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ENTER】:天籟 Φ Puzzle of GODFATHER
來自世外桃源「迦南」的牧師──加百列‧埃亞斯,在這個世界中首次發掘重現的三條戰神腰帶,而將祂與獵戶座環帶聯繫起來的,是那位龍到來之前被FAIZ腰帶挑選上的男人:米迦勒‧赫克托。
AF-438年,羊與狼的會面。
「米迦勒,看看這個。」
「那些是什麼?」
「不清楚呢,從外觀上辨識,很像隨身電話之類的科技產品。」
「現在還有這種陽春型的手機?種植園都建立十幾座去了,FRANXX也開始可以量產,你撿回這些玩意兒有什麼用?作紀念嗎?」
「如果我說,我是在一個隕石坑之中發現的呢?」
「真的假的?」
「荒涼的大地就這麼不偏不倚埋在大坑的中心點,若不是有意為之的誰都不信吧?」
「有意思。」
米迦勒最先觸摸的就是顯眼的紅色FAIZ腰帶,瞬間,成千上萬的「影像」灌輸進他的頭腦,一如龍當初碰著DECADE驅動器那般,原初FAIZ世界的記憶、DECADE的記憶、最後是關於龍的記憶,全都是FAIZ腰帶被記憶之核給重現後的所有片段。
「假面……騎士……」
「米迦勒,你還好嗎?」
「加百列,你撿回來的東西,非同小可呀!」
有了記憶灌輸,米迦勒徹底明白這些東西的用法,他將FAIZ腰帶掛上腹部,翻開手機,按鍵:
5-5-5【ENTER】
STANDING BY......
(待機中)
當著加百列的面,喊出了不可或缺的二字:「變身!」
插入、嵌合,深紅之日在這世界吹響第一次的日昇號角:
Φ
COMPLETE!
(讀取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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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先後經歷了「地獄之門」以及「大傳道」,人類展開與叫龍、奧菲以諾的三方全面生存戰爭,為了迎擊叫龍而開發出大型要塞都市「種植園」和人形機械兵器「FRANXX」,而對於日益增長的奧菲以諾傳道頻率,自從米迦勒被FAIZ腰帶挑選上,人類就多了一個對抗奧菲以諾的強大力量,能夠匹敵天使的,那就只有戰神了,這是假面騎士之所以被種植園和迦南的人們冠以此稱號的緣由,GOD對應孩子們的CODE,555則來源該腰帶特有的變身密碼(也印於手機內側的面板上),於是,「GOD-555」的稱呼建立,之後KAIXA的913,DELTA的333也是同理。
龍可能怎樣也想不到,起源之旅到了這一站,居然是有在他之前的上一任變身者,這麼一來很多事情解釋得通了,腰帶在獵戶座環帶、一大堆人都認識FAIZ並且視作希望。
「但,這位米迦勒即使成為奧菲以諾與假面騎士,如今也撒手人寰了是嗎?」龍問。
加百列拉長著臉,無限感慨與憂傷道:「沒錯,多年未曾聯絡,老夫經過一番調查才認知到祂終究在這場生存之戰中敗北,就在大約十年前左右,原因則不明,事出突然,誰都無法預料。」
如果說,米迦勒是在龍之前的唯一FAIZ變身者,那麼其實套進種植園內每個人對龍的言行舉止,無論真相或有所隱瞞,毫無疑問都跟米迦勒脫不清關係,弗蘭克博士曾提及的結下不解之緣的奧菲以諾;一期二期泰坦的T-1、K、R口口聲聲稱呼的教父;最後是,廣和02都對FAIZ的共有記憶。
「牧師,米迦勒可否提過祂在獵戶座環帶內的情況是如何?接觸過哪些人事物?」
