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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MxAdd】Can't you hear? 36

霜瀲 | 2014-10-10 16:56:15 | 巴幣 14 | 人氣 245


36
  
  
  「到此為止,不要再鬧了。」
 
  ……在鬧的人是誰啊?狂鋒,搞清楚,你不應該來這裡的,為什麼就不能待在家裡好好養病,非得出來自虐不可?
 
  看著那白色身影站在前方庇護著自己,明明狀況不妙卻硬要逞強的模樣,艾迪不由得在心底咒罵起來。然而這固執到一個沒藥救的笨蛋,不正是他所認識的那個狂鋒嗎?
 
  此時從艾迪的角度看過去,兩個一模一樣的身影正對峙著,給人的印象卻完全不同。鬼影那充滿輕視的笑容與狂鋒嚴肅的模樣形成強烈對比。互相舉起自己的劍直指對方,颯颯風聲掩埋了戰前問候。
 
  「狂鋒!等……!嗚!」
 
  話尾未落,強大暴風驟然颳起,揚起的沙塵逼得艾迪不得不以雙手擋住臉,風勁之大甚至就要把他吹飛。同時,兩道熾白光芒交錯,發出可比燦星的刺眼光芒,是為第一次交鋒。互換了位置的雙方,各自冷靜地復位、提刀,乍看之下互無傷到對方。
 
  哪知鬼影很快地轉過身子,進行第二次攻擊。用它那粗糙的劍法直直劈下,自然地被狂鋒的納斯德手擋個正著。反手扣住銀白利刃,借位繞到他身後,轉為優勢的一方。
 
  「……太慢了。」面對不成氣候的威脅,狂鋒平時淡漠的神色起了一絲變化。對於模仿不到半成像的劍法,發自內心感到嗤之以鼻,近身肘擊附帶腳踢作為報復,當場將它踹到牆邊。
 
  甚至不給時間讓他站穩,狂鋒一個箭步,剎那間晃到了它眼前。「Wolf Fang.」用納斯德手抓住了他的頭,藉著助力踩住他肩膀定點跳躍,後翻同時向下劃出雙月弧形的銀白線條,利用劍氣將他拋飛。
 
  受到了強烈的攻擊,鬼影傷得不輕,憑著本能,將爪子嵌進土石壁裡,由牆面做輔助,掛在上頭觀望著狂鋒的行跡。皮膚裸露之處盡是劍風所切出的裂痕,緩緩地滲出非人的鮮血,對此,它卻滿不在乎的笑了,嘀咕著某種咒語,讓渾身聚集的黑氣修復著傷口,很快地化為無形。
 
  「……有趣。我還以為你只是個沒有價值的多餘產物。」
 
  鬼影對自己的能力相當得意,一時之間沒聽出狂鋒的話中之意。微瞇著眼,鎖定了他的座標,決定接下來的動作後,隨即踩著土牆做跳躍,舉刀直接落地,刀尖正朝著狂鋒所站的位置。
 
  知道這是某種劍法的前置動作,狂鋒立即做出反應,迅步後退迴避插入地面的利刃,透過刀鋒導引,隨之爆發的橘紅震波卻有著相當大的範圍,一時半刻恐無法閃躲。嘛,自己的招式自己當然有辦法破解,面對著熟悉的手法,狂鋒表現得相當平靜,施力甩刀切出風壓,打算讓兩種能量互相抗衡。
 
  「迪納摩!Install-Drone Activator!」
 
  六隻機械在主人的一聲喝令下,全數衝出,替狂鋒擋下了攻擊。在這幾秒空隙裡,艾迪利用漂浮在他身後的無人機,射出匯聚電流的長刺,在鬼影拔刀的同時貫穿了他的左肩,高能灼熱讓傷口直接成了焦炭。
 
