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 塞斯苦苦笑了起來,也感到很無助,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沮喪不已。事情到了最後,不明白他手中到底剩下什麼。


***羈絆

『這是哪...?』

瑥蕾身在一片沒有盡頭的黑暗之中,迷迷茫茫,眼見不到盡頭,或許根本沒有盡頭。她愣了愣,往前 『走』 了幾步,還是一片黑暗。

"千年前的錯,讓孤獨的惡誤了道,在千年之後,輪迴轉世洗塵的淬煉,魔不會在有猶豫。"

在瑥蕾的瞪視下,眼前慢慢亮起一片柔和的白光。白光中一個小女孩雙手穩穩的擱在大腿上,她體態纖細、髮絲長到小腿肚,在草地間曝散一片,她的雙耳尖細,祥和的撫摸著懷中的小白鳥。

她抬起眼,純真的朝她一笑。

那一瞬間,瑥蕾心中一顫,一種莫名的情緒油然而生,直衝腦門,發自內心的叫囂著一種她她不明白的承諾。

那,曾經似乎也有著...

她的眼前晃過ㄧ片樹林,不過只是一晃即逝,當她還想捕捉些什麼,那些記憶卻迅速的從她腦海裡流失。

但有一句話她卻悄悄的記起了。

永恆的希望。

眼前的女孩,她是永遠的希望。

女孩靈活的站起身,小白鳥即隨張翅飛離。她笑了,但這次卻是哀傷的微笑, "千年前你離去了,選擇保護一切,但天神和造物主卻毅然決然離開這片土地。"

她笑了笑, "那天起始,你便與他們有了羈絆。原先的殘酷與殘忍、那些戾氣、不甘與怨恨都悄悄的淡化了,因為有你,才化開了一道光。"

瑥蕾迷惘的看著她,但眼淚卻不爭氣的滑落, 『但是,我沒辦法,我始終無法改變什麼...這次死了好多人,為什麼會這樣呢?我想保護塞斯...我想保護蔽塔...但是...』

"失去時間,時間能夠給你補足一切,我們所賦予你的是先天優勢,但卻化不開那些孤獨的殘忍。" 女孩牽起她的手,緩緩閉上眼,瑥蕾也慢慢的閉起眼,很溫暖,小小的一雙手,卻好像能夠給予別人不可思議的力量。然後她的腦中,想起了似乎在曾經,同樣的一雙手,牽著她義無反顧的前進,那張臉笑的單純燦爛,親口告訴他名字,給予祝福、笑容、還有一個完美的家...

瑥蕾睜開眼,突然間傻住了,她看著眼前女孩, 『妳...』

女孩笑了,她彎起可愛的笑容, "希望妳能夠勇往直前,在這條崎嶇路之上給予更多的人更多祝福與美滿,讓它畫下句點吧,盡管那是悲傷、絕裂或者背叛,但祝福總能給予更多更美好的結局,接受它,直到他們的終點結束,才會明白其中的意義。"

『我不明白...』

"也許現在不明白,但你總有一天會了解..." 女孩微笑, "他們已經走過太黑暗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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