牧師搖搖頭笑道:「老夫尊重祂的私人生活,米迦勒做為奔波於獵戶座環帶和迦南的中間人,還背負著假面騎士身份的沉重包袱,祂在最後幾年裡全心全意保固種植園的人們免於傳道的毀滅,已經鮮少返回相對較為安穩的迦南,老夫一概不知祂在獵戶座環帶生活的日子,這就是老夫持有的拼圖所無法呈現的真相了,甚是抱歉呢。」
「哪裡,我認為也很足夠了,起碼確知在我之前的FAIZ變身者的真面目,否則獵戶座環帶的那幫人起先從來不跟我透露,我僅能以他們的不尋常反應做推論而已。」
「阿基里斯帶直美回迦南的那天,祂向我報告,另兩條腰帶也選擇其主了,與你同行的那位也是二期泰坦的白髮女孩,老實說很有當年米迦勒的風範呢,光是純白秀髮、碧藍瞳眸,幾乎就跟祂一模一樣,雖然米迦勒20歲成為奧菲以諾後至今膝下無子無女,但世上似乎真有許多種巧合。」
「這方面我倒是沒有聽任何人提過,包括R她自己。」
談話告一段落,這時村落口有一隊十餘人的武裝團駕返歸來,有些騎馬,有些騎車,孩子們和一些民眾熱情地前去接應,看來也是相當受歡迎的一批人。
帶隊的男人綁著黑色的頭巾,雖然他的頭髮是灰銀居多,長度約在肩腰部之間並繫成馬尾。
其他人解散,那男人首先要做的便是向牧師回報,走近一看,他的瞳色為褐,額頭有一塊不規則形狀的傷疤,再往下目視他的衣物,龍曾在R房裡的置衣架看過,那是二期泰坦在寄駛員時期的專屬軍官式制服。
「阿基里斯,歡迎回來。」牧師道。
男子行軍事敬禮,道:「是!」
阿基里斯之名,二期泰坦的服飾,這些條件應該符合龍的猜測,他主動上前,道:「直美一事我先謝謝你了。」
龍的容貌與聲音、FAIZ腰帶,阿基里斯立刻認出他,笑道:「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啊對了,我這副人類模樣你很陌生吧?」
阿基里斯的臉龐浮現奇異的花紋,大庭廣眾之下轉換成奧菲以諾,灰白色的軀殼、鬥士般的體魄、特徵明顯的馬型頭盔。
這要是在獵戶座環帶範圍裡包準警鈴大響,但迦南的民眾習以為常。
「這樣是不是對你而言就熟悉了?」
龍還沒開口,天上又降落一奧菲以諾,振翅拍風,跟著阿基里斯變回人類的模樣,那老鷹型的奧菲以諾是個鮮紅馬尾長髮的女性,左目戴著海盜樣的黑眼罩,她的服裝就顯得比較「清涼」,單薄的汗衣和熱褲凸顯火辣身材,全身上下像個軍人的地方居然只有雙腳穿的軍靴,以及她肩帶的那把嚇死人的大狙擊槍,快跟她的身高相等,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能拿得動的。
「辛苦了,艾莉札爾。」牧師道。
「我去保養裝備了。」
這女的很沉默寡言是吧?跟個冰山美人似的,龍這麼想著。
關鍵人終於到齊,牧師帶領龍到迦南的會議廳,講是開會的正式場所,也不過就挑個寬敞的酒吧裡的圓桌當作商討大小事的地方,跟這兒崇尚質樸的風格倒很符合。
這些與FAIZ有著古今往來的人們:牧師、Titan-A、Titan-C、Titan-E、直美,圍繞龍展開另一段交談,彷彿西部片的角色們在酒吧中交換情報,因為有些聯繫到真相的拼圖,這幾位二期泰坦也持有好幾塊。
迦南ACE以祂們僅有的知識,向龍闡述著祂們能夠訴說的歷史:
二期泰坦,是做為第一批正規且強力的寄駛員所提出的人體改造計畫,當FRANXX經歷了草案創建、原型機、試作機等一系列的改良,剩下的就是需要一批精良的寄駛員,特別製造出來成為守護獵戶座環帶的菁英份子。
