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菈菈表情冷若冰霜地瞪著那幫托雷法師說「我才不會浪費時間及資源在你們這種廢物身上,既然不肯乖乖配合,那你們剩下的價值就只配成為植物的養料。」
語畢,那原先瘋狂扭動的托雷法師大叫一聲後兩眼一翻沒了動靜。
站在我身旁的鐵角說「那傢伙就這樣死了?」
我搖了搖頭回「不,人還活著,只是……」
「只是什麼?」
我沒有回答,因為那托雷法師的肉體又發生了變化,原先的表皮組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出一粒粒的肉囊,沒幾秒鐘的時間,肉囊爆開,肉囊裡面竟是一株鮮綠的植物嫩芽。
悠菈菈見狀很是滿意地點頭「這些塑能系施法者由於常年操弄元素魔法的緣故,與自然元素親和的肉軀果然很適合拿來當作培育植物的容器。」
該說這是一具植物盆栽,還是該說那名托雷法師成了貨真價實的『植物人』呢?
鐵角見狀也忍不住抽了口氣「這樣還能叫做活著?」
我也不清楚,我知道的是那托雷法師確實沒有死,體內的器官還在正常運作,心臟也平穩地跳動著,只有他體內所蘊含的生命能量削減掉了一些,消失的那些能量應該就是成了植物新芽的『養料』。
那麼他的意識呢?如果他還有意識的話,那這是多麼可怕的一種折磨。
很明顯其他那些托雷法師也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每一位托雷法師的眼中都流露出極度的恐懼,但中了狂笑術的他們只能笑,笑著面對他們可能迎來的結局。
「老闆,豐收教派真的是善良陣營的宗教嘛?」
連見多識廣的鐵角見到這種獵奇場面都開始懷疑起人生來了。
「這就看你怎麼定義善良囉。」
豐收教派的教會牧者大多溫和又和善,除了會教導農民耕種之外,還經常無償發放物資及治病,在平民階層中有很高的聲望,貴族們大多也很歡迎豐收教派的牧者進到自己的領地傳教以此增進農業發展,這些確實很符合世人眼中的善。
但裳禔亞女神可不是只有偉大母親與穀物女神的頭銜,她還是荒野與大地的守護神,對於破壞自然的敵人,這位女神從來就不會心慈手軟。
如果城市教會的牧者代表的是偉大母親的溫柔善良,那麼那些生活在荒野郊外的德魯伊們就是大地之母冷酷無情的一面。
當然這只是個比喻,並非是絕對,眼前的悠菈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但裳禔亞女神依然接納了她。
我嘆氣一聲轉頭命令道「巴布,你率領其他…你們這是什麼情況?」
巴布以及他的手下全都摀住了眼睛。
巴布「副團長太恐怖了,老是弄這種噁心玩意出來,我們都不敢看。」
鐵角「……」
我「……你們別逗了。」
這獵奇畫面確實很可怕沒錯,但你一個剛剛在戰場上大殺四方,肩上還掛著敵人腸子的粗漢在那遮眼喊怕也太沒說服力了吧!
巴布嘟噥著說「小主這就不懂了,我們在戰場上拼的是痛快,殺的是武勇,副團長這單純只是在折磨而已。」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巴布的想法,只是對悠菈菈而言,托雷人在她心中有抄家滅族的死仇,旁人很難去理解她的仇恨和憤怒。
我擺擺手道「行了行了,你領著其他人去搜查塔內各個地方,記得小心一點,除了要防範埋伏外,還要注意塔裡的陷阱。」
「遵命!」
巴布很快就領著手下離開,這裡只剩我、鐵角、悠菈菈,以及那群笑到已經發不出聲的托雷法師。
悠菈菈對我們方才的談話沒有半點反應,她似乎全身心都沉浸在了自己的『作品』上,完全忘了我們的存在。
「呃…悠菈菈。」我忍不住喚了悠菈菈幾聲。
悠菈菈聽到我的呼喚,整個人顫了一下,接著突然彎腰向我道歉。
「聖子殿下,真是非常抱歉,沒有事先跟您支會就直接抄來使用。」
「蛤?抄什麼?」
悠菈菈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其實這個是我參考殿下的肥料使用方式所研究出來的術式。」
「……蛤?」
「我當時就想既然肥料可以成為植物成長發育的營養元素,那麼肉體為何就不行呢?於是我就開始抓死刑犯來實驗,原理是這樣……」
悠菈菈開始對她的研究長篇大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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