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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esy第一章:殞神》 -11.殞神之爪-

巖覺梵 | 2022-12-08 20:57:35 | 巴幣 0 | 人氣 44

連載中Heresy第一章:殞神
資料夾簡介
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牽連著失去記憶的少年范特斯,與神秘的組織"異教"展開的故事。

禍靈之丘的深谷內。

兩排士兵沿著峽谷崖壁移動,戒備的留意著四周的動靜,步步為營。

雨、瑪拉拉和凌寂跟在隊伍最後面,兩人都處於高度警戒的戰鬥狀態。

殞神軍主力部隊為了迎擊異教傾巢而出,越靠近禍靈之丘,只剩下精英的小規模部隊駐守。但就是這些精銳軍使他們的推進異常艱辛。

在遭遇了幾場殞神軍菁英小隊的交鋒後,一開始同行的五十多名教團衛士只剩下眼前十餘人,三人對營救范特斯的計畫都深感壓力。

而在轉入峽谷深處的小徑後,他們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

布倫亞特城當年直接開鑿在岩壁上修建起來的城市建築群,如今殘存山壁上坑坑洞洞的痕跡,雖然牆面已經風化斑駁,但仍然能看到部分燻黑的焦痕。

確實如紀載上雪形容的一樣,像是蟻窩空巢般的沙丘廢墟。

「就是這裡了……禍靈之丘。」

與衛士們疑惑的反應不同,雨和凌寂只感到一股莫名的窒息感。
他們知道,當年就在這片土地上,發生過的那場恐怖屠城。

而從前方迎面而來的,是一隻氣勢截然不同的菁英軍團。

飛揚的軍旗之下,數名帶著龍骨面具的重裝兵威武的走在隊伍最前,整齊劃一的行軍步伐響徹整個山谷,每一次落腳都震攝著膽敢擋在他們行軍路徑上的狂妄之徒。穿著甲冑的紅髮將軍走在隊伍最前,注意到了前方的雨一行人。

「……這簡直是最糟糕的情況。」雨吃力的抽出飛刀,單單這幾刻鐘的時間內,她已經全力擲出了近上百把的飛刀,即便是再精實的身體也無法負荷了。

瑪拉拉擔心的看著雨磨破滲血的指縫,面對坐鎮在敵人根據地前的精銳軍團,勢必會是最艱辛的一戰。

那將軍看著兩人,高手一揮,軍隊在俐落的頓步後停了下來。
只見她慢慢脫下頭盔,面甲下的是個面容飽經風霜的女將領,她看起來似乎對異教的小支部隊如此深入她們的大本營而感到有些意外。
「你們的首領在我軍手中,魯莽進攻難道是已經無視他的安危死活了嗎?」

「你們的貝恩卡多將軍肯定會想跟故人敘敘舊,不會這麼快下手。」凌寂陣前喊話,縱使敵眾我寡,她仍然能保持冷靜的思路與敵交涉。
「而你也爭取不了多少時間的。前線教團軍早已取得優勢,如果你是個英明的將領,此刻就不應該再讓手下的人繼續這種毫無意義的犧牲。」

「你希望我放下武器?」女將軍冷笑。「很抱歉,面對任何敵人布倫亞特人都不曾放下武器。尤其是你們先如今的首領還是那個男人。那個一把火焚毀我故鄉,卑鄙無恥的鬼族屠夫。」

凌寂從她的表情和發言中似乎理解了什麼,露出吃驚的表情。「你說什麼?你該不會……」

「我是赫拉。」女將軍腰上繫著兩把佩劍,其中一把上面的劍鞘有著明顯燒焦的痕跡。「根據我探得的情報,也許稱呼我『布倫亞特的亡魂』會讓你們更加熟悉。」

「你就是……當年反叛異教的那個督軍。」雨冷汗直流。

「當年?布倫亞特並不想反叛異教,我劍刃所指的始終只有那個暴行無度的男人。」赫拉反駁。「我要報復的對象僅有奎羅咒薩斯一人,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人再為此而流血,你們若在此知難而退的話,我不會追擊。」