與一期泰坦的製造目的不同,二期泰坦的改造法完全朝著成為寄駛員的目標前進,由生物基因學專家弗蘭克博士主導,從正常的胚胎開始下手做基因調整,而且因為有了前次一期泰坦的失敗,這個二期泰坦計畫吸收以往的錯誤參數,一百個實驗體這次存活26個,而且全數平安成長,是相當可觀的成功,二期泰坦被冠上「Titan」的完整單字前綴,象徵其完美程度,並依照胚胎受改造的順序,給予A~Z的字母做年齡的辨別,互稱兄弟姊妹。
這批完美的團隊,先天上的良好基因搭配弗蘭克博士適度的調整,受著嚴格的軍事化訓練,負責教育這些幼年二期泰坦的不是別人,即是那位高階奧菲以諾,米迦勒‧赫克托。
他們在鳥巢中被秘密訓練著,箇中細節是在博士權限維護下對APE保密的,舉凡訓練內容、米迦勒的奧菲以諾身份,都是博士處心積慮掩蓋,連一丁點資料都不會保留的。
自此,米迦勒在這群孩子們的口中就有了「教父」的美名,祂成為FAIZ之後更是二期泰坦們崇拜無比的戰神。
二期泰坦上線服役的年齡僅僅13歲,專為他們量身製造的機體是SPFX以及VFX,前者是量產型的Spartan FRANXX,斯巴達系列;後者是鼎鼎大名的女武神系列,但當時只有所費不貲且耗時製造的初號機牡丹。
牡丹大多數情況下由R獨自操控,斯巴達則讓其他人做雄雌蕊搭檔,精銳的戰鬥力讓叫龍的威脅降低非常多,26人正如斯巴達戰士們以寡敵眾,不過長年的征戰總會出現無可預見的犧牲,驍勇善戰卻逃不過命運,二期泰坦逐年減少。
最終,在一場APE下令圍攻叫龍巢穴的戰役裡,二期泰坦死傷慘重,A、C、E不幸罹難,就是在那時,祂們復甦成奧菲以諾,甚至因為並非死於其他奧菲以諾之手,極低機率的自然進化條件促使祂們的等級得以進入熾、智、座這些上位階,儘管二期泰坦只會被列為MIA,但進化成奧菲以諾後再也無法連結FRANXX,祂們無顏回歸獵戶座環帶,流浪於外界途中遇見牧師,生活於迦南到今天。
二期泰坦的神話慢慢消退,幸好弗蘭克博士有先見之明,提前擬定後備計畫,用另外的基因調整法能夠更簡易快速製造出可連結FRANXX的寄駛員,也就是包括現任第13部隊在內的所有現役孩子們,可惜的是缺乏充足改造和米迦勒離世等等因素下,戰力比不上二期泰坦也是無可奈何,否則如何去應對無法確認實際數量的叫龍呢?
二期泰坦的前世今生,在T-1、牧師、阿基里斯的這幾片拼圖補完後總算清晰,可仍然不夠全面解析其他部分的歷史。
旁聽的直美也被這段歷史給折服,真的,換作其他種植園的大人絕對不會跟他們講述這些有損士氣的事蹟,身為寄駛員,這些學長姊一路走來是多麼不容易,再強也難逃命運的捉弄。
「怎麼樣?」阿基里斯笑得像看開了似地問道:「是不是覺得很複雜?」
龍喝口酒順順喉嚨,又道:「不會啊,前幾個星期在獵戶座環帶裡沒有一個人願意跟我講,我這次外出種子搜索,得到這麼多龐大的資訊,滿載而歸,有什麼好怨的?我反而想問你們,當時看見R和K成為假面騎士,你們幾位又作何感想?」
「什喵!」克蘭妮亞拍桌道:「很諷刺呢!同樣是二期泰坦,我們成了奧菲以諾,他們卻成了要負責剷除奧菲以諾的戰神,所以我們那時候怎麼能不逃?」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回不去獵戶座環帶,更不能被那裡的任何人知道這項事實。」艾莉札爾一針見血說道(正像祂的狙擊技能一樣精準)。
講完冰山浮出水面的一角,剩下隱於底層的那一大塊不為人知的秘辛,要深潛進黑暗不明的海底可不是人人都有勇氣去探究的。
阿基里斯道:「雖然直美在這,但我想,FAIZ既然歸位,再避言也沒什麼意義,龍,直美,你們願意聽我接下來的話嗎?」
龍與直美互看彼此一眼,兩人心照不宣。
