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專欄 03.Not 蘿蔔 (上)
「危險．危險．危險．危險。」木蘭的眼睛一亮一滅的閃著光，看起來陷入了混亂。
雖然這個世界沒有什麼能將戰鬥力完美數值化的器具，但木蘭體內的系統有著類似的功能，機械感應了四周的情況，判斷出了前方危險的訊息。
是的，畢竟，大魔王。
想要通過被空之上堵著的門，系統判斷可能性為零。
竟然不可能，系統自然會改變方向，尋找新的出口。
「後方，五百公分處，左轉，然後，右轉。」
她像是衛星導航一般的唸出了逃生路線，然後驅動履帶，開始倒車。
大夥沒有看向她，而是看向了她所指示的地方。
一扇窗。
沒有辦法百分之百的肯定，木蘭的智慧中有沒有「欺騙」這種事情的存在，但就她目前的表現來看，應該是沒有的。
於是離窗不遠的白梅香跨出一步，張開手，大聲的喊道：「想過去！想的美！」
窗子被擋住了，想過，只能將她突破。
超能力研究社位於社團大樓的二樓，以木蘭的設計而言，從這點高度落下完全不是問題，但白梅香並不是機器人，只是一個普通人類，即便從這高度落下基本不會死亡，但可免不了皮肉筋骨之傷。
撞過去……可不得了。
機器人，不能傷害人類。
因此木蘭緊急的進行了一個煞車的動作。
唧──
剛好停在白梅香的面前。
但她並沒有就此停下，因為她的系統偵測到了新的威脅，自主的將下身轉動九十度，向側一閃。
唧咿咿咿──
閃過了白梅香一個向前撲捉的動作。
不過……有些奇怪。
以撲捉動作來說，那個動作實在太輕了，明明感覺有殺氣，卻那麼的輕？
推測……和撲捉者的肌力與動作習慣有關。白梅香人是軟綿綿的，雖然有著嘴裡不饒人的時刻，但多數的時間都是優雅的，推測不是很習慣使力。
威脅性，極低。
木蘭如此分析。
理論上她的分析並沒有錯，但亦不算正確。
「明日妹妹，快抓住她！」
「咦咦？」
因為木蘭這一側閃，現在位處在明明日的正前方。
木蘭理解她的肌力與反射神經也不怎樣，但無疑的，這個人在運動方面的表現會比白梅香還要厲害，可惜，也就只是比白梅香還要厲害。
威脅性，極低。
不過低雖低，還是稍稍迴避一下比較保險。
木蘭如此分析，然後開始行……
「踢擊，最喜歡了──！」
碰喀──！
還沒動到一公分，不知何時將前髮挑染成紅色的那部份抓成了Ｖ字型的少年萬萬卍，從側方飛了過來，一腳踢到了她的腰上，就是感覺很廉價的那根長長支架。
這一踢果然奏效，木蘭上身一曲，他與她就這樣倒向了地面，滾到一旁，撞上書櫃。承受不住兩人衝擊的書櫃自然也是應聲倒了下來。而且還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一倒就是一整排。
木蘭本身還好，不過就她的判斷，要是被這一排書櫃壓住的話，血肉之軀的萬卍百分之百會受到傷害。
機器人，不能坐視人類受傷。
因此，比起掙扎脫困，木蘭更優先的選擇了保護萬卍，她噗咻的噴射出了以鋼繩連接的前手臂，一手頂起了一個書櫃，一手又頂起了另一個書櫃，將它們頂回原地，最後收回雙手，九十度撐起身子向上一頂，頂住最後一個。
有些遺憾的是……頂是頂了回去，但這些約好要倒一起倒的書櫃，也約好了要噴一起噴，它們打開了上半部的玻璃罩子，像是瀑布般嘩啦嘩啦的噴出了裡頭裝著的書籍，埋住了木蘭和萬卍。
附帶一題，書櫃裡的書多數是漫畫，少數是輕小說，只有極極少數的其它。
