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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長篇】【妖暖花開妖魂香】 北區篇──第六幕 未婚妻(重新編輯)

懵夢 | 2019-02-17 23:49:12 | 巴幣 2 | 人氣 46





  這個世間並不狹小,事情並非只發生在特定人物身邊。

  在小瑾所在的北區,只是一個國家在北邊的領地區域的名稱。從地圖逐漸拉大,她所在的是一個叫做皇城的國家。

  皇城的版圖佔了大約整塊大陸的一半,而連同分割的另外一半則是一個名叫做王都的國家。

  兩國之間僅僅只由一條看不見的國界分隔著,但說也奇怪兩國已經有數百年沒有任何往來,宛如井水不犯河水的就連私下聯繫也沒有。

  但那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兩國雖然來往並不密切但還是有開始往來。

  
  真正稱得上緊密的聯繫,莫過於從皇城寄出的一封信。
 

  輝麗堂皇的宮殿之內,魚雁輕輕飄落在別緻的木桌之上。

  「艾伊絲大人,有封信寄來。」

  「謝謝妳。」

  有著一頭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女輕柔的像送信來的僕人點頭表示謝意,淺淡的笑容帶有如春風捲起櫻花花瓣的溫柔,看的僕人臉微微泛紅。

  察覺自己的視線失禮,立刻表示告退,匆匆忙忙的快步離開。

  被稱作艾伊絲的女子有著超乎常人美貌的面容,一身純白色的禮服凸顯出她不可侵犯的神聖。

  眼眸也是非常純淨的銀白色,只可惜只睜開了右眼,算是美中不足之處。

  透過一隻眼睛映照出信的內容,一目十行無須幾眼便能看完,難掩驚訝。

  信上寫著聯姻之事,令她訝異的並非選擇的人選,而是寄信的名目。

  「咦,月原來有小孩嗎?」

  信上寫得清楚,但令人難以置信。與天野月最後一次見面也是十二年前,那時她可是連婚都沒結,現在竟然已經有十二歲的孩子。

  就道理來說有些匆促可笑,因為指定的對象是她的兒子,而在十二年前她的兒子才剛滿三歲呢。都過了那麼長時間也不先問問是否還在人世間,果真有月懶散的風格。

  想著她姐姐如果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會忍不住搖頭嘆氣,而且隨信寫說「覺得個性適合」這點無非更加令人無奈,三歲的孩子是怎麼確信跟尚未出世的孩子個性合適?

  越想越覺得好笑,但在笑了之後還是得正視這個問題。基本上她找不到反對的理由,立刻回信表示同意。

  身為一國之王得考慮很多方面,而這點早在接到信那刻就描繪好藍圖。她有意與皇城和平往來的前提下聯姻的確是加深雙方關係的好辦法,沒理由拒絕。

  寫了兩封回函,一封給月一封給皇城的皇帝。兩封信用著不同的口吻說著同一件事情,最後在後者的信件上蓋上自己專屬的印章後請僕人寄出。

  接下來才是說給當事人知道,原本是想差遣春櫻或者蒼蒲去告知,不過想到最近當在呵護剛生下來還不到一個月的女兒,有些冷落了他,還是身體力行親自走一遭。

  黎的寢宮不知幾年前還很常走,現在有些陌生,讓人不禁感嘆歲月。現在想來才驚覺原本是最疼愛的么子,現在已經是十個弟妹的哥哥了,果真歲月的流逝不免令人唏噓。

  然而在黎上面還有七個兄姊,因為已經長大各自成家立業漸漸就把關懷偏移了重心,忽然有點想念他們。

  今天感嘆的事情多到宛如能把一整年的眼淚流完,想到孩子的成長她就像個普通的母親忍不住擦拭著眼淚,很快的又要目送一個孩子離巢去尋求自己眼睛想要見到的廣闊美景。

  此時此刻已經不是一國的國王,而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母親。不免擔心會不會排斥她所做的選擇。

  幸好叛逆期的叛逆行徑沒有發生,靜靜地聽完母親已經安排好的婚事,沒有多說,只是微微點點頭。

  被布條綁住的眼睛遮住了情感,艾伊絲也沒辦法看出兒子在想甚麼,只知道並不排斥。

  想來也是,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孩子即使有自己的想法終究只有十五歲,還能有甚麼想法?況且他對於婚姻的看法可說是懵懂無知,生長背景之下實在很難有什麼正常的情操觀念。