「洗耳恭聽。」
「沒問題,阿基里斯大哥。」
阿基里斯將兩手放於桌面,刻意壓低音量,認真以道:「打從二期泰坦被教父訓練開始,祂不時向我們傳達一個念頭:APE,這個掌握獵戶座環帶的巨大首領組織,其真面目根本不是什麼保存舊時代物種的慈善團體,防衛與攻打叫龍只是給了一個正當理由讓他們得以聚集人類進入種植園。」
「那,他們是……」
「早在教父還沒進化為奧菲以諾之前,APE就是一個致力於發展長生科技的組織,長達一世紀的歲月裡,他們不停抓捕實驗體做測試,教父之所以不幸變奧菲以諾正由於他們不成熟卻寧濫勿缺的手段,胡亂製造的化學物質侵蝕著人體,剛好促使教父的奧菲以諾潛在因子覺醒。之後,祂藉著人類樣貌混入獵戶座環帶,試圖找時機揭發APE的惡行惡狀。」
「所以說,祂才會需要弗蘭克博士的權限隱蔽著?」
「不錯,你猜對了,教父與博士在年輕時期就互相認識,他們是老友的關係,獵戶座環帶裡為數不多的親信。」
直美問道:「阿基里斯大哥,既然如此,何不直接開誠佈公?這樣豈不只是讓寄駛員孩子們在謊言中度過與叫龍戰鬥的一生?」
克蘭妮亞叫道:「直美,我們可是奧菲以諾呀!」
艾莉札爾道:「根據這些年以來我們的奔波調查,APE表面上默許戰神對抗奧菲以諾傳道,實際在背地裡卻是完全信奉奧菲以諾之王的狂熱份子,我們不明白他們這個充滿矛盾的做法,但經過猜測,也許只是LUCKY CLOVER所指使的,祂們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阿基里斯道:「萬一現在開誠佈公就會引發寄駛員孩子們的懷疑,到時誰來負責駕駛FRANXX對抗叫龍?APE聰明的點就在這裡,無論如何,防衛叫龍是個正確且必要的工作,而且他們樹立起『奧菲以諾都很危險』的這種觀念,我們礙於身份而沒有資格往前踏一步,時機成熟前不能輕舉妄動。」
龍恍然大悟道:「難怪你那時會說『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APE這些作為很好地迴避掉矛盾,防衛叫龍的職責是真掩蓋假,奧菲以諾很危險的這說法是假掩蓋真,而且兩說法又各有對錯,LUCKY CLOVER不惜扮黑臉,寄駛員孩子們和舊時代人類反而成了扮白臉的APE手中的『人質』。」
加百列道:「龍,正如老夫先前所言,三方種族陷入不能一下殲滅任何一方的窘境,要想解開亂結,所以需要假面騎士這個第四方的存在。」
龍沉靜一會兒,這趟種子搜索尋回的資訊比想像中還大得多,知曉真相了仍不能立即有所行動,類似的狀況也不是沒碰過。
「我知道了。」龍道:「回去獵戶座環帶之後,我會暫且不跟任何人透露迦南的事情,前些日子我和R、K把握住機會聯合解決掉軍團幹部LUCKY CLOVER其中一個負責傳道的,既然不能一次殲滅,就留待時間去削減彼此的勢力範圍,等假面騎士們的裝備盡數找回才有足夠的力量,我這邊和你們那邊持續進行種子搜索,APE的計畫沒能料到的就是『不可阻止戰神』,否則就會跟奧菲以諾很危險的說法相衝,反而引來孩子們的懷疑。」
「所言甚是,他們百密總有一疏。」阿基里斯道。
「但,我自己和你們仍要緊密聯繫,米迦勒做為兩地中間人的責任就轉交給我了,哪邊忽然出狀況也才好有個照應。」
「一言為定!」
加百列從座位起身道:「那麼,在老夫送你回原處之前,最後一個地方要請你去。」
牧師所稱的地方只是離酒吧不遠的裝備保養處,剛走進去,一整排的舊時代汽機車閃閃發光,四周牆壁掛滿各式冷熱兵器,不說還以為是哪個有武器收集癖好之人所開的汽車維修廠咧?