「放心,這不是陷阱,我們以布倫亞特禁衛軍的信譽擔保。」看著異教的衛士們困惑的表情,赫拉身旁的尉官開了口。「如若你們真的明辨是非,就會知道不值得為了奎羅咒薩斯送命。縱使是當年的神官和『雨』最後也捨棄了那腐敗的教團,齊聚於真正追求鬼族和平富強的龍首軍旗之下。」

「說什麼……」瑪拉拉咬牙切齒的準備回嘴時,雨突然伸出手制止了她。

「當年……妳做了什麼,赫拉督軍?」見對方並沒有表露殺意,雨嘗試藉著對話取得更多關於殞神軍的情報。「貝恩卡多他們是如何在布倫亞特軍隊的自殺攻擊之下倖存的……?」

「是嗎…….看來你們知道那場戰役,但片面的史章典籍自然無法記錄下全貌。」赫拉揚起臉,輕輕嘆了口氣。

那雙傲睨萬物、歷經滄桑的眼神緩緩掃視過周圍的高崖,彷彿再次回到那場戰役發生的當下。



在混亂與煙硝中,站在崖邊的赫拉看著咒薩斯的身影消失在忌界中,她情緒潰堤的險些要痛哭失聲。

身負重傷的戰友們在嚥氣之前哭求著還活著的同胞在他氣絕後將自己的遺體當作食物,在這個地獄般惡劣的環境下延續他們的生命,而他們只有一個願望:

殺死咒薩斯,為他們化為千里焦土的家鄉和親友們復仇。

起初所有人當然堅決抗拒這種瘋狂的提議,但隨著飢餓如絕症般擴散至整個布倫亞特殘軍,隨著赫拉每次巡視營地時都必須經歷無數次的生離死別,並且緊握著那些乾瘦且逐漸失去溫度的手掌時,他們總之在嚥氣前懇求著其他戰友活下去。

最後,當飢餓支配了理性,他們被迫承接下了這些逝去之人的遺願。
但是如今。

自己與同胞們犧牲了人性與理智換來的機會居然還是沒能拿下那個滅族仇人的性命。

她很清楚,錯過這次機會後,她們再也沒有與異教交戰的實力了。

她握緊燒焦的軍刀,恨不得立刻撲殺異教的軍隊後全力追殺那個逃之夭夭的喪家犬。

但當她看著在硝煙中繼續做著困獸之鬥的異教神官們,赫拉想起了當時他們看著那為了吸引他們注意刻意留下的屍山時,他們臉上悲傷與悔恨交織的表情。

他們為了自己屠殺同族的恐怖暴行而感到後悔。這些人內心或許也早已對咒薩斯的領導產生了動搖。

也許自己對咒薩斯的復仇並不會止步於此。

身旁的無名戰士瞪著谷底,已經揹上了爆破筒,卻在即將跨出那一步時被赫拉出手拉住。

宏亮的號角聲從上空傳來,谷底的叛軍士兵們愣住了,那是停止衝鋒的號令。

煙硝瀰漫,爆炸幾乎已經把異教的部隊徹徹底底的粉碎了……

僅存的只剩下有力量防禦自己的神官們也早已遍體麟傷。

「……轟炸……停止……了……」苦西斯痛苦的咳著嗽,燒灼的熱氣嗆傷了他的呼吸道。

「……首領呢……首領還好嗎?」一個靠在碎石堆上的雨軍團士兵不顧自己右手嚴重的傷勢,仍然掛念著首領的安危。

但現場一片沉默,只有燃燒的劈啪聲響。一個督軍看著身旁燃燒著的屍體,說出了一句讓在場人無不震驚的言論:「我剛剛看到……貝恩卡多督軍開啟忌界準備讓我們撤退時,首領跟雪神官第一時間就逃離戰場了……」