  別的不談,光是他不知道誰是自己爸爸就能略知一二。艾伊絲的丈夫有十來個,究竟誰是黎的父親這點就連做父母的也不知道。

  不是因為父親早逝所以沒有印象,而是每個跟母親走的很近的男人都有可能是自己父親,這種情況能有正常的價值觀才奇怪。

  要導為正軌艾伊絲也沒辦法,畢竟她小時候也有類似的經歷,她到現在都有孫子了還是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每個跟在父親身邊的姊姊她都懷疑要不要叫媽媽。

  想遠想偏了,艾伊絲立刻拉回現實。

  「雖然要等對方成年,不過可以先培養感情,你收拾下行李最近找個時間就去見見你的未婚妻吧。」

  「會不會太突然?」

  「不會。畢竟是那位的女兒,越早認識或許越好。」

  「雖然不是很明白,不過我會照辦。母后是要我前往皇城沒錯吧,有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

  「春櫻跟蒼蒲會暫時跟著你,職位與現在相同。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即使自己會沒命也不准在皇城鬧翻發生騷動。」

  「了解。」

  說著不似母親該說的話,冷酷的下達了指示。

  一個不小心又用著向隊部下的語氣說話,艾伊絲自覺不好,態度也跟著軟化。

  「總之要自己多加小心點,尤其是未婚妻,如果能慣著她就隨她去吧。」

  「……母后認識?」

  「我不認識那個叫小瑾的孩子,不過我認識她母親,是我很久沒見過面的老朋友。我覺得如果是她的話教出來的女兒應該很不得了──我沒有要嚇你,這句話並不是負面的意思,只是很自我為中心……好像也不算……」

  怎麼說都無法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她對月的了解是覺得這個人不壞可是有時候會做出旁人無法控制的事情。但又不能只是單純的把字面上的意思給說出來,意思很難傳達給對方,深怕越說越會讓對方感到害怕。

  但若不說,做母親的又忍不住。

  做兒子的越聽越是迷糊,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也不知道腦中描繪出的女孩會是什麼樣子。

  怕會有壞印象,她又不開心了,本來是要警告卻還是忍不住說好話。

  「不過她應該很漂亮。」

  「……」

  越說或許越難想像。艾伊絲將自己所說的話串連起來描繪出的人影好像是一個恣意妄為的大小姐,不免有些堪憂。

  但這份擔憂沒有困擾太久,只是兒子第一次娶親,而且娶的還是舊友的女兒才會那麼緊張,不然真不喜歡未來娶其他女子進門也是可行的辦法,結婚並不代表必須被綁死一輩子。

  黎不知道母后的想法,蒙著的眼睛看出對方的表情每分每秒都在變,時而擔心時而豁達,最後似乎看開了,得出的結論一掃剛剛她越描越黑的言論。

  「這種事果然還是親眼去看看比較好,如果真不喜歡就再說吧。」

  「……是?」

  有些疑惑的點了下頭,他已經跟不上母后的想法了,內心也因為對方這麼說心生疑惑,從信上與剛剛對話的內容幾乎可以推論母后沒有見過他的未婚妻,不知道為什麼說的好像從小看到大一般,而且還是很爛欲蓋彌彰的那種形容。

  全數聽下來似乎只有長相是唯一的優點,若是想介紹這個人已經成功了,他的確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孩子。

  黎有哥哥也有姊姊,自然也有嫂子跟姊夫,見過的女孩子稱不上最多但也有一定數量,但就沒有一個人能讓母后如此難以描述,難得可貴。就憑這點,他無論如何都想見上一面。

  俗話說心動不如馬上行動,雖然唐突了點,他決定為了多了解這個素未謀面的未婚妻,打算今天便啟程到皇城去生活。


  突如其來的請求艾伊絲有些嚇到,但想想對方要做的事情無論放在個人還是國家層面都極為重要,沒有拒絕的理由便點頭答應。

  兒子要動身去到異鄉理所當然做母親的不免嘮叨,立刻以最緊急事態來做處理,兩位僕人很快就來到黎的面前聽候差遣。

  來的人在黎眼中並不面生,都是跟在母后身邊深受信賴的僕人。

  有著一頭櫻花色短髮的僕人如同她的髮色,有著「春櫻」這樣春天氣息的名字。她身穿黑白相間的女僕服、腰間掛著一把銀白金屬的西洋軍刀、腳踩著能活動自如的皮長靴。琥珀色的瞳孔映照出的是她驍勇善戰的一面,看似柔弱實質上比任何人還要強大,還要能守護著她應當守護的人。

