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各位最喜歡以及覺得人身體最性感的部分是哪裡呢?朱自清曾經在女人這個散文中說:『但我所歡喜的腰呀,簡直和蘇州的牛皮糖一樣,使我滿舌頭的甜,滿牙齒的軟呀。』老師我非常喜歡腰部,讓身體的曲線看起來更加的纖細。各位同學呢?」
段考剛結束,考卷也檢討完了,所以我將這節課拿來跟學生瞎聊。現在當老師還真的吃力不討好,不能打學生就算了,也不能罵的太嚴重,以免刺激到學生。現在想想,我們以前都只有被打的份,而不像現在這麼幸福。
雖然人在成長總是會經過所謂的叛逆期,但這個時期的孩子真的都不好相處……有時候,我真的覺得這些學生什麼都不會,稍微被老師念了一下就鬧彆扭,要是出了社會該怎麼辦呀?算了,不想這些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反正,未來不是我的。
「老師,我覺得是胸部。」、「我覺得臉蛋才是重點。」、「腿啦!女生如果腿長,就超級性感的。」
底下的男學生鬧轟轟的發表自己的意見,女生則對這種議題顯得意興闌珊,一個性感各自表述。這節課就在學生討論性感中渡過。
噹……噹……噹……下課鐘響,下課。我這樣宣布後學生火速奔出教室。男生紛紛跑到球場去搶場地、女生則是群聚再一起聊剛剛還沒聊完的八掛,或是三五成群的去廁所。
正當我轉身時,我感受到有人正盯著我看,而且是盯著我的屁股看……這一個月來,同一個學生老是盯著我的屁股看。一開始我回頭尋找到底是誰這麼沒禮貌時,還會很笨拙的掩飾自己,到後面連掩飾都不掩飾,大喇喇的盯著看,讓我相當的不愉快。
盯著我看的學生叫陳聖文。是班上的模範學生。長相相當的斯文,臉上帶著黑框眼鏡。立體的五官以及濃厚的眉毛,還有高出同年齡男性的身高,都在在突顯他的男性魅力。儘管我是同志,在學校教學時總是能感受到自己青春不在,但是要我跟未成年的少年發生關係……實在無法接受啊。
不過令我感到有興趣的部分,在於聖文的好友俊明也會偷偷的盯著聖文看。而且眼神我看得出有苦難言。那種苦,似曾相似。也因為這樣,這一個月來俊明對我的敵意越來越明顯,上課時常常會感受到兩股莫名的視線。一個盯著我屁股,另一個惡狠狠的瞪著我。
被一個比自己年紀小的男孩忌妒,感覺很微妙。
回到聖文,陳聖文是我的室友的弟弟,我實在很難對他哥抗議。真的真的很難。該怎麼做呢……我一邊走走回自己的辦公桌一邊回想這對兄弟的差異,以及如何認識的。
聖文的哥哥,陳勝力也在這間學校教書,擔任體育老師。聖力跟聖文不愧是兄弟,臉蛋相似度相當的高,都是顏值高於他人的大帥哥,不過不同的是身為哥哥的勝力有一顆與勇猛身材不同的纖細的心。
以前住在學校宿舍時,他總是貼心的幫自己整理衣物以及幫我複習功課;而聖力的休閒活動就是去健身,因此有著比平常人更好的身材。
「報告,老師這是我剛剛收完的國語習作,我放在桌上喔!」
才在想他,人就出現。由於品學兼優,因此在學期一開始我就指定聖文擔任自己的國文小老師。現在想想,真的很後悔,因為即使是交作業,每當我轉身他都會盯著我屁股看。
我抬頭看四週,其他的老師都不在座位上,不然就是低頭忙著自己的事情,於是我打算現在教訓教訓他。
「站好。」
聽到我嚴峻的口氣,聖文雖然有些遲疑,但用最緊繃的態度立正站好。他聽得出來我不是在開玩笑。
我仔細端倪他的臉蛋、身材,發現到他真的是非常帥。身材也非常好,才高中生就這樣,那未來絕對比他哥哥更帥更吸引人。
我走到他旁邊,雙手撫摸他的腰,沿著腰際向下到屁股,用力的捏了一下:「要是你在盯著我的屁股看,儘管你哥跟我很好,我照樣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老……老師,對不起……我……我其實對男人的屁股沒興趣……但……但是我有更好奇的事情……那……那就是……」
聖文深呼吸後,克制自己的音量在我耳旁說悄悄話,說完後他臉上的除了紅色,就沒別的顏色了。想不到……這孩子這麼直接,虧我以為你是單純的好孩子呢。
我二度用力的捏了他的屁股:「如果你真的那麼好奇男人的屁股的話,明天晚上來活動中心後方的體育教材收藏室,我會讓你知道屁股如何應用的。」
聽完後,聖文逃跑似的離開辦公室,他回頭時的表情,除了害羞以外還帶有著一些狼狽。我的內心訕笑著他,這是這一個月他讓我這麼不舒服的一點小報應。
02.
