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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達人專欄

《拳頭與瑪那》不存在地圖上的村莊10-4

狼尾 | 2015-12-02 21:56:30 | 巴幣 10 | 人氣 226


  南瓜男大吼一聲,匯集瑪那,掌心立刻出現堅硬如石的冰矛。「要來嚕,別太快被我串燒呀!」冰矛飛來。

  霧白色的冰矛在黑夜中不甚明顯,對普通人來說,閃避是相當困難的。不過月夜的獸眼雙瞳閃著黃光,將飛來的物件看的一清二楚,每根冰矛大如棒球,途中擊碎魔物與石塊,月夜身形靈動,根本擦不著邊。
  此刻,月夜的眼睛是基於一種極為普遍的生物構造【照膜】,能使光線反射層位於視網膜的後方,如鏡子一般會將光線反射回視網膜,以增強夜視能力。
  南瓜男眼見魔法波及自己的部隊,怒氣沖沖的提劍追上,想打場占盡優勢的肉搏戰,南瓜男自覺能夠接下如鬼神般彼得的一擊,自然也能輾壓眼前的小母狗。


  月夜是完全的武術外行人,能堅持在現在,完全是依賴無意間取得的能力。看到敵人砍左她就往右閃,敵人出石她就出布。
  往南瓜男大腿的一刀,又被擋下來了,月夜以超反應閃過接下來的幾次攻擊與假動作。
  「他剛才說,米列希安來到這世界時力量就隨之得到,那,為什麼他可以運用自如,而我頂多只有反應速度變快?」
  月夜不斷的思考其中差別,不自覺的忽略了南瓜男的一個假動作。
  「難道,他經過訓練?還是裝備差異?一開始就得到的力量,到底要如何使…糟了!」
  南瓜男巧妙的運用視線死角,將長劍刺來,因為與月夜的眼球恰好在同一直線上,在月夜眼中看來,那柄長劍已經化作一個菱形小點,這樣的直線突刺會造成距離判斷錯誤。


  一道冷光毫無情感,毫無信念,劃開冷冽的秋風,在點點星火中奔馳。劍尖一閃突刺!
  「糟了!快動啊我的身體!」月夜雖然反應神速,但身體作動追不上大腦思想也是枉然,眼見劍尖只剩下一顆蘋果的距離。月夜雖見劍刃牛步前來,但事實上這不過是加速世界中的體感。
  霎時,月夜,放棄了。
  「我盡力了,這樣可以了吧?」她流下眼淚,而劍鋒抵住月夜的鼻尖。
  死棋:都是用來比喻必敗的局面,既然已經稱為必敗,又如何能扭轉乾坤呢?
  月夜尚未細想,身體已然行動,兩把匕首如黃蜂猛刺,又如彩蝶飄舞。
匕首往南瓜男面部掃去,未中,匕首在掌心上旋轉,刀刃與握把立時對調位置,同一軌跡,不同方向再度襲來。


  將軍:是即將勝利者所說出的形容詞、話語,不過是觀察大局以後自己得到的結論│膚淺而愚昧,在勝負尚未底定,敵人的心臟還在跳動,任何的局面都是可破壞、摧毀的。
  長劍透過月夜的頭顱,不用一秒。
  月夜閉目待死,卻等不到應該來的事物,她睜眼一看,這一刻時間彷彿凍結,長劍上照映的火光如彩繪刻劃在金屬上。


  「動作凍結了?時間停止了?我又變快了?」
    長劍從鼻上晾過,擦過不少皮膚,在千鈞一髮之際,月夜的身體自己產生反應,腳趾緊抓大地,順勢往後翻去,腳跟劃出漂亮的弧線,擦過南瓜男的皮甲。
  南瓜男大驚,連攻十劍,一劍快似一劍,他心裡發慌,眼前的敵人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適應鬥爭,久戰不利,必須快點刺中她。

  沒有任何一招能擦過月夜的衣襬,南瓜男的攻擊好似與月夜在跳雙人舞蹈,擺手踏腳。
  月夜發現,每當南瓜男出劍之際,自己可以配合對方出招,一一迴避。
  如同與人玩剪刀石頭布,永遠都可以比別人慢出,在出拳階段可以看著對手的動作,去思考改變自己該如何應對,在旁人眼中,這兩人是同時出拳,不!事實上就是同時,但在月夜的意識上,直到完成出拳動作之前,她都在觀察對方要出什麼拳種,並且改變自己的拳種。
  一般人在打定主意要出石頭,到出拳完成這段過程,是沒有意識的。如果說動作在時間上是一條連續的線,那意識在時間上就只是一個點,而意識無法連續的觀測時間。 
但神奇的是,月夜的可以連續的觀測時間的流動。

  「我可以選擇不同的做作,整個時間在我心中流動。」月夜觀察敵人動作,選擇相應的動作,先前與薩格對戰間的回憶一一浮起。
  意念所至,刀光輪轉,南瓜男開始受傷,不論是割傷還是毆打,越來越多。
「為什麼她會突然,幹!臭婊子。」南瓜男暗自納悶,一邊吃力的招架月夜的匕首、拳頭、手肘、膝蓋、踢擊。鮮血與汗水順著脖子流將下來,浸溼皮甲的內襯。
  「遊戲角色的強度越來越明顯了,必須要快點幹掉她才行。」南瓜男越發慌張,沒人知道在眼前的米列希安,是不是遊戲頂端的玩家。

      刀劍再度互擊,噴出點點星火。
  「可惡!妳是白癡嗎?為了這些虛構的腳色跟我打?」
  「甚麼是虛構的?甚麼又是真實的?」刀劍再次相碰,發出可怕的摩擦聲:「我所能觸及的一切,就是真實的存在!非黑即白的理念是無法解釋萬物,你什麼都不知道!」
  月夜灌了一發冰矛在南瓜男膝蓋上,這冰矛只是將衣物表面結凍,但是這已經夠了。
  她將匕首隱藏在左手肘底部,一個箭步衝進南瓜男懷中,同時伸出左手抓向敵人眼睛。南瓜男連忙舞劍回防。

  「把自己的手指削掉吧!」南瓜男見來勢凶凶,料想月夜將來不及抽手。
  怎知此乃虛晃一招。藏於視線死角的匕首赫然而出,由左而右的往南瓜男頸部搶去。
  「幹!」南瓜男硬拉回手腕,格擋這突然出現的匕首。
  月夜沒有硬碰硬,她把匕首拉回幾吋,揮了個空。南瓜男見月夜左肩朝前,知道下一刀必定要站穩腳步才可能攻來,他右退一步令自己有足夠的距離能夠砍出一刀。

  沒想到,眼前一片棕色,視線被完全遮蔽。南瓜男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原來月夜足部緊抓地面,身形旋轉,含著白毫的獸尾恰巧遮蔽了敵方視線。一腳踏地,一腳上踢,配合迴轉的腰力與腿力,結結實實的踢上了南瓜男的下巴,擊碎!
  南瓜男滾落數公尺之外,劇痛得不斷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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