被這些書籍掩埋，萬卍應該是不至於難過就是了。
不論是心靈上的，還是重量上的。
「噗啊！」
果然沒過多久，他便浮上了水面，亦或是該說……書面？
「嘩啊！」
木蘭也跟著竄出了一顆頭來。
「來。」白梅香靠近她的身旁，以親切的笑容迎接並將手伸向了她，似乎是打算拉她一把。
人類幫助機器人，這讓木蘭怪不好意思了起來，要她自行起身絕對沒有問題，但人類的好意她也不好拒絕。
「些．歇．寫……謝謝。」
她將手伸向了白梅香，白梅香自然是緊緊的捉牢。
好像……有點古怪？
「明日妹妹，腳就麻煩妳了。」
腳？
「腳、腳、腳、腳？這邊嗎？」明明日似乎也搞不太懂，但還是照著白梅香的吩咐去做。
將手放進書堆，試著抬起木蘭的底座。
「姆～～」
這東西……比看起來的還要重呀～
「嗚啊～～」
即便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抬不起她分毫。
雖然這麼的說一個女孩似乎有點不太禮貌，但明明日仍然大聲的說了：
「這重量，肯定破百公斤了吧！」
當然，她是無心的，只可惜聽者木蘭有意，她不會臉紅，但她的表情訴說了介意，畢竟體重永遠都該是女孩的祕密──雖然實際上她並不只破百斤。
「我來幫忙吧。」
理解木蘭很重的空之上靠向了她們，好心的用念動力助她們一臂之力。
三人合力，抬起了木蘭。
「呵呵呵呵～」感到一切順利的白梅香，換回了可怕的模樣。
「這下，無法逃跑了吧？」她的表情，其實仍是一貫的平和，但看在木蘭眼中，不知怎地就是不同──有著陰影。
「呀．呀．呀．呀．呀．呀。」木蘭的嘴巴不受控制的一開一合，發出了規律的呀音，表現方式是有點異於人類，但很顯然的這就是她的驚慌。
怎麼會忘記了呢？幾分鐘前的白梅香是殺氣騰騰的，怎麼可能幾分鐘後就變成和藹可親的了呢？
──被欺騙了。
如果被人抓住手腳，想逃便無法逃了。
雖然只要木蘭出力，她想去哪裡就可以去哪裡，脫逃不過是個小事，但要跑就要驅動履帶輪，那樣肯定會讓抓住底座的人受到傷害，即便只會造成輕微擦傷，機器人也無法去做。
糟糕，糟糕，糟糕，糟糕。
可怕，可怕，可怕，可怕。
木蘭重新書寫了紀錄檔案，白梅香或許是一介弱女子沒錯，但她絕對不是普通的弱女子。
不論是撲捉的動作，或是對明明日的呼喊，甚至是那短暫卻溫暖的笑臉，一切都只是欺騙而已。
不會說謊，也許就是現在的自己與人類最大的差別。
「看妳的表情，本姑娘猜得應該沒錯，喂，抬腳的，一塊將她抬到那邊，讓她躺下。」
「咦？抬、抬腳的？」明明日看向木蘭，思考起機器人算不算３Ｃ產品。
「發什麼呆呀，動作。」
「唉？唉？是！」總之先跟著把木蘭抬到指定位置處。
當然，最主要的出力者還是空之上的念動力就是。
畢竟……實在是太重了。
鏮──放置完畢。
「那、那、那……還有我的事嗎？」明明日問。
「有。」如此回應的白梅香，整個人越過了木蘭上方，一手壓住木蘭的肩，防止她的亂動，一手抓住明明日的右手，將它放在木蘭右方的履帶輪上上，接著抓住左手，放到左方履帶輪上。
最後補上：「保持這個姿勢，別動。」
「咦、咦、咦？」明明日看著自己的兩手服貼在履帶輪上，頗像要執行某種酷刑。
手掌磨擦之刑──！
啊啊啊啊啊啊──！
內心感到恐懼的明明日想要將手縮回，但後頭還有更可怕的壓力壓了上來。
「白梅香不是說了，別動嗎？」
是魔王空之上。