  相比之下另外一位可就有如潺潺流水般柔和,名為「蒼蒲」,黑白相間的女僕服飾、腰間掛著的是防身用的西洋短劍、水藍色的長髮綁成一束低馬尾掛在後頭。特別的是她海藍色的瞳孔,有著妙手回春的溫柔。

  裝扮相似但看上去就能分出差異,春櫻的裙襬明顯比較短僅到大腿而蒼蒲則一直延伸到腳踝,看上去給人觀感就非常不同。更別提兩人各自象徵性的瞳色顯露出兩人擅長的本就不同,當然會給人不同的氣質。

  沒有想到母后會派來這兩位僕人過來,黎有些受寵若驚。

  「黎殿下……」

  「請多指教。」

  「妳們也是,請多照顧。」

  兩名僕人如雙胞胎般將一句話分割成兩句,已沒有縫隙的方式一人一句開口說道。雖然恭敬的打過招呼但兩人的冷淡只說了一句話就不再說話,如待機中的機械等待著對方呼喚她們從休眠模式中醒來。

  雖然沒有多說但她們的主人已經從艾伊絲暫時變成黎,後者並非不知道這點,但還是感覺不是很自在,他很少機會有指使僕人的經歷。

  幸好兩位僕人並不在狀況外,都知道此行的任務,見主人一時不知所措立刻手腳俐落的打包行李,做好出門的準備。

  見兩人俐落的手腳,黎才緩緩回過神。
 

  做足準備,給皇城的通行證拿在手中,準備動身。

  拒絕春櫻要揹他的詢問,看著前者除了將三人的行李扛在肩上外還抱起了與她身高差不多的蒼蒲,準備就緒。

  將神氣由雙眼運轉至全身,黎如脫手的箭矢向前筆直衝去。

  腳步輕點落在地面,躍起的高度劃過天空。如蜻蜓點水,輕輕點落卻很快就不見漣漪。

  春櫻刻意以相同的速度緊跟在後,就這麼直接從王都中心一路跑到了交界。

  雖然速度有刻意加快,但還是花了半天時間,等到辦理入境手續時已經接近傍晚。

  難得的外地遊客,蓋有艾伊絲印章的公文交付於衛兵手中,雖然兩國最近彼此有些往來但國境這頭還是門可羅雀,無須排隊無需等待便已經輪到他辦理。

  若由艾伊絲,王都女王,本人親自發布的公文都有問題那兩國的和平就不用多提了,扣除瑣碎的流程效率還算不錯,在太陽完全下山前便把入境手續給辦理妥當。

  黎接過最近才設計好的入境許可證,然後看著替他們辦理完就趕快下班的衛兵背影,覺得有些奇怪,尤其他們好像還用著皇城的語言說著什麼「快要晚上啦」之類的話語,令人摸不著頭緒。

  更摸不著頭緒的是那位衛兵跑遠後似乎想到他們,轉過頭來喊了一聲。

    「喂,晚上了妖怪會出來的,所以趕快找間旅館投宿吧。」

  黎的皇城語言學的還算不錯,慢了一拍也是把整句話聽懂了七八分,但反而更不知道對方的意思。而要詢問自己身後的兩位僕人,似乎並不靠譜,她們雖然沒說話但看得出完全不懂皇城的語言,問了也是白問。

  最好的辦法還是依靠自己,信上說的未婚妻住在北區,那麼第一站先去北區應該沒錯。

  靠著神氣讓雙腿有著羚羊的持久以及列報的爆發力,全程以「均速」的速度高速奔馳著,因為接近夜晚大多數人已經回到家中所以無需在乎他人目光的穿越著捷徑,從別人家的屋頂疾馳而過。

