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感謝我的巴友總不吝提供意見。我不會看到「閱」之類的廢話，至少是巴友表達基本態度或偏好的意見，甚至巴友自身的心得。
今天，我想一個問題。我習慣看到的、使用的用詞遣字是甚麼。
昨天我分享一段最近有興趣的故事。特別強調，該文本的文字組合是我適應的。有三個巴友提供意見。L君認為掉書袋。我能理解，劇中人物沒事吟杜甫的詩幹嘛？黃君懷疑對白的寫實度。這我也能理解。葉姬則認為近現代的背景下，人物對白的用詞遣字有違和感。
這些意見，我想都是真實的。沒有巴友沒事浪費時間，把刷自己喜歡看的影片、文章的時間，用以留自己覺得沒這麼重要的言。但我在思考一個問題，包括我自身，認為適當的口語或行文的文字組合是甚麼？其塑造過程如何？
問題可以回到「我看不太下這十幾年的小說」的情形說起。大多的文本，我閱讀起來沒功能的字偏多，甚至連語氣都稱不上，更多是感受到一堆沒有連貫的流水帳。
有些作者與文本與我有緣。有幾次，我修改後擲回。但其修改過的文本，大多被認為「過於精簡」。一開始，我還搞不太清楚狀況。再對比幾次原本與我修改的版本。或許，有問題的是我自己。簡單的說，我認為「對」的文字組合，或許是「不對」的。
那麼，我寫的文字，也會有同類問題。不過，這也沒甚麼大不了。不寫，或者是寫給願意且能看的朋友即可。但是，如果我習慣閱讀的文字被指出問題，則可能我該重視了。恐怕，我的語用資料庫盡登陸有問題的資料。結果，我寫或我說，都會產生「問題」。
倘若我習慣讀的文本是有問題的，換個角度想，讀一些沒問題的文本就好。可惜我無法識別，沒問題的文本是哪些。
想起前個月抽空看了一般精神科。被安排作了智力測驗，測驗工具是魏氏四版。施測者是個實習臨床心理師。長相和行為舉止，有一種文靜萌感，宛如午後雨水澆過，花瓣上停留水露的百合。
施測後，我收到檢測結果。質性紀錄和量化紀錄都有。質性紀錄中有段紀載，「個案的談吐不太口語」。「不太口語」的意思，我不太能確定。某方面來說，我並不知「口語」是甚麼意思。或許口語是「大眾間傳遞訊息，以聲音為媒介時，常使用的文字組合」嗎？那常用與不常用的界線又在哪？
總之，我不太能評價，「講話口語或不口語」，孰褒孰貶。姑且詮釋成「個人特徵」好了。但我得到一個方向假設我的問題。以昨日L君、黃君和葉姬的意見為例，觀察我習慣閱讀的文字組合，或許問題是「習慣掉書袋、不口語（沒人這樣說話）、對近現代的語言環境而言有些微和感的文字組合」。
那麼，我就開始好奇，正常人怎麼使用文字或交談。可以取樣低能卡、PTT等平台，甚至巴哈的場外也可以。我發現幾個特徵，恐怕不是我簡單改變用詞遣字的輸入，就能矯正我的語料庫：
一、主題不同。上述平台很多話題，我第一瞬間看到的反應是「關我屁事」。可能我並沒有相關經驗，跟處於不同環境，才無法關心。我會優先關心我有感的事情。但決定有感於否，更多來自被迫處在的環境，而不是自己選擇的目標。目標無法決定環境。你不會想成為有錢人就成為有錢人。想住在豪宅就住在豪宅。必須有所行動，而且擺脫環境的加成或削弱（一個籠統的稱呼，事實上甚麼是環境或不是環境的影響，很難清晰劃分。本文放棄相關努力）。
二、表達風格不同。對現在我的我而言，這仍有點複雜。我無法確定如何表達，但我盡力。我比較過，我習慣的表達，以及與正常人表達的差別（這個概念也需要定義，但我無法。姑且當作「大家都知道正常人在指甚麼」）。正常人的口說，以及文字，很多成分是「有感嘆詞」。
譬如「真的嗎？傻眼，哈哈。」
分析起來，這段文字有兩個特徵：
（一）不結合上下文，根本無法知道表達甚麼；
（二）無法確定肯定或否定。但縱使結合上下文，也無法輕易知道肯定或否定甚麼。
簡單的說，是「含意曖昧」的句子。某種層面來說，十分「萬用」。在某些針鋒相對的主題下，沒有明確立場，能躲過一些攻擊，譬如某方認為自己立場不正確，所以有些批評與指教。縱使遇到了，也可以簡單的反駁「為什麼沒立場要被指責？縱使認真選個立場，誰能為此負責到底？」
另外的類型。複製貼上某些成句，或者前幾樓說過的話。
歸納起來，正常人的表達選擇，往往「總字數少」、「感嘆詞多」、「結合上下文也很難判斷立場或態度」。
某方面來說，你很能感同身受。某些巴友的小屋，尤其被留過「頭香」或「閱」者，可能感同身受。大體來說，你沒辦法責怪留言者。他比起不留言的人，留言了，甚至還帶來點閱數和GP。你頂多期待留言者認真一點，但也有認真過度，一言不合引起紛爭。誰也不知道這些人是被甚麼吸引，然後想留言，而且選擇留這些言，但是「即使不爽，責怪他們也不禮貌，更會喪失某些虛榮上的好處」。
回到原本的主題，我思考「我自身，認為適當的口語或行文的文字組合是甚麼？其塑造過程如何？」上述筆記，不見得能直接回答，不過側面推論，或許可以：我的環境比較不同，但具體哪裡不同，需要近一步調查與分析。
從小開始，我大多習慣一個人，而非與當代且同年紀的人對談。無論遊戲或電視劇，面對大多是書面體的語料。國小到國中，大致是過著看古裝劇的生活，甚至二月河的皇帝系列、金庸的電視劇，對我影響很大。接觸脫口秀之前，我看的是相聲。直到高中，才開始接觸動漫畫。
確實，我大多數投入的娛樂，似乎比較不合時宜。但也沒關係，我喜歡就好了。也許跟其他人會有隔閡。沒關係，我越來越體驗，人越活時間越少。倘若朋友太多，也不知道該如何分配時間，才能讓彼此不因感覺疏離而受傷。
這篇文章差不多該結束。本文是閒談，沒甚麼有系統性的談論。所涉及的例子，也大多是便利抽樣。如果你很認真閱讀至此卻感覺受騙，基於禮貌，我只能感謝你。
謝謝。
筆者資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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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操民（nobuusa） 遊戲愛好者，尤好「粗鄙之語」與「王司徒」，現居於台北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