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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公會】新曆02.02.05_檔案庫的回歸

翔之夢 IsFlyingDream | 2024-03-13 09:06:45 | 巴幣 2 | 人氣 84

文字◆對串整理
資料夾簡介
關於RPG公會是世界發生的種種故事

對串時間:2024-2-5~3-6 / 串內時間:新曆2年2月5日

角色:歐洛丹堤塔克.納勒斯、查理





<本篇為對串整理,非創作文>



先前檔案庫探勘的重大事件終於結束,塔克也提早回來了,
並分享了此次任務中探勘的影片。


章節目錄
檔案庫探勘的歷險  
價值觀與衝突    

※全篇約1萬8千字左右

《檔案庫探勘的歷險》


【上央/塔克的公寓套房內】(預約)
在檔案庫探勘中,塔克的裝甲大多都有破損,偶而有完整,也有少數幾次是裝甲破爛成廢鐵不可回收利用,這次也是少數的那幾次,裝甲唯有黑盒子能回收。

「歐洛丹堤,我回來了。」塔克微笑說道。
  
  
姓名:塔克.納勒斯
  
外貌特徵:
  
有戴眼鏡,眼鏡僅有下緣邊框,銀白色頭髮,褐瞳,身穿西裝,手拿金屬手提箱
  
  
https://home.gamer.com.tw/artwork.php?sn=5505738


這幾日,塔克時常出入檔案庫探勘的工作,歐洛丹堤是知道的,本來他還沒有想太多,覺得那就是一般冒險者的某個任務,直到他發現在檔案庫探勘的那段時間裡,有許多老師的課程也停課了?!這才讓歐洛丹堤隱約察覺塔克這次去的又是大項目。
  
  
姓名:歐洛丹堤(雷伊)
  
外貌特徵:
  
金髮金眼,帶著黑色毛織帽,穿著整體打扮如藝術生的感覺,背著一把長笛,給人文靜柔和的感覺,但熟的人會知道他其實熱情活潑又浪漫。
  
  
https://home.gamer.com.tw/creationDetail.php?sn=5468200


而平常的塔克大概都六點回來,然而三點時,當歐洛丹堤打算打開鋼琴蓋彈鋼琴時,竟然聽到客廳有開門聲?!

嚇得他警界的趕緊找個邊邊角落躲起來確認狀況。


等到門打開後,默默探頭確認著,並在確認是塔克後,驚喜的走了出來,天使光圈以及翅膀的模樣也隨之放心地出現了。

「塔克!你今天好早回來喔!是檔案庫那邊忙完了嗎?」歐洛丹堤興奮的問。



塔克將鞋子從玄關處換下來,替換成室內拖鞋穿上。
「是呀!這次提早忙完,於是就回來了……」
塔克微笑說道,提了提手裡的袋子。

「一起來吃下午茶吧?這次買的是草莓蛋糕呦。」



「嗯?塔克還特別買了蛋糕?」
歐洛丹堤疑惑著,然後回頭看了看廚房的方向,又回頭:「我想說有烤幾個杯子蛋糕的說……」

此刻的室內充斥著烘培味,可見得歐洛丹堤有用廚房烤些什麼。

他平日除了作曲外,有時也會烤杯子蛋糕或做些餅乾,這是他的興趣之一。



「好香……這次是杯子蛋糕麼?」
塔克聽到歐洛丹堤這麼一說,也聞到了來自杯子蛋糕的香味,他喜歡吃對方做的甜點,於是微笑詢問道。
「這次是有新口味的杯子蛋糕麼?好像有不同的味道呢?」



「嗯,前陣子蔚有拿一些『森果』說要給我們吃,我就想說或許可以拿來做杯子蛋糕,就放進去做了,你聞到的應該是森果那個獨特的清香味吧?不過味道吃起來如何,我也不太清楚,還沒烤好,還要一下子。」歐洛丹堤回應。



「嗯……原來是"森果"的味道……」塔克了然。




見塔克手上的東西,歐洛丹堤開口:
「這些我幫你那進去吧!等等我們一起來吃!」
然後歐洛丹堤伸手幫塔克拿手裡的袋子,當然也包含黑盒子。



「那就麻煩你囉,幫我把這兩個都先放在客廳桌上就好,我去換下衣服,然後我們一起吃蛋糕。」
塔克把兩個袋子遞給歐洛丹堤,柔聲說道,期待能跟歐洛丹堤待在一個空間內,享用甜點。

塔克把出去工作時的正裝換下來,穿上舒適的室內服。



「嗯好。」
歐洛丹堤點點頭,然後就把塔克手上的東西拿了進去。


在回到有著懶骨頭的客廳等待塔克之時,歐洛丹堤先是把蛋糕開好,拿好餐具擺在桌上,然後好奇的研究著黑盒子。



在臥室內換好衣服後,走向廚房的路上經過客廳,看歐洛丹堤躺在懶骨頭上研究黑盒子,開口問對方要不要配飲料吃蛋糕。
「歐洛丹堤,我想吃蛋糕配熱茶,你要不要也配一杯飲料呢?」


「好啊!對了塔克,這個要怎樣開啊?這個該不會是甚麼解謎的盒子吧?」
歐洛丹堤好奇的看著,此刻的他整個躺在懶骨頭上,部分羽翼穿透懶骨頭,並且翅膀抖動著顯示著他很好奇又興奮,光圈也明亮著。



塔克雙手持端盤走回客廳,端盤上是泡好的一壺紅茶跟還有一壺冰奶茶,以及兩個杯子。
「這個是我裝甲裡的黑盒子,不是解謎盒子呦。」
將端盤放到客廳桌上,並坐到一旁解釋道。