「謝謝，辛苦，沒事了夫君，現在可以解除念動力了。」
「ＯＫ。」
啊啊啊啊啊啊──！
明明日超想問為什麼態度差那麼多呀？
並不是態度不能保持良好，只是因為不想嗎？
話說回來……
扣除掉態白梅香的度問題，好像沒有產生任何問題──明明日自行腦補的酷刑並沒有出現。
木蘭乖乖的躺著，完全沒有掙扎。
因此明明日看向了白梅香問：「記得在壓制木蘭同學之前，梅香姊姊是拿出了電腦和ＵＳＢ線，那些是要做什麼用呢？」
「哼哼哼哼……就和本姑娘說過的一樣，是交心用的呀～但在那之前還有一事要做……」
「什麼事要做？」
白梅香反覆打量起木蘭的身體，「果然……還是得先從把衣服脫掉開始吧。」
原本已經放棄掙扎的木蘭規律的眨起了眼，「拖．托．託．脫？」
「脫。」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讓人將自己給脫掉，腳不能動，但手是自由的呀，木蘭胡亂舞動著雙手阻止對方刷刷的就將自己衣服脫掉。
雖然她的身體是機械的，胸部也不是真的，可是該怎麼說……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脫光光太羞恥了呀！
不知為何有著羞恥這一概念的她，修正了發音的頻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叫，似乎喚醒了白梅香的理性。
她的動作停了下來，木蘭的反抗也因此停了下來。
就這樣，兩人間停在了她將她脫到一半、她被她脫到一半的狀態。白梅香扯著衣服，使木蘭被迫露出了健康的小肚肚，和人類一樣有著肚臍的小肚肚。以明明日的視角看過去，甚至還能見到木蘭胸部的一小段，好好的被粉色內衣給撐拖著的下半段，雖然真實的面目是飛彈，但內衣製造的錯覺使其看來就好像真的胸部下緣一般，叫明明日不知道該繼續看還是不該繼續看。
反倒是站在側方的萬萬卍，舉起雙拳、張開大嘴、雙眼直視前方一眨也不眨，完全就是不願意錯過每一分每一秒的模樣。
但下一秒就被強制閉上了。
「啊啊啊啊啊～」
空之上以雙指插向他的雙眼。
「師、師傅，你這是做什麼呀！」
「禁止你看。」
「為、為、為什麼噗──」
空之上用念動力封住了他的嘴巴，一面朝社團教室門口的方向走去，一面對著裡頭的三位女性說道：「看來接下來的畫面兒童不宜，我這就把兒童給帶出去。」
白梅香目送他，微微一笑，「還是夫君最明事理。」
兒童不宜是一點，但更重要的是男賓止步。
空之上懂這個道理，自然不會自討沒趣。
喀──
關上門，他與萬卍裡開了社團教室。
「師傅～！」重穫發言權力的萬卍大喊一聲，「之前白梅香沐浴也是，現在木蘭的身體檢查也是，如果老是避開這種場合，是沒有辦法成為男子漢的呀！」
空之上攤了攤手，「雖然不太理解你的男子漢究竟是什麼男子漢，但真想看的話，不是還有一個方法嗎？」
「什麼方法？」
空之上指了指門的握把，分更細一點的話……
「鑰匙孔！」萬卍豁然開朗，立刻將眼睛給貼了上去，但動作才到一半……
磅──
門便打了開來。
好在是撞到鼻子不是眼睛，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嗚嗚嗚……」萬卍摀著鼻子，「誰呀，這麼過份！無聲無息就開門！」
「哈？你說是誰呀？死屁孩。本姑娘就想門外好像有些不乾淨，真沒想到是屁孩等級的不乾淨呢～去去去～想要喝奶就找媽媽去，不要再別人家門前流口水。」