  「目標,鎖定。」召出滿手的炸彈,奮力一丟,讓他製造的產物在空中裂解,如同暴雪紛飛,很美卻危險地遍地灑落。「這次,看你怎麼躲!」
 
  知道對方成了被鎖定的獵物,絕對沒有躲避的可能,艾迪自然無暇顧及他的狀況,轉身過來擔心狂鋒,一出口便是滿滿謾罵。
 
  「狂鋒,你搞什麼!想玩命也要挑對時間!拜託你小心一點啦!」
 
  散亂瀏海掩蓋了他藏於眼底起來的笑意。面對孩子的指責,無所謂地輕聳了肩。「我很小心啦,倒是你……」望著孩子被鮮紅玷汙的狼狽模樣,狂鋒輕聲嘆息,用那冰冷的指爪,細心撫過在白皙臉頰上,那已經結痂的割傷。憐惜的表情盡寫在臉上。「……真是胡來啊。」
 
  戳戳肩窩做試探,只是稍微用力就能讓他站不穩,弱不禁風的身子還想著要為他擋下一切?或許這副病軀都比他來得有用許多。當然,這些話可不能直接說的。狂鋒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他退遠一點,溫柔歛眸,要他不用擔心。
 
  「你也拿他沒轍對吧?先休息一下,交給我處理。」
  「喂喂,狂鋒,你想怎麼對付他……!」
 
  鮮紅劍氣倏地爆發,聚集成鍊,化作血色荊棘,織成牢籠包圍了處於中央的狂鋒。在刀柄上凝成鮮紅的圖騰。直指的劍鋒沾染上如紅墨一樣的線條,纏繞著扭曲著,如同渴望著鮮血賜祭的猛獸。
 
  狂鋒輕聲言語做出毒誓,聽似笑笑的語調裡盡是以命相拚的恐嚇。
 
  「……他害你流了多少血,我就從他身上全部要回來。」
 
  被擺了一道的鬼影看來是被激怒了,搖搖晃晃地站起,淒冷的金眸中瞪視著兩人,小小的黑色瞳孔化為漩渦擴張,吞噬著眼前一切,包含自己的理智。
 
  第三次交鋒不再像之前節奏緩慢,而是像進行著爭奪般,必得拚個你死我活,來回擊出耀眼光痕要人雙眼發疼,就連視覺都要跟不上他們的速度。
 
  刀鋒在一次次撞擊下發出唰唰聲響,隨著時間過去,兩人身上也出現大大小小的劃傷。只是,鬼影身上被劃開的傷口不再滲血,而是立刻凝結為黑色血塊。是鋒刀上依附著的古老咒語讓傷口無法及時復原。
 
  面對猛烈的攻勢加上預期之外的狀況,鬼影顯得不耐,舞刀的動作也變得亂無章法。這可正中了狂鋒的詭計啊,艾迪很清楚,他的刀法以狂為名,路徑相當詭異多變,一旦沒了耐心去分析,只會被那樣的刀流耍得團團轉,弄得渾身是傷。
 
  鏗鏘一聲,狂鋒揮刀,以腕部為目標,將鬼影的武器打飛。手臂震麻的痠痛讓他慣性地撫著傷部後退幾步,迴避了狂鋒緊接一刺,嘶吼著用盡全力朝他賞了一拳。
 
  狂鋒把重心挪移,連續後翻閃開了足以敲裂地板的怪力。站穩之後將刀子高舉,與肩平行,甩出了漂亮的弧形,空中頓時炸出了無數黑洞。在艾迪還為突然的景象而驚訝之時,他已輕輕起步,從原本的位置消失。
 
  「Extreme Blade!」
 
  全部都結束於一秒之內動作並非肉眼能追得上的速度。在視覺殘留的影響下,狂鋒好像裂解為無數幻影,從被劃破的空間裡竄出,自四面八方集體攻擊之後,迅速收回至高點,由本尊從正上方垂直落地,讓細長利刃直接插入了鬼影的身體。
 
