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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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孽效應。
是造孽一樣的尻槍。
又或是尻槍所造的孽呢？
「……你哪來這麼霸氣又低俗的名號？」看著那疊名為《槍孽效應》的論文，駿樺眉頭又抽了一下。
「反正只有我在稱呼它嘛，我是不敢把我的懶叫可以放電這件事寫進論文丟期刊啦，你敢嗎？」votus 問了個很實際的問題。
「請繼續。」辦不到也確實不敢的駿樺面無表情。
「所以我得到了一些假設。」votus 也不繼續在名字上打轉了，作為一個世界級的頂尖科學家，他向來是不拘小節的。
「你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文組的駿樺揉揉他的眉心，原來頂尖理組是這個境界，很多意義上真是太可悲了。
「首先，這件事是否是一個獨立事件呢？」votus 伸出了一隻手指。
「什麼意思？」駿樺發問。
「獨立事件，泛指一次實驗中一事件的發生不會影響到另一事件發生的機率。」votus 不耐地皺眉。
「我知道，我問的是他娘的老二會放電跟他娘的獨立事件有什麼他娘的關係？」駿樺惱火。
「也就是說，我研究了你的老二放電量是否跟勃起程度有關？是否跟射精程度有關？是否跟精液濃度有關？是否跟身體年齡有關？」votus 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
「……所以結果是？」駿樺將身體湊向前，就算是他也知道這將是關鍵。
「沒有，根本沒有關係，放電跟上述的演化都沒有關係，它就像一個憑空變出來的獨立事件似的。」votus 咬牙，就像是他根本不認同天才如他，居然在這種破事上得不到一個答案。
「居然有這種事？那能量從哪裡來？」駿樺再不濟也還是聽過『質能守恆』這個詞，能量絕無可能『憑空』生出來。
「不知道，搞不好是核融合呢？」votus 嚴肅。
「你是說懶叫可以變成核融合反應爐？」駿樺滿臉不信。
「有什麼好奇怪？你可以想像精子的跑速有八十公里嗎？」看著狐疑的駿樺，votus 冷笑。
「……科學真是太深奧了。」駿樺矇了，他好像確實有聽說過。
「總而言之就是這樣，我在猜網路盛傳的三十歲轉職大法師，或是至尊賢者、大天使加百列之類的，大概全都是『槍孽效應』的受害者吧？」votus 把話題繞到深不可測的網路世界。
「那為什麼到現在才有人在討論這件事？」駿樺皺眉，這毫無道理。
「你敢把懶趴會發電這件事跟別人說嗎？又不是每個肥宅都有一個現充 PTT 帳號跟馬甲。」votus 不屑。
「……好有道理啊？」有一個現充 PTT 帳號跟馬甲的駿樺心情很複雜，毫無道理的事情果然一直都是人性。
「我猜，『槍孽效應』的患者，一般而言大概都是獨自背負著這件事，終生尻槍地度過終老一生吧？」votus 悠悠道來。
「好慘的假設……」駿樺慢慢地閉上眼睛。
「現在我們兩個之所以可以碰見，是建立在你是個『水準以上卻不敢打炮的現充』，我是個『智商超過一百六卻不敢接受搭訕的天才』，在這麼極致小的先決條件下，這個爛談話才會成立，這簡直是一種命運，明白嗎？」votus 總結。
「……我好像可以明白。」駿樺對貌似逐漸被說服的自己感到不齒。
「剛剛說到獨立事件，基於我尻槍三四十年的實驗數據，現在老二要硬起來越來越困難，但是電壓卻越來越強，都可以當成電漿砲了。」votus 一彈指，說出他的實驗證明。
「真是太驚人了兄弟……」駿樺實在給嚇傻了，這神經病哪來這麼接地氣的火爆實驗？這就是科學家嗎？
「而，每個會趨漸增長的東西，都一定存在著所謂的『耗盡』，那麼，是不是『槍孽效應』也有一個『耗盡』？」votus 對駿樺那看髒東西的眼神沒有絲毫動搖，反而高深莫測地瞇上眼睛。
「什麼意思？」看著那對瞇起的眼睛，駿樺有點心底發寒。
「意思就是說，只要讓電壓這個獨立事件釋放到最大動能，然後一口氣釋放開來，能量自然耗盡的時候，『槍孽效應』高機率就會自然解開。」votus 的語氣充滿堅定。
也就是說。
只要持之以恆的尻槍，永不放棄地尻槍。
尻槍與尻槍間將會持續激發更強大的能量，等到能量突破某個積累以後，這個造孽一樣的放電就會消失了。
「這個……」駿樺看愣了，為什麼說這種洨話時能有那麼充滿自信的眼神，到底？
「沒錯，這就是到底是你先精盡人亡，還是槍孽效應先解開的較量。」votus 緊握拳頭。
「我可不可以不要這種較量？」駿樺感受不到絲毫熱血。
「反正你也試不出別的辦法嘛，而且至少就算老二可以射出一百萬伏特，至少我的連破皮的負擔也沒有，放心啦零副作用的，在路上還可以拿來當自衛武器喔。」votus 擺出王牌銷售員的架勢。