「這、這不是別人家～這是我的社……」
啪──
「啊啊啊啊啊──！」
這次是踩腳攻擊。
「總之一旁涼快去，要雷別來這邊雷。」
說完，白梅香再次重帶上門。
磅鏮──
「可惡……被說成這樣反而覺得不看就賠了！」
不死心的萬卍再次將眼貼到鑰匙孔上。
「阿．阿．阿．阿，不行，補藥，捕咬，不腰，不要。」
「…………」
「呀．呀．呀．呀，一幅，醫福，衣服，惠．慧．會，破．破掉～」
「…………」
「頭香．頭鄉．投降，輸一半。」
「…………」
看著無語的萬卍，空之上從旁補道：「事實上不是雙面都是鑰匙孔設計的門，鑰匙孔是看不到對面的。」
目前市面多數的鎖都是這樣。
「師傅你騙我呀～！！」覺得吃虧到爆的萬卍跳了起來。
但抗議歸抗議，想要以行動對空之上進行制裁是不可能的，即便拋開兩人的師徒關係也是一樣。
萬萬卍難過的倚靠門，坐了下來。
「嗚嗚嗚嗚……」
空之上則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難過，新世代的好男兒，已經不流行偷窺了呀。」
「依代．雅美蝶．不行．不可以．拒絕．我拒絕！」社團教室的裡頭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好像，很激烈呀……」萬萬卍低頭的說。
「是吧，正常來說都是很激烈的吧？」空之上抬頭的回。
不過即使回首，也看不見人眼所不能及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看也好，不看到也好，都無所謂了。」這麼說著的萬卍，所散發的並不是失望的氣場，相反地，他好像又燃起了熱血。
這讓空之上稍稍好奇了起來，「喔？怎麼說呢？」
「哼哼，因為畫面就存在於我的腦中呀！只要有聲音，萬千的知識，就能帶領我到美好的世界！古人說得都是真的，書中自有顏如玉吧！我可以想像，白梅香一手摸著木蘭的胸部，一手摸著木蘭不可告人地方，使她發出壞掉啦～要壞掉啦～的聲音。」
「禁止．壞掉．會壞掉呀。」裡頭的聲音是這麼說的。
「還真是如你所言。」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實際看畫面說不定還沒那麼刺激，這應該要說是因禍得福嗎？」
空之上笑了一下，「比較像是苦中作樂吧。嘛～不過，都好，在腦內想的話我也沒什麼道理阻止你，畢竟我也不是什麼衛道人士，想想就有罪的話，這世上也沒有無罪之人了吧？」
「總覺得被師傅這麼一說，突然空虛了起來……不是應該阻止才對的嗎？」
「我可不是凡夫俗子呀～與其阻止，不如問你接下來又會怎麼發展呢？」
「哼哼，師傅這就問對人了，以我閱讀無數來看，接下來就是最高潮的時刻啦！」
「鴨鴨鴨鴨鴨．鵝鵝鵝鵝鵝。」
「對，呀呀呀呀……」裡頭傳來的聲音和萬卍預想有點不太一樣。
「雞雞雞雞雞．鴿鴿鴿鴿鴿。」
「…………」已經不止一點不太一樣。
「豬豬豬豬豬，牛牛牛牛牛。」
「搞屁呀！裡頭的，不要脫稿演出呀！」
「吵屁吵～小屁孩屁股長在嘴上喔？屁屁屁屁的，拉屎喔！」
「屁、屁股長在嘴上？」嗆人卻被反嗆到爆的萬卍，氣勢跌落谷底。
當然，原先就因搞不懂裡頭在做什麼而降低的慾望，也跌落了谷底。