此話一出,其他士兵們登時陷入沉默。

「他們……逃走了?」

「不……不可能的!」奧洛卡督軍傷勢也非常嚴重,硬撐著一口氣大聲反駁他們的說法。「咒薩斯他不可能……」

「事實擺在眼前……咒薩斯首領……拋棄了仍在前線的我們先行撤退了……」另一名雨軍團成員冷冷的說著。「我親眼看到的。」

「長久以來我們為了他奔赴沙場……如今卻是為了保命而遭到捨棄了嗎……?」另一個傷口不斷在滲血的督軍吃力的緊抓著法杖撐著身體。

教團士兵們頓時議論四起,奧洛卡六神無主的看著雨。

他跪在地上垂著頭不發一語,四周的地面還冒著點點火星,大半個人都壟罩在燃燒的濃煙之中。

右臉一陣熱燙,雨察覺自己的右眼已經完全無法看到任何東西了……

所有人陷入混亂與不安的情緒中,而四周叛軍部隊們投來的無數充滿恨意的眼神,更是讓他們士氣盡失。

「我聽到你們的對話了,教團的同胞們。」赫拉從軍陣中走出,看著被層層包圍陷入混亂茫然的異教軍。「請各位不用驚慌,我們不會對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你們趕盡殺絕。」

「如實相告,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跨過了那個道德底線,我們為了從飢餓中活下來而做過不可饒恕的恐怖罪行……支持著我們活到現在的動力,就是復仇。」

「是的,你們不難想像這些士兵們對你們有多恨之入骨。」赫拉豪不避諱。「但是縱使死仇當前,我們仍然是非分明。」

「我們的目標只有奎羅咒薩斯一人,而不是你們。」異教一眾的表情依然很警戒,但是赫拉誠懇的眼神並不像在說謊。「縱使我們身處在對立面,你們仍然是我們的同胞,這點無庸置疑。」

「所以……你願意放我們回去嗎?」其中一名士兵試探性的提問。

「我可以,我現在就可以命令我的人讓出道路,讓你們離開峽谷。」赫拉攤開手。「讓你們回到那個背叛了你們的首領身旁。」

此言一出,士兵們愣住了。

「你有什麼證據咒薩斯背叛了我們!」奧洛卡不甘的回嘴。「這只不過是你的離間手段罷了。」

「很簡單,因為他就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赫拉回擊。

「縱使面對燒殺屠戮了我們故鄉的異教軍隊,縱使我們已經是一群曾被飢餓逼瘋的非人,但是我們仍然堅守著對鬼族百姓同胞和奉行他命令屠盡我們家眷的你們施以憐憫的底線。」

「然而奎羅咒薩斯呢?」

「死在他劍下的,更多是甚至無力還手的無辜百姓。為什麼?因為他眼中只有勝利,他可以為了獲勝不擇手段,他可以輕易的拋棄底線。」

「現在的你們,已經被逼入死境。而他恐怕不會想和你們共同葬身此地,他還要活下來指揮軍隊贏得下一次的勝利。在這樣的權衡之下,你們成了無關痛癢的棄子。」

聞言,士兵們露出傷感的表情。

「我們內心熊熊燃燒著對奎羅咒薩斯這個滅族死仇的復仇之火,但是我們仍舊是軍紀嚴明的軍隊,是信奉教條的虔誠戰士。」

「既然如此,你們一開始為何背叛異教?」注意到身旁的異教士兵們臉上的表情出現變化,奧洛卡立刻提出更強硬的提問。

「我們從來沒有背叛異教!」赫拉怒了。「是奎羅咒薩斯的強徵政策導致了布倫亞特的嚴重飢荒,他只將這裡視為糧草和軍械的生產核心,所有軍力資源都集中於貝約聖地,這點你們應該也很清楚!