「嗯……是喔……為什麼裝甲會有這個黑盒子啊?這是幹嘛的呢?」歐洛丹堤好奇的往一旁的塔克看去。



「其實很多機械都有內置黑盒子,黑盒子主要是用來保存記錄數據的,裝甲裡的黑盒子就是用來記錄戰鬥內容。」塔克回應。



然而在歐洛丹堤順手要拿一杯東西喝,不過一碰到冰奶茶時,他嚇了一跳:
「诶?!塔克怎麼泡冰的?現在不是天氣很冷嗎?」



「抱歉,因為我想喝點冰的……外面雖然冷,但家裡有暖氣……於是又感覺有點熱了。」
塔克手指著自己說道,隨後伸手將冰奶茶倒些進自己的杯子裡。

「我有準備另一壺,是熱紅茶,要嗎?」他再拿起紅茶壺,問雷伊要不要倒進他的杯子裡。




「好!」
歐洛丹堤點點頭,把茶杯推近,然後又瞧了瞧塔克的杯子。

「雖然是這樣,還是別喝太冰,不然對身體不好。」然後他也推了推塔克的杯子過來要塔克也倒一點到杯子裡面。



「我知道……」
塔克把熱紅茶倒入歐洛丹堤的杯子裡,然後再倒一些熱紅茶到自己的杯子裡,讓溫度調到常溫的溫度。



「那些數據……會看到檔案庫內部的情況嗎?我有點好奇。」歐洛丹堤好奇地說。



「應該是可以的,等會接到電視上來看看吧,我進入檔案庫時裝甲一直保持開啟記錄的狀態。」
塔克想了想說道,坐起身,走到客廳的大電視上找找訊號連接線。



歐洛丹堤拿起了塔克倒的茶小酌了幾口,然後放下杯子,將懶骨頭往塔克的懶骨頭移近了點,期待與塔克一起看紀錄。

「希望鏡頭不會晃動得太厲害!」歐洛丹堤說。



「嗯……好,接上線,應該是可以了……」
塔克將連接線插上黑盒子的預設插槽,然後拿起遙控器點擊幾個控制鈕。
電視畫面展開,播放紀錄調整到前幾個小時的紀錄。

塔克坐進懶骨頭裡跟雷伊一起看紀錄。
塔克按下播放按鈕,記錄開始從進入檔案庫開始進行。



<錄影中……>

在影片內看得出周遭的環境是充滿著書籍的櫃子,還有漂浮的書籍,跟飄浮的櫃子,以及一些奇怪的藝術品。



歐洛丹堤好奇的瞧著,上半身都微微前傾,因為跟塔克坐的很近,翅膀也因他的前傾而稍微碰到塔克。

「圖書館……雖然之前聽你講過,不過看影片才知道,比我以為的詭異多了,看起來好大喔……」歐洛丹堤讚嘆地說。



「是呀……檔案館真的很大,據說至今都不曉得這座檔案館內的面積是多少,也有人說是無限大,甚至像魔法一樣可以無限延伸與變換空間。」
塔克微笑跟歐洛丹堤講述著關於檔案庫的見聞。



此刻影片錄到了人。
「這幾天可真不太平靜,尤其是那些巡邏的建構守衛,把我們MARD打的很慘。」一臉地痞模樣調查官如此說道。



「你們真是辛苦了呢……何況檔案館那麼大,很容易迷路吧……」
塔克跟調查官閒聊的聲音明顯地都被收錄進去。



「那個人是你的冒險者朋友嗎?」
因為先前參與任務時,歐洛丹堤注意到塔克每次現場都有認識的冒險者朋友,因此好奇的問著。



「嗯……不算是,在我身旁的那個人是MARD組織的調查官,吉克先生,是個性有點……豪放的人。」
塔克指著那個鬍子沒剔乾淨的人,苦笑道。



塔克回應沒多久,電視內響起些聲音,來自檔案庫內的打鬥與開槍聲,或許是因為高聳的書架,鏡頭轉向打鬥聲方向看去,仍只能看到書架。

「看來其他人也遭遇到了警衛,而且離這裡不算遠。」在電視內的塔克說道。


「哎,真是麻煩,欸,你不是挺聰明的嗎?你說那些警衛為甚麼要對我們抱有敵意呢?明明過去相處都好好的。」吉克抓抓頭髮,煩躁的拋出疑惑。



「吉克先生,你這可問倒我了……我對遺跡物沒有很深的研究,不過我有幸看過遺跡物的目錄,我覺得能假設遺跡物與檔案庫之間產生共鳴。」塔克苦笑說著,他只能表述出自己認為的可能性。



「共鳴是甚麼,他們不都是死物嗎?」吉克不以為然道,搖搖頭想否定塔克的猜測。



影片看到這,
「嗯……看起來,塔克穿的是跟之前不太一樣的裝甲了,之後有再做哪些改版呢?」歐洛丹堤好奇的往塔克看去,不太意外。

因為上一次與塔克一同參與任務執行時,塔克裝甲竟然被打到像是廢鐵一樣,那次讓歐洛丹堤很害怕,因此若塔克還是穿跟之前一樣的盔甲,歐洛丹堤反而會感到不太安心。

而這次他也因為非常關心塔克安危,想知道塔克究竟改版了動力裝甲的哪些部分。




「這次是人造脊椎跟手臂與下肢的動力強化過,盾牌也比之前還厚重,再重就會超出裝載限制而影響到關節活動,不然這套裝甲其實還能更加完善的。」塔克想想當時的裝備說。


影片持續播放,塔克背後攜帶大門盾,雙手持著機槍是隨時準備開槍的狀態。
「……先停下……前面好像有東西。」塔克似乎是看到掃描儀給出的分析,開口說道。



吉克在前方百無聊賴的拿出水壺灌幾口水,隨意看了幾言搖搖頭。
「哪兒?我視力2.0可沒看到甚麼東西……嗯?」


前方昏暗的光線逐漸出現物體形狀,彷彿是穿過某種透明屏障一樣冒出來。


「吉克,先後退,這是……構裝警衛……」塔克抬起槍枝瞄準。


本來只出現一個可還好,但下一秒又出現另一個。

「這次是兩個呀,真是中大獎了,小子,你可得小心點啊。」
吉克此刻也把槍枝握在手裡瞄準,嘴裡仍然說著風涼話。



「诶?!還兩個……」看影片過程裡,歐洛丹堤也襟聲連連。

畢竟塔克紀錄的攝像頭是第一人稱,因此隨著塔克與同伴的探索,歐洛丹堤覺得猶如在看鬼片一樣感到緊張,翅膀也稍稍微縮,一翅靠在塔克肩膀上,像是因為害怕而想抱住讓自己感到安全的東西那樣的反應。



在兩人面前出現的兩位構裝警衛,沒有人形,而是一件藍色外衣,跟一件附帶上黑披風跟禮帽的黑色燕尾服。
即便不是可怕的殭屍,只是衣服,也讓歐洛丹堤感到害怕,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往塔克靠去,還抓住塔克的單隻手專注地看著影片。



「沒事的,這只是紀錄影像,不是現場直播。」
塔克任由雷伊靠過來抓住自己的手時,也柔聲安撫道。



螢幕畫面:
「哈哈,今天可真是走運,一次就碰見兩個……掩護我,小子!」
吉克大笑兩聲,隨即衝上前,手持著重型手槍朝兩個靠近警衛開槍。



「等會,我們該謹慎點……喂!」塔克伸手想阻攔,但吉克比塔克快兩步。



「哎呀,我X!怎麼眼前黑了,我瞎了嗎?!」
塔克下一秒看到吉克朝兩個警衛衝鋒靠近,結果發現吉克沒開幾槍打在警衛上,就摔得臉朝地。



「……這人到底是怎麼當上調查官的?快翻滾遠離那兩個警衛!我掩護你!」
塔克發出一聲嘆息,抬槍開始預熱槍管。



「哇啊啊啊啊!你用槍的時候小心點啊,這兩個警衛會鬼遮眼!」
吉克像隻驢一樣打滾邊說話躲開塔克的槍線,有點令人想發笑,但現在緊張的狀況讓人笑不出來就是了。



「我先把注意力吸引過來,你等會幫我打掩護!」
塔克見槍械預熱完成後扣下扳機,數根槍管高速輪轉,接著爆發出強烈的火光,瞬間的火力傾瀉在兩個警衛衣服身上。

然而衣服背打出許破凹洞就像是打在鋼板上,明顯子彈造成的傷害不高。

「這就是警衛?這衣服防禦力根本作弊……!」
塔克不悅地抱怨道。



「你確定那個人是調查官之類的嗎?怎麼感覺很外行啊……」
「那個衣服……是鬧鬼嗎……」歐洛丹堤更加害怕地往塔克縮去,另一半邊翅膀幾乎是要把塔克包在裡面了。



「這位吉克調查官對警衛的危害錯估嚴重,才導致這樣險峻的情況……組織(MARD)已經對他魯莽的行為給予懲處。」
聽到雷伊的詢問,塔克給出回答。

「那兩件衣服就是檔案庫內的構裝物警衛,它們是出於未知原因產生的新造物,有人提出論點說可能是檔案庫的“覺醒”才將他們給製造出來,另一派的持相反意見,說是這些遺跡物自我產生了意識然後佔據檔案庫,無論是哪種可能,都給管理這些遺跡物的組織(MARD)造成不小的麻煩。」

