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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槌錄》第二百九十八章 央求

草士 | 2021-07-19 19:00:02 | 巴幣 0 | 人氣 112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央求

都爭先莫名歎了口氣,只覺自己甚是怪異,明明先前和李若虛目光接觸,便痛苦要緊,現在只一看著李若虛,卻覺渾身氣力百倍,甚麼煩惱都無所謂,更有種所有疑難雜症,通通必能迎刃而解,再無任何人可以阻饒他。這等感觸,都爭先說不上是怎地回事,也無心細思,此時此刻,他內心不禁尋思起來:「我若能帶著若虛,還有姓袁的,三人遠赴異地,隱姓埋名,待十年飛逝,回到島上,和若虛結為夫妻,從此過著無爭無擾的生活,那該有多好?」

言念至此,他嘴角微微勾起,臉上嚮往無限,轉念又想:「甚麼大義,甚麼俠者,他媽的狗屁天下蒼生,門第、權位、錢財,整天為了這些無聊小事打打殺殺,拆散我和若虛二人,哼!憑甚麼我得救他們不可?瀛海島的責任是維持東西二域平和,不讓平衡被打破,但咱們真有必要為了毫不相干的人,做牛又做馬?」

督爭先目光往下一看,見李若虛身上的絕千閣袍子大大敞開,整個人衣衫不整,香肩半露,胸前大片大片如凝脂般的肌膚,藏著無比的魅力和嬌柔,令他無法移開目光,直盯盯望了好一會兒。

李若虛察覺都爭先目光,反應過來,嬌呼一聲,飛紅上頰,轉過身子整理好袍子,心底不知是喜還是怒,朝他瞪去一眼。

都爭先陪笑幾聲,進了屋,順手關上房門。

趙元佑倒在一旁,拼命忍著胯下痛處,臉上慘白一片,幾欲要暈去,他動都不敢動彈,袁昊那一劍傷及他胯下要位,倘若一個不小心,自己從此就要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廢人。他額上汗如雨下,死死盯著都爭先、李若虛二人,察覺二人眼光剛觸,彼此就彷佛失了神,久久不離目光,心中又恨又怒,心想如今別院一個人也沒有,自己的殺身大權,落在這二廝手裡,要想活命下來,好向二人報仇雪恨,當下惟有乖乖就範一途。

李若虛立時打了個機靈,回過神來,見趙元佑身無衣物,不僅僅袒胸露背,更是光著屁股,一覽無遺,暈紅上頰,趕忙抓了地上衣褲,塞到趙元佑手上,又想:「是了!元佑公子,萬萬不能讓元佑公子死在這兒。」

李若虛很是清楚,瀛海島民盡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怪人,違勃禮法,任意妄為,他們若是說要殺,那就是真會殺,說一不二,絲毫不會多加顧慮,但她再怎麼說也是大家閨秀,心思靦腆,怎能敢隨便瞧見裸露男人的身子?

李若虛轉過頭,輕聲央求道:「昊弟,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情?」

袁昊自然曉得李若虛想求甚麼事情,想也不想就道:「不行,不可,萬萬不能,若虛姐姐,依我說來,還是殺了這趙王八才對。」

心中則想:「龜爺爺的,這世上豈有砍了惡人一劍,下一刻又上前搭救惡人的蠢人?」

李若虛急得直跺腳,道:「不行,不行!昊弟,你、你為甚麼要傷元佑公子?我之前怎麼和你說的?他並沒有對你無禮,你怎麼能對人家出手?」她話聲窘迫,乍聽似在為趙元佑辯駁,不過在場任誰都清楚,她說無禮二字,卻不提自己險些就要被趙元佑強上,那豈不才是真正的無禮?

袁昊笑嘻嘻道:「我已經傷了,那又怎地?現下他成了男不男,女不女的廢物,從此絕不會再欺辱若虛姐姐啦。」

李若虛震驚不語,知袁昊對自己的一片好意,精誠所至,心頭不由微暖,實是不忍再責備袁昊。她轉過頭,咬著牙,可憐兮兮凝望都爭先,軟語求道:「先哥,我知道這事求你不對,但你能不能幫一下元佑公子?」

都爭先臉色一嘿,心中更不樂意,一想到若非袁昊出手,李若虛就要失身于趙元佑,更添厭惡之情,本想一口痛斥回絕,然而瞧了李若虛片刻,終究難以敵過她的柔情凝視,無奈地歎了口氣,上前替壓住趙元佑傷口,伸指封住他下身幾處要穴,免得再失鮮血。他從懷中取出一瓶白瓷小罐,打開瓶口,頓時藥香撲鼻,倒出一顆丹藥,淡淡道:「趙兄,這是本門治療外傷用的丹藥,有助減緩疼痛,還請服下。」

趙元佑依言服下丹藥,過得少時,藥效起了,果覺疼痛減去大半,神色稍緩,道:「多謝都兄。」

都爭先面不改色,冷冷道:「用不著道謝。」

李若虛憂心忡忡,上前問道:「元佑公子,你若是還有甚麼不適,定要馬上和我說,好嗎?」

趙元佑聞言,心中兀自大喜,沖李若虛一笑。他抬起目光,先是瞧著袁昊,又瞧了瞧都爭先,心中狠笑,忖道:「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壞我好事,以為現下安好了我,我就會放過你們二人?哼!異想天開,如今求於你們二人,那是我趙元佑畢生的奇恥大辱,但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我傷勢一好,我定要讓你們二人死無葬身之地。」

忽聽李若虛開口道:「先哥,你為甚麼要將本閣的三十六絕告知那位姐姐?你是不是……是不是……」她本想問「你是不是愛上人家」,但這句話剛到嘴邊,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最後咽回肚裡。

都爭先尚未答道,袁昊便搶先說:「若非這位趙公子提出的狗屁提議,是小琉璃師姐贏,還是若虛姐姐贏,那都是無關緊要的瑣事。」

李若虛一愣,聽得是不明不白,卻見趙元佑著急起來,忙道:「若虛,別聽這兩個惡賊的話!他們胡亂闖入房內,又動手傷人,這等人說的話萬萬不能相信。」他激憤之下,動及胯下傷口,鮮血繼而又流。

袁昊冷冷笑著,道:「照你這麼說,你這人打算強暴人家,你說的話就能信啦?」趙元佑登時啞口無言,臉色一沉,他方才和李若虛獨處一室,長年來的情思潰堤,終於按奈不住而出手,現下冷靜下來想想,實是不明智之舉。袁昊哼了一聲,將和趙元佑打賭的事情通通說了出口。

李若虛愈聽愈是震驚,但心中卻是暗暗偷喜,腦袋不由微暈,第一個念頭閃過,居然不是怪罪趙元佑的所做所為,而是忖道:「原來先哥並不是生我的氣,打算棄我不故,他、他始終對我有情。」

哪知就在此時,四人聽得門外有無數腳步聲紛至遝來,傳來一道甚是急迫的敲門聲,道:「若虛,若虛!妳可有沒有事?」

李若虛聽到這聲音,臉色大變,掃視房內一圈,低聲道:「糟了,是爹!」

袁昊、都爭先更覺不妙,齊想:「李正志為何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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