「夥計!不去吃飯嗎?」
牧師向這地方唯一的人打招呼,他一身的牛仔服套個充滿油汙的大黑袍,當他從埋首擦拭步槍的狀態轉頭,移開護目鏡狀的放大片,看起來30歲出頭的年輕外貌,臉上也是一堆的黑灰。
那男人說道:「阿基里斯他們剛回來,這些裝備沒整理完我也沒那心情吃飯。」
「讓咱們的原FAIZ看看那個『大玩意兒』吧!T-12。」
「T-12?」龍吃驚道:「一期泰坦?」
「原FAIZ?」那男人(T-12)吃驚道:「這小夥子就是教父以前提過的『想見一面的人』?」
牧師笑道:「哈哈!沒錯,你們很熟知對方的代號嘛!」
「原來迦南竟然還有一期泰坦?這可有趣了。」龍道。
T-12從他髒兮兮的長褲口袋拿出一根香煙,嘴叼而沒有點燃,靠坐在桌邊道:「說來話長囉,小夥子,聽你知道我的代號,牧師和那些二期泰坦是不是該講的都講了?」
「肯定的,牧師帶我來迦南的目標正是如此,您又是怎麼出現在這的?」
「簡言之,一期泰坦本身是個失敗了的計畫,一百個實驗體只存活12個,平安長大成人的也就剩兩個,T-1老大姊因為構思出FRANXX而留在獵戶座環帶,我則是在大傳道發生之後被教父給帶來迦南,說是我能幫助這裡的人建立基礎民生設施。」
「您的經歷也不單純呢。」
「哎呀,馬馬虎虎啦,活到這把歲數還有啥風浪沒見過?光是二期泰坦這些後生晚輩蹦出幾個奧菲以諾這點就夠嗆的了,不過多虧祂們三個小毛頭幫著保護迦南,倖存的人類們就該慶幸。」
T-12邊說邊走向另一個被大帆布遮住的東西旁,牧師所稱的大玩意兒,布一掀開!
極富科幻感的單人大型雙輪坐駕,子彈型的銀色車身、尾部的五口噴射加速器、駕駛座的觸屏螢幕、獨特的雙環握桿方向盤,以及不可或缺的「SMART BRAIN」商標。
加百列問道:「認得出這個嗎?龍。」
T-12道:「牧師就愛亂撿回這種東西,我觀察老半天也沒發現個啟動鈕或鑰匙孔,又不敢隨便拆了它。」
龍翻開FAIZ手機,笑道:「當然囉,因為這玩意兒的啟動方式沒那麼簡單。」
3-8-2-1【ENTER】
JET SLIGER COME CLOSER!
(噴射飛鷹接近中)
一按完密碼,那輛超大摩托車亮起所有的指示燈,引擎隆隆作響。
T-12驚嘆地吹了聲口哨,牧師則很滿意於這果然是戰神應有的裝備,迦南是超出搜索範圍的地區,因此這樣還能找回其中一個種子,龍這趟迦南之行已經十分足夠。
穿過空間轉移的天際裂縫,龍和牧師重回相遇的那座廢城的市中央廣場,迦南才過了午後,這裡卻已接近黃昏,天空被夕陽所染橘。
噴射飛鷹和一座台車載著的成堆貨物都是迦南贈送給深紅戰神的禮物,聊表謝意用。
加百列道:「那麼,我們就此別過了,龍。」
龍拋接著一個特殊的小型通訊器,是臨行前T-12給龍的,以後這就是他與迦南私密聯繫的工具。
龍道:「感恩各位的協助,我的首次種子搜索真是豐收呢!」
「祝你們幸運,這世界的命運就靠你了。」
牧師又從空間轉移中消失,對龍而言,這也很像是碰上真正的天使吧?
嗶嗶!嗶嗶!龍的種植園通訊器響了,大概是訊號源終於被探查到,指揮部的人等得很焦急。
「手腳很快喔!」龍接起通訊道。
影像另一端是娜娜,一臉很擔憂的樣子道:「GOD-555,您的定位器信標忽然消失已經好幾個小時,發生什麼事了嗎?聯絡GOD-333她也只說你去了別的地方。」
「任務很成功,不用那麼緊張,種子確實搜索到了,我立刻回去,你們順便通知R直接返航,把翠雀找過來幫我拿點東西,大家在種植園內等我們就好。」
「是,您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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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戰神駕返種植園已是夕陽西沉,機動天馬和噴射飛鷹都是可以藉由遙控而實現自動駕駛的高科技產物,省得龍還要去煩該怎麼運回兩個機械載具。
除了第三個照相機型武器,龍還帶來原先沒有探查到信號源的噴射飛鷹,神奇的出現方式和那帥氣的外觀,幾個孩子們不禁紛紛湊上去看個究竟,戰神的坐騎,誰不看了兩眼發亮呢?