「其實我也對此感到好奇,它們遺跡物為什麼毫無來由的開始主動攻擊人……興許是其中隱藏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真相……」塔克看著那半邊翅膀已經快把自己包住了。

「嗯……其實不用擔心,這兩件衣服不是鬧鬼造成的,因為它們能被物理擊退。」



聽到塔克說不是鬧鬼以後,歐洛丹堤才鬆了口氣,翅膀趕緊拿開,又摺疊回去回到原位,並且放開了抓住塔克的手,又變回本來矜持的舉止。



見歐洛丹堤沒那麼緊張,塔克微笑伸手拿起茶壺倒進已經喝光的茶杯,將其再次斟滿至四分之三。



注意到塔克把茶杯再次裝滿,此刻的歐洛丹堤也終於注意到自己有口渴,在塔克裝的差不多後,他就順手把茶杯拿了起來小酌一口,然後感激的看向塔克:
「謝謝!」



「不客氣。」塔克微笑示意道。
也拿起自己的杯子啜飲一口。



「檔案庫的覺醒?遺跡物的自我意識?這種事情有可能嗎?……不過……好像又不奇怪,之前有廳翔之夢分享說,他們有去妖川街逛,說那裏有很多妖,而有一些妖,好像是從物品變成的,叫甚麼……『付喪神』?這次檔案庫的,會不會也是這類的存在呢?」
歐洛丹堤好奇的問著,歪頭側面看向塔克,頭上的光圈也閃閃發亮著。



塔克微笑著點點頭,沒有否認歐洛丹堤的觀點,
「嗯,資料上說大和人都會以“付喪神”代指產生了自我意識的物品。」

「傳說付喪神是受到擁有者生前強烈的意念影響,因而誕生出意識。」

「我也是猜測檔案庫有可能是跟付喪神類似,只是我們目前還無法跟它有正常的溝通方法,只能將戰鬥區域推到核心地區才能找出我們要的答案。」
塔克嘆氣無奈說道。



「持有者的生前意識?」

歐洛丹堤感到疑惑的眨了眨眼,接著瞧了一下畫面又回頭看塔克:
「如果塔克沒解釋,我以為付喪神是物品被人遺棄,之後就會自己有生命的狀態,不過若是持有者生前強烈意念的話......這聽起來有點可怕。」



「也是有這種類型……“強烈的意念”這種現象被南方的科學設定為魔法的一部分,很多科學家都曾爭論過這類事情,最後還出現學術論戰呢。」塔克解釋著。

「也就是說,強烈意念也不是全都是壞的,好比說一張盾牌的前持有者死前的意念是守護同伴,那麼這張盾牌就可能誕生出守護的意念也說不定。」



「就算好像是好的意念,可是都還是以有人出事為前提啊……」歐洛丹堤害怕地說。
「就不能夠,最後持有那物品的人其實是安然無恙的嗎……」



「肯定會有的,這個世界充滿各種可能性,導致意念不一定是出事才因而產生,也有物品是因為擁有者遇到各種機遇巧合產生,再不濟也有壽終就寢後產生出來的。」塔克微笑說。



「壽終就寢……」歐洛丹堤思索了一下。
「聽起來不錯,但還是有人死啊……」
他無奈地開口,但後來想了想,到是鬆口並聳肩:
「但若這就是規則,也沒辦法。」然後就沒繼續糾結了。



螢幕持續播映:
「哇,終於看得清了!」
吉克發現眼睛清晰後抓起無線電,邊開槍打敵人邊提醒道。
「小心點,其中一個傢伙能夠致盲!」



塔克回吼。
「我剛才已經知道了!」
機槍不斷爆轟向警衛嘈雜的槍聲嚴重影響聽覺,讓兩人只能在無線電中對吼才能聽得到。
大概是監控自動過濾噪音,塔克跟吉克的聲音很清晰,槍聲反倒降低很多。


見到影片繼續撥放,歐洛丹堤再度感到緊張,雖然畫面並沒有拍電影那樣精彩,畢竟是紀錄片,但因為知道這影片是真實發生,而影片的人是自己伴侶,歐洛丹堤感到非常緊張的看著。

眼角餘光注意到此刻剛醒,出來溜搭的查理後,趕緊把狗抱起來,下巴靠在狗的頭上,緊張的看著影片。



查理坐在歐洛丹堤身旁,休息充足後的查理都會找歐洛丹堤玩耍,若沒空時也會乖乖坐著等待。

被歐洛丹堤抱個滿懷,它開心的搖搖尾巴,抬頭看歐洛丹堤。



因為歐洛丹堤去是讓狗狗面向影片方向,然後用下巴靠著他的頭,所以當他注意到狗狗想抬頭後,就放下狗狗在自己腿上,然後順毛輕摸著他的背部。



查理乖乖地趴著,任由歐洛丹堤給自己順毛,蓬鬆的尾巴左右來回晃動著。



螢幕播映繼續:
「不行,那煩人的披風一直在阻擋子彈,連特製的重型彈藥都不穿!」吉克更換手槍彈匣同時抱怨著。


「那你就先別浪費彈藥了,一起想想辦法!」
塔克此時苦惱想著該怎麼做,此刻兩人的火力仍然朝著兩個警衛進行輸出,然後警衛的黑披風似乎是有某種規則,將兩人的子彈都抵擋下來。
塔克不斷移動邊短時間開火,他嘗試找出這個警衛的弱點。



畢竟是紀錄片,即便一開始緊張塔克的狀況,不過歐洛丹堤也逐漸習慣了畫面。

「有點好奇,塔克會不會想抓那個披風研究呢?感覺很輕薄,又能防禦那麼可怕的火力,挺厲害的呢!嘿,塔克,你當時有嘗試過,直接跑去摸看看嗎?那個披風摸起來怎樣?是真的像衣服一樣,還是其實硬梆梆呢?」
歐洛丹堤好奇地問。



「那個披風確實很有意思,我當時倒是沒有這個想法呢,畢竟戰鬥的時候瞬息萬變,不過你說的對,我現在倒挺像抓住它的,那麼輕薄的披風,真不曉得它摸起來是像衣服還是防彈板呢?」

