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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日殞 | Chapt.04 不願面對的真相(2)

幻藍 | 2022-09-07 18:59:53 | 巴幣 116 | 人氣 207




  「跟奧爾納帝宣戰,等於是跟世界宣戰,這牽扯到太多太多的事情,甚至是太多太多的生命,務必要審慎處理。不能畏縮,卻也不能突進……肩上擔負了這麼多,在這方面還真的是讓人頭疼啊。」雷那傑士拍拍亞希達的肩,輕笑道。

  「呃,意思是不是這身份的話你就要衝出去決鬥嗎?」亞希達苦笑。

  「哈哈哈哈,你怎麼說就是怎樣囉!」雷那傑士笑著向遠方的薩伊招招手;在赫辛基待了兩天又必須回到王國中心,對雷那傑士與亞希達等人來說,都太過於短暫,然而某種程度上來說,雷那傑士的到來仍是一定程度的安撫了他們的情緒。

  「陛下,一路小心。」

  「嗯,這裡就再麻煩你了,藍斯洛。」雷那傑士輕鬆地笑笑,轉身才要走,又突然停下,回過頭望向亞希達:「欸,亞希達,送我一程吧!」

  「咦?喔……」

  雷那傑士又笑了笑,向一旁的伊萊招招手,示意他去牽匹馬來給亞希達,然後亞希達就在大夥兒一片莫名其妙的眼神注視下,跟著雷那傑士與薩伊離開赫辛基。

  「你這是等等要送洛伊回去是不是?」薩伊顯然對於雷那傑士這幾日的各種決定感到不滿。

  「薩伊,謝謝,我自己可以的!」亞希達也只能試著緩緩頰。

  只剩下三人的時候,薩伊也沒打算管什麼主從關係;無奈地望了亞希達一眼,好像這時候才突然想起亞希達的濫個性似的,然後翻了翻白眼,不再多說。

  大概行了一段路,亞希達總覺得眼前景象愈發地熟悉,還沒完全意會到現況,薩伊已在岔路口停下。

  「咦?發生什麼事了嗎?」

  「前面我就不去了,在這裡等你們。」

  亞希達這才想起,再往內走,便是幾年前自己同雷那傑士在清晨離開奧爾納帝、前往月之都的途中,所暫留的地方,——那個滿斥著雷那傑士悔恨的過去的地方,屬於前火之國第一貴族‧米斯特拉達家族永遠沉寂的地方。

  ***
  
  時隔兩年多,再一次來到米斯特拉達官邸廢墟,亞希達發覺,這裡一點兒也沒有改變。一樣的毫無生氣,一樣的彌漫著淡淡的、讓人不快的氣息。

  「傑士,你……」

  「就只是想來看看而已。總覺得,來回路過這附近而沒有進來的話……嗯,總之就進來看看。」雷那傑士輕輕笑著,卻沉重地凝視著數十年如一日的廢墟。

  「你看到什麼嗎?」亞希達突然這樣問,看著雷那傑士看著的方向。

  「什麼也沒有,什麼都看不見……」雷那傑士停頓了下,又接道:「欸,亞希達,如果有一天,一個你以為已經死去、不該存在在那裡的人,又出現在你面前,你會用什麼樣的神情、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呢?」

  「傑士?」亞希達猛地轉過頭,發覺雷那傑士的視線不太平靜,看著前方的眼神好像在顫抖。他想問,在那之前卻感受到什麼,然後緩又迅速地再一次沿著雷那傑士的目光望去。

  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在樹林那一頭,亞希達不太確定,但就是覺得熟悉。

  紅直長髮,白巾蒙眼,要不是那修長精瘦的身段、俐落線條的白皙下巴與完美而俊秀的側臉……亞希達突然想到,第一次見到雷那傑士的時候,是不是也就是這樣的感覺呢?

