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 這把劍是好東西
細緻精巧，頭髮長長的，是個漂亮又乖巧的孩子。
看著那男孩抱著她的場景，也看著她緊緊抓著男孩的畫面。
真好。
我那個又是酒氣又是污垢，又是斷崖旁又是機首殘骸，又是碑又是追憶的房子裡，又能有新的聲音。
……
如果那一切都還能有除此之外的結局。
那麼，或許此時此刻的我……
……
沒想到首戰的對手，居然是圖瓦塔克的蟲族勇士？
……不管。
為什麼驕傲的圖瓦塔克戰士，會甘願出現在這種荒謬的鬥技場？
圖瓦塔克出什麼事？
☯
二十萬人份的，全世界最汙穢的注視。
我承認你確實有股魅力，可以靠著死命奮鬥的姿態，讓看著的人跟著得到勇氣面對心中的遺憾或是期待，再一次跟自己的人生正面對決。
你是鼓舞他人的天生好手，無論是天生還是生命歷程讓你是，總之你是。
可沒有一個人，能鼓舞所有人。
一個人，影響二十萬個全世界最骯髒的人。
雖然滄桑，但你只有十初歲，或許再多一點。
不過我還是相信你。
因為你無論如何，都並沒有當真殺下著。
……
運氣不好。
捍衛族群？
大多人投射參考的對象，不是差距太大的師父，不是和聲好氣的同儕。
你在這全世界最骯髒的舞台承受最腐敗的注視，與那全世界最墮落的對手，以命廝殺。
但我還是相信你。
☯
「把那吃了……」
十二歲的洗硯勾起笑容。
「……我就放過你？」
☯
……
泡在水裡，從日食開始一路照到日食結束。
也就是說，麒麟丹的效力就像水壩。
但要怎麼處理水量，關鍵還是在人。
或許有所謂的正確周轉法、正確抑制法，正確做什麼都好，但我猜當年感覺到的十年一詞，應該是說如果你沒有控制它單純放著它揮發，就是十年溶解，延壽若干。
總之。
嚴格說起來，《雷殛養氣—武俠速成系統》這個配套，就是讓身體在最畸形但卻尚能『負載自癒』的邊緣，令體內每個細胞都能被認識、壯大，引發出激增的後天真氣。
也就是說。
既然反正恢復力無限，只要我可以用『意志』求生，讓麒麟丹回應我的意志力激發它所有能量，我大可在這天地間最瘋狂的環境裡自我拷問，並以那些能量蛻變自己。
我要天地間最極致的能量，最凶暴的空間。
這就是，只有服用麒麟丹的人才能做豪賭。
《天殛淬氣—真俠輪生概論》。
……
麒麟丹真的不是凡品。
幾炷香不到的時間，我就已經能感受到久違的氣。
☯
「秘密。」韃子笑笑。
☯
卻很勁。
這數十秒果然直接超越他的畢生歛勁。
……
他現在頭蓋骨破了、腸子裂了兩顆、肺都是血水、肋骨只剩三根、四肢筋脈斷其三，要命的是肚子的兩道刺、背上的兩個砍、四個刀傷交疊在中心、沒有肚子爆炸都算人品。
活了，也只是廢人一個。
……是奇蹟。
好了。
☯
什麼聲音？
那道聲音充滿千年一歎，充滿老。
☯
我總算看見，那傳說中的妹妹了。
細緻精巧，頭髮長長的，是個漂亮又乖巧的孩子。
雖然有點不愛理人，又有點兇有點冷漠有點叛逆，呃，好吧，還是個很好的孩子。
看著那男孩抱著她的場景，也看著她緊緊抓著男孩的畫面。
我好像找到，為何那男孩可以突破鞘夢的理由了。
真好。
我那個又是酒氣又是污垢，又是斷崖旁又是機首殘骸，又是碑又是追憶的房子裡，又能有新的聲音。
……
如果那一切都還能有除此之外的結局。