塔克有點訝異歐洛丹堤的想法,不過這倒是對塔克來說是個新的思路,塔克微笑說道。



「要是有遇到的話再說,但前提是要有其他可靠的同伴在場!別特別去找,不要讓自己身處險境,知道嗎?」歐洛丹堤強調且認真地看著塔克。

雖然目前為止,塔克他們看起來雖然攻擊上看似火力不足,但也好像沒太大危險,但即便如此,見塔克待在那樣詭異的地方還是多少讓歐洛丹堤擔心。



「我知道,這些都是在確定人身安全後才能夠處理……當下也根本沒心情做這類研究。」塔克深以為然說道。



螢幕播映繼續:
「怎麼回事,他們好像還在靠近!」吉克驚慌大喊。



隨螢幕撥放,一聽到吉克驚慌大喊後,歐洛丹堤再度緊張了起來,稍稍往塔克靠去,然後很緊張卻又專心的看著螢幕。

雖然他心裡明白塔克已經安然無恙回來,但難免會緊張地。



塔克看到歐洛丹堤緊張靠近自己,塔克明白對方這是正常反應,但也讓塔克有些緊張,擔憂後面撥放的畫面會讓對方擔心更多。



兩個警衛開始飛過來似的拉近跟吉克的距離。

「什……!快跑到我身後躲,我來擋著,你幫忙開火!」
塔克用大門盾牌擋在身前,機槍開啟急速開火模式,槍管都產生火紅的過熱現象。

吉克往後撤,躲到塔克身後時不時放槍。

黑披風擋在藍色外衣身前,被兩人傾瀉的子彈打到破破爛爛,藍色外衣沒有受到太多傷害。


塔克衝上前打算用盾牌撞開警衛,然而衝上前卻身形停頓一下。

「裝甲系統,啟動聲音提醒!」塔克連忙喚出裝甲內的儀器,系統報告著敵人的方位,角度。

塔克依序調整持盾然後衝鋒撞擊,下一秒,警衛的重量意外的輕盈,被撞到數米遠,黑披風此時已經破爛不堪。



因為過程看起來很刺激,歐洛丹堤甚至上半身想躲到塔克背後,並害怕的雙手搭在塔克肩膀上,只露出眼睛在專注看螢幕。

不過當披風破爛不堪時,他立刻再度矜持的把懶骨頭移開一點,然後得意地開口:「打倒了!打倒了!」
「不過……打倒了一件披風……聽起來有點怪怪的。」歐洛丹堤笑了笑地說。



「是呀,打倒了一件......像是穿在透明人身上的披風。」
塔克笑笑說著,稍微緩解緊張的反應。



螢幕撥放:
「喂!後退啊!不要離他們太近!」吉克的粗曠嗓門焦急的在後方傳來。

披風沒有動靜,但藍色外衣卻在此時靠近塔克,用那隱形的手把披風抓在手裡,當成"雙節棍"甩動起來,詭異的輕甩卻甩出破風聲襲來,塔克趕緊抬起盾抵擋,盾牌發出悶響。

「我暫時脫不開身!我幫你拖時間!快去搬救兵!機動組應該在附近!」塔克阻擋邊說道。

吉克猶豫在原地:「我們不能單獨行動!這樣太危險了!」

「別囉嗦了!機動組肯定在附近!你就見到人後告訴他們這裡需要幫忙!」塔克焦躁的大吼。

塔克的裝甲泛起冰凍的霧氣,連鏡頭都泛起白霧,但很快又消退了。



「還有另一件衣服!!小心!!」歐洛丹堤已經看得入戲,專心的看著影片講著。


隨後鏡頭突然泛起白霧,嚇得歐洛丹堤嚇了一大跳得趕緊用大翅膀把自己包起來,才又偷偷開洞看。

然後疑惑的眨了眨眼看螢幕,接著看向塔克:
「塔克,剛剛是怎麼回事啊?」

而此刻他才又注意到查理在自己腿上,然後又摸了摸狗狗的背部。



「那是藍色外衣的其中一個能力,很詭異,會使人感覺到整個身體逐漸凍結,我把裝甲的冷卻率降低也只能勉強升溫……。」
塔克坐在懶骨頭上分析並說著。

「更糟的是這不是它的最終型態……我們之前並不知道它會幻化成人形。」



「凍結……诶?!人形!!」聽到塔克的講解,讓歐洛丹堤比原先更加緊張,乾脆抓幾狗狗抱著。



畫面繼續撥放,傳來盾牌撞擊的悶響,塔克用著厚重的大門盾用力一揮動,藍色外衣被動力加速的盾牌砸凹,彼此拉開了一些距離,藍色外衣停下攻擊,發出了閃爍的光芒,它的本體開始拉長又拉扁,像黏土一樣扭曲著變換型態,最終定形成一個人體。

「吉克到底找到機動對了沒……我可擋不了這麼久。」畫面中的塔克抱怨道。

人體的五官逐漸清晰,褐色瞳,銀白髮,美麗的容顏,身材高挑且四肢纖細。

藍色外衣變成跟塔克外貌很相似的人,但是性別是女性。



因為藍色人形變化,明明是很緊張的時刻,歐洛丹堤卻因為那人型的模樣,意外的出戲了。

他把狗狗放回大腿上,然後好奇的看了看塔克幾眼又比對著畫面。
「诶……那個人……怎麼跟塔克你長得很像?你雙胞胎姊姊嗎?」

查理趴在腿上陷入睡眠,開始有規律的打呼起來。



「並不是……那也是構裝物警衛的能力,原理不清楚,但是它能憑空捏造不存在的假象,複製並擬造出我們任何一人的女性版本外貌,所以……這跟我有沒有血親也沒關聯,何況如果真的有,那我怎麼會看不出來?」
塔克搖搖頭,苦笑否定了歐洛丹堤的猜測。



畫面繼續,人形態的藍色外衣張嘴似乎說了些甚麼,但卻只發出火車的鳴笛聲,然後開始奔跑並出拳朝塔克攻擊。

「嘖,變成人形只是想跟我打鬥嗎?」塔克煩躁地用盾牌抵擋襲來的拳頭說道,盾牌出現肉眼可見的凹痕。

「給我後退!」
塔克暴喝一聲,揮動盾牌,用裝甲拳頭回擊砸在藍色外衣的臉上,藍色外衣後退一步後摀著臉。

那張美麗的臉被揍歪到鼻子歪曲,下巴也脫臼了,但它隨即瞪著塔克,將歪曲的部位用手硬掰回來。

反倒是塔克裝甲上保護手的金屬層被刮掉一層漆。
「看來這會是場硬戰……」塔克唸叨著。



「塔克,她看起來真漂亮!要是你是女生我也不介意喔!」歐洛丹堤親暱的蹭了塔克一下,然後繼續佩服地看著影片。



"我若變成女生,還會像畫面中的那樣漂亮嗎……?"
塔克心想,卻沒說出口。

「意思是...你不介意我變成女生嗎?……」
塔克困惑問歐洛丹堤。



「嗯不介意啊,我應該……本來就是喜歡女生,是遇到你才不介意喜歡……男生的?」
歐洛丹堤回應後,稍稍困惑了一下,有些不太確定,然後觀察著塔克,又回頭看了看畫面的女塔克,疑惑著。

但他後來想通後開口補充了一下:
「不過不在意性別的這件事情……只有對塔克。」



「謝謝你......聽到你說這句話...我很開心......」塔克也不禁臉紅起來,抬眼看一下歐洛丹堤的表情。
感覺臉有些燙的塔克拿起杯子喝幾口冰飲緩緩,再次斟滿空杯子,跟歐洛丹堤繼續看錄像。



歐洛丹堤也再度將注意力放回電視上,貌似有些害羞,但非常好奇著女塔克,畢竟真沒看過又好看!