  「未知者……」

  「咦?」雷那傑士的低喃亞希達聽得很清楚,「不、不是啊,未知者?你是說那個未知者?他不是……藍色頭髮的嗎?」

  「嗯……我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但是他就是,我不會認錯的,絕對、絕絕對對不會認錯的,」雷那傑士略顯失神地看著前方的人,「他怎麼會在這裡?」

  然後那裡曾經化名未知者的迪爾塞德總主教‧諾可斯這時緩緩步向亞希達與雷那傑士,一步、一步,穩穩健健,完全不像是個看不見的人。

  「你以為,你是世界上乘載了最多悲傷的人嗎?」諾可斯沒有笑,卻好像在嗤笑雷那傑士的愚蠢,蒙起的眼好像直勾勾地凝視著雷那傑士,「你難道覺得這世界的重量都擔負在你身上?你難道以為這全世界都是你的?別說笑了,你不過就是個平凡人,一個連自己想守護的人,都無法守護的、渺小的人類。」

  「欸,你!」諾可斯的話燃起亞希達一把怒火。

  「是誰?」雷那傑士的注意力卻已經被一旁悄悄接近的氣息所吸引。

  有段距離的地方,那個絕麗容顏,擁有一頭金色長捲髮,美麗又可怖的蛇蠍色瞳仁,還有那令人發怒高傲笑容——菲莉雅,迪爾賽德護法之一。

  「妳怎麼會在這個地方?」雷那傑士永遠忘不了三年前那個秋天,忘不了當鮮血染紅奧爾納帝的夜晚,在心底埋下憤怒的種子。

  「喔,忘了重新自我介紹,我叫諾可斯,迪爾塞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組織裡頭大家都稱呼我總主教,不過在你、偉大的奧爾納帝國王陛下記憶裡,我,是未知者,故意敗給你的藍髮未知者。」諾可斯與菲莉雅交換了個眼神,這一次,笑了。

  「你們!」

  「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就不會是這樣平靜的。」諾可斯低沉的嗓音在這開放卻又封閉的空間中迴盪,然後他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雷那傑士在瞬間移動,來到諾可斯與菲莉雅之間,「你們有什麼目的,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呵呵呵,你這不是把背部暴露在敵人面前嗎?」菲莉雅欲逼近雷那傑士,但亞希達哪容得她如願呢?

  「妳休想……」

  「喔呵呵呵,來得真是時候啊,配合得真好,就像是親兄弟一樣呢,」菲莉雅舉起空著的雙手,「我可什麼都沒要做哪,只是嚇唬嚇唬你們,看你們緊張得呢!」

  「兄弟……嗎?」

  「咦?」菲莉雅發現,發出這聲呢喃的,不是亞希達、也不是雷那傑士,而是自己的夥伴‧諾可斯。

  「就算是親兄弟之間,也有不能說的話,就算是親兄弟,這傢伙都能毫不猶豫的出劍……這樣說起來,亞希達‧洛伊,你可得小心了,難說這傢伙會不會哪一天在戰場上轉過身。」諾可斯用極其平靜的嗓音說著這話,然後也不顧雷那傑士才離自己三步遠,就這麼與他錯過身、走向菲莉雅。

  「傑士他……」

  「他怎麼?這偌大的火國第一貴族官邸與那場慘絕人寰的命案,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傢伙的背叛,而造成的嗎?」諾可斯停在亞希達身側,略高的身材讓他能以著一種居高臨下的狀態睨視亞希達略顯憤怒的神情。

  「怎麼可以說是背叛?那時候是……」

  「夠了,亞希達,別說了,」雷那傑士轉過身,烈紅的眸冷如冰霜,「我不知道你從哪聽來這些故事,我只知道你要再不從我眼前消失,我鐵定會殺了你。」

  「在這一個……於你心中充滿悲傷,卻再不容許任何人玷污的地方?哼,別笑死人了。」諾可斯冷笑一聲,隨即夥同菲莉雅離去,留下滿腔怒火不知從何發洩的雷那傑士與慌迷不知所措的亞希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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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超越之神_丹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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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13 15:4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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