「你要跟警察說我在路上自慰是為了自衛膩……」駿樺想像了一下那讓人顫慄的場面。
「那麼現在事情就很單純了，我們有兩條路可以走，不對，你有兩條路可以走。」votus 站了起來，示意要駿樺跟著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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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樺跟著 votus 離開客廳，往他家的更深處走去。
votus 的家比駿樺從外面看起來還要深，而且彎彎繞繞，不知道沒事幹嘛蓋成這種格局，不懂。
而且駿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總覺得自己並不是在水平面上走路。
「第一條，保有你的電屌，加入 NASA。」帶路的 votus 輕描淡寫。
「幹，怎麼會扯到 NASA？」駿樺嚇了一跳，他就是投胎兩次也不會想到自己跟 NASA 可以有老二大小的關係啊？
「你要知道，這件事雖然聽起來很可笑。」背對駿樺走在前頭的 votus 轉過身，面色嚴峻。
「不，是真的很可笑。」駿樺打岔。
「但它可是核融合。」votus 嚴肅。
「……」駿樺懵著。
「那可是核融合你懂嗎！」votus 暴吼。
「！！！」駿樺驚醒。
當然懂！
就算是駿樺也能懂！
核融合被視為是究極的乾淨永續能源假設，可以不受到任何天候影響，絕對乾淨，逼近無窮無盡，可以說是繼火力發電，風力發電，氫氣發電，核分裂發電以後的能源方案最佳解，說不定甚至沒有之一。
新時代永續能源的關鍵，那神一般的核融合技術之鑰……寄宿在自己的老二裡？
好像……
好像有點帥啊？
「你可以想像一下，今天的核能發電，風力發電，火力發電，潮汐發電，地熱發電，都是有副作用或缺憾的發電方式。」站在走廊上，votus 握緊雙拳。
「…對、對的，有高污染，廢料難處理，昂貴，效益不佳……」駿樺退後一步，這傢伙怎麼好像快賽亞人爆發了？
「你一天餐費多少？」votus 忽然一問。
「大概兩百五十塊？」駿樺反射回答。
「但這一切都可以靠兩百五十塊解決啊！你只要正常吃喝拉撒就可以提供乾淨的純粹電能！成本只需要新台幣兩百五十塊啊！」votus 振臂。
「……哦哦哦？」駿樺又被嚇了一跳，這男人怎麼神經神經的？精神感覺非常不穩定啊。
「就靠你一根可以造成質能轉換的懶叫！能源危機就能得到完全自由的救贖！具現化所謂用愛發電的夢幻構想啊！」votus 手舞足蹈。
「三小……」駿樺覺得很惶恐，這神經病哪來這麼充滿中邪感的亢奮？這就是科學家嗎？
「所以你的第一條路，就是找一個大的能量研發單位貢獻出你的懶叫，NASA 應該是最好的。」votus 指著駿樺的下體。
「……」被指著懶趴的駿樺像是看著趴帶，腦袋有點當機。
「別擺出這張臉，我們先來想像一下這個選擇的未來吧。」繼續往前走的 votus 彈指。
又是彈指！
又是彈指！
又是彈指！
「……是？」繼續跟著 votus 往前走的駿樺決定了，等等苗頭不對就立刻往反方向逃走。
「首先你可以得到難以想像的財富，而且為了維持你的勃起，你一定有玩不完的女人，任君挑選，隨叫隨到，還是打著人類進步的基石這個名號。」走著的 votus 伸出三根手指，象徵著財富，女人，名譽。
「這、這不就是傳說中的每天搖錢抱女人嗎！」現存款約 110 萬的駿樺二十九年的處男之血一口氣沸騰了。
「豈止，搞不好還可以一口氣逆轉台灣的國家地位，畢竟這可是人類歷史等級的議題，區區國家糾紛在你的懶叫前根本毫無價值，實現世界級的物理屌打。」一面走著的 votus 深深鼓掌。
逆轉台灣的國家地位？
人類歷史等級的議題？
每天搖錢炒房抱女人？
「被你說得好像……還不錯呢？」規模實在是太龐大了，駿樺已經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價值，但連他都能聽出來茲事體大。
「接著我們來說說壞處吧？」於是一面走著的 votus 瞇起了眼睛。
又是瞇眼睛！
又是瞇眼睛！
又是瞇眼睛！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一面走著的駿樺點點頭，深深呼吸。
他至少還是覺悟世上沒有那麼爽的事情。
任何事情都一定是有他媽的代價。
但又如何？
來吧！為了財富名聲和女人，怎樣的條件都是可以忍忍的！這就是覺悟啊！
「首先，你將喪失你的老二的完整性與私有性。」votus 伸出第一根手指。
「幹！為什麼！」駿樺的覺悟瞬間風化。