「他的拳頭好猛!」
歐洛丹堤佩服地說,然而在見到塔克打到對方的臉變形時,歐洛丹堤嚇得在度翅膀擋起來,然而這次不是湊到塔克旁邊,而是遠離塔克一點點。
「塔克……好暴力……除了直接打,沒其他手段了嘛……」


因為歐洛丹堤的動作,查理稍稍起身疑惑。
歐洛丹堤趕緊把查理的眼睛遮住。
「查理不要看,繼續睡!」



「那個當下我真的沒什麼手段能克制敵人……」
塔克很無奈,無辜說道,在心裡嘆氣。
「它的拳頭很恐怖,外表肉身本質卻是媲美鋼鐵,普通人被打一下恐怕都斷骨頭了。」

「……而且等級貌似很高,普通手段都很難造成影響。」



「我想……用拳頭打才是普通手段,火藥等等反而比較不普通吧……」歐洛丹堤不禁吐潮著。



「你說的對……火藥是不普通的手段。」
塔克沒有反駁,有些尷尬的說道,他慣用的攻擊都是用槍械,導致近距離的攻擊都很少使用,於是下意識把開槍視為普通手段。



螢幕繼續:
幾個回合下來,本來勢均力敵的兩方,衰敗逐漸傾向塔克這裡,鏡頭上的冰霜越來越明顯,塔克的裝甲結凍出肉眼可見的冰晶,導致行動受到更多阻擾。


「嗶-------!」人形外衣發出響亮的鳴笛聲,雙拳交握從上往下把塔克的盾牌硬生生砸凹。


塔克退開想後撤,但藍色外衣的速度加快加上身上凝結的冰晶,導致他無法有效的逃離攻擊範圍,眼看拳頭再次襲來。

「嘖!開甚麼玩笑!」
塔克也出拳跟對方的拳頭相撞,鐵器交互撞擊產生巨大的嗡鳴聲還有鐵的扭曲聲,塔克的手臂裝甲外殼裂開了,暴露裡面的碳纖維人造肌肉與電線。

「啊啊啊啊!!!」
塔克抬腳用裝甲靴一腳踹在人型外衣的腹部,將其擊退。

塔克見擊退對方時又後撤好幾公尺,但人形外衣明顯反應比塔克更快,不到幾分鐘又追上來,雙方纏鬥好幾回合,人形外衣的傷口也好不到哪去,但塔克的裝甲破損率明顯比對方高。

「你這個沒有人性的東西!」
塔克憤怒的大吼,用破損的盾牌,朝人形外衣的頭打,卻被對方給抓在手中,差一點就能打到對方,兩人在力量上短暫陷入僵持。


見到塔克盾盤竟然砸凹?!

歐洛丹堤愣了,雖然知道女塔克是很硬沒錯,可是前陣子處理汙染水源時,塔克才剛承諾自己要加強自己裝甲的強度,然而他這強度在這影片內……又再度……

歐洛丹堤整個臉變得詫異又錯愕。

「……塔克……你的裝甲又……破銅爛鐵了……為什麼……你沒處理嗎……」
其實歐洛丹堤是相信塔克有處理的,可是那畫面……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我真的有重新處理過……那套裝甲已經是非常高的防禦等級了……但實力真的……太懸殊……」
塔克臉色也變得很難看,整個人縮在懶骨頭裡,抱起雙腳併攏,臉埋進膝蓋裡,第一次出現受打擊的樣子。



見著塔克的那模樣,歐洛丹堤整個感到很心疼,大翅膀也穿過塔克的懶骨頭想輕輕拍塔克,但後續他把翅膀收起,放下大腿上的查理狗,離開了自己的懶骨頭,坐在塔克懶骨頭上,靠在塔克旁邊。

「有沒有可能是材質問題?要是跟那東西用上同樣材料呢?要是不能,就找出不能的原因吧?話說我有聽過一個說法,聽說零件越多的東西越脆弱,要不然就朝著零件少,用料改善來試試?」
歐洛丹堤認真地思考提議著,然後用臉蹭了一下塔克的肩膀後離開,又回到自己的懶骨頭上,畢竟影片還在繼續。

而且其實對歐洛丹堤而言,在剛才的一瞬間,他有點想跟塔克說:『要不然就不要當冒險者了,太危險了。』
但後來想起塔克當冒險者,大概有一部份是想實際測試自己發明的機甲,確認能真的派上用場,所以才去當的?因而沒說出口。

歐洛丹堤隱約覺得,塔克除了喜歡發明外,似乎也是由衷喜歡著冒險者的這個職業。



聽歐洛丹堤的話後,塔克覺得似有這個道理,心情變好些,彷彿盤在頭上的陰雲變少了。

「嗯……我會找出原因的……事後也嘗試看看一體化的零件吧……謝謝……」
塔克抬起頭,摘下眼鏡,揉臉打起精神,重新戴上眼鏡,看了眼歐洛丹堤,跟著繼續看螢幕。



然而在當歐洛丹堤回到自己懶骨頭繼續看影片時,讓他更傻眼的片段隨之出現!!



《價值觀與衝突》


影片內,盾牌在敵人的怪力下發出沉重的金屬彎曲聲,唧---

塔克立刻鬆開盾牌,盾牌隨即被人形外衣扔掉,兇猛的拳頭跟踢腿不斷襲向塔克。

塔克盡可能的用裝甲拳頭回擊,裝甲靴抵擋,金屬交集的聲音此起彼伏,但只有裝甲產生更多破損,防禦的姿態也不斷被打破,塔克一不留神,裝甲膝蓋處的機械關節被踢毀失去平衡,使他失去平衡得單腳跪下來以致自己不會躺倒……

人形外衣抓住塔克的頭盔,讓他動彈不得,人形外衣使用頭錘跟拳頭朝著門面打,一半完好的頭盔被硬生生揍凹,掰開,塔克的面部防禦被破開來。

「混蛋……」塔克發出痛苦的低吟,他已經盡力了。


人形外衣朝著塔克的腹部,腰部踢擊,裝甲的金屬被打到破裂,專門防禦的外殼破成一地,包括胸前的鏡頭也呈現碎裂狀……但依然記錄著……

“噗……”
塔克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攻擊,雙手撐著跪地吐出一口血在地,血流到破損的鏡頭上,身上的傷口也流淌出血,都是金屬破損後造成的傷痕。