奧洛卡聽完,竟也啞口無言,因為她說的確實是事實。

「我是異教督軍,但也是出生於布倫亞特的孩子!我看著自己的故鄉在他的蠻橫政策下走向衰亡,他身為異教的首領,卻早已偏離了保衛鬼族的基本教條!

赫拉話鋒一轉,瞪著雨的背影。「那麼請告訴我!雨團長!依異教律典,當首領行為與思想偏離教規時,身為教團最高層級監管者的你們,該當如何?

「……。」雨摀著的右眼,還不停冒著煙。「『雨』將依教條……將其……」

「將其抹除。」

「雨團長。」赫拉直接走向了異教的陣列。

「以布倫亞特軍團督軍赫拉之名,我在此正式向異教投降。」

異教一眾人愣愣的看著赫拉單膝跪地,俯首獻上自己的督軍長劍。

當他僅剩的左眼漸漸恢復視覺時,他看著周圍因爆炸而四分五裂的焦屍;他看著由鮮血匯聚而成的水窪。以及周圍那好幾十雙對咒薩斯已心灰意冷的眼神。

咒薩斯領導之下的異教對他們而言,已經名存實亡。


「我的名字不叫雨。」他扯住頭髮,用劉海蓋住自己徹底失明的右眼和焦糊毀容的半邊臉頰。

「我叫做貝恩卡多。」

「若你們是為那為數十萬死去親族而復仇的亡魂,請允許雙手沾染著你們至親鮮血的我們,化身為亡魂和你們同仇敵愾。」貝恩卡多接下赫拉手中的劍,向峽谷內的軍隊宣示。「異教是頭只剩腐朽空殼的巨獸,而我們……將是以利爪劃開牠咽喉的『哈迪溫』。」

哈迪溫。

上古神話行走於黑冥界,帶來荒蕪的瘟神,
在鬼族文化中,這頭龍首獸身,被視為戰爭與復仇之神的古老兇獸亦被稱之為,

——殞神。



「現如今,你們也落入的同樣的境地。」赫拉唏噓長嘆。「在這受詛咒的峽谷中,被軍陣重重包圍。」
「在那不被承認,不被信任的首領帶領之下,你們仍然相信異教有未來嗎?你們不怕中有一日與他們一樣,被那個男人背叛嗎?」

「你說的沒錯,我們對范特斯少主還知之甚少。」雨的眼神堅定。「但是,我相信他不會是背叛異教的人。」

那個因為失去教團,悲傷的獨步荒漠,最後在月光下以死謝罪的男人。他的眼淚並不是虛假的。

「就在你們使用狼煙詭計時,他為了避免我軍傷亡,選擇隻身一人去尋找狼煙的源頭。他是這樣一個身先士卒的人。」

瑪拉拉望著雨,腦中浮現出那夜范特斯溫柔的笑容。

「況且…….」雨默默的看著手中的刀刃,回想起那個將雨的稱號託付給自己的那個人。「我們相信她。」

那個縝密的將一切掌握在手,卻又待人溫柔真誠的首領。「我們相信……她選擇了繼承首領之位的范特斯少主。」

凌寂點點頭,擺出了戰鬥姿態。

「很抱歉,赫拉督軍。」雨握緊刀柄蓄勢待發。「你的大義和氣節讓我由衷敬佩,但是奈何沙場之上,我們是敵人。而我們也會……為了各自的理念,為了捍衛自己的教條而戰。」

「是的。」赫拉閉上眼。「如果死在理想之中是你們的宿命,我願意成全你們的勇氣。」

殞神軍們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赫拉向著異教的陣列踏出步伐。這次,她拔出了軍刀。

沉默不語的雨瞬間出手,手中名為「流亡」的飛刃凌空飛出!