  一劍穿心。
 
  眼望徹底被擊敗的鬼還掙扎著想要爬起,狂鋒想都沒想,立刻多補一刀,再拔出的同時當場灑出豔麗血花。
 
  「……這一刀,是為了悼念末日。」
 
  或許是知道鬼影的生命力很強,又或是單純地殺紅了眼,狂鋒的樣子看來完全沒有停手的打算,遊戲似地在腳下軀體劃出交叉十字,是為解體的前奏。
 
  「這一刀,是為了緋焰復仇。」
 
  狂暴的斬擊揚起風流,吹得大衣輕輕飄揚。反手執刃,銳面在月光反照下,映鮮血的顏色,再次落刀,卸下敗寇四肢相連的地方。
 
  「這一刀,為了你愚蠢我的劍法而給予賠償。」
 
  最後,將鋒刃轉回正手,精準無誤地切開頸動脈,灑落的鮮血染上緋紅色彩。一腳踏上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狂鋒的作為就好像對自己有什麼仇恨似地,狠狠一踢,讓屍首滾到遠方。
 
  「這一刀,為了你傷害我的人而付出代價。」
 
  相處了這麼久,艾迪從來沒看過狂鋒如此暴力過。一向溫柔和藹的他,此刻就像是被贈恨附身的惡魔,渴望著將心底滿滿的恨意發洩出去。血腥的畫面讓他再也看不下去,從後頭抱住他,像個受不住暴力的孩子,低聲啜泣請他罷休。
 
  「夠了,夠了……狂鋒,冷靜一點……這樣就行了……」
 
  感受到被抱住的男人還有繼續下去的衝動,艾迪握緊雙拳,揪著腰間環繞的繫帶,就是不讓他繼續動作,直到男人冷靜下來,悶悶發言:
 
  「艾迪……沒事了,我很冷靜啊。」
 
  他就像個孩子般,倔強地不願相信大人的謊言,趴在他背上,說什麼也不願放手。
 
  睜眼看著地面死屍蒸散出白霧,逐漸消失化為原形,狂鋒固定了視線,確定沒有危險之後,利用刀尖撥出那橙黃色的核心,以左爪抓起緊握手心。透過金屬傳導,感覺到的是如水一般的冰冷氣息。
 
  「抱歉,嚇到你了。」
 
  輕撥散亂的瀏海,狂鋒溫柔笑著,屏除染血的臉頰銘刻著前些時候發生的事,他的笑容其實與平常無異。而那清澈的金眸依然含有血意濃稠,如同剛進完食的野獸,腥紅著眼尋找下一個目標,看著看著還是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害怕。是啊,他真的是在戰場上混過的男人,直到此刻才發現他跟狂鋒的懸殊,不只是能力的分別。
 
  拉著狂鋒的衣襬,遲疑地游移視線,最後選擇看著核心。艾迪輕聲嘀咕,語氣盡是滿滿的不安。「……有了這個,狂鋒就會沒事了吧?」
 
  「嗯,應該是吧。」
 
  小心捧起艾迪染血的雙手,卸下染滿髒汙的手套,輕輕將核心放置在上,直接感受著那舒適的溫度。而他,就像是卸下了責任似,露出了安心的微笑,道出不明所以的交待。
 
  「那剩下的,就……拜託你了……」
  「什麼意思……!」
 
  只見對方突然放下鋒刀,跪倒在自己面前,嚇得艾迪連忙蹲下身子查看他的狀況。狂鋒緊緊閉著雙眼,高頻呼吸吐出熱氣,試著將眼眸微睜,保持清醒,如水鏡一般的瞳泛起漣漪,蕩漾著痛苦的情緒。
 
  撫上額頭,感受到的竟是超於常人的高溫。
 
  「狂鋒!狂鋒,喂……開玩笑的吧……?」這個傢伙……拖著這種病軀還想著要保護他啊!輕搖著肩膀試著要他振作,卻造成了反效果,僅存的意識游離,失了回答的力氣。
 
  而手掌緊握著的核心發出37度的溫暖,正是人類特有的溫度。

創作回應

リカルド
LP呢 LP呢 說好的LP呢 嗚嗚嗚Q_Q
2014-10-10 17:3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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