「畢竟它已經變成人類的文化財產了，我在想搞不好之後你連要打個手槍，都得先經過投票打卡還有公開三審。」votus 一點也沒有在開玩笑。
在左手邊的是十萬位暴民，他們聲嘶力竭，說他們的能源不夠了，今天必須打手槍。
在右手邊的是十萬零一位暴民，他們齊聲怒吼，說改用省電燈泡就可以了，今天不許打手槍。
十萬零一終究大於十萬，所以今天又是禁槍的健康一天，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駿樺寒著臉。
「別這麼灰心，說不定可以研發出什麼設備，在你的老二插滿管線以後讓你可以正常打炮。」votus 安慰。
「這麼難看的打炮還能是打炮嗎……」駿樺提出了文組的質疑。
「這個姑且先不談，總之你是獻出老二才有這個地位的，別想著魚與熊掌這種破事。」votus 不屑。
很合理。
「…請繼續……」一面走著的駿樺又揉了揉眉頭，這是第幾次了？
「再來，你在歷史課本的名號大概就是什麼『用愛發電之父』、『核電陰莖人』之類的，我覺得會比華盛頓跟愛因斯坦偉大，想必會就這麼流傳千古了吧？恭喜。接著……」votus 伸出第二根手指。
「我們談談第二條路吧。」駿樺打岔。
「這麼果斷？」votus 淡淡地看著駿樺。
「能不果斷嗎？」駿樺平靜地看著 votus。
另外他注意到了一件事。
他們確實不是走在水平面上，而是用很小的角度在往下走，votus 在做這棟房子的時候一定是往下挖掘。
而且也已經走到盡頭。
最後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像是電影裡演的那種高精密電梯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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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tus 依然什麼也沒做，就只是往前走，電梯的大門就打了開。
那是個很高精密的大門，估計比手術室的門更高級，門裡外共有三層，隨著 votus 的往前一層一層地打了開。
「好吧你說了算，那第二條路，就是努力讓『槍孽效應』給『耗盡』，試著讓電漿老二變成尋常老二，也就是我一直在挑戰的事情。」votus 點點頭，走進那個很像電梯的空間。
「我真的只是想要有一根平凡的懶叫啊……」駿樺深深地閉上雙眼，一面跟著走進那個充滿鈦色塗漆的電梯。
「你的懶叫天生不配平凡。」
「你也是啦，幹。」
那真的是個電梯。
而且是一座向下的電梯。
很恐怖的，這座建築物居然往地下真的長出一定的深度。
而且沿途經過了很多儀器，光感，管線，指示燈，齒輪，一層一層地往地底鑽去。
電梯一直往下。
老實說，駿樺有點害怕。
那環境實在不比任何一部科幻電影簡陋到哪裡去。
而且就駿樺這短短幾分鐘對這天才老頭的認識，這些管線一定沒有一條是裝飾品。
是為了什麼而製造的？
「總之為了能有效的運用能源，將能源導向正途，而且還要潮。」
電梯到達最底層，觸底的一點晃動。
就駿樺簡陋的體感，那粗估是地下十樓左右的深度。
非常驚人，就像要鎖住什麼不能見光的秘密，而這居然是出現在民宅裡頭。
到了現在駿樺才真正有了實感。
votus 絕非尋常人物，而自己身上發生的現象，也說不定真的是那種足以被 NASA 等組織收招，足以紀載在歷史的巨大事件。
鈦色的三層電梯大門一道一道打開。
votus 走出電梯，電梯外的又是巨大的鋼門，像是直接從金庫或防空洞切下來一樣，說不定連核爆都擋得下來。
無數道紅光掃向 votus 的身體，還在電梯內的駿樺嚇了一跳。
「在這裡，我提供了一個方案。」任憑紅光掃描自己的身體，站立不動的 votus 回過頭看著電梯內的駿樺。
時間並沒有過太久，片刻後紅光便轉成綠色，接著那金庫門一樣的鋼門開始旋轉打開。
像是金庫門一樣的大鋼門不只一道，一道接著一道打了開。
打開。
打開。
打開。
打開。
打開四道金庫鋼門以後，出現的是一個巨大的空間。
卻也是可以一眼收進的空間。
駿樺在電梯裡就看見空間裡收藏著什麼。
votus 往四道金庫鋼門組成的走道走了進去。
目瞪口呆的駿樺也離開了電梯空間，仰起了視線。
仰著頭，瞠目結舌，也不管到底安不安全，他就這樣跟著 votus 的腳步走進四道金庫鋼門組成的走道，走進那巨大的空間內。
充滿儀器電腦及管線的巨大空間。
正中央有十幾個人偶。
不對。
不是『人偶』，是『鐵偶』。
不是『鐵偶』，是『鐵衣』。
不對！不是『鐵衣』！
「變成鋼鐵人吧。」瞇上眼睛的 votus，站在那十幾個鈦色的『裝甲』前，風雅地彈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