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茲霍普又夢到過去的夥伴和情人——我很擔心總有一天這會成為他的心魔。
我的導師柴契爾說過我是「不會做夢的人」,現在我才知道他說的是「我的內心沒有包袱、沒有執著」,否則他的論點從奧露索莉第一次在夢裡騷擾我時就會被打破。
我是一個活在現實裡的人、沒有任何幻想和夢想——那一部分的我跟著「出生入死」試煉留在棺材裡,或許這也是我對古茲霍普特別關注的原因、或許我開始懷念我留在棺材裡的那一部份。
就在我思考之際、藏身處入口竄入一道影子,分不清楚是人還是怪物,結界感應出影子的主人靈魂處於受傷的狀態。
敵暗我明的應對方針就是以靜制動,我已經將四周土壤的水都聚集於腳下、只待對方魯莽發難,或攻或守都游刃有餘。
「請……請幫幫我。」入侵者無意冒犯或者說沒有能力冒犯、倒在火堆映照的邊緣,從著裝樣式來看是教會軍的人,從臂章看來他並不屬於葛溫的軍團,兵籍牌顯示這個人名叫「沃特」、隸屬聖殿騎士——蓋文的第九軍團。
「伊納尼斯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古茲霍普揉著眼睛靠過來、正好可以讓他練練手;我吩咐他:「他的靈魂受傷了、用我教過你的方法來治療他,我來處理外傷。」
「是。」古茲霍普用魔力引導沃特的靈魂自行修復——最古老且最沒有副作用的手法、至今仍然管用,古茲霍普已經熟練掌握這種技巧且他的靈魂具有極強的引導性、效率比我還高,沃特的靈魂創傷很快就癒合。
「做得好。」沃特身體上的傷口主要分布在頸後和背部、呈現撕裂狀和鑽口,看起來像是血藤蛇和吸髓蛭的傑作,這種傷口處理起來不能急、一急就容易要命。
像是命運在指引一樣,幫沃特療傷消耗掉大部分的藥品、若想繼續前行就勢必要先回頭補給,不過一名教會軍基層士兵能「迷路」到這裡來本身就是一個重要的情報、值得這筆花銷。
處理完外傷後沃特深沉睡去,古茲霍普將自己的毛毯蓋在沃特身上,微笑裡盡是滿足感和成就感、像留在棺材裡那一部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