塔克嘗試站起來,裝甲的身軀到處都是故障,奈米機械群也補不了,這些缺口太多了。
塔克跪在地上,他想不到自己還能怎麼反擊,身體的疲憊不斷襲來。

人形外衣站在面前,慢慢舉起拳頭。

「……歐洛丹堤,對不起……」
塔克拿起枚幫著繩子的羽毛看著,那是歐洛丹堤送給自己的羽毛,能夠治癒自己一切傷口的羽毛,他卻沒有使用。



由於畫面內容太過驚悚,並且歐洛丹堤深知那畫面不是在拍片,是塔克實際遇到,因此他並非平常害怕而拿翅膀擋住自己的反應,而是愣在原地,大腦空白,詫異著畫面的情況,詫異著塔克的遭遇,訝異著塔克最後……

竟然做出了放棄的舉動……

難過感突然湧現在歐洛丹堤的心中,他光圈稍稍變得有些黯淡,他再度從懶骨頭上離開,站起,然後背對著塔克。

「人族……本來就已經是個短命的種族,這件事情無可奈何。你有你的目標與夢想,去當冒險者冒險,我也認了。但若你能放棄自己的命,我想……我跟你也沒甚麼好說的了……」

儘管歐洛丹堤此刻心裡有許許多多的話語想法交織在一起,但是他心裡的震驚與難過大過於一切。

接著他就往自己房間走去了。



「歐洛丹堤……我……」
塔克此時很慌張,他從歐洛丹堤的語氣中彷彿聽到失望,難過。
塔克還沒想好該說甚麼,歐洛丹堤已經開始起身,準備走向他自己的房間。


「歐洛丹堤,拜託了,請你聽我解釋……。」
塔克情急之下,站起身攔在對方身前,他不希望對方就這樣離開,而自己卻什麼都沒說,最後還感到後悔。



本來的歐洛丹堤腦中一片空白,就像是失了魂那樣,整個思維幾乎停止運轉卻又感到悲傷。

『離開的念頭』短時間整個充斥在他心裡。
他為這念頭感到難過。
但即便難過,他卻覺得自己無法繼續跟這個人走下去了。

委屈、悲傷、難過接踵而來。


因此當他見到塔克一瞬間擋在自己面前時,狡猾的內心也瞬間使他開始期盼塔克接下來,會講出甚麼來安撫自己。
然後一切回到無視發生的時候——

所以他停下了腳步。


但他害怕受傷的內心開始表達著意見,說著:
『反正人族壽命就這麼短,自己也早就知道會受傷,不如趁這機會走吧?』

這想法使得他想逃離。

各種心情的夾雜,使得他最後表現出來的是:
他確實因塔克而停下,但他之後沒有因此看向塔克,而是往自己的房門看去。
貌似有意願要聽塔克說,又像是根本已經忽視了塔克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樣。



"歐洛丹堤……此時的你,還願意聽我解釋嗎……"
塔克看歐洛丹堤的舉動,雖然沒有看著自己,但也沒有立刻繞開自己。

"這是在給予我機會嗎?"塔克的心裡疑惑著。

「對不起……當時我的選擇是錯的……。」


塔克覺得這句話還無法緩解對方的不安,對不起什麼?錯在哪兒?

歐洛丹堤在乎的是什麼?

回想下,自己當初的決定是為什麼……是捨不得那枚羽毛還是想保留到最重要的時刻用,還是是想拋棄生命,將記憶複製貼上到新的自己身上……?


感覺都是,但自己到底想錯了哪裡……?

塔克拿出藏在衣服裡的那枚羽毛。

「我……看待這枚羽毛,就跟看待你一樣重要……。」



本來聽到塔克的道歉,歐洛丹堤已經無感了,甚至有些不認同,因為語意上,當時的情況根本不是面臨選擇這麼單純。

難不成塔克意思是自己還能夠去選擇『活著』還是『放棄活著』嗎……?

不是應該只有『活著』的這個選項嗎……


聽到這,歐洛丹堤的悲傷逐漸轉為了『怒火』。
直到聽到塔克講的下一句話後,他錯愕著。

「現在我明白了你珍惜我給你的生命,但是……我給你那根羽毛,是希望能幫上你……」
歐洛丹堤能明白塔克講的,不過這根本不是問題的重點啊……

「你怎麼就不明白,最重要的事情是,你無論怎樣都得要想辦法活著……」

歐洛丹堤之所以即便知道塔克是壽命短的人族,但仍是願意跟他在一起,是因為他可以將自己的壽命給予對方續命。
但如果塔克是如此,自己給予命根本沒用,因為自己給予的『續命』是續生命上限,而途中死亡,就真的死了……。

照塔克影片上的那表現,自己貌似無論如何都得嘗到『生離死別』的滋味了吧……
想到這,就讓歐洛丹堤感到痛苦難耐。

「無論如何,我可算是明白一件事情了……我本來以為……要是哪天你人族的壽命要是結束……
我只會難過一次……」
因為歐洛丹堤有了『離開』的想法,所以這句話最後,他選擇隱藏了自己能把自己壽命上限轉移給對方的事情。

「但現在我明白了,我根本承擔不起那個難過,而且你還可能很早就走,所以……」
歐洛丹堤表情變得冷靜且堅決,他的大翅膀也直接介入兩人之間要把塔克撥開。

「沒甚麼好說的了。讓開!」




塔克在那當下無法理解歐洛丹堤的情緒因何而起。

但看到雷伊因為自己的選擇而感到失望時。
塔克開始意識一個嚴重的問題……兩人之間的觀念存在差距。

盡管塔克理解雷伊的情緒與動作,但很多時候他都是靠觀察去理解,而不是直接問……導致彼此在思想上的間隙,其實沒有減少……

他只是在避免對方知道自己真實的想法。
而對方何嘗不是觀察自己的行為做判斷呢?


以當初塔克的立場來想,他覺得不需要害怕“死亡”,在他加入冒險者行列後能依仗著世界樹復活而不用擔心自己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多少也影響了他的戰鬥意識。

導致每一場都是不顧傷勢的全力戰鬥。


「好……但我有些事想讓你清楚明白,我希望能跟你談完這整件事,以及我的真實想法,如果聽完後你還是想離開,那麼我也不會攔你……」

「我們現在談,談完再走也不遲。」

塔克一步不動,眼神充滿堅毅與不屈。
他不希望讓彼此留下不明不白的誤會。



本來歐洛丹堤還在氣頭上,覺得放棄了,走了就好,但是當塔克提到不攔自己後,他倒是遲疑了。

因為他喜歡塔克,而他心底其實希望問題可以獲得解決的。

不過當下的歐洛丹堤猶豫著該不該聽塔克談,因為他害怕著結果不盡人意。
但是他忍住了害怕,收起了他的翅膀點點頭,依舊對塔克有些期望。

接著回頭往客廳的懶骨頭走去,然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塔克看對方接受跟自己聊聊時,他的心裡鬆一口氣。
那個當下若直接推開自己,那代表對方不希望有任何溝通的可能。

