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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MxAdd】Can't you hear? 33

霜瀲 | 2014-09-12 20:40:39 | 巴幣 22 | 人氣 429


33
  
  
  上次來到這個地方,孩子的笑聲不絕於耳。
  今天再次回到這裡,過往的歡樂早已面目全非。
 
  殘破的建築物已看不出它前身是孤兒院,只像棟純粹的廢墟,而這地方就是艾迪未來幾天要暫居的地方,想來不由得感到幾分心酸。沒辦法啊……他真的被狂鋒給照顧得太好,食、衣、住、行全部仰賴著他做經濟支援,這次遠行沒了他做靠山,除了一些高科技的值錢儀器,他真正帶上的金錢根本是少得可憐……
 
  小心扳開吱吱啞啞叫著的木門就怕它毀壞,內部灰塵積了滿地,隱隱約約地還能看見蟲屍,噁心的模樣要他忍不住倒退了幾步,嫌惡地自言自語著。
 
  「髒到根本不能住人啊嘖……迪納摩,開始清理吧。」
 
 
 
  有了迪納摩的他如同多了六條手,做家事的速度也快上許多。細嫩的雙手做著粗活,在外人眼裡看來,還是有著莫名的違和感。
 
  來回擦拭著地板、窗戶、家具,直到粗重的工作忙得自己滿身大汗,這個空間才總算是乾淨了些。
 
  輕揉抹布,洗去相框上的髒汙,能看見泛黃的相片裡,是孩子們和院長的合照,令人驚訝的是狂鋒、末日也在當中。
 
  狂鋒輕輕靠在末日肩上,溫靄的微笑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變過。啊啊,他所謂常常去孤兒院照顧小孩子的經歷果然不假。看著相片裡眾人笑得燦爛的光景,艾迪忽然想要去找那個白髮女孩的身影,奇怪的是,看光了照片裡的人,就是沒找到她的蹤跡。
 
  好奇怪?是照片拍攝的時間較早嗎?陸續又洗淨了幾個相框的玻面,用孩子們的長相來判斷年代久遠,翻爛了所有照片卻還是見不到他想要找的人。
 
  嘛,想這些做什麼呢?她……大概已經很好的歸宿,不會再回到這裡了。而他自己的話……
 
  甩了甩頭遏止負面想法,艾迪向旁一望,隨地撿起地上被遺棄的、殘缺的魔術方塊,試著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轉了幾下,長年沒使用的玩具隨即發出了淒厲的抗議聲,一個不注意甚至會害自己夾到手。
 
 
  魔術……方塊……
  靈機一動的想法,或許會是很棒的計畫呢?
 
 
  獨自一人,能做的事情相對變少,一成不變的作為讓日子消逝得很快。清晨去晨跑,鍛鍊自己的體力,下午時則著手研究,期許同樣的過錯不會犯上第二回,如此度過許多時日……直到研究有所成果……
 
  「Apocalypse,過來。」
 
  淡紫色的方塊有些不情願地飄來,深知它的主人又要把它開腸剖肚,洩氣地掉在桌上,硿噹一聲自行解體,成了無數個細小方塊和以艾爾精髓做成的軸心,交于它的主人做改進。
 
  一邊將自己帶過來的材料加裝於上,組織他的新武器,一邊在有些嫌矮的書桌上記錄著程式語言,艾迪的表情無比認真就怕有環節出了差錯,一方面不斷在腦中盤旋著假設:要是把攻擊時所使用的能量改成和迪納摩一樣,那麼,就不會有互相干擾的問題了吧?前提是他儀器會報廢的原因真的是迪納摩所致……
 
  「說起來……」
 
  叫做雷文的人有三個,照理來說,名為艾迪的也會有三人,只是來到這時空這麼久了,卻連半根白頭髮都沒見著;他們也應該會用迪納摩進行攻擊吧?雖然不知道他們所用的攻擊模式會不會跟自己完全一樣,但是將當時的磁場假設成是另外兩人所為,好像也不無可能呢……?
 
  眼神飄移望向窗外那一大條城牆殘骸。他開始在想,如果當初沒有遇到狂鋒的話,自己會變成什麼模樣呢?
 