如果真能平行時空，有著這些以外的記憶。
那麼，或許此時此刻的我……
……
沒想到首戰的對手，居然是圖瓦塔克的蟲族勇士？
沒有蠱能用也沒有蟲能使，蟲族的本事就只剩下一半不到。
但是依舊，不是才學一個月的『氣鎖』就可以搞定的對手……
但是依舊，不是才學一個月的『氣鎖』就可以搞定的對手……
……不管。
為什麼驕傲的圖瓦塔克戰士，會甘願出現在這種荒謬的鬥技場？
縫上雙眼，成為賭盤上的一顆人肉骰子？
圖瓦塔克出什麼事？
我到底待在這裡做什麼？
他們為什麼就是沒跟我求救？
還是說他們沒有餘力設法找到我？
還是他們認為，狀況加上我也沒有用？
甦圖若還在世的話……又會希望我怎麼做？
☯
0025
現場的氣氛果然很骯髒。
說起來這些觀眾原本就是有錢有閒，拿錢來看這種天選強者自甘墮落的相互屠殺，從骨子裡就是噁心至極的變態。
二十萬人份的，全世界最汙穢的注視。
這裡是這個世界最噁爛的舞台，而你在這正中央。
我承認你確實有股魅力，可以靠著死命奮鬥的姿態，讓看著的人跟著得到勇氣面對心中的遺憾或是期待，再一次跟自己的人生正面對決。
你是鼓舞他人的天生好手，無論是天生還是生命歷程讓你是，總之你是。
可沒有一個人，能鼓舞所有人。
如果不能讓所有人停止的墮落，你就只能『被』這地方起鬨，做出一些事情。
一個人，影響二十萬個全世界最骯髒的人。
或者被二十萬個全世界最骯髒的人影響你。
雖然滄桑，但你只有十初歲，或許再多一點。
應該說就是因為滄桑，對這個世界抱著一定的憎……
不過我還是相信你。
因為你無論如何，都並沒有當真殺下著。
……
運氣不好。
要用一個比喻形容他現在的狀況，就像明明只是脫胎不久的初生之犢，卻長滿一口交錯猙獰的獠牙，而那副『日常』完全用不著的牙，正在思考它之所以存在的意義。
捍衛族群？
貫徹正義？
或是，任性？
大多人投射參考的對象，不是差距太大的師父，不是和聲好氣的同儕。
而是實力相當，又以命相搏的敵人。
你在這全世界最骯髒的舞台承受最腐敗的注視，與那全世界最墮落的對手，以命廝殺。
於情於理，你勢必都在不遠的將來墮落。
但我還是相信你。
因為你始終，沒有殺人。
☯
洗硯揚手指著十公尺外，他現在想起一些莫名其妙的故事。
二十萬個全世界最爛的觀眾扯開二十萬張魔的笑，看著洗硯。
「把那吃了……」
十二歲的洗硯勾起笑容。
指著他的對手盲獸飛到十公尺外，自己斷掉的右手，偏著頭。
「……我就放過你？」
「……」
雷聲又乍。
洗硯默默的翻了頁。
翻了頁。
☯
日環食了，今年的食況貌似可以溶解麒麟丹。
……
泡在水裡，從日食開始一路照到日食結束。
表層的千年蠟緩緩溶解，裡頭那宛如水行星流轉的神丹，於兩千年後重見天日於此。
麒麟丹之前在我體內沒多久就消化殆盡，我的推測是因為『氣鎖戰體』基本上就等於削減自己的身體在作戰的『境』，加上最後那太重的傷。
也就是說，麒麟丹的效力就像水壩。
但要怎麼處理水量，關鍵還是在人。
或許有所謂的正確周轉法、正確抑制法，正確做什麼都好，但我猜當年感覺到的十年一詞，應該是說如果你沒有控制它單純放著它揮發，就是十年溶解，延壽若干。
總之。
嚴格說起來，《雷殛養氣—武俠速成系統》這個配套，就是讓身體在最畸形但卻尚能『負載自癒』的邊緣，令體內每個細胞都能被認識、壯大，引發出激增的後天真氣。