看著房間內凌亂的樣子,我只能嘆口氣後把包包放在沙發上。外套掛好後,開始著手整理凌亂的房間。我們學校有提供宿舍給老師住宿,剛好我跟我的死黨顏書逸分配在同一個房間;從高中認識後,他就是這樣子,常常把房間弄亂,然後由我來整理。
不過我們教的科目不同,我是體育,而他是國文。
我看著洗衣籃內的衣物,昨天才剛洗完積了一週的衣服,結果又有內衣褲,他昨天的內衣褲換下來後就出門了。真是的……於是我從衣櫃拿出乾淨的衣物,盥洗完後也把他的內衣褲一併用手洗。
不知道是不是從小一人照顧弟弟的關係,我早已習慣幫忙書逸打理了一切,包含了洗衣服、掃地以及煮飯等生活的大小事情。
說到弟弟,我最近覺得與弟弟疏遠了。最近在學校看到他走路的姿勢怪怪的,我關心他的傷勢時,他總是顧左右而言他,說只是受傷。我要看他的傷口又百般彆扭。乖巧的弟弟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主見,所以我一直希望他多一點主見,活的更有自我。但當他有了主見後,我反而感傷叛逆期很疏遠,這就是父母的心情嗎?
整理完房間、洗完衣服後,我打算出門買個晚餐後去巡視校園。雖然巡視校園並不是我份內的工作,但是有時候學生上完體育課會忘記把體育用具務歸原處,因此每週五我都會去巡視。將遺落的體育用具一一的物歸原位。
到了體育教材室後,我拿出清冊一一清點用具,準備開始清點。這時有一雙手從後方撫摸我的腰,這是我身體最敏感的部分。
「啊……放手啦!不……不要摸那邊」
「都摸了這麼久,還是這麼害羞啊。」
我回頭看著既是好友又是情人的書逸。我們一開始只是普通的朋友,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只注意到他,再一次的酒後脫序,我們上了床之後,就在一起了。沒有太多的情話,也沒有太多的浪漫,就這樣莫名的交往了。
「你長的又高又帥,而且身材又好,做為我的男友真的是極品。」他的雙手在我身體上到處撫摸,胸肌、腹肌以及腰部到處摸:「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好迷人,我好喜歡!」說完捏了一下我的腰:「尤其是這個腰,真的太棒了!如同朱自清說的:『但我所歡喜的腰呀,簡直和蘇州的牛皮糖一樣,使我滿舌頭的甜,滿牙齒的軟呀。』
「等……等一下,放手啦!」被他摸的很舒服的我,嘗試在蘇麻中掙脫:「我……我還要清點用具呢。」
「這種瑣碎的事情,等我們的事情辦完再說。你不知道事情有優先順序嗎?每個禮拜都跑來清點,你不累我都累了。而且別忘記了,以前你都用一種單戀的眼神盯著我,直到我酒醉後硬上我的耶。」
說完,他把我推倒後,整個人壓在我的身上在我耳邊呢喃細語:「你這惡魔,雖然之後都是我主動,且每個禮拜都在做就是了。」
「你……你才是惡魔,就喜歡在這種隨時隨地可能被人發現的地方,不喜歡在房間。」
於是……我接受了他的誘惑而放下了手邊的事情,與他共度春宵。
03.