  高速加抄捷徑抵達北區時已經入夜許久,在中途敏銳的聽覺聽到了四周不詳的騷動算是深刻體會到為什麼皇城人會懼怕深夜。

  所幸這一路只有不祥的預感,沒經歷什麼意外,真要說有辨識自己究竟是不是往正確的方向走。

  有春櫻以及蒼蒲在黎不怕會發生狀況,怕就怕在會迷路,畢竟沒有人告訴他皇城的北區有什麼特色,是冷是熱完全不知。

  當他們因為感覺到氣溫明顯變化時便停下腳步,春櫻緩緩把揹在後背上的蒼蒲緩緩放下,不管是不是抵達目的地都該停下來休息。

  抵達了北區──他們並不知情這點,只是覺得繼續走下去會很危險才停歇──但他們不知道哪裡有旅館只好隨意的找間民宅問問,不求能借宿一晚至少知道能去哪裡投宿。

  夜晚的寂靜叩叩的敲了門,燈火通明卻沒有人回應。靈敏的耳朵清楚捕捉到當他敲門後裏頭的聲音就瞬間消失,宛如遭受神隱般不可思議。

  又試了另外兩間也是類似的情況,黎等人這才發現不對勁,並非害怕有陌生人來訪似乎害怕著黑夜。

  春櫻緊戒的環顧著四周,雖然這附近的感覺沒有剛剛一路上感覺到的還要危險,但還是不敢大意。深怕一個疏忽就讓主人受了傷,屆時她可沒辦法跟艾伊絲交代。

  黎看出春櫻的反應明顯比方才還要輕鬆,進而判斷出這附近的危險程度比較低。

  雖然做出了這點判斷,但黎還是不敢提出直接在這裡休息的想法,還是在拜訪了幾家才放棄。

  「要不要直接在這裡休息?」

  「無妨。」

  「無礙。」

  黎無法判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而詢問兩位僕人,雖然得到的答案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他還是放不下心,深怕對方只是把這句話當作命令去執行,內心其實是持反對意見。

  「──!」

  心一跳,感覺到迎面而來的強勢氣流,黎反射性地將神氣灌注在雙腿向旁跳開,在千鈞一髮之際三人才從這波狂瀾之中逃離。

  「那是什麼?」

  三人面面相覷,看著如刀刃般削過的風,濃烈的神氣帶著粗糙的雜質,不得不說的確令人訝異。更令人驚訝的地方這並非是前方幾十公尺某人颳起的風,發生的地點在好幾百公尺之外。

  回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不過他的兩位僕人卻還是不為所動,顯得她們的主人有些大驚小怪。

  不過黎知道的,剛剛春櫻選擇與她一同避開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換作是平常她直接擋在前面擋住但她卻沒選擇硬接,可見應該也是感覺到棘手才是。

  沒想到皇城竟然如此危險,真是前所未聞的體驗。黎來不及深入分析剛剛那股混雜雜質的神氣為何能引起如此強大的力量,在一切未知的情況下到哪都不安全。

  不過剛剛也算是飛來橫禍的級別,還沒到必須預防性撤離的地步。

  隨意坐在某戶人家的屋頂上頭,感受著帶有寒冷的寒風吹亂自己銀白的長髮,腦中隨意的胡思亂想。

  兩名僕人也在主人身後坐了下來,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緒當中。

  寂靜如同黑夜壟罩在三人周圍,一停下來才發現劣質的神氣如霧氣瀰漫在周圍,這感覺比起剛日落時愈發強烈。

  到了這時候他才驚覺自己的神氣到了皇城有受到限制,由眼睛流通全身的力量在拙劣的雜質神氣下才恢復順暢流通,身體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身體變輕鬆──或者說變回原樣。

  暗自記下這點,然後透過因為恢復運轉的神氣而變得清晰的眼界發現有不少與他們同樣在屋頂上設下酒宴把酒言歡的數幾個人,有年輕也有年紀稍長的長輩,在各自族群開懷笑著,看來好不熱鬧。

  黎發自內心嚇了一跳,隨著眼睛所見聲音也跟著大了起來,這絕對不是屬於夜晚該有的寧靜,憑空出現的樣子令人措手不及。

  只是嚇到,目前看起來無害,他們拿起整壺酒起來灌,毫不在意他們不屬於族群的陌生人。

  既然無害那麼可以不管。也沒有過去參與的意思,就各自分享著夜晚吧。
 

  就在此時,突兀的聲響如一根細針落下地面般響起。


  叩叩叩──
 

  甚麼東西敲打著地面,聽起來像是木頭,但因為周遭太吵被所以不是很肯定。

  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才發現這個時間點還是有人在街上行走,而且其中還是一個還幼稚的小女孩。雖然稚嫩但已經有含苞待放的美貌,看的黎忍不住多看兩眼,遇到美的事物會多看上兩眼可是天性,這個小女孩長得可真不差,想必未來肯定無所限量。