「好像，壞過頭了呢？」空之上先是調侃的說了一下，接著敲敲社團的門補上，「裡頭的，要緊嗎？」
裡頭沒有特別的回應，但將耳朵靠向門的話，以空之上的好聽力似乎能夠聽到一點聲音。
「嘖，看來只好暴力破解了。」
「等等等等等，這個不行吧，不行的吧？梅、梅香姊姊，妳確定這樣沒問題嗎？會被罵的吧？會被政府請去喝茶的吧？那個，什麼，會ＧＧ的吧？」
「再不衝就洗洗睡了，怒衝一波！」
「嗚啊啊啊啊～」
扣除明明日的尖叫聲，傳出來的還有辛咿咿咿的電鑽聲，這兩道聲音讓空之上將耳朵稍稍移開了門面。
他能確定的東西不多，但是基本能夠確定……
木蘭已經不會說話了。
原本還想和裡頭的說小聲一點，不要讓外邊的社團誤會超能力社都是在做一些色色事情的社團，什麼群體大雜燴之類的，看來已經沒必要了。
就這樣，又過了二十分鐘……
「久等了。」開門的白梅香，看起來是優雅的白梅香。
「結果如何？」空之上問。
「大致弄個明白了，詳細請入內再說。」
「看來可以進去了萬卍。」
「嗯，嗯。」萬萬卍躲在了空之上的後頭，有點猶豫是否該踏出步伐。
畢竟白梅香的表面雖然是優雅的，但誰知道真相如何，必須要有更加精確的證據證明她已恢復正常，不然一下打臉一下踩腳的誰受得了？
電腦、電腦……萬卍探頭仔細確認，社團裡頭相當混亂，許多東西東倒西歪，但電腦確實是收拾好了，木蘭也穿好了衣服乖乖的躺在社團中央。
應該沒有危險。
不過……好令人在意呀。
「那個……完全壞掉了嗎？」萬卍指向木蘭怯怯的問。
白梅香看了提問的他一眼，「沒事的，只是交流了一番，需要重新整理資料才好開機。」
「是……這樣呀。」感覺現場氣氛不太適合繼續多問的萬卍，跟著眾人來到社團角落的小茶几，坐了下來。
確認眾人就坐，白梅香挺起了身。
「妾身就不賣關子，直接說出結論，妾身調查的結果是……木蘭父母（製作者）相當有愛。」
「有愛嗎？」反射性提出問題的人是萬卍。
「是的，所以木蘭的行為舉止才能夠如此的像是人類。」
「像……人嗎？」
「會覺得不像，是因為木蘭在日常應對上使用的演算法相當愚蠢，蠢到幾乎可以說是一項問題對準一項回答這樣的情況了，因此能有這樣的表現完全歸功於愛。」
空之上手抵下巴思考一下，「這聽起來像是If迴圈？」
If迴圈，一種相當基本、簡單粗暴卻可以處理不少問題的程式寫法。
基本的構造是一個條件式（if）配上一個敘述式，如果達成條件便執行動作。簡單說就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說Ａ就Ａ、說Ｂ就Ｂ，只要工程師沒寫（不允許），就絕對沒有ＣＤＥＦ。
不過以木蘭的狀況來講……
「大致上是那種感覺。」
只能說不完全是。
理解的空之上微微一笑，「綜合之前所言，木蘭仍屬『弱人工智慧』的等級吧？」
「是的。」白梅香輕輕點一下頭，「木蘭在日常的應對上顯然不是近年來比較流行的、具有『深度學習』能力的機器人，而是遵守父母教導（指令）的乖寶寶。」
「那麼妳將她修改成『我是有心的喔，啾咪～』了嗎？」
「不。」白梅香輕輕搖頭，「在見到木蘭父母對於她的愛後，妾身無法如此動作。那與殺害他人辛苦養育的孩兒無異，是天理不容的殺人兇手。」
「有這麼嚴重？」一直在一旁靜靜聽著的明明日震驚了一下。
誇張的反應，使白梅香輕輕的遮住了嘴，莞爾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