我觀察了很久,我發現到我的哥哥與他的室友關係不太正常。我知道哥哥從小代理父母的職位,一手拉拔我長大,對於其他人總是古道熱腸的幫忙,比方說幫同學清理垃圾、去福利社買東西等……有時候我覺得哥哥跟他同學的關係,與其說朋友,不如說奶媽。但是哥哥這次,實在跟室友實在太親密了。
上次去宿舍跟哥哥拿生活費,居然用手幫書逸老師洗內衣褲,同時兩人也睡雙人床;偶而回老家談一些平日相處上的事情時,談到與書逸老師有關聯的部分,臉上就滿面春風,這跟隔壁座位對我發情的女同學如出一轍。
雖然書逸老師臉蛋不差,但是體態偏瘦弱矮小的他,到底哪裡好呢?書逸老師的外型有點像最近日本很火紅的鹽面男子,不是他很鹹,而是指他的輪廓沒有這麼深、單眼皮以及窄瘦的身形。若要形容,他有點像日本男星星野源。
另外在學校舉辦的校慶中,書逸老師曾經被強迫上台跳舞。記得當時的舞蹈很強調屁股的扭動,雖然書逸老師的表情很認真,但是他的屁股比另一個更中性的男老師還要會搖、還要騷。
儘管長得不差也很會跳舞,但我覺得哥哥真的喜歡男生的話,還有更多更好的選擇呀?書逸老師到底哪裡吸引哥哥呢?是屁股嗎?還是臉蛋吸引哥哥呢?我看著同身為男人的書逸老師,百般不解。於是每當老師上課時,我總是仔細端倪老師的一舉一動。男人的屁股,真的有這麼吸引人嗎?
今天去交作業時,我吃鱉了。我一直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結果還是被老師發現了。
「站好。」
聽到書逸老師嚴峻的口氣,我遲疑了一些,但從語氣中知道老師是認真的,我立刻用最緊繃的態度立正站好。
老師雙手撫摸我,沿著腰際向下到屁股:「要是你在盯著我的屁股看,儘管你哥跟我很好,我照樣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我……我對男人的屁股沒興趣……但……但是我有更好奇的事情……那……那就是……」
我深呼吸,在書逸老師的耳邊把內心的疑問說了出來:「你覺得我哥這個人怎麼樣?老師吸引我哥的點在哪?是老師的屁股很吸引我哥嗎?還是他喜歡你的臉蛋呢?」
書逸老師聽到後,竊笑了一下,再次用力的捏了我的屁股:「如果你真的那麼好奇男人的屁股的話,明天晚上來活動中心後方的體育教材收藏室,我會讓你知道屁股如何應用的。」
聽完後,我落荒而逃。隔天我已忐忑不安的心情渡過了一天,我在放學的路上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赴約呢?同時也思考男人的屁股到底哪裡吸引人呢?
這樣的煩惱,不是可以跟任何人說。當然我也不敢直接問哥哥,實在太難以啟齒了。
「你覺得我的屁股如何?性感嗎?」放學路上我問跟我順路的副班長俊明。
「噗!」
原本口中含著吸管喝可樂的俊明,聽到我的問題後頓時吐出可樂,我看到他噴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你……你問這什麼鬼問題啊?」
「性不性感嗎?」我轉身把屁股面對他:「你鑑定看看。」
「怎……怎麼鑑定?」
「就是摸我的屁股,觸感如何?」
俊明聽到後,一臉錯愕,但還是戰戰兢兢的幫我鑑定,他輕輕的揉了一下,緊張的說:「還……還算不錯吧?很有彈性。」
聽到他的鼓勵後,我想我的條件應該不錯吧!然後我纏著俊明,問了許多問題,包含我的臉蛋長相吸不吸引男人、身材好不好等……跟俊明確認了我還不錯後!我突然對自己有了莫名的信心。
「俊明,抱我。」
「啊……?」
「你讓我體驗一下,跟同性擁抱的感覺。」
儘管俊明百般抗拒,但被我逼到牆角後還是抱住了我。俊明的體溫傳來,我覺得精實的俊明抱起來很舒服。原來跟同性抱在一起,沒想像中得噁心。
晚上十點,我出門赴約,到了活動中心沒有上鎖,悄悄的來到體育用品室。很剛好的門也沒鎖,但我聽到了男人的悶哼聲,我從細縫中看門後的世界。
從我的角度,可以很完整的看到他們的全身。但情況跟我想像的不同。背對我而且在腰擺腰際的反而是書逸老師,強壯的哥哥反而躺在地板,雙腳放在書逸老師的肩膀上,原來是哥哥的屁股性感、吸引書逸老師嗎?