晚上,趁女武神們的保養階段,司令官們準備著明日的行程安排,因為種子搜索就算第一天找到戰神武器也還沒完,這座廢棄都市的舊時代遺留之物有哪些,可就不是靠能量信標找的了,戰神必須以地毯式搜索方法到處深入。
儘管累上一整天,明天也行程滿檔,龍依舊親自下廚為孩子們做出一整桌的佳餚,他們吃得正歡樂,龍就整理整理迦南的贈禮,都是那裡的居民特製的各種以罐頭保存的食物原料,包括幾瓶佳釀,為龍在宿舍裡的酒吧房增添更多不同風味。
「龍。」R在房門那呼喚。
「嘿!」龍回應道:「不去跟孩子們一起吃飯嗎?」
「不急,我有些話要跟你聊聊。」
R坐至房內的沙發,手持第三個照相機,龍拿上一瓶濃度不高的酒,斟上兩個半杯並端上,有辦法閒情逸致品酒的恐怕就只有他倆了。
龍道:「那東西就給妳了,上次妳先給我,第三個照相機拳套由妳這位DELTA持有也就公平了。」
R的其中一個來的理由被龍搶先說了,笑笑端起酒喝上一口,小黑貓趴在龍的旁邊,雙眼直盯著R還發出戒備的氣聲,整個非常緊張的模樣。
「那隻貓是?」
「喔,牠啊?」龍抱起小黑貓,輕輕撫摸以降低牠的緊繃。「這孩子應該是比我和現任第13部隊更早住在這裡的居民,我給牠取了個代號:『CODE:096』。」
「為什麼這樣取?」
「九(KYU)、六(LOKU),合起來就是牠的毛色,黑(KURO)囉。」
「但牠好像對我很警戒的樣子?」
龍想了想,道:「可能是因為妳身上有比別人更多02的氣味吧?我聽莓說這孩子挺抗拒02,不礙事的,牠也是個乖孩子,不會隨便傷人的。」
動物沒有對人類的階級概念,全憑本能與主觀意識,有龍的安撫就算了。
「龍,你跟牧師去哪裡了?好幾個小時找不到信號,HG反應出現了多次,造成的恐慌讓我可被司令官聯繫上很多遍呢。」
龍答應過先不揭發迦南的存在,但畢竟R也是二期泰坦,獲得的資訊跟她有很深的淵源,不講就說不過去,又怕她一時接受不了昔日的兄姊們變成奧菲以諾的事實,破壞了迦南的和諧氣氛,只好選擇迂迴著講。
「R,這趟首次外出的收穫比我們想像中的都多上許多。」
「跟你找回那輛摩托車和一堆雜物有關嗎?」
「是,但是細節我還不能說。」
「連對我都不能說,我就這麼不值得你信任?」
「別亂想,因為那裡的居民也希望能保留屬於他們的隱私,不知道其他人會不會在瞭解他們的身份後遭到嚴重打擊。」
「喂喂,好歹我當過寄駛員和戰神,心理可沒那麼脆弱,為何你要幫著他們那些外人來隱瞞我?」
龍笑得一看就很有藏著什麼的感覺,又道:「就因為他們並不是『外人』,但也不希望跟獵戶座環帶扯上關係,就這麼簡單。」
「你是什麼意思?」
「好好聽著,R,也許這世界的真相是表面上所看不出的黑暗,在我們所有人做好十足的心理準備迎接真實或虛假之前,我,那些人,甚至是妳,只需要先朝著當下最明確的目標前進即可。」
R無奈地扶著臉頰道:「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是喜歡打啞謎。」
「怕就怕某些人也是在對我們幾個戰神隱瞞著什麼,找回所有武器是千真萬確,但切勿輕舉妄動,準備萬全才好因應之後的每件事,我選擇相信那些人,那麼我問妳,R,妳願意選擇相信我嗎?」
R不知龍到底作何打算,幸好的是她的性格比K還隨和,不然絕對又會因為龍不從實招來而互打了,R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堅定地放上桌子。
「我陪你來種子搜索,你應該要感到幸運喔!」R笑道:「我當然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