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弱了,妳太弱了。」從樹間走出的正是夏爾‧里士德。
「看來他只有一個人,我們一起上。」伊萊想也沒想方才這些令大夥兒驚訝的事情,第一時間低聲道,就像要會同亞伯與其他人出手,然而卻除了亞伯猶豫的望了伊萊一眼外,其他人什麼反應也沒有,這氣得伊萊大聲斥責:「喂,你們……」
「又見面了。」夏爾的聲音與目光打斷伊萊,幽黑的眸將伊萊捲入一片黑暗。
「夏爾……」克洛迪雅恨恨地瞪著夏爾,心中暗暗斥責自己的大意,又一方面再度搜索四周,依然尋找不到其他生命體,連就在自己眼前的夏爾的存在都顯得飄忽而模糊,過往的記憶不由得又竄入腦中,那一個總是無聲無息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夏爾,這時候同樣毫無預警地闖入自己的視線。
「認識?」亞伯發出疑惑。
「以前……以前行經狄諾伊的時候見過面,是克洛迪雅的同門。」瑟蒂柳眉緊蹙,就像其他人,這時候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隻身一人,我們憑什麼怕他?」伊萊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正顫抖著。
「你在這裡做什麼?」克洛迪雅靠亞希達近些,就算是夏爾短暫望向伊萊,她也沒有分心望向別方。
「等妳啊,」夏爾笑著,「我跟妳說過,下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們之間的立場就不同了,但我又太太太、太想念妳了,只好努力的製造機會讓我們再相見。」
克洛迪雅沉默著沒有回話,她感覺得到方才夏爾的攻擊已經略過警告的意味,是真真實實的想要殺了她,而她還是摸不透,為何現在眼前的夏爾,好像不存在於那兒。
「亞希達……」克洛迪雅用手肘碰了亞希達一下,好像期望這樣的觸碰可以傳達自己的想法,又或許是認為只要是亞希達的話,應該可以理解自己的顧慮吧。
「嗯。」亞希達輕輕應了聲,好像是明白。
那一瞬間,是見到夏爾以來,最感覺到夏爾真實存在的時刻;帶著強烈憤怒與怨恨的眼神一閃即逝,但是克洛迪雅和亞希達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他們靜靜地與夏爾對望,短短時間恍如千年。
「克洛迪雅妳……」夏爾咬著牙念著,好像想說什麼,一旁掃來的刀風卻帶走所有注意力。
夏爾看也沒看便輕鬆閃開伊萊甩來的飛斧,緊接著而來,面對燃著怒燄的長劍,夏爾的表情變也沒變,腳下看來沒動,在伊萊眼底卻只餘下無數殘影,夏爾移動之速驚嚇了伊萊,也困住伊萊的行動。
「夏爾!」
「伊萊!」
克洛迪雅與亞伯的聲音同時響起,然後「匡啷」一聲,伊萊聽見身後短兵相接,緊接著被巨大的衝擊力撞倒在地,他想鼻子大概斷了吧;克洛迪雅勉強接下夏爾的短刀攻擊,但也重重撞上伊萊背脊,要不是亞希達擋開並跟上夏爾速如鬼影的腳步,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克洛迪雅快速起身,目光緊緊跟著快速移動的亞希達與夏爾,他們的影在四周形成圓,外面的人難以接近,裡面的人也出不去,想要出手幫忙,卻跟不上他們。克洛迪雅的眉緊緊鎖著,她沒有想到才短短時間不見,夏爾已經遠遠超乎自己的想像,究竟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夏爾‧里士德?她已經不敢確定。
「卡洛菈、瑟蒂、艾笛,你們先離開。把隊長安全送回去,赫辛基需要他。」克洛迪雅閉上眼,用靈之聲傳達,也用闔眼後的黑暗世界感知周圍的動靜。
「我們不能……」
「你們在這裡只給我們更多的顧慮,明白吧?」克洛迪雅冷冷望了身後滿臉是血的伊萊,她清楚明白,放棄,也是戰場上重要的課題。
「你們什麼意思?」當亞伯接收到卡洛菈的告知時,遲疑了。
「我們必須離開,必須將您安全送回赫辛基。」卡洛菈沉痛地看著亞伯,從亞伯的棕眸中,卡洛菈明白亞伯察覺了克洛迪雅的意思。
「敵寡我眾,我們勝算大。」亞伯瞇起眼。
「如果是傑士的話,也會是一樣的選擇,」艾笛溫柔的話聲吸引了亞伯的目光,「『放棄,也是戰場上的重要課題』,這應該是克洛迪雅姊姊現在心中所想著的吧。伊萊‧穆德不是第一次讓自己、讓我們陷入困境了。在這裡,沒有人比克洛迪雅姊姊更懂得夏爾‧里士德、沒有人比她更懂得這塊土地,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隊伍中卻有人一再的挑戰她的底線,最終導致自己渾身是傷。」
「我、我不能認同,他是我的隊員,我不能輕易放棄他。」
「如果傑士在的話……」
「提什麼雷那傑士,他可不在這裡。」瑟蒂呢喃,帶開一陣沉默。
「走了,」艾笛悲傷道,低著頭快步離開。他想,要是雷那傑士在的話,也不需要去考慮放棄不放棄,畢竟這一切也就沒有那麼困難了吧?
「走了,待在這裡我們也幫不上忙,不如就不要再添增他們的麻煩。亞希達一味防守與追趕是會累的,不離開,他們誰也沒有辦法放手一搏,然而夏爾‧里士德卻是相反的。」瑟蒂跟著艾笛離去。
餘下亞伯愣愣地望著他倆的背影,轉頭時對上卡洛菈無奈的眼神,然後明白,然後跟隨。
新年更個文(掩面
克洛迪雅孩子總是犧牲奉獻(拭淚
最近生活上總有點失去方向,究竟今年會不會好呢 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