現在兩人都坐在各自的懶骨頭上。

塔克先開口說道:
「好,那從此刻起,我們將拿出每一件事情,以提問的形式來聊。」

「我會把我了解到的事情,還有困惑的地方告訴你,而我們來彼此糾正對方是否理解。」

「你接受嗎?」

簡言之就是來釐清彼此的觀念與看法,究竟是如何的。



儘管歐洛丹堤有些疑惑,這種事情是需要討論的嗎?
但是見塔克那樣認真的模樣,他因而答應下來了。

「……好。」
不過隨後他拿著桌上沒喝完的杯子喝,想安撫害怕的心情。


xxx

「……那麼,我想問的跟今天這件事一樣重要。」
「首先,我們還沒有聊過冒險者的復活機制,對嗎?」

塔克詢問起第一件事情。

塔克想起歐洛丹堤對人類生命的看法,短暫且轉瞬即逝……自己若那時不是冒險者,那麼他當然早就死掉了。

但事實可能跟對方的見解並不一致。

冒險者會不斷重複在生與死之間。
但他之前並沒有解說過這點給對方聽。

他得先讓對方明白這件事。



本來他還擔心塔克要講的,是與自己觀念不符的東西而感到有些害怕,不過當塔克提到那樣時,他歐洛丹堤疑惑的看向塔克:
「……復活機制?」

儘管有些意外,不過他終於看塔克一眼了。
因此意識到自己看塔克後,他立刻又看向其他地方,並拿起茶杯假裝喝茶擋住。



「看來我確實沒講這件事。」
塔克查覺到對方疑惑的語氣,看過去時恰巧與對方對視一秒。

「關於復活機制,容我講解一下這是甚麼。」
「那是簽署成為冒險者後的個人生命保險,也是讓冒險者能夠不死的科技魔法。」
「這部分有疑問嗎?」



「恩,這部分沒有問題。」

歐洛丹堤點點頭回應。
當冒險者死後可以復活,也是當初塔克希望自己當冒險者的原因。

不過剛才看到影片的當下,塔克能復活的這點他還真的忘了。


只是……
若之後塔克要跟自己說的內容,都是提『死亡很正常』的話,好像不太對……

想到這,歐洛丹堤稍微有些皺眉頭了,但他覺得自己不該急著下判斷,先等塔克說完再說。

因此他嘗試的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然後繼續冷靜的聽塔克怎麼說。



『受傷是經常有,甚至重傷都有,但唯獨這次不一樣。』
這觀念,塔克不會跟雷伊說。

因為從一開始,他自己對死亡的想法便存在誤會。
在塔克觀念裡:“冒險者就是這樣反覆生死的生活。”

而當下的塔克也多少有看出一些端理,他注意到:
對歐洛丹堤而言,拋棄生命代表著結束,代表放棄一切……。



「好,那麼這點我們有個初步了解了。」塔克點點頭說道。
「那就換下一個,是關於死亡的看法。」

「首先,我討厭戰死,我也不把死亡當作理所當然,我覺得那是最糟糕的選擇。」



「……那你最後為什麼放棄?」歐洛丹堤不解地問著。




「我不知道。」
塔克蹙眉,他認為當時的決定還是太過草率,他也無法否認自己過去做過的事情,因為紀錄確鑿。

「或許,我認為放棄是種選擇。」
「換做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聽著塔克那麼說,歐洛丹堤有些詫異,儘管塔克講的他不認同,但此刻的塔克聽起來似乎對自己也很疑惑……

「沒有所謂的選擇,僅有想辦法『繼續活著』的這個選項。無論是否有你剛剛說的冒險者死後能復活,都應該這麼做。」
歐洛丹堤講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後認真地看向塔克:
「那你現在還覺得,在那種情況下,放棄仍是一種選擇嗎?」



「我……不懂。」

塔克充滿困惑,歐洛丹堤怎麼能理所當然地這麼說,在那種情況下,怎麼在那種狀態保持活著,偏頭嘗試躲過拳頭嗎?或許僥倖躲得掉一次,但下一次呢?辦法一直有,但能不能辦到真的不一定,他很多次都是在跟死亡賭博。

塔克並非天生聰明,他仍然有著自己的盲點。

「假設在那種情況下,我嘗試逃跑會得到比較好的結果嗎?」
塔克充滿不確定的語氣詢問。



「難不成,你覺得死亡並不是最差的結果嗎?!」
歐洛丹堤詫異的看著塔克,眼睛睜的大大的,非常不可置信因而身體稍稍向後。




「我覺得當時最差的結果是,因為敵人的能力而全身凍結,斷肋骨跟臟器破裂,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動一下都痛得要死。」
塔克適時闡述當時的狀態。



「所以為了避免疼痛,你覺得死亡相對而言比較好嗎……」
歐洛丹堤問出這句,語調已經有些有些無力,看得出他逐漸失落的情緒。



"全身致殘流血致死,還不如一開始就死去,因為我認得哪個更痛苦跟絕望。"塔克想著。

「……是的。」
塔克將話題到此為止。



歐洛丹堤沉默了,儘管他明白塔克講的,但是心裡感到絕望,他開始覺得很多事情只是自己一廂情願。

因為他相信自己若有重要的人還活著,只要有活著的理由,即便遇到如塔克一樣的情況,殘廢也好,也會想辦法活下去的,然而塔克卻不是如此。

搞不好在塔克眼裡,自己希望他『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是一件自私的想法吧……

呵……
那還有甚麼好說的呢?

歐洛丹堤再度從懶骨頭站了起來,此次的神情不是賭氣也不是憤怒,他僅是輕輕一笑,不再帶有任何希望地開口:
「我了解了,那就這樣吧。其他的我想……也沒有甚麼好說的了。」



塔克看著對方那輕輕一笑,以及聽著那句話,自己的心臟開始在抽痛。

「……。」
他愣在那裡,想不到任何能勸對方的理由,只有不解跟難受。



隨後歐洛丹堤就回去了他的房間,並關上了門。


xxx




歐洛丹堤許久也沒再出來,但從房間內隱約傳出的聲音,或許能判別出,他在收東西吧。

而支身在外的歐洛丹堤能有甚麼去處呢?塔克肯定猜得到的。確實是有那麼一個地方是歐洛丹堤能去的。



在塔克解愣以後,他才察覺到歐洛丹堤回了房間,因此塔克走到歐洛丹堤的房間門前,他輕敲兩下說道:「……我最後還有一些話要說。」

他知道自己跟歐洛丹堤之間已經變得冷漠,但無論如何,有些話他想說出口。



從房內聽得出,收東西的聲音稍微停止了一下。

因為突然聽到塔克的聲音,歐洛丹堤嚇了一跳,並愣了愣,不過他內心已經對塔克充滿了絕望,因而很快的又再度開始收東西,不想聽,但也沒說出任何要塔克離開的話,不想搭理塔克半句話。



「我非常的愚鈍,我需要很多時間去適應,但我甚至沒有顧慮到你的感受就跟他人說你是我的伴侶,之前的行為讓你受到驚嚇與困擾,很對不起。」

「我用最笨的方式想守護你,全因為這是我的一廂情願,我知道我不可原諒,但我想嘗試讓你能喜歡我……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你,歐洛丹堤。」

塔克站在門前,心絞得胸口難受,組織著言語說出心裡話。

塔克錯愕的覺得自己似乎看不透對方的內心,負面情感衝刷著他的理智與自信,他感覺自己不像一個正常人,他沒有跟另一個人交往過,跟另一個人有好感過,跟另一個人生活過。

就算有,也只是短暫的,而且即將在眼前結束。



如果是喜歡的話,自己早就喜歡也接受塔克是自己伴侶的這件事了,難不成他對此有所懷疑嗎……

想到這,歐洛丹堤感到無奈著。


聽塔克說的這些,怎麼聽都覺得他根本不知道問題在哪,而塔克沒想到的問題,讓歐洛丹堤深深覺得他很自私,或許嘴上說喜歡自己,其實只要是跟自己類似的人就行了,而不一定非得要是自己吧?