  「自我中心、瘋狂、不知悔改、偏執、可能還有一點嘴賤……當然這一切都得在沒有餓死路邊,才能成立呢。」
  「……你們過得還好嗎?會吃飽閒著……然後來陷害我嗎?」
 
  嘛,自己最討厭被隨便誣賴了,又怎麼能去怪罪完全沒有見過面的人?長久的寂靜已讓他習於自言自語著,抓起菱形發電機,首先悶悶的拷問:「迪納摩,你不會背叛我的對吧?」
 
  耳邊突然傳來涼意。
 
  「……機械體也會有意識嗎?」
  「哇啊啊啊啊啊──!」
 
  莫名其妙的人聲嚇得他寒毛直豎,當場跳起來驚恐後望,小小的貓體方塊也瞬間膨大成為它致命的原形,游離炮在軸心聚集就要攻擊嚇壞了他主人的不速之客。鎮定一看,居然是那個白髮女孩──露,一臉無辜的模樣站著,好似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露?妳怎麼會在這裡?」
 
  女孩輕皺好看的柳眉,擺出「為什麼不能在這裡?」的困擾表情,又緊咬著自己的疑惑繼續發問下去。
 
  「……哥哥,機械體也會有意識嗎?」
 
  「呃……不會的,怎麼可能會有意識呢?」眼看Apocalypse還在警備狀態,艾迪連忙巴了它一掌,強制下令要它變回原本的可愛模樣。淡紫方塊弱弱發出螢光蹭回主人肩上,似乎對於被打這件事感到不滿,當真像隻貓似地,發出喀喀的嗚泣聲。
 
  將活似生物的Apocalypse捧在手心安撫,艾迪輕笑,對著富有好奇心的孩子慢慢解釋:「這個只是人工智慧而已啦!雖然輸入的程式比較多,但是它會的……還是只有那幾樣啦。」
 
  「但是我看過喔,有意識的機械體。」Apocalypse動動貓耳,聽到了很駭人的說法,不悅的表情一下轉成了驚恐的冏狀,而他的主人也是如出一轍的表情,瞠大了眼睛,一時間還不能理解露在說什麼。
 
  「等等……什麼有意識的機械體?」
  「末日哥哥啊。」
 
  「呃……你見過他?可他是個人,不是個機械體吧?還是……!」聽到重要的字詞,艾迪當下也忘了詢問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直接跪在女孩面前與她平視,搖了搖肩膀祈求更多資訊。「妳知道什麼隱情?告訴我所有你知道的,關於他的事!快!拜託妳了!」
 
  「那個人……」
 
 
 
 
 
  啊啊,原來如此呢……
 
  說起來,末日還是有幾分幸運存在,至少不是死在沒有人知道的情況,還有個人知道關於整個事件的始末。跟艾迪小時候的遭遇比起來,也算是好上許多。
 
  「好了,別鬧了吧?臭小鬼。」
 
  根據露的證詞,自稱為「鬼」的男子,是自核心誕生,吸收了魔族力量而茁壯的生命體。而真正的末日嘛……根本就沒死,只是被這渾球給藏起來罷了……
 
  「核心,給我交出來。」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場景,同樣的漆黑身影在霧中佇立,那雙佈滿血意的渾沌金眸直直瞪著艾迪許久,最後閉上眼睛,仰天發出狂放的大笑。
 
  「笑什麼笑!閉嘴!」
  「……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痛嗎?呵……」
 
  微啞的聲音帶著點磁性與殺意,舉手一揮,白霧瀰漫,有某群東西正在形成……是與他記憶中一模一樣的獵人大軍。而主事者嘛……或許是偷偷摸透了他的心思,舉起鋒刀,化形為銀白身影。
 
  或許他能拷貝他最喜歡的人的模樣,卻無法模仿艾迪最喜歡的,那份笑容。
 
  「孩子……長大了呢?」
 
  艾迪淒冷笑著,愚蠢的他是曾經希望死在狂鋒刀下啦。不過…要是死在這可笑的冒牌貨手裡……他絕對絕對絕對絕對不會甘心的啊……!
 
  提起勇氣正視心中黑暗,則一切將無所畏懼。
 
  「有本事的話,就殺掉『我』啊,殺掉你最愛的人……」
  「……樂意之至。」
 
  而這些他曾害怕的東西,都要為他受過的傷而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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