  彷彿查覺到他的視線,女孩將頭偏向左邊又偏向右邊,然後微微點了頭後把手指向他們的方向。

  對著身邊的女性說了甚麼,只見後者瞬間僵直了身體,望著他們的眼神變得極為銳利,彷彿下一秒就會撲上去把人吃了似的完全不敢大意。

  看樣子那個比較年長的少女把女孩護在身後,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絲毫不敢大意。

  黎覺得有些無奈,雖然他們的確很可疑沒錯可是也不用把他們當成什麼怪物一樣看待,說認真地她們倆還比較奇怪。仔細一想雙方都有點奇怪,頓時有些微妙。

  更微妙的事情還在後頭,無視著擋在她前面很像她姐姐的少女,女孩也不助跑直接踩著厚底的鞋子一個踏步直接跳了上來。

  瞬間的事情可是黎並沒有錯過,在起跳的那刻四周飄散的神氣聚集在她的胸口,然後宛如血液流動似的順著經絡注入雙腿,才能做出如此違反物定法則的動作。

  緊接著那名少女也跟著助跑躍起,不同的是手裡拔出了一把短劍。

  不對,先拔劍的不是她,而是黎身邊的兩位護衛。

  太過驚訝導致沒有第一時間制止,女孩已經跳上了屋頂,而兩把不同形貌的劍也交錯閃過。

  鏗──

  一聲清脆的聲響鏗鏘有力地響起,對上鐵器的是一把精緻的木扇,沒想到面對春櫻的攻擊竟然不分上下。

  武器被彈開,春櫻的表請滿是訝異,雖然她刻意放水只用了三成,但沒想到竟然能被擋下甚至彈開。

  緊接而至的第二下就不在是鐵器與木製品的對峙,一把銳利的銀光穿插兩人之間,那名少女擋在女孩面前。

  不過,有些自不量力。

  一招之間兩把劍已經抵在少女的脖子上,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春櫻由上往下冷淡地注視著,力量的差距太過懸殊導致只是單方面的吊打,琥珀色的瞳孔在黑夜中閃耀著光芒,猶如死神般的眼眸。

  蒼蒲在一旁警戒著,深怕對手還有甚麼招式未出。

  緊張的氣氛讓黎一時間忘了要教他們退下,但就在此時有個人完全不受氣氛影響的敲打著地面發出叩叩的聲響靠近。

  好奇的黑色眼眸映照出自己的樣子,被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對方天真的並沒有發現,甚至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蒙著眼睛也看的到嗎?」

  「……我看的到。」

  愣了下,沒想到對方在意的是這個問題,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該注意才是。

  一時之間不知道對方的感情是好是壞,不過因為女孩的行為春櫻與蒼蒲雖然聽不懂她的話還是感覺得出來沒有敵意,紛紛收回了劍。

  少女也藉機把劍收回,站到女孩的身後。

  黎原本在與女孩說話但見到兩位僕人回來,便轉過頭用著王都的語言開口說道。

  「不要緊,應該不會有危害。」

  說完,轉過頭繼續與女孩說話。

  「對不起我的部下失禮了。」

  「無所謂喔。對了對了,她們的眼睛好特別!」

  閃亮的眼神不斷來回掃過春櫻與蒼蒲,看的她們有些不自在。黎對於對方的思維忍不住苦笑,為了化解尷尬為對方主動介紹。

  「我們是從王都遠道而來的,我右邊有琥珀色瞳孔的部下是春櫻;海藍色眼睛的則是蒼蒲。」

  「春櫻跟蒼蒲……好,我記得了!」

  「妳的反應還挺可愛的。」

  雖然反應有點奇怪但他還是忍不住掩嘴一笑,而對方則因為這句話歪起腦袋,這反應也可愛得不得了。

  「我有說什麼很可愛的話嗎?」

  「……瑾大人已經有未婚夫了,請您收斂點。」

  少女一個轉身擋在女孩面前,讓黎退縮的並不是她站出來的氣勢,而是口中所說的話。

  眼前的小女孩也不過十來歲吧竟然就有未婚夫,一時間覺得這世間還真是廣大甚麼事情都能發生,其次的想法是那名素為相見的未婚夫還真是禽獸,未成年少女都想下手。

  察覺身逼得兩名僕人因為對方有敵意的動作將手按奈在劍柄上,黎這次搶先抬起手制止她們,若再打下去恐會引發國際問題,他得先行站出來。

  「我好像還沒有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作黎。」

  「我叫做小瑾,天野瑾──你的名字好耳熟哦!」

  只見黎勾起了淺淡的苦笑。
 

  萬萬沒想到,罵人竟然罵到自己啦,這似乎有點小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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