或者……他其實不知自己壽命究竟有多少的事嗎?
想到這,歐洛丹堤稍稍訝異了一下,他察覺到自己覺得的常識,確實對他人而言未必是常識,搞不好塔克還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長命種吧?


但是,即便如此……

「如果我哪天死亡,你會難過嗎?還是說,因為我已經是冒險者了,你覺得我只要復活就好呢?」此刻的他停止了收東西的行為,靜靜的問著。



塔克停頓幾秒後,整理情緒回答。

「……看到你死去,我會非常難過,我會不計代價去換你的命。」
「無論你是不是已成為冒險者。」
塔克說出自己心底的話,也是最自私的話。



「……你的很多行為,我很感謝你,我也喜歡你,不過,很多事情你沒有站在我的立場想過,而是僅站在自己的立場思考,無論是你剛剛提到的,公開的事情,又或者提起死亡的事情也是,你難過,我就不難過嗎?」

「這些事情的種種不禁讓我懷疑,你不是真的喜歡我,而是只要是類似像我的人就可了吧?你只是缺一個想要喜歡的人而已吧?」
歐洛丹堤默默地說著,手又再度開始緩慢的動作,開始折起他的衣服。



「我不知道你的立場怎麼想,而我才一直站在自己的角度想事情。」塔克回應。
「我知道我無法理解你難過的點,所以我只能最傻的方式,去保護你。」
「我喜歡你,這點不會變。」



聽到塔克的回答,歐洛丹堤隱隱約約地感到了憤怒:
「……你這是詭辯,你只是在自我滿足於喜歡人的這個行為,你剛剛已經回答了,若我死亡你會難過,那你怎麼會無法理解,如果你死亡,我怎麼感覺呢?你連同理的方式都沒想過,那還有甚麼好說的?」

講到這,歐洛丹堤收拾的聲音變得大聲了,聽起來他加快的在收東西,然後走來走去,把東西要放到某個定點內。



塔克沒有再回應對方任何的話語,他愣住了。
他最大的問題,也是他最大的缺點,就是他不知道同理心。

他能透過觀察去理解對方想甚麼,但他卻不會以別人的角度去想自己的行為。
一個不懂用同理心去理解對方的難受,也缺乏這方面經驗的人,是無法理解對方的。



雖然當天,歐洛丹堤都沒有再離開那個房間過,但是在清晨,他計算著塔克差不多會睡覺的那三小時時間醒來,然後悄悄的去各個地方拿走了自己的日常用品,如牙刷、毛巾等等,把所有自己的東西全部撤離,並收拾乾淨。

最後他將要帶走的所有物品放入行李袋後,便離開了。


至於那些行李,歐洛丹堤要如何搬動呢?


歐洛丹堤是使用一個可以放入許多東西的魔術包包,除了能降低體積也可以減少重量。

然而因為那是塔克給過他的,因而是否使用並帶走的這件事情,讓歐洛丹堤感到很猶豫。



最後歐洛丹堤本來住的房間,只剩空床以及家具,一切就像是沒有住過人一樣的飯店房間一般,而房間一角卻放上了所有來自塔克贈與的所有物品。

除了那個魔術包包。


感謝:銀白(塔克.納勒斯)


章節目錄
烤蛋糕~  
蛋糕上的蠟燭

※全篇約1萬4千字左右



此次歐洛丹堤的印象新增:
塔克.納勒斯(稱呼:塔克先生,知道全名)
塔克的檔案庫探勘的工作終於結束並提早回來,今天看了他了黑盒子內紀錄的戰鬥影片,感覺檔案庫內環境真神奇詭異,沒想到世界上會有這樣的地方。或許塔克的盔甲也可以參考那件衣服來做,看起來防彈效果很好又輕薄。女性的塔克挺漂亮的,要是塔克想當女性,我也可以!很感謝塔克很珍惜我給予他的生命之羽。……就算你說冒險者能復活,但拿復活來認為自己死亡也沒問題的這想法,本身就非常有問題,若是成為冒險者想有復活福利就讓你那麼思考,我寧可你不要去當甚麼冒險者。人族已經夠短命了,竟然還不珍惜自己,就算能復活又如何?透過這次經歷我總算明白了,即便只是一次生離死別,我也承擔不起,那我就乾脆離開吧,這樣子就不用因為你哪天死亡而感到難過了。
補充:1.塔克的檔案庫探勘的工作似乎是大項目,因為期間有很多老師停課,似乎也在處理檔案庫的事情。
2.雖然塔克改造了此次的盔甲,但看起來,他的裝甲仍是沒辦法保護好自己,以至於陷入窘境……我不清楚怎樣的盔甲才能好好保護好人,但若塔克盔甲的測試其實是透過實戰的話,我沒辦法接受。
角色相關:1.其實我知道塔克很努力在改造裝甲了,而研發裝甲以及當冒險者似乎也是他會感到快樂的事……我也很想幫他,但我不知道怎樣幫,但願我提到的『減少零件』的聽聞可以幫助到他。
2.『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的想法,我本來以為是理所當然的,但對塔克並不是,或許對他而言,這期望是一個自私的想法吧……
3.從他話語裡,彷彿我打算離開是我沒有喜歡他似的……既然他那麼理解的,就繼續誤會吧,我也沒甚麼想解釋的了。
4.同樣的事情他遇到的話,他會難過,但他竟然不在乎我會不會難過,我很意外也很震驚,甚至懷疑,塔克是否根本一點也不在乎我?或許他只是缺一個想要喜歡的對象,而那個對象是否是我都無所謂吧……
※稱謂更改為『塔克先生』
學習筆記:付喪神是擁有者生前有強烈意識,而誕生出的存在。而意識無分好壞,皆有可能成為付喪神。
行程:魔術包包,我改日再找機會還你。



查理 (稱呼:查理)塔克制的機械狗
可愛的狗狗……乖巧貪吃的狗狗……很抱歉我不是不要你,只是因為……你是塔克的,所以……希望你沒有甚麼難過的情緒。


操作者的話
這串會有是因為白白創作了『重裝甲與構裝警衛』而內容情節嚴重,充滿了各種自我滿足的幼稚行徑,
因此就必須對這串了。塔克該罵……不過現在兩人真的很危了(汗……




~歡迎與我一同加入RPG公會~
也歡迎找我約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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