赫拉精準的閃開了飛刀高舉軍刀砍來,雨靈活的向旁邊一個側身翻。
刀光掃過她的髮梢,發出鋒利的嗡鳴聲,將雨原本所在位置的空氣給劈斬開來。

才一落地,雨壓低身段向赫拉衝去,閃現而出的飛刀再次出手,在空中化為數道銀閃軌跡,將緊隨在赫拉身後的護衛割喉斬殺。

「依前線的戰況來看,殞神軍已是強弩之末,你真的仍不願意讓犧牲在此結束嗎?」雨用僅存的力氣承受著赫拉刀鋒壓向自己的沉重壓迫,咬牙說著。

「以軍力差距來看,異教想剷除殞神軍,僅僅只是你們想不想而已。這種事情,我自然最清楚…….但我們也是為了自己的信念而戰。」

眉頭緊皺的赫拉微笑,沉穩致命的軍刀瞄準雨的破綻掃殺而來。「事到如今,請讓沙場成為我們這些僅存的布倫亞特人最後的歸處吧!」

雨抄起流亡刀,兩把利刃碰撞迸發出火花。赫拉揮劍的速度精準致命的程度遠超雨的預料。

這前督軍的實力,完全不亞於神官。

此時,兩名重裝兵一左一右的衝了上來,舉起手中恐怖的鈍器砸了下來!

「糟!」雨吃力的向後一躍,卻被重擊地面的震波橫掃而瞬間失去重心,軍刀軌跡如飛箭般朝著她刺來!

一道閃電轟天而過。

「將軍!」侍衛們大聲呼喚赫拉,她一分神,手中的軍刀停下了動作,那道雷霆自天而降炸裂在她原本準備衝鋒的路徑上!

赫拉的視線聚焦在站在遠處的凌寂,以及她手中翻開了的那本書上。

凌寂高舉的法杖前浮空展開了帶著陣陣雷鳴光芒的魔法陣,隨著魔法陣逐漸擴大,她的雙眼開始發出光芒。

「貝約.亡靈書。」隨著口中呼喚出的名稱,那本書開始快速的翻動。

凌寂周圍的大地開始出現共鳴聲,碎石沙塵隨著震動緩緩飄起,杖前的陣法也閃過數條刺眼的電光,不時發出刺耳的滋滋聲。

原來自一開始雨就是為了吸引己方的注意力而主動衝上來與自己打近身戰的嗎。

注意到正在凝聚力量的凌寂,殞神軍精銳立刻朝著她發動了全面衝鋒!

為了爭取更多的詠唱時間,瑪拉拉和剩餘的異教衛士奮不顧身的撲向殞神軍,只為了拖延他們一瞬的腳步。

凌寂手上的書停止翻動,書頁上充斥著由數種不同文字編寫而成的內文。

「奔馳三界的穹頂之哮,垂聽荷洛的祝禱。吾以真言,呼喚蒼雷以制敵。」

隨著凌寂念誦的咒文,書上的內容逐字開始發光。

周圍的大氣中充滿了電磁,連空氣中都可以聽見靜電的滋滋作響。

「奔雷術、荷洛之庭。

一個天網般的雷電牢籠將周圍的殞神軍壟罩,刺眼的電流奔襲而至!

電流穿身而過的轟鳴震耳欲聾,前一刻舉劍奔殺而來的敵軍盡數變成一團團燃燒倒地的火球。

站在遠處的赫拉渾身布甲都燃燒了起來,握著冒煙的軍刀痛苦跪下。

下一刻,鋒利的飛刀停在她的胸前。

「永別了,布倫亞特的虔誠戰士。」雨握住刀柄,輕聲的向赫拉告別。

赫拉憔悴的面龐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然後她閉上了眼。

自范特斯交到貝恩卡多手上那一刻時,
她的復仇已經完成。早已疲憊不堪的她,願意相信這就是最好的結局。
她是布倫亞特的亡魂,如雨所說是為了捍衛信念和復仇而行走於世的亡魂。

或許在那一夜,身為督軍的她,靈魂早已被惡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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