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花折
出了祭劍場的劍晨,一路上目睹那些被斷浪拉攏的傢伙們遭拜劍山莊守衛們拘捕,並且山莊無一處是有火光濃煙的,顯示混亂很迅速便受到控制,沒有任何損失。
西邊廂房區,劍晨敲了敲門喊著:「楚楚姑娘!妳在裡面嗎?我是劍晨啊!」
楚楚睡眼惺忪地應門,看上去完好無傷,揉著眼問道:「劍晨哥?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我睡到一半就聽見吵鬧聲跟叫喊,後來就看見守衛們把很多人一個個抓住。對了,龍哥呢?」
劍晨安心不少,道:「太好了,妳沒受傷。因為某些事情,劍主大會提前開始。」
楚楚大為震驚,叫道:「提前開始?那龍哥為什麼不叫醒我?我也想去看的。」
「妳先聽我說,龍他是因為關心妳才不想吵妳起床,而且那個叫斷浪的人擾亂了劍主大會,妳如果一開始就待在那裡是很危險的。」
說人人到,斷浪突然出現在他倆後方,擺出奸笑的表情道:「呦!你這傢伙果然在這裡呀?」
「是你……」
武器都來不及拔的劍晨,被斷浪一拳打肚子,痛得雙膝跪地。
「劍晨哥!」
接著斷浪蹲下,硬塞了個什麼東西進劍晨嘴裡,在粗魯的動作逼迫中,他只能無從抵抗地將之吞嚥。
「你……給我吃了什麼?」
斷浪輕鬆愜意地站起來,一記手刀又將楚楚給擊暈,搓拍兩下手,道:「哼哼!看你這小子滿口正義之言,正好激起本大爺的玩樂心,在這裡就把你殺了挺可惜,解決你這種已經斷臂的英雄不必再浪費我自己的力氣,如果能藉著那個龍之一族的幫助剷除你也不賴。」
隨著談話時間流逝,劍晨服下的藥效發作,意志開始模糊,眼前一片黑。
祭劍場衝突過後想必龍與風會很快回來休息,斷浪臨時起意的邪惡陰謀只得快速進行,等著看事情發展會不會有什麼好玩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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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的路上,龍不時動動左臂,對於握住黑寒後手臂就神奇復元依然感覺不可思議,真是奇妙的體驗。
風問道:「龍,你的左臂還會痛嗎?」
甩幾下手,龍興高采烈地回答:「一點都不會了,而且感覺有另一股能量存在其中,就像多了個能量供應站一樣。」
「真不錯呢,告別神醫後沒有完全康復的就只有你的左臂,這下不只獲得新武器,舊傷也排除了。」
兩人有說有笑,但就在快接近房門口時,風注意地板上的那件白蘭花髮夾,蹲下拿起而道:「這是哪個姑娘的東西嗎?」
龍接過來凝視,道:「這是我昨天買給楚楚的髮飾,怎麼會掉在外頭?」
靜悄悄的環境,他們小心推開門,卻見非常匪夷所思的情景,劍晨趴倒在躺於床的楚楚身上,而楚楚的衣衫破爛不堪,所剩無幾的布料遮蓋不住她全身上下的幾處肌膚,整個人披頭散髮有失顏面。
這簡直是公開的話嚴重傷害風化的狀況,龍叫劍晨來保護楚楚免於斷浪的威脅,怎麼就照顧到床上去了呢?而且戰鬥結束、聽鍾眉前輩講述黑寒歷史、再從祭劍場回房也不過十幾二十分鐘,龍除了吃驚,還多了非常多的懷疑在混亂的腦海中。
身為第三方的風走進房,環視四周,內部並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只有滿地被扯破的布,偏偏風才剛到,也沒跟劍晨打過照面,所以他無從理解這情況的來龍去脈。試著去叫了叫他們,劍晨與楚楚同時睜開雙眼,短暫反應過來後,以楚楚「啊!」的一聲尖叫為起點,可知斷浪的玩笑不只開得過火,連帶讓無辜女孩的名譽受損。
劍晨從床蹦離,一向以正人君子風格為典範的他當然不敢相信,難道是斷浪餵的藥讓他迷幻間做出玷汙楚楚的事情嗎?