我逃跑似的離開,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04.
最近我有個煩惱……就是我喜歡的人有了喜歡的人。
你可能會說,把他搶過來不就得了?但我喜歡的人,是男生,而且還是我的好友。起初我不知道他的性向而感到痛苦,但現在覺得他有了喜歡的人後更痛苦。為何呢?原因我一一解釋。
我喜歡同班的同學聖文,他高高帥帥的,而且人也很和善。
我必須很坦誠的說我是外貿協會,班上只有他,不,應該說整個學校就他最帥。所以我很理所當然的喜歡他。他的身材我看過,在體育課前他都會換上籃球服,那壯碩的身材,真的太美味了。我總是想著如何把他壓倒在地上,然後把他用得死去活來。
可是,我的理性告訴我他是異性戀,不能因為一時的爽快而被關。世界上還有許多帥哥等著我去發掘、去認識。
而就在一個月前,我發現道他在上國文課時都會很認真。但他的認真不是上課,而是端倪著老師。這樣就算了,他還會一直看著老師的屁股。
就以我的想法來看,書逸老師確實不差,但不是我喜歡的菜。他又瘦又矮,而且還單眼皮。他的輪廓也不深,長得跟小白臉一樣。我唯一覺得他最大的魅力就是校慶老師上台跳舞時,那個舞姿確實很漫妙,屁股也很會扭。
但只因為這樣,就喜歡老師讓我覺得很不甘心。我也很會扭啊!只是沒有機會表現而以。每當上國文課時,我都會看著我的愛人用認真的眼神凝視著另一個男人的屁股。真的很討厭!
雖然是這樣想,但都是我的臆測,因為聖文平常就是個很老實的人,從來不碰其他男孩子的身體,而且手機裏頭也沒有任何交友app以及曖昧簡訊,只有跟哥哥還有幾個好友有在連絡,瀏覽器上的網站,也都沒任何同志的網站,到底是不是,我覺得很難去判斷。
「你覺得我的屁股如何?性感嗎?」
今天放學後,我們一起走路回家,我聽到聖文的問題,立刻吐出可樂,用浮誇的態度來掩飾我的心虛。我總是在座位悄悄的盯著他看,但他今天這個問題,是在暗示已經發現我一直盯著他看嗎?
「性不性感嗎?」他轉身把屁股面對我:「你鑑定看看。」
「怎……怎麼鑑定?」
「就是摸我的屁股,觸感如何?」
我伸出雙手,戰戰兢兢的撫摸了一下。雖然我期待很久了,但這一刻來臨時,我還是很緊張。
我戰戰兢兢的回答:「還……還算不錯吧?很有彈性。」
接下來,聖文一連串了問了許多問題,許多問題直指核心,讓我懷疑他的別有居心。比方說他長的帥不帥?身材好不好?然後還拉我的手去撫摸他的胸肌等等的,最後他還對我說:「「俊明,抱我。」
「啊……?」
「你讓我體驗一下,跟同性擁抱的感覺。」
我只能戰戰兢兢的過去,抱著他。抱著的當下,我享受他肌肉帶來的厚實感,好棒!但也很不真實。
回到家後,這一連串的互動還是讓我睡不著,翻來覆去始終無法入睡,閉上眼想到他的臉,以及撫摸他的觸感,我內心的小宇宙快要爆炸啦!
正當我翻來覆去時,手機的簡訊鈴聲響起。
『你睡了嗎?我可以去你家嗎?』
我看著聖文的簡訊,內心竊喜了一下。手指飛舞著回復:『可以啊,我還沒睡。』
現在離黎明還有很長的時間,父母不在的情況,隔天又是週六……還能做什麼呢?我拿出放在床頭櫃裏頭的套子以及繩子,原本以為這一天不會到,結果還真被我等到,而且比我想像的來的快,真令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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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成果相當慘烈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