也就是說，練到後面你的恢復力越好、負載能力越大，就可以用越可怕的電能拷問自己，就結果而言跟重訓差不多。
關鍵就是恢復力。
而麒麟丹恢復力幾乎是無限，六分之一長生不老等級的無限。
也就是說。
既然反正恢復力無限，只要我可以用『意志』求生，讓麒麟丹回應我的意志力激發它所有能量，我大可在這天地間最瘋狂的環境裡自我拷問，並以那些能量蛻變自己。
只要我沒有一命嗚呼，我就會活過來，然後變強。
但我實在不敢用『人造』的核能，最好是自然界最強的能量。
我要天地間最極致的能量，最凶暴的空間。
或許我可以試試看，正面吃下一道天之雷。
這就是，只有服用麒麟丹的人才能做豪賭。
我所想出來在短期內提高實力，擊殺那襲斗篷最後的希望。
《天殛淬氣—真俠輪生概論》。
……
麒麟丹真的不是凡品。
幾炷香不到的時間，我就已經能感受到久違的氣。
過沒幾天，我的身體脈絡已經跟以前一樣了。
啟動久違的『氣鎖戰體』亂揮一通，真是痛到爆的暢快淋漓。
啟動久違的『氣鎖戰體』亂揮一通，真是痛到爆的暢快淋漓。
舊時代劊子手，回來了。
☯
「那操作交給妳囉，我接著要離開幾天。」韃子站起來伸了伸懶腰。
「……怎麼了？」硯芯抬頭。
「幾天後有日食，我想看。」韃子叉腰。
「……你要去哪裡看？」硯芯眨眨眼。
「秘密。」韃子笑笑。
原來那幾天，你去看日食，是為了這個。
洗硯繼續翻了翻頁，下面解釋一些原理，自己也看不懂。
然後下一頁。
☯
伏虎玲瓏刀，再加上斷首屠夫引爆先天氣限，就像是一種沒有被束縛住而恣意亂舞，注定繁花落盡在數十秒內『氣鎖戰體』。
卻很勁。
這數十秒果然直接超越他的畢生歛勁。
做到這個地步，多半就不是什麼《吞嶽劍派》被滅門之類的問題，而是那個叫斷首屠夫的年輕人本身真的跟我，跟《護子繭》，跟《斷江劍派》有仇。
而把他當成是我《斷江劍派》最後一個餘孽，誰叫『氣鎖』這門功夫的特徵這麼明確，只要看過一次還有命活著，便再也忘不了。
……
他現在頭蓋骨破了、腸子裂了兩顆、肺都是血水、肋骨只剩三根、四肢筋脈斷其三，要命的是肚子的兩道刺、背上的兩個砍、四個刀傷交疊在中心、沒有肚子爆炸都算人品。
活了，也只是廢人一個。
除非，有奇蹟。
……是奇蹟。
只不過是奇蹟。
只不過是，躺在我肚子裡的，奇蹟。
……
好了。
怎麼辦呢？
☯
「我不是應該⋯⋯死了嗎？」
所有人哄堂大笑。
洗硯頓時有點惱。
「哈哈哈哈，你最後打碎雙刀小伙子的腦也被他打飛，接下來從牆上走下來站起來走出來然後昏倒⋯⋯都可以走出來哪可能會死啦？」
「⋯⋯是這樣嗎？」
「……不會吧？」
洗硯愣然，雙眼瞪大。
仔細想起來在昏迷的時候，他確實曾聽見……
『神丹巧緣出世，降大任於黃土，無奈人心匪淺。』
什麼聲音？
為什麼會有『聲音』？
為什麼自己已經失去功能的耳朵，會有『聲音』？
『無奈窮業未竟，無奈壽盡歸西，無奈寫蠱入丹。』
那道聲音充滿千年一歎，充滿老。
充滿無奈，充滿哀愁，卻也充滿慈悲。
按著自己的肚子。
難以置信地，看著下一頁紙上的字。
/*哇哈哈哈，總算寫到回憶篇最後一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