衣不蔽體的姑娘,急著用棉被遮掩自己免得被三個大男生繼續看光,驚慌的情緒過後是受辱的不甘,開始掩面哭泣。
龍一把抓住劍晨的領子吼道:「哎!我叫你保護她,你搞什麼東西?」
「我……」劍晨完全手足無措,腦袋一團亂。「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龍本想趁怒火前去追逃走的劍晨,卻被風攔住,道:「等等!龍!」
「風,幹什麼阻止我?」
風稍微回頭心疼地看著哭得傷心的楚楚,將龍帶出房門,對他耳語道:「龍,雖然我們不能確定發生什麼了,但現在你去追那人於事無補,能安撫楚楚的大概也只有你,我在外面站哨,不會讓別人看見或進來房裡。」
滿頭霧水的龍,短時間內搞不清事情真相,先遵照風的建議準沒錯。
面對身上幾乎一絲不掛的楚楚,或許不太適合問東問西,龍怕她著涼,解下披風從她後方裹住,緊緊抱著她並用溫柔的聲音道:「好了好了,別怕,我就在這,我就在這。」
風把門給輕輕帶上,四探周遭,確定沒人後盤腿坐鎮於門前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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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楚楚在龍的懷抱中才得以安心入睡,龍也就這樣抱著她寸步不離、眼睛未闔。
早晨溫暖陽光照耀,楚楚慢慢睜開她淚痕未消的雙眼醒了過來,此刻的她,頭靠在龍的左肩膀,正受到龍安全的擁抱中。
「龍?」
楚楚以氣聲呼喚,哭得喉嚨都有些沙啞,但她對龍的稱呼已不再加個哥字。
龍輕撥楚楚的瀏海,問道:「妳醒啦?應該沒做惡夢吧?」
充滿磁性的聲音令她臉頰泛紅,淺淺的微笑帶點高興又帶點羞澀,很放鬆地更緊貼著龍回應一聲:「嗯!」
「那就好。」
「龍,你整夜沒睡嗎?」
「是啊,雖然我在劍主大會用盡力氣,是真的很累,但為了讓妳能放心睡,這沒什麼。」
「劍主大會怎麼樣了?」
「我成為黑寒的主人了,而且左手臂的火毒也被黑寒治癒。」龍揮動幾下手臂。「妳看,我的左手又能動了。」
「真是太好了,我一直相信你能成功。」
「黑寒的劍鞘還在打造中,等五月一日過去,我的能量恢復,我們再跟風一起回鳳溪村去。」
「好。」
他們並沒停留太久,劍鞘在短短不到一天即完工,五月二日午後,拜劍山莊正門口,傲夫人、鍾眉齊聚送別龍他們三人。
鍾眉將已經放入特別劍鞘裡的黑寒親手交給龍,並看著龍把那引以為傲的武器放置背後。
「真沒想到啊,五百年前鍾某的祖先為武藤天打造斬龍牙,今日鍾某接手完成的武器又再次由武藤家的人獲得,緣份這種東西可真奇妙不是嗎?」
「是!」龍對鍾眉與傲夫人抱拳敬禮。「這幾天叨擾貴莊了,謝謝你們各位的照顧!」
傲夫人走向前說道:「以後我們山莊隨時歡迎你與你的夥伴,請一定要好好運用黑寒,別浪費它的能力了。」
「好的,我保證。我們就此告辭!」
三人行完最後一次禮,精神抖擻地踏上返回鳳溪村的路。
「他們走了呢,真是個了不起的小伙子。」
「祝你一路順風,保重了,武藤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